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
“噢!”
上官素理解,当初在三千界域的时候,道魔大战,陶淘就在刑堂,“她那里的安全,仙子恐怕要注意点。”
她们也有交情,所以知道陶淘是干暗活的,忍不住就掐算下。
“陶淘那里有危险?”
流烟仙子一惊,朝殿梁上的黑白二色的小铃一击,“什么样的危险?”
“……泽水困。”
梅花三钱甩下,上官素的话音刚落,外面的天空,突然大亮了一下,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裹杂着豆大的大雨,砸了下来。
管理刑堂的长老和维匆匆而至,“仙子!”
“和维,你来的正好,陶淘现在在哪?”
刚说泽水困,就来大雨,流烟仙子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陶淘?她应该在北商坊市。”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广鑫店余掌柜连着五年,交上来的帐目不对,刑堂查到,店里已经连续失踪了三个伙计,所以,玲珑仙子陶淘才决定去看看的。”
“就她一个人吗?”
“不是,新入刑堂的甲六一起。”
甲六在倒马山也是一战成名,再加上是玉仙修为,和维长老对他们的安全很放心。
“他们那里恐怕会有些麻烦,和维,你亲自去一趟吧!”
和维看了一眼上官素,“好!”退出的时候,他直奔传送阵。
“和维出马,应该没事。”
流烟仙子吐口气,“你接着举荐人吧!”
“……”
上官素头疼,熟悉的,几乎都在天幸图里闭关,随便捞人,只怕谁都不会高兴。
虽然认识的三河等,都是三千界域联盟的长老,可是他们在管理方面,都有很大的缺陷。
“我想起来了。”
“谁?”
“曾经担任过归藏界修真联盟的长老仪衡。”
上官素微笑,“仙子,您一定会对他感兴趣的,多年前,我们天地门强插到归藏界时,我北辰师叔雄心勃勃,可是,归藏四大道门联手抵制的同时,那里的修真联盟,也几乎整合了所有的小势力,害的天地门的回归成了一个笑话。”
“噢?”流烟仙子急调脑中有关归藏界的资料,没一会,忍不住笑了,“你就不怕,你家老祖和几个师叔知道了,一起骂人?”
收拢甲六暗里培养时,令则给她介绍过归藏界的修真联盟。
不论是前期还是后期,归藏界在对付外部势力时,那个联盟的人,一直默默支持各大宗,虽然隐藏了些实力,但关键的时候,从来都是站在最前方。
上官素把仪衡拎出来,确实是个好办法。
“怎么会?”
上官素笑,“我北辰师叔后来已经知道错了,那里是天地门起始的地方,再怎么,我们也有份香火情份。”
天地门起始的地方?
流烟仙子缓缓点了头,天地门传自古巫族,归藏界……
“就这么说定了,一会我亲到天幸图里,把仪衡请出来。”
她这样对上官素说,“不过,哪怕他完全上手了,你也得把谷令则的那部分事先担着。”
“好!”
“那……现在能算林芳华三人的运势了?”
第一一四六章 梧桐仙根()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古仙时代,梧桐仙树与凤凰有天生的缘份,不过卢悦知道,它还有个名号,叫树中智者。
所谓一叶落而知天下秋,这叶,指的就是梧桐叶。
凤凰涅槃,烧尽世间恩怨情仇的大火里有它,没有它,甚至凤凰涅槃都不算完整。
可是现在,这处莫名空间里,似乎是梧桐仙树的坟墓,不论是管妮还是冰凤火凤,他们都在努力地用灵气滋养最后一颗,将要脱去所有生机的梧桐仙根。
踩着金黄的梧桐叶走近的时候,卢悦可以看到,三者眼中的悲痛。
她毫不犹豫地把手放了上去,“师姐,你应该叫我的。”
“没用的,除了凤凰灵力能助它重展生机,其他……都不行。”
管妮一边说,一边还在给自己灌灵酒,她不是没想过朝卢悦求救,毕竟隐仙宗的无边仙树,就是被师妹救活的,可是一试才知,有些事……,她求不着。
“让你们担心了,只是我这里,实在抽不出手。”
发出的飞剑传书,被挡在这片空间里,而她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时离开。
试过木灵果然帮不上什么忙后,一只绿瓶被卢悦迅速摸出来,滴下一滴绿液的时候,她手上的灵力一动,灵水聚来,与绿液一同灌进了梧桐仙树的老根里。
苍劲枯黄的老根上,突然闪过一丝莹绿,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就那么若影若现在粗大的杆干上。
“不是告诉你们,不要再管我了吗?”
