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笛?从哪来的?”卢悦知道他在这里撕不了空间,成了跟她一样的人,能拿的只有手上的储物戒指。
可是那里,她早看过,除了吃喝东西或者丹药什么的,其他什么都没有。
“哈!我就知道,你不清楚洛夕儿都给你塞了什么。”飞渊关了留音匣,变戏法似地,摸出一个琵琶,一只瑶琴,一只笙,一只埙,甚至鼓……,很快玉塌上便摆满了各种乐器和乐谱。
“还有一枚她留下的玉简,你要不要看?”
“……”
卢悦的手,慢慢摸在她会吹的埙上,“她是怕我在这里寂寞是吗?”
“是!”
飞渊把玉简递给她,“她说这些东西,算她和谷令则一起给你准备的,你喜欢什么就玩什么。”
虽然这些乐器,没一件是法宝,可是最低的都是上品灵器,平时学着玩,绝对没问题。
卢悦接过玉简,却没把神识探进去,反问飞渊,“你准备学什么?笛吗?”
“嗯!你不觉得慕师兄吹笛的时候挺帅吗?”
看到卢悦接过玉简时那一瞬的失神,飞渊有些后悔把这些捞出来,此时摆了个慕天颜吹笛的样子,想逗她笑,“你看我这样,是不是也很帅?”
“……不帅!”
有慕天颜珠玉在前,卢悦觉得师弟学他,根本就是作死,“你还是弹琴吧!听严星舞弹了那些年的琴,想来会有点基础,不致于吵死人。”
学乐器,她不反对,可是前提是在学会之前,不能祸害她的耳朵,“或者鼓和琵琶也行,我觉得,这两样,可能都比较适合你。”
鼓声澎湃,琵琶音色激昂,都给人一种力的感觉,“要不然,你学鼓,我学琵琶,等我们都学会了,就把那些年参与的大战,全都制成乐谱。”
咦?
这是个好主意,尤其是看到她熠熠发亮的眼睛,飞渊笑了,“好!”
于是,前院和后院的灵植遭殃了,咚咚锵锵的噪音,没几天,便让它们的叶子耷拉了下来。
……
悲风在鳄龙洞天,给小桃树念了三天经,才转道明镜台。
佛滔大会在明镜台举办,他的到来,让佛门很多大佬都忍不住关注了一二。
三千界域在天道圆满后,飞升了不少佛子,只有这个悲风,未入佛界,反而在仙盟的支持下,在有去无回海建了降魔寺。
本来有无数人,怀疑他在那里,呆不了三年,可是没想到,一年年地,他就在那里呆住了。
“佛法千言万语,总归一句是:看破、放下。”
高台上,悲风说佛,“佛法的修学是,看破帮助放下,放下帮助看破。”
看破是智慧,放下才是功夫。
这世界从不缺少聪明人,可是身在红尘,谁没一点旧恨心魔?
悲风知道,因为某人献祭了百灵,心结不得解,他虽看破了,却无法放下。只有她回来了,他或许才能看到真正想要的大道。
“放下悭贪是布施;放下恶业是持戒;放下懈怠是精进;放下嗔恚是忍辱;放下散乱是禅定;放下愚痴是般若;放下虚伪是真诚;放下污染是清净;放下傲慢是平等;放下愚痴是正觉;放下自私是慈悲!
阿弥陀佛!”
他坐在蒲团上向大家弯腰,“正所谓,万般皆化去,唯有业随身!每个众生自己造的业,都要自己来受,原本没有谁可以代替得了,可是我佛慈悲,愿以身替之。所以佛又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如今仙界,地狱在有去无回海,是以小僧在那里建了一个降魔寺。
小僧今日此来,是向各位求援来了。”
他从蒲团上爬起,双手合十,深深一揖后伏倒,一连三拜,“有去无回海怨灵滔天,不得解脱,小僧请求诸位,一人舍下十年期,看在‘佛’之面上,超度一二。”
“……”
“……”
大昭寺虚涯等,都知道三千界域飞升的佛子,对卢悦献祭百灵而百般不安,他们私底下的小动作,他们可以不管,可是这位居然真的厚着脸皮,在佛滔大会上,以佛的名义,要求……
嘶!
