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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淡水,没想到,你是这般教徒弟的。”
苏淡水可不是一般人,从飞升之战,到渥河大战,算得上逍遥除卢悦外的灵魂人物,西城按下眼中的杀意,只以怒气示人,“逍遥子,你可真有一群好徒子徒孙啊!”
“……”
逍遥子一辈子忠厚,也没想到,一向还算温婉的苏淡水是这样的教徒弟的。不过,这虽然与他平时的为人相悖,却另有一种热血和激动在胸中翻涌。
原来,他的逍遥门是这样传承的,真好,真好,比他原来想象的,好了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我的弟子,怎么教是我的事,倒是阁下……”
苏淡水看着这位西城长老,“教出了一条虫,一条恶心人的虫。”
由孙及爷,陈显敢那般放屁,完全是上梁不正,“刚来时,阁下说什么?说我们仗着我师妹献祭百灵,便以为天下都亏欠了?
哼!当我们好稀罕你们所谓的嘴巴亏欠?”
她亲手带进宗门的师妹,操了无数心的师妹,没有任何过错的师妹,献祭百灵,还不放心他们,想要百般安抚大家情绪的师妹,难道就活该死?
苏淡水眼中血丝满布,暗藏的风暴好像要冲出来,“你打了你孙子三百鞭,是因为他在这里,确实杀了人,与卢悦何干?你心疼你孙子,就埋汰我师妹?功德修士怎么啦?功德修士就得为别人死?你好大的脸,你孙子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都不是命?
身为仙盟长老,西城你一没口德,二没仁心,三没廉耻,自私自利……”
观澜知道不好,可是她没想到,一向很会做人的苏淡水会当着赌斗坊这么多人的面,把西城的脸皮剥得如此。
西城须发皆张,大怒之下,飞起才要挥掌,逍遥申生等早已脚步轻移,十二都天阵瞬间成形。
嘭!
同样飞身而起的苏淡水,与他生生在空中对了一掌。
赌斗坊中刮起让人恐怖的劲力,谁都能感觉到,西城是动了杀心。
但谁也不知道,苏淡水其实比西城有准备。
逍遥一直备战,彼此的默契程度,远在一般人的想象之上,自私自利四个字刚骂出来,她其实就先动了。
嘭嘭嘭……
二人好像都受不住对方的劲力,被震的往后撞去。
匆促应战的西城,本就没想到十二都天阵上,更没想到,逍遥一众因为卢悦,因为他们祖孙的不修口德,也早对他动了杀心。
对掌的右臂瞬间骨碎不说,身体连撞桌椅旗杆后,又狠狠撞到赌斗坊的防阵上。
七荤八素间,他只看到楚家奇和另一女修飞身而起,接住苏淡水,在空中连连转她,帮忙卸力。
可恨,他没人相帮,而且,西城也不知道,赌斗场的防阵,为何还能把反震之力全倾尽他的体内。
卟!
一口血刚刚喷出,西城还没来得及喝骂,一个小火人已经如箭矢般射到他的胸前,“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观澜下意识地想要抢救出去,才冲两步,便见泡泡化成的箭矢已在西城长老身上射了过去。
那胸腹之间的大洞,好像火圈,而……
所有人都骇白了脸,泡泡抓着瞬间烧成液的仙婴,一闪之间,又回到了西城的面前。
“你你……”
西城睚眦欲裂,却又极度恐惧,身体的痛,不如死亡来临时的恐惧。
他怎么能死?怎么可以在这里死?英雄一世,怎么呢……
“你们这样的人,不值得卢悦献祭,她是个傻子,我不是,以后,天不给我公道,我就杀出一片公道。”
泡泡反手一抓,那全由仙婴化成的灵液,好像全被化火,铺天盖地的火灵气,带着极度的怒气直冲天际。
“观澜仙子,你也看到了,是西城先动的手。”
观澜看着圆睁双目被火圈吞噬了的西城,面色发白,轻轻后退了一步。
泡泡满是童稚的声音,清亮又好听,可是……
“人要杀我,我必杀人。”
泡泡望着赌坊中所有失了颜色的人,“以后,你们想干什么小爷不管,可是谁要是再敢说卢悦的献祭是应当应份,小爷就先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应当应份的事,你们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百灵欠我家两条命,你们享了百灵的福,最好都给我修点口德!
