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不过不是偷揍,大师兄二师兄有能力后,光明正大地揍了他好多次,而当时他还因为这件事,被师伯们责怪,被吊起来打了回去。”
严星舞张了张口,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同情那位谨山师伯。
“我筑基后,师父才出关,他跟我说,回头他就罚谨山,让我把还欺负过我的师兄师姐全说出来,我们一个个地找,他要看着我,把他们欺负回去。”
卢悦看不到严星舞的表情,只摸着她的小脑袋,跟她说,“今天我把这话再给你,不论是谁欺负了你,只要你觉得你是对的,那就不必委屈受着,只管打回去。哪怕师父不在你身边,师父跟你保证,也一样会有人保护你。”
“师父……”
严星舞从小到大,没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此时此刻,忍不住眼中的泪意。
“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师父,安云门蓝灵,她的名字,你也听过吧?”
卢悦轻拍她的后背,“她会陪你一起到隐仙宗,那里的无边仙树,可以助长木灵根。
就像仙盟坊市一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小孩子的打架,大人不好插手,可师父不想你吃亏,用了梦铃花以后,只要不伤性命,你也一样可以把他们修理一顿。
当哑巴亏吃好吃足,长辈也不能帮他们做主的时候,以后自然也不敢再去找你麻烦。”
“……”严星舞呆了,不是去三千城,也不是逍遥门的师伯们教她,反而是安云门的蓝前辈,这可真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的手指细长,心思敏锐,是学琴的好料子。”
卢悦慢慢跟她说,“师父当年与一位叫花小五的道友交好,她弹的一手好琴,可以叫风都睡着。”想想初见花小五的样子,她忍不住在心里叹息,“那把琴,叫天邪。”
从怀里摸出一个储物戒指,“琴在里面,她的东西也全在里面,拿着吧!”
“师父,您……您那位朋友……”
“死了,很早很早以前,就死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卢悦把戒指按到她伸过来的手上,“三千城的紫电仙人你知道吗?”
“知道。”
“我是他的隔代传人,而他……亦算是古雷宗的隔代传人。”卢悦摸着她细长的手指,“而花小五,就是古雷宗的人,蓝灵的法宝也是琴,由她教你,才是最好。”
“……我一定好好学。”
严星舞紧紧攥着那枚储物戒指。
“雷宗大长老南宫强的名字,你听过吗?”
“听过,听谢天叔叔说过,他在赌斗场可厉害了。”
卢悦一笑,可不是,南宫强扬名的地方,就在那些二世祖三世祖们常玩的赌斗场,“他在三千城收录雷宗弟子,等你进阶筑基后,他也会到隐仙宗教你如何御雷。”
哇!好厉害。
严星舞从没想过,拜了师父后,她可以得到这么多。
“师父二十二岁才筑基,你今年十岁,却已经是炼气七层了,所以也不用那么急,在无边仙树那里,有三个任务,一是提升自己的木灵根,二是学琴,三……尽可能地把休息的时间,放在炼体药锅里。”
卢悦帮她规划未来,“修仙之人,虽然炼气重要,可是炼体也同样重要。身体像容器,能承受的灵气越多,将来你能得到的好处,就越多。”
严星舞大力点头,把桌上的茶端给她,“我不怕吃苦。”
卢悦接过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个始终不被善待的人,更加珍惜别人的善意,她是如此,这小丫头也是如此。
她喝了两口茶,“在你前面,我还有三个徒弟,他们可能要不了多久也会飞升。最先来的,若无意外,应该是你的二师姐林芳华,她跟我们一样,是正常妖族。”
“……”
严星舞觉得,她的小心脏应该更坚强些。
师父身边有火精灵泡泡,有半妖九命,有鲲鹏神兽的师叔,有非常难保下血脉和传承的火凤凰师伯。
她的师兄或师姐,是其他族的人,也不用太意外。
“不过,你三师姐早早,只怕会不舍。”卢悦想到早早的古灵精怪,忍不住有些头疼,“如果没有意外,她可能会缠着你二师姐,变成她的灵兽,跟着一起上来。”
这是走捷径的最好办法。
卢悦严重怀疑,早早会走这条路,不管林芳华答不答应。
第一零六六章 吓唬()
只能进不能出的仙盟坊市,让混在人群中的六个天蝠修士很是惶恐!