苍老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欣慰,“趁着现在,拔除仙根,将来把它种到你们喜欢的梧桐小崽身上。”
“吱吱!”
“吱吱吱……!”
冰凤和火凤的叫声有些乱,卢悦没听懂,不过梧桐仙树的树灵,应该听懂了。
老者望向卢悦和飞渊,“两位道友就是这忆埋绝地的有缘人?春雨仙碧……太难得,不必浪费在老树身上了。”
春雨仙碧?
卢悦查遍典籍,也不知道这绿液是什么东西,倒是没想到,在这里得了它的名字。
“它也不能救您吗?”
老树灵黯然地摇了摇头,“不能!灭世灭世,在灭世的那张大网中,事实上,谁也逃不掉。天命不可违,逆天而行,虽能残喘一时,却不能残喘一世。
忆埋绝地,也只是它暂时忘了的地方,但现在,规则已复,我逃不脱,五水……也逃不脱。”
“五水前辈在灭世之时,斩了分魂转世。”卢悦感觉春雨仙碧才帮他聚来的生机,又在他的话中飞快泄去,不由蹙眉,“修道本就是逆天改变,如果认命,天——自然锁得更紧。”
仙界早无‘根’成龙形的梧桐仙树,可这个空间里,却有九个,唯一的这个,若是再死了,仙树再植的成功性到底有多少,哪怕卢悦也不能说就有把握。
“前辈,我能舍得春雨仙碧,您……不想再看看外面的天空吗?”
“呵呵!想!”
老树毫不讳言,当初大家躲到这里来,就是想看看,天清地朗的世界,“可惜,天道不是你以为的那般简单。
灭世,是天下生灵,向天地所做的自我赎罪。
任何那时的生灵,被天下大愿所引都逃不过。有那逆天改命的代价,还不如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否则,你们以为不死不灭的圣者,何以要斩魂转世?”
他深叹一口气,“真正的五水都走了,我当然也该走。”
卢悦缓缓收手,望向管妮。
如果要拔仙根,就不能再耽搁了。
“动手吧!”
老树朝管妮和两只还小的冰凤火凤微笑,“当初大家躲在这里,只是因为有感灭世之后,天道洐生的某一念,要斩杀我们。”
当诸神兽,填了百灵战场,稳了仙界四方,就再不会有五百年一次的凤凰涅槃。
可是灭世,代表了天下生灵一朝零落,积怨无法散开,必成天道一念。
梧桐仙树并不是无可替,虽然曾经起念,入神仙居大能的后手,可……
“混沌初生无黑白,是非对错……无人分。”
老树见能动的人始终不动,自己动起了手。
此时的他,还有春雨仙碧才积聚的力量,老手伸出便化成的树须,慢慢地剥开枯黄的龙首处,“天边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花有荣枯之期,水有无尽之流。”
他的根须,再也不成龙形,身影淡的快要不可查了,不过面上的笑容,倒是更多了些,“当初阴差阳错,我们……临阵脱逃,未入诸仙所布之后路,躲到了这里。”
他举着那根碧油油的小枝,语气很是唏嘘,“可是无数无数年,忆埋始终没灵气,我们虽号仙树,却只能一个又一个地耗死在这里。”
明知道五水在这里,却不敢露一点头。
因为在那个后路里,梧桐仙树,也要撑起一方世界。
没有他们相助,那个后路的结果如何,他们不敢想。
若说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好在天地垂怜,让你们在最后的时间段,找到了我。现在,它——是你们的了。”
管妮伸出手去,“前辈放心,我一定选一个您喜欢的……”
涅槃之心,是老树帮忙,才没有一分为二。
冰凤火凤,都得到了它们该承继的东西,五百年后的凤凰涅槃,因为有它们两个,她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老树灵笑着点了头,“凤凰涅槃,集梧桐仙枝,燃世间一切恩怨情仇,这是我们的美好愿望。可是我还要告诉你们,事实上,怨怼才能更长久地活在世间,因为当人满足的时候,欣喜和欢愉常常只是昙花一现。
而一旦心生怨怼,则像长了几百年的树木,根深蒂固地牢牢存活于血脉之中。因为痛了,才会更深刻地记住。
天道因灭世而痛,在它面前,个人渺小如沧海一粟,根本无可抵御,你们……当小心……再小心……”
老树灵终于彻底消去,徒留下这没有灵气,满是梧桐枝叶的莫名空间。
卢悦三人互望沉重的一眼,都莫名地想到阴尊。
“……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就快不行了。”管妮看了一眼伤心的冰凤火凤,“外面的一切,都没来得及说,他就帮我把涅槃之心没有破坏地,完全让它们两个承继了。”
她望着自家师妹师弟,“以后抄经的事,等曾想和花晨上来一起吧!”