感觉牙疼的不是一个两个。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帚木站起来的时候,果然,三千界域飞升的佛子一齐站了起来。
“师父!”
飞升之后,帚木佛法高深,拜的师父正是虚涯,“还请师父,让弟子暂入降魔寺!”
不入三千城,并不代表,他们心中没有三千城。
飞升之后,谦逊拜师,交好各寺师兄弟的时候,何尝不是想在关键的时候,能出力一二?
流烟仙子、昌意等前辈,为三千界域在仙界撑住了一片天,才没让三千界域往更坏的地方滑落,此恩,他们虽在红尘外,却也是得惠者,又怎么能不记着?
献祭百灵的卢悦,更是他们能飞升的恩主。
没有她,仙盟如何能以万仙之力,助三千界域天道圆满?
没有她,没有谷令则,就没有星引大阵,磐龙寺就不可能飞升这么多人。
“诸法因缘起,心念即为因!弟子心有挂碍……”
“行了,莫说了。”
虚涯看了一眼默然不语的拂梧,心下一叹,“想去便去吧!镜元师兄,你看……”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佛滔会……也转至降魔寺吧!”
镜元说话前,也看了一眼拂梧,对明镜台的主持法源吩咐道:“我佛慈悲!家师祖明见大师活着的时候,亦曾到有去无回海超度怨灵。”
可惜失败了。
但他虽然失败了,后来卢悦再走,却成功了。
这说明,那条路,虽然难走,还是对的。
“悲风,你起来吧,降魔寺你是主持,老衲镜元,要麻烦主持,与我挂单百年了。”
“……降魔寺求之不得!”
悲风再次以佛礼跪拜。
……
朝源突然就发现,降魔寺热闹了起来。
一个又一个佛门高僧,各建延伸到有去无回海的断桥,把那里,当成他们早晚课的修行所在。
佛塔亦在纪长明画好的阵眼处一一建起,早晚的钟声遥相呼应,交织在有去无回海上。
他观察了好些天,也没发现,有去无回海的海水有丁点下落的痕迹,实在忍不住撇嘴。
再折腾又如何?
走了的人,回不来。
百灵有记载以来,只有进去的人,没有回来的人。
这跟有去无回海的名字,倒是有些相象,可是二者……,也许有关系,也许没关系,当年守护星空的圣者宥鸣传下守堂时,根本没把话说完便道胎崩溃消散了。
功德修士受诅咒,似乎与他们的某些大愿有关,可怎么破解,谁知道?
古仙灭世到现在多少年了?
想要再找一个知情的圣者……完全是做梦啊!
朝源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到现在为止,他唯一奇怪的便是卢悦为何到现在还活着。
那个有无数棺材的地方,一直在吸引宇宙中各种狂暴灵能以供百灵战场,什么人能在那样狂暴的灵能中活下来?
除非……
朝源的眼睛闪了闪,除非卢悦的桃棺另有玄机,除非三千城另有破解狂暴灵能的办法。
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非常想到纪长明跟前打听一二。
可是半天之后,还是打消了主意。
这些年来,纪长明只要研究阵法不顺,都会过来,跟他打一架。
那满是剑光的大阵中。每一次,他都体无完肤,每一次都好像要性命不保。
朝源总觉得,三千城之所以不杀他,是因为他们想让他多尝几遍那种濒死的恐惧!
偏偏冥玄石制成的命牌,还在苏流烟手中,想要绝地反击……
他四仰八叉躺在小楼的屋顶,望着在云中明明灭灭的月亮,眼中的神色,露出一丝怀念。
若三千城还是一千多年前紫电死了的三千城,该多好啊!
……
外面的事,卢悦和飞渊一概不知,两人不出门,完全在家里玩嗨了。
飞渊咚咚的鼓声,别有一番风情。
重敲,如滚雷过顶,蛟龙入海;轻敲,似风过池溏,嘈嘈切切;急敲,胜万马奔腾,骤雨急落……
而琵琶的音色,特别有穿透力,相互配合的时候,若不是被桃棺的阵法箍在院中,感觉都能冲破云宵。
“要是让慕师兄和星舞知道,我们把春江曲水改成了杀伐之乐,一定会鄙视我们的。”
飞渊太得意了,“卢悦,你天天写往生经,怎么杀气还那么重?看看这落叶……”
“呀!”
