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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又是一次《致命飞锤》,薛延风飞身蹬离的一根石柱再次被紫金锤轰断。薛延风回首望去,发现赵铉的右手正高高扬起,“召唤”回乱石堆里紫金锤。就是这一个回头,薛延风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薛延风再次疾闪避入一根石柱之后,以吸引赵铉再次使出《夺命飞锤》,果不其然,赵铉的铁锤直接再次飞出,薛延风佯装避开,紫金锤一头撞入了粗壮的石柱。正当赵铉探出右手开始让紫金锤返回其手中之时。薛延风迅速一个返身,反向朝赵铉射出。
这时候,警惕的赵铉自然注意到了薛延风的这一行径,赶忙加大灵力输出,那紫金锤朝赵铉右手飞回的速度加快了一点。
见此情况,薛延风在运行中抹出一把飞刀,同时一个发力,飞刀蓝芒爆闪,朝着赵铉的右臂掷去。这是薛延风融入大量灵力的新斗术《旋风飞刃》!从开发至今,薛延风以自己的灵力一天只能发射两次,不到关键时刻绝不出手。先前与赵烔交手,薛延风已发射一次,现在薛延风认为“召回”紫金锤是赵铉唯一的防御空隙,所以薛延风果断选择出手。
“笨蛋,你飞刃的那点威力根本无法伤及我的筋骨。”赵铉一下看出了薛延风此次飞刀的攻击目标,他毫不犹豫的伸出左臂,挡在他的右臂之前,试图以左臂受小伤的代价保障自己右臂能顺利接回紫金锤,只要他重新拿到紫金锤,那随着飞刀一起反击而来的薛延风就不足挂齿了。
飞刃闪着蓝芒,卷起一阵风呼啸着射向赵铉。一声闷哼,飞刃直接击穿赵铉的左臂,并继续命中赵铉的右臂。赵铉右臂由于受伤的缘故,召回紫金锤的过程被打断,已飞回大半路程的紫金锤突然在离赵铉几丈之外坠地。
同时,一阵鲜血飙出,薛延风持刀攻至近身,不过薛延风也未完全得手。赵铉在左臂受伤的情况下竟然还能用强大的意志力用左手掌硬生生的抵住了薛延风纵身探手攻向赵铉小腹的短刃。
这是薛延风始料未及的,都说赵铉是赵氏武卫府的第一猛士,此番交手薛延风不得不服。赵铉以牺牲左臂的代价,护住了自己小腹丹田,保障自己不被彻底击败。
就在薛延风分神之际,突然赵铉右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紫金锤快速来到他的手中,同时赵铉闪电般砸下,尽管薛延风回过神尽全力朝后飞退,但是肩膀仍是被铁锤蹭道,卡啦一声脆响,薛延风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左肩膀已是粉碎性骨折。
薛延风右手捂着左肩朝后连退数步,而赵铉左臂的鲜血还在滴,两人各重伤一臂相隔六丈对峙。在此紧张凝注的气氛下,赵铉不知为何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呵呵,好样的,确实是靠真本事从赵烔队长那里过来的。”
薛延风听闻此话放松了些警惕,他明显感觉到赵铉的战意消散了大半。
正当薛延风纳闷时,赵铉却突然转过了身,然后再出声道:“我和赵烔队长对长公子的行径也有所耳闻。你如此拼命已经证明了你是绝对效忠二公子那边的人。赶紧去报信吧。”
“什么?”薛延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还对自己十分敌视的赵铉竟然要突然放自己过关。
“我是为了我们三公子,或许只有二公子上位,我们赵家才能安稳。趁我赵铉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快点滚去中央议事厅吧。”赵铉最后补充说道。
薛延风知道赵铉虽然对自己有偏见,但绝对是个说一不二的磊落之人,只是朝赵铉拱了拱手,便二话不说推开第二殿厅大门朝中央议事厅驰去。
尽管薛延身躯多处受伤,且重伤了一臂,但还好双腿并无大碍,经过两场苦战,体内还有两三成的灵力。只是奔出一炷香功夫,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登顶阶梯便汇聚成一路,直通奉天殿最顶端的中央议事厅。
正当薛延风心情放松的前行之时,正前方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身影映入自己的眼帘。眼见的薛延风只从背影便瞧出那是赵卓。于是再一个加速直接落到了赵卓身旁道:“嘿!卓小子,还真有你的,竟然还能连闯奉天殿两厅,我还以为你连第一厅都过不了呢。”
赵卓并没有十分生气,只是冷冷的回应道:“哼,我当是谁跟来了,原来是薛蛮子!你可真是不容易,竟然以重伤一臂的代价闯至这里。”
“哼哼,卓小子你也不要跟我面前逞强,我在后面观察了你一下,至看你那蹬台阶的样子我就晓得你至少断了两根肋骨!”