仙子……”
小家伙又扭脸面朝观澜,“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
观澜在他教训大家的时候,就心念电转间想通了所有。
她在外域战场上,呆了两千多年,又怎么不知道,西城的死,是逍遥所有人一齐动的手脚?
“在百灵的事上,你们谁再不修口德,仙盟有一个查一个。”
她突然感觉西城早在仙盟呆废了,曾经她仰望的存在,几千年来,在仙盟只知勾心斗角,忘却了当年的那份热血,那份心怀天下的丹心。
这样废了的仙盟长老,还能是仙盟长老吗?
公器私用成了常态,仙盟成了他们彰显面子彰显身份的地方。
观澜的眼神凌厉起来,“不要以为,我还会用打的方式让你们痛一时。”这里的人,从小基本都把仙草灵药当糖果吃,要不然陈显的三百刺藤鞭,不要命,也不可能好的这般快,“再不修口德,再闹事,有一个算一个,全发配外域战场十年。”
观澜对西城的死,极为触动。
她既震惊于逍遥诸人的配合,又心惊于原本厉害又英雄一世的西城与他的孙儿一样,在温室呆久了,连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本能都忘了。
“闵行,放人。”
人走茶凉,西城既然死了,既然确实不顾卢悦献祭百灵的情份,要对苏淡水下杀手,那杀人者,人恒杀之。
他棋差一招,不能怪别人。
观澜觉得,仙盟的所有人,都得轮换着上战场,否则安乐窝里,只会勾心斗角,只会面目全非渐渐可憎。
她当机立断,让闵行放人,“苏道友,泡泡,我不否认,西城先对你们动了杀心,你们杀他,事起突然,我也无话可说。”
她非常明白,逍遥一众若不是当机立断,配合得当,犀利反击地先把他杀了,一旦让西城反应过来,就是他们有难。
如果那样,哪怕她出手相护,也定然会有所损伤,到那时候,她如何对得起卢悦?
“但是,我希望你们以后在外做事,能多想想后果,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无缘无故就能走到高位的。”
谁都有三四亲朋,五六故旧,更何况西城?
西城的死,在她这里可以按下,可是物伤其类下,若是不能一直保持强势,仙盟的有些人,能出手时,谁也不会手软。
“……苏淡水记住了。”
苏淡水惨白着脸,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但我逍遥弟子行走天下,不仗势欺人,却也不怕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与泡泡会在仙盟呆上三天,不叫前辈为难。”
一代长老的陨落,观澜只怕是按不下去。
与其让他们再找到三千城,那她还不如就在这里等着。
“露露,留好证据了吗?”
大阵由吴露露控制,想把他们当无名之人,栽赃陷害后无声无息地处置了,绝不可能。
“放心,留好了。”
师伯师兄师姐都是什么人,吴露露又怎么不知道?弄好元始阵,早把留影的角度微改,不论谁来问罪,她都敢理直气壮地说,他们是正当防卫,泡泡是怒急出手。
卢悦和飞渊献祭百灵后,堂堂仙盟长老不修口德,教坏孙儿,出事只知怪别人,说不过别人又想下杀手,死了也是活该。
吴露露只遗憾,闹事的鲁晓晓不是她徒弟,不能像苏淡水去杀个痛快。
一行人来得快,走得也快,闵行和赌斗坊一众眼睁睁地看着人家把始作俑者带走,一句话都没说。
从头到尾,他们全都看在眼里。
也正因为看在眼里,才更骇然!
原来没了魔星卢悦的逍遥门,也一样不能惹。
西城的手段,谁都知道,他是仙盟长老,正常是没人敢对着来的。
原以为就是楼常来了,杀陈显的鲁晓晓证了防卫过当,也得脱层皮。
却没想到,连西城长老都在转瞬之间,被那个小火精给活活烧了,烧了呀!!!
而逍遥的苏淡水,却因为楚家奇和另一个女修的应对得当,只是受伤,还能自己走出赌斗坊。
这?
