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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阴尊……
“一次是错觉,两次不可能还是错觉。”
阴尊冷哼一声,两手一旋,冰松林处好像被什么拧了一般,黎景的这面镜光阵瞬间黑了下去。
“黎景,注意后面的监视傀儡。”
梅枝半眼着眼睛,不去直视阴尊,“不要再紧盯着他了,这样杀不死的大獠,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我还想给他一个颜色……”
“暂时不行!”梅枝打断他,“他的本事,你也看到了,真要提前把我们的所有布置暴露出来,于他可能不是危险,反而是机遇。”
他们三个,对卢悦和刘雨而言,可不是不相干的路人。
“等等卢悦,只有她才能吸引阴尊的大半目光。”机会是给有准备之人的,梅枝声音冷静,“现在,你传讯她,告诉她,阴尊出来了,现在正在出山的路上。”
“那他要是不回来呢?”
“不会的。”梅枝笑笑,“卢悦在这里,他一定会回来。”
“那他现在出去……”
“应该是杀人。”金盏半浮在空中,望向那个黑了画面的镜光阵,轻轻吁口气,“十八寒道弄成那样,卢悦他们固然在里面过得艰难,阴尊……肯定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他想在季雁山跟卢悦把所有事都了结,也要有实力才行。
“我若是他,在十八寒道拿不住卢悦,定然另外想办法。”金盏接着道:“多杀点人,壮大己身,是最基本的。”
是吗?
黎景连忙给卢悦发信。
“……真的离开了?你们真在镜光阵上看到阴尊了?他的眼睛里,可是两团跳跃的幽火。”
卢悦有些不相信,刚刚,她好像还听到身后某个路口发出的动静,“我这里,好像还有他的动静。”
“我们三人不可能一齐看错。”黎景这样回她,“他还如第一路过这里时,对我的监视有些感应,现在已经被破坏了一个。”
“行,我知道了。”卢悦微微沉吟后,这样写道:“你们暂时不要跟他碰上,一切等我回来。”
第一二二二章 做局()
卢悦严重怀疑,阴尊在跟她玩一样的套路。
寒道中的动静是假的,他真正的分身,是要出去补充元力。
如果她和妇好不知道这一点,还紧绷神经,不惜灵力地一路跑,等他吃饱喝足回来,哪怕出了十八寒道,这季雁山只怕也是他的天下。
揉了揉额,她靠在刘雨身上,干脆闭上了眼睛。
“不通知妇好吗?”
刘雨轻声问道。
“就算通知了她,在这季雁山,她也没办法示警外面。”卢悦在心里叹口气,“而且她的人未必都是一心,真要知道了,与我们汇合的速度还可能放慢,所以,暂时不通知,等我们能出去的时候再说吧!”
现在她和阴尊拼的是准备,谁的准备多一些,谁的赢面便大一些,所以,拖后腿之种事,能避免的,一定要避免。
“那我们……”
“不用这么急了。”卢悦想了想,“我进乾坤屋休息,刘雨你先和穷奇轮换着赶路吧!”
“行!”
刘雨一口应下,赶路的事,她和穷奇完全能应付。
……
阴尊果然在山口遭遇大队修士,他在原地权衡一瞬后,如风般化开自己,从众人的脚下过。
“他娘的,破地方果然冷得邪乎。”
有人打了个抖道:“这里禁制这么多,又没办法联系总帅,难不成大家真要像傻子似的,要在规定的地方一直等下去?万一总帅和魔星没到,先遇到阴尊怎么办?”
季雁山本来就不是好地方,再加上阴尊,真碰到了,后果简直不敢想。
可惜,总帅的命令不容违逆,若是谁敢逃,不仅族人受累,就是七族的联合刑堂,也会不惜一切地追杀。
这样的后果,一样的恐怖!
“没听说吗?阴尊在十八寒道追杀魔星卢悦呢。”
“就是,有她在,阴尊哪看得上我们啊?”
“哈哈!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听着有些幸灾乐祸啊!”
