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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世界看多了,会影响道心,会让他们对自己的将来绝望!
他们的日子得过下去,还怀了一份希望,希望从引怨井的空间节点出去,一家三口团聚。
为了以后,也为了不让自己被无望的日子逼疯了,就得在规则之内,尽可能地往好的地方过。
……
仙盟接仙殿,新的接引执事和飞升还没走的修士谈得非常投契,他刚要在地图上指引怎么去仙盟驻地,就见接仙台上灵光再次闪耀。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接引执事很高兴,“曲道友先等等,若是再来者也加入仙盟,你们一起也是缘份。”
若能谈下两个人,他的奖励可不会少。
花晨的身影终在接仙台上完全显现,定定神后,走向含笑的二人。
“恭喜道友飞升!”
接引执事提起笔,“请问姓名,出身!”
“花晨!”花晨边朝他们拱手行礼,边道:“出身三千界域!”
“三千界域啊?”
执事的笔下一顿,心里非常遗憾。
别的地方,他用三寸不烂之舌,或可忽悠到仙盟,但三千界域,从来没成功过,“那道友是要加入我们仙盟,还是去三千城?”
“三千城!”
“噢!这是地图。”执事也不再废话,摸了两张地图出来,“一份是仙界地图,一份是坊市地图,坊市地图上标有三千城驻地的地址,你自己看。”
“是!多谢前辈!”
花晨接过他该得的,轻瞄一眼,朝等着在一旁的曲姓修士点点头,就大步走出。
流烟仙子都亲自催促了,三千城那里,一定急需他。
可惜,他和曾想因为写经,刺血有些多,一时回复不了,愣是比流烟仙子想的迟了七年。
花晨急急而出,按强记的方位走去。
“嘭!”
身后传来一声响,却是拿着地图的曲姓修士被斜道里冲出来的青螭马给撞了。
那马儿似乎受伤了,压在曲姓修士身上,一时居然不得起来。
“诶诶诶,这是谁的马?”
接引执事冲出来的速度也非常快,一巴掌把那伤马挥到一边,“这里是仙盟要地,想闹事,把招子给我放亮点。”
近来,好像从接引殿走出的修士,老是被各种意外碰撞,他已经报到仙盟,银甲卫也加强了巡视这边的次数,没想到,这边银甲卫还没巡过街头,才走出来的飞升修士,又给撞了。
“对,对,对不住。”
一个看样子很老实的少年飞奔而来,一边心疼他的青螭马,一边又害怕围过来的银甲卫,“我也不知道雪狮怎么回事,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他就是跟人说几句话,让宝贝雪狮吃一颗灵兽丹。
“查!”
接引执事冷着一张脸,最近的情况不对劲,“所有与他接触的,全都给我查得清清楚楚,一个也不要放。”
一而再,再而三,到底是因为什么?
以前是因为三千城修士,现在……
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眼眉头微皱,要轻轻远离的花晨。
“回来。”
急切的叫声才出来,花晨突觉身后一股暴烈之气,忙以最快的速度斜冲出去。
轰隆!
仙雷炸开的声音,把好多人都吓了一跳。
眼见又一颗闪着噼啪亮光的仙雷朝花晨砸了下去,接引执事和众银甲卫大怒,急扑那个扔雷的修士。
他们没人敢直面那颗又要爆开的仙雷。
叮!叮叮叮……
让人没想到的是,街对面的茶楼上,突现无数剑气,直斩那颗要砸花晨的仙雷。
性命受到严重威胁,花晨猛提一口气,十指连动间无数花开,生生把那就要倾泄而来的十几团暴烈之气包裹住。
轰隆!
闷闷的炸响在坊市上响起,无数花雨撒了满街都是。
大街上,谁都看不清楚谁,惊呼声此起彼伏,直到十息后,花雨才化成点点灵光散开。
不过,这时候的花晨早已不见,只有楚家奇站在茶楼的窗前,似乎在寻找什么。
“老这么缩头缩脑地干坏事,你们也不安乐吧?”
他的声音带了灵力,遍传全场,“可惜啊,要接的人,我们早已接到,你们再在这里闹事,也是无用功。”
银甲卫已经抓住那个扔仙雷的人,可惜是个人形傀儡,在他们触到的时候,当场撒架。
楚家奇看了那边一眼,“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不管谁为了钱财找我三千城飞升修士的晦气,那就别怪我们要干涉黑道,还仙界一个朗朗乾坤。
到时,别说你无辜,我三千城绝对有见过,不放过。”
虽然存在即合理,可黑道的某些人,为了钱财,连祖宗都卖了,帮域外虫怪害人。
楚家奇把该说的话说完,抱着弦月剑,施施然从茶楼下来,往仙盟传送阵方向去。
好像他出现在这里,就是等着给闹事的人一个警告般。
可是……
接引执事却知道,今天才飞升的那个叫花晨的修士,真的不见了。
那真是三千城修士啊!