好些人,默默退出赌斗坊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
他们也不敢再看缚龙等长老急匆匆而来,不敢打听仙盟是不是要给西城报仇。
可是他们不打听,却不代表逍遥不行动。
天音嘱上,很快就有了鲁晓晓杀人和西城杀人,苏淡水还手,泡泡含怒把他杀了的影像。
“听说了吗?三千城流烟、昌意、年初一、箕山刚刚一齐到了仙盟。”说话的人,很忧心很忧心,“赌斗坊的事……,不会让三千城真跟仙盟打起来吧?”
那影像,西城祖孙虽死的憋屈,可他们真的没理。
世人心中自有一份公道。
守堂多少年来,一直瞒着大家献祭功德修士,不管曾经献祭的是死人还是活人,可卢悦是不同的。出道以来,虽号魔星,在百灵战场就跟域外馋风的三位试炼风主对上,与狮吽人对上,与阴尊对上,与天蝠对上,与噬鬼对上……
百灵的生灵虽重,可因她而得命的,同样是千千万万。
现在她才走,西城祖孙便那般对待三千城修士,又如何能怪泡泡含怒下杀手?
“应该打不起来,”回话的人很小声,但大家都是修士,竖耳朵还是能听到的,“听说观澜和缚龙、陌阡、明博几位长老,今天一早,亲到三千城驻地,给苏淡水送伤药了。”
“那她伤得重吗?”
如果重,也挺惨的,逍遥门先走了卢悦,苏淡水再重伤……,唉!
西城长老什么修为?苏淡水又是什么修为,大家都猜她的伤,哪怕救治及时,也重得很。
可事实上呢?
除了唐舒在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影像后,把目光一直注意在吴露露和楚家奇、梅枝等所站方位上,就没人怀疑过,在对掌的那一刻,苏淡水的修为直飚金仙。
她在边境战场上,知道吴露露有多厉害,也托卢悦的福,跟三千城的新一代,都彼此切磋过。
呼!
吐气的时候,她的嘴角轻轻翘起。
“我领了仙盟的任务,要到三千城当执守。”
三千城驻地,唐舒坐在面色好像还没回复的苏淡水面前,“苏师姐,你们不会把我打出来吧?”
苏淡水亲自给她倒茶,“你不闹事,谁打你?”
杀西城时,别的人修为差看不出来,可观澜仙子一定看出猫腻了,看在她也为他们掩饰的份上,看在救回卢悦,还要仙盟多方支持的份上,鬼才会为难一向与师妹不错的唐舒。
第1253章 新芽()
仙盟坊市暗流涌动,高层吵成一团,毕竟谁都知道观澜与三千城的关系,不说她欠纪长明一条命,就是她徒弟,唐舒也欠三千城一条命呢。
可惜西城死得太快,尸首又被炮泡烧得太快,什么线索都不曾留下。
一二老友就算想帮他做点什么,也因为吴露露弄的影像和当时那么多所谓的证人而没一点办法。
更让他们气愤的是逍遥门凭区区几个新晋玉仙,有胆子直面金仙后阶,陈家却因为西城的陨落,好像瞬间从神坛跌落。
数个玉仙后阶居然没一个敢向逍遥挑战,好像他们全被西城的陨落,吓破了胆子。
“约束门下,离三千城修士远一点。”
陈家家主陈苍顶着无数压力,一再地告诫族人,“老祖都陨了,你们谁再不长眼,死了也是白死,再不会有人替我们出头。”
人情冷暖,由此可见一般。
什么为老祖争口气?
当楚家奇、慕天颜是死人吗?
逍遥正找不到理由对陈家斩草除根,他们自投罗网去,谁能活着回来?
这口气,在卢悦献祭未久,天下人对她还心存唏嘘的时候,只能压下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我们修仙者。”
陈苍眼若毒蛇,“忍字头上一把刀,我们要把心头的这把刀磨快了,等……”
话音未落,祠堂的禁制被人剧烈触动,若不是那气息还是自家人,他都要马上让大家从随机传送阵跑。
“怎么回事?”
“家主,家主不好了,”来人满头大汗,“坊市里几个铺子都出事了,老祖前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