“咦?有吗?”说话的人扮无辜,“呵呵,我就是觉得,两个天生相克的家伙,平时都挺有脑子的,一旦相遇,就一点脑子都没有。”
“兄弟这话,可千万不要被魔星和阴尊听到,要不然,嘿嘿……”
“他们正在斗生斗死,哪有时间听墙角?”
“哈哈……”
阴尊本来就在做手脚,听到这群混蛋居然敢如此编排他,又在他们的脚下留连了好一会,才如风一般冲走。
卢悦和妇好都是聪明人,做的手脚太多,可能马上就让她们警觉了。
远行的阴尊很庆幸,他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更庆幸卢悦还是幅急脾气,若不是她收拾他的心太过迫切,也不会弄那么多傀儡气他,不气他,他可能真像那人说的那样,还蒙头蒙脑地在十八寒道跟她玩捉迷藏游戏呢。
现在,他的脑子回来了,就是不知道,卢悦的脑子,有没有那么快回来。
阴尊相信,凭十八寒道的特殊,凭卢不敢在那里跟他面对面的本质,只要游荡闹动静的小旋风还在,她就找不到她的脑子,只有死命逃这一条路。
等到妇好与她汇合,定要给她们一个大惊喜!
冲出山口,阴尊扑向最近的小坊市。
明了也好,再也不用为伙伴考虑影响,就可以无所忌惮地杀人补充元力了。
阴尊想想跟南庚合作以来,他错失的东西,就忍不住怀疑,南庚是所有合作伙伴中,最没用的一个。
呼呼!
他发誓,再也不在星罗洲寻什么合作伙伴,妇好想用霉鬼的称号打击他,那他就杀他个天昏地暗,让她看清楚,星罗洲有了他这个霉鬼,最后能成什么样。
……
一天之后,被身后动静吓得努力奔命的穆满终于从十八寒道冲了出去。
章大死了,章二只怕也没活下来,他喘着粗气,不敢放松地爬到平稳处,这才看向下方似乎干干净净的直道。
这破地方,没有火灵碳,那就是死路一条,也不知道卢悦和那位文道友冲出没有。
不同于他,只用赶路,她们在后方牵制阴尊,肯定没他这么快。
“阴尊,我出来了,有本事你来杀我啊!”
到了季雁山,虽然还是艰难,可最起码,他有一拼之力了。
穆满希望能帮卢悦一把,带着灵力的声音,用特别手法打进十八寒道:“阴尊,我日你姥姥,来啊,你冲我来啊,我穆满等着你呢。”
也要冲出十八寒道的卢悦自然也听到了,“穆道友,不用喊了,他应该不在了。”
“不在了?到哪去了?”
妇好听到穆满的声音,心下才刚刚振奋,就听到卢悦这样的话,心念一转间,深觉不好。
“老是抓不到我,你说,他能干什么?”
卢悦也很遗憾,她原本还准备给十八寒道再加加料呢。
“……那你知道他大概什么时候走的?”
妇好沉默一瞬后,心下直发沉,没了南庚牵制,从暗中走到明处的阴尊,现在在大量杀人和制尸傀吧?
“差不多一天了吧……”
“不对,他还在这里,他追着我呢。”穆满打断她们的喊话,“阴尊,我知道你在这里,有本事来杀我啊!”
“……”
回答他的是沉默的大山。
“阴尊,阴尊,你死了吗?”
穆满想到那个大獠不在这里的后果,气怒非常。
“穆道友,阴尊的速度远在我们想象之上,如果真让你感觉他在追你,在你感觉到的那一刹,你就没机会了。”
卢悦在心里叹口气,“我这里,也时不时地感觉身后有动静,他——应该是想迷惑我们。妇好,你还要多久?现在离他杀回来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
一顶又一顶的帐篷就扎在穆满与卢悦相见的峰头。
“兄弟,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打坐醒来的陈无邪一抬眼,便看到对面修士那青白的脸了,心下一跳的时候,连忙问出,“不行就赶快服赤阳丹。”
“没……没事,应该是寒气引发了旧疾。”
那人有些哆嗦地摸出一个玉瓶,满灌一大口后,以灵力回复脸色,“缓缓就没事了。”
虽然身体很不舒服,从骨子里渗出那种怎么也驱不掉的寒冷,可他不太敢表露出来。
生活不是那么好讨的,在这里大家是伙伴不假,可回去呢?