阴尊说,他是天道,所以不死不灭。
在天道面前,卢悦的个人努力,实在够让人心惊的。
……
琴音叮咚,严星舞的修为最低,哪怕面对这些还没长大的神兽和大妖,才筑基没几年的她也顶不住。
可是两个师姐都够狠,不愿帮忙。
她一个人根本拦不住打在一起的家伙,不到三天,就把师父留下的百张回春符用的差不多了。
再有受伤的……,就凭她的回春术,没妖能买账。
严星舞可以预见师父要是再不回来,她的日子会有多悲催,甚至可能会有神兽,死在她看管的时限内。
这样恐怖的事,她不敢想。
长这么大,这是师父第一次给她的任务呢。
没办法下,严星舞只能硬着头皮,给这群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弹阳春,弹和风,努力以自己的琴意,安抚它们暴躁的脾性,不至于一言不和,马上打起来。
飞渊撕空间,一闪而回至半空的时候,她还正在努力呢,哪怕琴弦上,已慢慢染血,琴音叮咚,也如轻风扑面。
“师父师叔,管师伯,你们可回来了。”
早早没露一点声响地跑上来,对他们归来的欣喜,傻子都能看见。
另一边,林芳华还在一片空地上插阵旗,她好不容易算好的方位不能乱,只能摇摇拱手。
“你师姐在干什么呢?”
场中的情况,卢悦一眼即明,小徒弟那专注的样子,虽然挺好,可是那手……看上去,实在有些可怜。
“我和师姐在布反陷阵。”早早得意,“那些家伙不是控制不好灵力吗?等布好了阵,让它们一个个地到里面自己打自己,多试几下,肯定都知道了。”
别人的痛,虽然会让它们出手稍轻,可哪有自己的痛印象深刻?
管妮很无语,林芳华做什么事,都想往最省力的地方去,这反陷阵,倒是布的不错。
朝被撕裂空间吓住,老实呆着的冰凤火凤,轻轻拍一下,“下去玩吧!”
冰凤火凤畏惧地朝飞渊看一眼,发现他没反对,忙高高兴兴地展翅下行。
“你们怎么会布反陷阵的?”
卢悦不解,这东西她也想过,只是怎么弄的,不仅她不知道,飞渊不知道,就是苏师姐也不知道。
“阴人呗!”
管妮白了一眼还笑嘻嘻的小狐狸,“其实不仅早早不老实,林芳华阴起人来,才更让人有苦说不出呢。”
“管师伯这话,我会告诉师姐的噢!”
“滚蛋吧!”她一脚把她踢下去,“星舞的手伤了,你做师姐的,也好意思看着?”
“嘻嘻!”
早早显然被踢惯了,落下不到两米,就稳了身形,“师父,不是我不帮星舞,蓝师伯教人,一向讲究寻循渐进。
可要是按着她的路数来,一百年,师妹可能都还在打基础。
但现在您听听,这和风弹得多好啊!要是蓝师伯听了,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