“少说废话,中央议事厅就在上面,我们赶紧上去吧,天就要亮了!”
于是两人结伴,不再谈论各自之前的遭遇战,只是加速登顶。正当两人距离阶梯尽头的议事厅不足百丈之时,议事厅前的广场上居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此人背对台阶,仰望星空,夜风时不时的拂起他的衣衫。在此情形之下,不知为何给人以一种风流倜傥的感觉。
赵卓和薛延风两人互望一眼,随后便放慢了蹬梯的脚步。
那人却如同背后长了眼般突然发声道:“今晚奉天殿南,北,西三门均有异动,在下以为是何方高手来闯,放心不下中央议事厅的诸位长老与公子,于是离开北门二殿来到此必经之处设防。不曾想迎来的却是两位少年!”
话毕此人缓缓旋过身来,两人顿时眼前一亮。这是一位说不尽风流倜傥、文质彬彬,宛如玉树临风的英俊男子,他右手持着一根箫轻搭在左手手掌,一派悠然自得之状,哪像是来寻晦气的拦路猛将。
赵卓和薛延风只从此人手持铁箫,就判断出这名外表英俊的中年男子该就是赵氏武卫府实力最强的一队队长赵箫了。
“我们是来给老宗主和二公子报信的,并非特意来闹事的!”赵卓解释道。
“是什么事不能等闭门会议结束后再说,非得在深夜,把奉天殿闹成这样呢?”赵箫一边说着,一边席地而坐。
薛延风见此人不紧不慢,直接继续迈步向前道:“对不住了大叔,此情报事关重大,我们现在就得进议事厅呈报!”
“唉!少年轻狂,性子这么急,不如由我给你们吹上一曲,缓一缓你们焦急的心神吧。”赵箫边说边将铁箫凑到了嘴边……
第63章 ,诡异箫音,静夜思()
赵箫幽幽轻叹,铁箫凑近,放到□边,却没有吹奏出任何声音。配合着他身后即将落下的一轮明月,其情景既是潇洒也是诡异。
赵卓和薛延风两人正感事有蹊跷时,一丝清音,似在地平的远处缓缓升起,然后保留在那遥不可触的距离,充满生机地跃动,顿时让紧绷的神经得以缓解,紧张的肌肉得以松弛。确实让躁动的心情得以平复。
两个少年均是愣在原地,没有任何举动,只是静心倾听这美妙悠扬的旋律。铛的一声,薛延风手中的飞刃掉落在地。
赵卓率先反应过来道:“不好,这曲子能乱人心智!”
“竟敢蛊惑老子!听的老子都不想打下去了。”薛延风拾起飞刃朝着赵箫便是凶狠的一掷。
只见那赵箫仍是盘坐原地,用心吹奏乐曲,丝毫不在意薛延风掷出的飞刃。怪事发生了,薛延风的飞刃竟然从赵箫面颊一侧几寸之处飞过,没有伤到赵箫毫厘。而赵箫就跟没事不知道刚才一把飞刀从自己脸侧高速飞过一般。
“哼,小刀薛延风!你也有飞偏的时候?”赵卓皱眉道。
“这怎么可能,就这距离,这个吹箫的怪人就是再坐远一倍,老子闭着眼睛也能命中!”薛延风说罢,闪电从自己腰间再抹出两把飞刀,掷向赵箫。这次薛延风瞄的是赵箫的咽喉与小腹。
两把飞刃闪着蓝芒朝着赵箫再次疾射而去。而赵箫呢,依然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在月光下悠然自得的吹奏着那优美的乐曲。
怪事再次发生了,只听铛的一声响,一把飞刃深深的扎入赵箫膝盖前的地面一寸,而另一把飞刃却从赵箫头顶正上方一寸之处划过,而赵箫似乎早就预料到般,只是浅浅一笑,其情景怪异之极。
“我的天,老子十年前掷飞刀都没掷的这么差的,老子……”不信邪的薛延风边说边从腰间抹出了更多飞刀,准备采取密集打击的办法。
岂料薛延风还没出手,赵卓便一把按住了他,十分肯定道:“不用再试了,这绝对不是你的问题。实在不行我们一起出手,与此人近身格斗,我们科没时间在这耗!”