玲珑仙子陶淘到底能用什么方法找到他们,到现在,他们也没查出来,三千城那个破地方,早在多少年前,便是天蝠族的禁地。
现在她又要来了啊!
六个人分散在不同的方位,隐晦地互望一眼,都明白,生与死,现在只能靠他们自己的运气了。
赢四在出事之后,只给大家发了两个没有任何声音的暗号,后现再也联系不了,显然他不是藏起来,便是逃了。
“这位道友,仙盟办案,麻烦配合。”
顾安带了三个人,不知何时,把其中一个天蝠修士围住了。
他与天蝠修士的交道打得多了,又受了好几次伤,对他们恨在骨子里,今天这人看到封闭的坊门,面色非常不对。
不能出门,耽搁了事情的修士,面有焦急很正常,可这人似乎又怕被人看出来,极力掩饰。
没鬼才叫怪了。
顾安堵在他面前,“请吧!”
被围的天蝠修士面上抽了一下,不用想都知道,被抓后的结果能是什么样。
他僵笑了一声,“好呀!”说话间脚步一错,就想从旁斜冲出去。
可是顾安既然怀疑了他,哪里会给任何机会?
四人几乎同时出手,链与网在后,剑与刀在前,生生地把那人堵了半息,被链与网捆个正着。
“想走?”顾安可不敢给这些天蝠任何机会,此时再也顾不得验证,直接一剑在他身上捅了个对通,紧跟着另一个执事,手执了一瓶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在他要惊叫张口的瞬间,一下子倒了进去。
嗤!
只见那人嘴中腾起大片水雾,紧接着,五根口器在水雾中露了出来。
“啊……!”
天蝠修士在人身与虫身之间,变幻不绝,那惨叫的声音,可把两旁的人吓了一大跳。
“拖走!”
顾安朝急速赶来的一队巡卫摆手的时候,眼睛其实不动声色地,又把在场的人,全都看了一遍。
慈航斋坊市,那一个又一个天蝠死士,对他来说记忆尤深,现在这里虽然没什么他们必杀的天才人物,可是难保人家不惜死,也要给其他同伴创造机会。
“嘭!”
一声暗沉的暴响,在蓬莱阁方向炸开,空气中的波纹一闪又一闪,有点经验的都知道,那真是有人自爆,只是被大能修士用结界把该波及出来的东西,又强压了回去。
事情发生在蓬莱阁的大门口,死的人又正好是严家的严樟,有点脑子的,哪能不知道,这家伙的身边有天蝠修士,甚至可能就是那个叫赢四的,要不然不会这么巧,正在他要来见严三思,与卢悦谈严星舞事情的时候,杀人灭口?
“赢四,我严家与你势不两立!”
二楼某一包厢,严三思大怒的声音,席卷了整个坊市,“严档听令,协同仙盟,给我查!”
“是!”
严家执法队也随同来了这里,此时正在对面的茶馆,只是谁都没想到,严樟离开不到三十息,就那样被炸成了碎肉。
一队十二人,很快便开赴了出去。
家族少了一个大罗金仙,对严家的打击是巨大的,是以,知道八莱的死因之后,严三思是真的迁怒那个自生下来,就只会闯祸,一无是处的侄孙严家爵。
可是谁能想到,那些虫子的心思居然那样歹毒?
对一个任事不懂的小小婴孩动手,让她背负灾星之名,受尽别人的侧目而活了十年?
虽然对那灵根资质,都不怎么好的孩子,他也不太在意,可一向与八莱祖孙不对付的卢悦,却亲自管了这事,还把她收为亲徒。
这对严家而言,就是大事了。
不管是做给世人看,还是做给她看,严家都不能不拿出该有的态度!