卢悦一下子蹦起,她的养元兰,这些年一直都好好的,这一次居然落了一半的叶子。
“都怪你!”
她忙给养元兰浇一点灵泉水,“春江曲水本来多好听的曲子,要不是你带歪了节奏,我怎以会把音调弹那么高?”
刚学的时候,她就发现它们也受不了噪音,一个个的都耷拉着脑袋,后来再学,都用隔音结界的。
本来在结界中学的也都挺好,春江曲水她听着不错,才同意在院中让这些灵植也跟着享受享受,结果……
卢悦气得想打飞渊,“它要是死了,你就……你就别进我的门了。”
啊?
这是真生气了?
飞渊连忙过来检查,离得最近的这株养元兰确实不好,真要死了,他们在这里,可找不到替换的。
“一边去。”
卢悦一边赶人,一边打回春术给这株养元兰。
“下次再弹的时候,我一定全力配合你,再不喧宾夺主。”
春江曲水应该是琵琶为主,鼓声相配,飞渊知道,是他玩得太嗨了,此时认错态度特别好,“卢悦,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不管再弹什么,我都为配。”
“……”
卢悦横他一眼,“真的?”
她的回春术还是不错的,只要不再摧残,养元兰能好起来,这样算,是她赚了。
“保证!”
不让他进门,这简直是要他命。
连门都进不了,又如何上她的榻?
不能上她的榻,又如何……
“你是想找打吧?”卢悦被他气乐了,那色色的眼神,她又不是瞎子,“滚蛋滚蛋,我今天要吃九香享。”
“马上做,马上做。”
飞渊迅速逃跑,给她做九香享。
这是在妖族那边送出一滴鲲鹏精血后,妖族几位长老给的奖励。
九香享,除了要放入八种外界难得一见的灵菇,还有一种只有妖族九香山独产的九香米。
这米一颗就有拳头大,每次做的时候,要细细切丁,加入八种灵菇一起炖上半个时辰,那鲜美的给个神仙都不换。
飞渊唯一遗憾的是,九香米他只有万来斤,卢悦这么爱吃,他却再也弄不着了。
院中香气袭人的时候,卢悦已经给家里的一切灵植都打了回春术。
虽然她现在的灵力小得可怜,可功德修士的回春术无往而不利,被杀气吓得耷拉了叶子的,都慢慢重新伸展了。
“卢悦,吃饭了。”
接过某人讨好递过的碗,卢悦眼波流转,似笑非笑,“真出息!”
“哈哈!”飞渊可不觉得自己没出息,笑咪咪地道:“都是师父和慕师兄教的好。”
第1257章 毛毛()
好像又做了那个梦,空荡荡的宫殿冰冷而庄严,只有一把断了的剑在发出悲鸣,不论卢悦有多想找到这梦的由头,都只能看到天边一闪而过的十数道遁光,想追也追不上。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卢悦在心里数了数,两个月来,好像每七天都要梦到一次。
睁着什么都看不到的眼睛,她默默往飞渊身边更靠了靠!
现在定然还是丑寅之时,要不然,眼睛肯定能看得见的。
她静静听着耳边传来的悠长呼吸声,似悲又似喜!
若是飞渊真被幻玉符所误,没来寻她,哪怕有夕儿送的诸多乐器,哪怕有师战的留音匣,面对另一个曾经触手可及的热闹,她又该多寂寞啊?
卢悦小小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在黑暗中,倾听彼此的心跳。
不过,听着听着,她突然又睁开了眼睛,有些惊慌地按向自己的腹部。
嘭嘭,嘭嘭嘭……
虽然很弱很弱,不留心根本听不出来,可是这一会,她真的听到了,不仅听到了,还感觉到了。
卢悦有些呆地摸向自己的手脉,如盘走珠,一个接着一个,滚得非常快。
这?
她是有了孩儿吗?
啪……
被踹了一脚的飞渊,一个机灵,下意识就搂住身边的人安慰,“怎么啦怎么啦?做恶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