万一让不对付的家伙知道,他的旧疾这么严重,后果不敢想。
“噢,那就好。”
陈无邪瞄瞄帐蓬里,脸色同样不好,喝酒驱寒的另外两个人,“兄弟好好休息,我出去转转。”
旧疾这种事,属个人隐私,他还是别在这里碍眼的好。
陈无邪拍拍屁股转向好友的帐蓬,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好友的脸色也极其难看,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那青白的颜色,跟死人都没什么两样了。
“离海,你这是怎么啦?”
关心则乱,这一次,他叫的声音有些大。
季雁山虽是很多人的禁地,可以他们的修为,不要说还没跟阴尊打起来,就算真打起来,也不至于一天工夫,就被影响至此。
“我……我好冷啊!”
离海被摇醒的时候,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不行了,陈兄,你……你带我下山吧!”
他也弄不明白,只是打个坐,怎么就控制不住身上的寒气呢?
“别说话!”
陈无邪知道朋友没暗疾,手上灵力一动,就探入他的筋脉,想帮着驱一驱寒,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常干的事,现在做起来却艰涩不已,好像离海的的筋脉灵气,都被冻的动不了般。
这怎么可能啊?
陈无邪正要努力帮朋友冲开那份艰涩,离海体内的寒气却像找到渲泄口般,冲着他来了。
那凶猛扑来的样子,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连忙退出时,正要喊离海,却发现,他好像要昏过去了,意识都不怎么清明了。
这?
陈无邪心下一颤,连忙打量这个帐篷里,同样青白面色的人,后背冒起一层白毛汗。
喂给好友一颗赤红丹药,他迅速冲出,在一个又一个帐篷里查看。
动静闹得有些大,越来越多的人被惊动,这时候,大家才发现,他们不到三百人的队伍,居然有八十三人不对劲。
最严重的便是陈无邪的好友离海,哪怕被喂了好几颗赤阳丹,也无法阻他越来越昏沉的神思。
“送下山吧!”
自觉有些威望的张闯给出提议,“季雁山的寒气有时候挺邪门的,他们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还可能拖后腿。既然如此,那我们还不如趁着阴尊未至,把他们送下山。”
八十三人的性命,现成的人情,不做白不做。
“那……由谁送?”
老对头才开口,张闯就笑了,“陈道友,他们的情况是你最先发现的,就由你选几个人,送他们下山如何?”
如何?
陈无邪看看大家,对张闯这个甚为公正的提议,非常想心动。
可好友昨天还是好好的,今天就是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与离海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他没暗疾。”
什么?
众人看着他。
“季雁山虽然有很多古怪禁制,可是寒气还没重到能要他命的程度!”陈无邪望着大家,“我觉得,阴尊……,可能已经到了。”
阴尊到了?
卢悦呢?
他们可没看到她。
还有总帅妇好以及她带的明字队呢。
张闯等人戒备四周的同时,又在极目远望,好一会后,他的脸色难看,“呵呵,陈道友,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阴尊如果来了,我们布在四周的阳阵,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摸出一面八形鼓,“此乃家传十阶火蜥所炼之赤狱鼓,帐篷搭好之后,它就放在我怀里,如果阴尊真的来了,它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的身边,也有两个被寒气所侵的修士呢。
被强征上来跟阴尊为敌,谁不防着些?
“不错!”张闯的老对头也上前一步,“我的火烈鸟也一直在帐篷里,阴尊如果真的到了,它不可能不吭声。”
谁不看重自己的命?
阴尊来无踪去无影,他也忌惮得要死,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火烈鸟从灵兽袋放出来。
“陈兄,我已经好多了。”
陈无邪还要再开的口,突然被离海阻住,走出帐篷的他,好像真的好多了,不仅脸色回复了,就是眼神也清明了好些,“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