“管道友,飞渊道友,这些年,是我严家对不住那孩子。”严三思道歉时,微红了双目,显得非常真诚,“八莱的陨落,我一直无法接受,迁怒了家爵,所以对星舞也未有关注,由着下面的人处理,现在……”
“现在,她不需要您再关注了。”
管妮坐在对面,接住他的话茬,“我知道这样说,您可能也接受不了,不过,相比于您,我这个做师姐的,更了解卢悦。”
“……”严三思看了看飞渊后,朝逍遥子露了个求恳的神色。
“老祖,别的事,我都能听您的,可是严星舞的事,我们任何人,真的都不能插手。”
管妮神情郑重,“说起来,严星舞的灵根资质,并不足以担任家师妹亲传弟子的身份。”
她才不管严三思的脸色呢,事实就是事实,否则不管这位前辈有多不喜严家爵,只要严星舞的灵根资质足够好,他也一定会把她护着。
“但家师妹,却并未考虑多久,就那么收下了她,老祖,您可知这里面的故事?”
逍遥子老实摇头,他已经看出来了,他家的这个妮儿,虽然才刚刚飞升,气场却一点也不输金仙大能,她一直在以她的方式,全面压制严三思。
当然,他也在被压之例,不过,他好喜欢。
严星舞既然被卢悦认做了徒弟,那就是他家的弟子,不管怎么说,做为老祖的,都要护着。
“说起来,这件事关系到卢师妹的一件伤心事。”
相比于卢悦的功德修士之名,管妮情愿她一直被人叫做魔星,“她与谷令则是双胎生人,可是两人一姓谷,一姓卢,这里面有很多让唏嘘的阴错阳差,二人若不是心性都还不错,可能早就是生死仇人。
可哪怕如此,卢悦也是谷令则的杀父仇人,甚至她们的母亲,也是因为卢悦而陨。其家族……更是受其所累,从一个中等世家,沦落到小世家,然后,又被她的仇人在迁怒之下灭门。”
什么?
严三思的后背,突然冷汗淋淋。
这种背弃家族的孽子,怎么能走如今这一步?
还……还是个功德修士?
“您因为八莱长老的陨落,而不待见严家爵的孩儿,这我可以理解,就是严星舞,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理解,可是……”
管妮好像没看到他脸上在变颜变色,“你们可以无视她,可以不管她,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从严家传出她的灾星之名。”
管妮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星舞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她跟严家没关系,只是她父亲的孩儿。这一点……您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
严三思的长眉抖了抖。
“她一再强调的样子,很像当年的卢师妹,”
管妮叹了口气,“很早以前,十一岁的卢悦知道身世,并不想与谷家再有任何牵扯,所以,她几乎横跨了半个大陆,拜进我们逍遥门。
可是谷家知道她拜进逍遥后,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门来,最后求而不得,几番争吵下,要求她剔还血脉。”
“……”
“……”
逍遥子和严三思的面色都变了。
“被不在乎的人伤害,可以毫不在意地还击,若不想理会,一个眼神都不必给,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在意。不在意的人和事,是伤害不了人的。”
管妮直视严三思,“可是被视为倚靠,一心想要亲近的家人背叛,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插刀,是您,您不恨吗?”
严三思抖了抖唇。
“严星舞的苦难从严家始,这点您不否认吧?”
管妮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虽然严樟已死,可是他在蓬莱阁前,在旁人都不知道她是灾星的时候,大力宣传,甚至还要求她把好不容易抽来的蓬莱阁号牌,无条件送给他,您觉得,他比陌生人多了什么?”
“……”
严三思面如死灰。
“家族大了,人心不齐,我们都能理解,可是……”
管妮一口把茶饮尽,掷下杯子,“当年谷家与卢师妹走到那样的地步,何偿不是从小事起?”
严三思想晕一晕。
没有实力,背弃家族的人,可以随意打杀。
可是有了实力……
这管妮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卢悦跟严星舞比,目的何在?
但放弃,他又如何舍得?
现在世人都知道,严家亏待了八莱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