“这主意老子喜欢,还是你卓少想的稳妥!你体内灵力还有多少了?”薛延风小声道。
“不到三成!”
“哼哼,老子也差不多,那你左我右,我们上!”薛延风话毕,两人同时厉喝一声射出,从十丈之处起身,分攻赵箫的左右两侧。
可无论赵卓和薛延风两人的暴喝之声如何刺耳凌厉,铺天盖地,也无论两人的来势如何凶猛犀利,可是赵箫奏出的音符,却像一叶永不会沉没的小扁舟,任由江面的巨浪如何冲抛,但最后总能安然徜徉。
更让人称奇的是,此时赵箫依旧没有任何要起身进行防御的迹象,他仍是十分悠然的静坐原地,聚精会神的吹奏乐曲,就如同薛延风和赵卓二人的冲杀绝非针对他而来,眼前的争斗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从他的音韵里,你可以清楚感到赵箫是一位真正的君子,而不是一个喜好杀戮的人。那似是平凡的音韵,却是无比的动人,没有丝毫做作,温柔的挖掘和抚拂每个人内心深藏的东西,不受时空和感情的局限。
赵卓在高速前冲时,同时暗自结印,而薛延风也是一手小刀在前,刀尖直指盘膝而坐的赵箫。
就在两人攻至距离赵箫三丈之内时,赵箫音调忽转,每个音符,都像积蓄了某种奇诡的感人力量,令人难以抗逆,难以下定决心。赵卓的双手颤抖着无法完成最后的结印,而薛延风持刀的右手也是颤抖不止,即使伸出左手相助,双手持刀仍是抖动不止。
尽管薛延风和赵卓两人极力控制自己的心神,不去理会赵箫吹奏出来的乐曲,但是两人的动作似乎完全在乎音韵组成的章句,以至于每一个从箫管的震荡发出来的鸣响都能影响到两人的每一寸肌肉。这是从未有过的出奇感觉。
“让你装神弄鬼!”薛延风再喝一声,双手持刀加速上前,想尽快结束这曲演奏。而赵卓也是硬着心强行完成了结印动作。
而箫音似乎与两人的动作配合十分默契,演奏的愈来愈灵动迅快,彷佛一口气带你狂奔十万八千里。音色变幻万千,错落有致,音韵更不住增强扩张其让人无法拒绝的感染力。
就在薛延风的刀尖离赵箫还有一尺距离时,箫音忽的抬高至极点后嘎然而止。怪事再次发生了,薛延风手中飞刀忽然朝左侧赵卓猛的划去,血溅当场,直接命中了赵卓的小腹部。
正当薛延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时,赵卓的《五雷轰顶》也是从天而降,五道闪电准确命中赵卓右侧的薛延风。两人均是惨叫不止,倒在赵箫跟前一丈之处。
“二位执意释放自己的杀意,动杀机,那在下只好以《静夜思》来馈赠你们了。”赵箫瞥了一眼倒在面前的赵卓和薛延风缓缓的收起了自己的铁箫。
……
于此同时,正当庆幸北门第二殿无人把守的赵垣正兴奋的在阶梯上奔驰着。忽见中央议事厅前平台上闪电爆闪,遂停下脚步道:“是赵垣的《五雷轰顶》!”
赵垣一下子担忧起来,按道理中央议事厅前就不该有战斗了,那里既不应有斗者把守,长公子赵承在天亮前也没有与二公子赵宇单独相处的机会,没机会下手才是,那赵垣这是在和谁战斗?二公子赵宇等人的情况又如何?
带着一系列的疑问,赵垣加速登梯,三步并一步,朝中央议事厅全速奔去。只是半柱香的功夫,赵垣也登上了奉天殿顶端的平台广场,也就是中央议事厅前。
赵箫依然盘膝坐在殿前,双眼并不看赵垣,而是抬头呆望着星空。
赵垣只是瞧了一眼赵箫腰间的铁箫,又望向趴在赵箫跟前的薛延风和赵卓两人,表情凝重道:“你就是护府一队的赵箫?你对他们两个做了什么?”
“你就是第三个闯殿者吧,今晚你们三个可是将这奉天殿搅的不可开交啊。除去五队队长赵森,六队队长赵茂,六队队长已被你们三人破去其五,实在是惊人,不过你们三人的奇迹在我赵箫这里也就到头了。”赵箫答非所问,没有回答赵垣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的对赵垣评价了一番。
“我问你他们两个怎么了!”赵垣微怒道。
“看来这位小兄弟的杀气比他们两个还要重,让在下的《静夜思》让你静静心,反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