……
被昌意和花曦带着的花晨,没用多长时间,便到了三千城。
他的身上有些狼狈,额上的汗就没停过。
虽然一直听说,仙界是个对功德修士来说,非常危险的地方,可是真没想到,才飞升,就遇到这么大的凶险。
要不是这些年,一直被逍遥门的人背地里训练,他真不敢想象,自己可以在生死关头,那般冷静地自救。
可是自救是自救了,后怕却如排山倒海。
卢悦在仙界的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曾想大概还要多长时间?”
花曦暗地里,给这位堂哥打了好几个净尘术,才让他看起来正常些。
“差不多就在这一年。”
当初是这位妹妹传话下界,尽量推迟飞升的。
他和曾想在下面也没闲着,不仅收集了不少血,还抄了不少的往生经,这一次,都带了来,“花曦,卢悦呢?她还好吗?”
“不太好,被困在一个地方了。”
花曦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昌意,把早就准备好的玉简,塞给他,“能不能回来,恐怕要看你和曾想的了。”
啊?
花晨连忙把神识放进玉简,里面的消息很多,他随着那些消息或愤或喜,直到最后……
献祭啊!
全身血液在那一瞬间都差点凝滞了。
修炼到如今,第一次知道,功德修士居然还要献祭!
他……
回过神的花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坊市,不知道前面带他走的昌意是何时消失的,更不知道,现在所在的广场是什么地方。
“花姨!”
一身淡蓝法衣的小女娃儿朝他们飞奔而来,那一路撒下的百花花瓣,看上去漂亮无比,“花姨,您看我的百花步是不是成了?”
还带点婴儿肥的小女孩满是欢喜,抱住那求表扬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
花曦非常自然地接她在怀里,“你自己看。”
百花花瓣现在正化成灵光散去,不过,这一路瞅来,安安觉得,漂亮极了,“真好看!”
“呵呵!”
花曦忍不住笑揉她的小脸,“自恋可不是好习惯。”
有些东西是在骨子里,会遗传的,“你不觉得,它们散得太快了吗?而且开得也不均匀。”
“……”
安安抿了抿小嘴巴,朝愣在那里的花晨奶声奶气道:“叔叔,我这么小,弄成这样,您说,是不是很好了?”
“确实不错!”
花晨觉得小女孩的眉宇之间有些熟悉,不过,他现在更奇怪仙界的孩子是不是都这么厉害,花曦当初百花步学成的时候,是炼气八层以后。
而这小丫头,看样子才六七岁,似乎修炼未久,炼气四层。
“花姨,您看,这位叔叔也说我很好了。”安安搂着她脖子撒娇,“您就给我一朵小红花吧!”
今年,她要从长辈们那里收集到三朵小红花,要不然,就不能跟四师姐严星舞学琴了。
“不行,没到火候就是没到火候,我可不想被你师父拎着剑,到处追着打。”
花曦可不敢开这个先河,亲亲她嘟起来的小脸蛋,“安安,你师父的脾气最近不太好,万一一怒之下,烧了我的百花山……”
“好吧,我再学就是。”
安安小大人似地叹了一口气,“花姨,那您也不要进殿了,我师父又在念叨花晨伯伯和曾想伯伯。”小人儿记得,师祖师父她们每念一次,灵昭殿都有几天的不安乐。
“哈哈!”
花曦被她那声可爱的叹气逗乐了,“放心,这一次不会有任何事的,来,介绍一下,这位呢,就是你的花晨伯伯。”
啊?
“花……花晨伯伯好!”
安安本来想喊花伯伯的,可是想想这名字不太好听,连忙加了一个晨字。
“好!这是……”
“洛夕儿的徒弟。”
花晨摸了一瓶百花露来,“来,这是伯伯给你的见面礼。”
“谢谢伯伯!”
收礼总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安安正正经经地在花曦的怀里,朝他行了一礼。
“乖,在外面玩,回头花姨给你炸好吃的花饼。”
花曦放下她,带堂哥去做正经事。
“姨姨再见,伯伯再见!”
看小丫头挥着小手,欢快地炼习她的百花步跑远,花晨转向花曦,“这是谁家的孩子,小嘴巴倒是甜。”
能让现在的洛夕儿收徒,小孩眉宇间又有些相熟,花晨怀疑,她的父母是故人。
“卢悦的。”
什么?
花晨一下子转过头。
小丫头跑着跑着,似乎在踩花瓣做楼梯,那灵巧又笨拙的样子……
“流烟仙子通知你们,尽快飞升的时候,就是卢悦从百灵传讯出来,告诉我们,她怀了她的时候。”
花曦叹了一口气,“小丫头出世,差不多八天就送了出来,一开始……可难养了。”
好在,现在是乖乖可爱的小仙女一枚,也没被大家宠坏。
“她现在还小,不知父母,你也就当不知道。”
“……好!”
花晨深深看了眼玩花楼梯的小女孩儿,“我带了近三百万份的往生经上来,不过,百灵那里……”
“百灵我们已经在试着另外的办法。”
洛夕儿从灵昭殿走出,“花晨,仙盟坊市的事,我已经收到了,暂时……没找到幕后,你恐怕只能呆灵昭殿。”
“没事,你给我多弄点写经的东西来。”
正好,他还不想出去呢。
生命诚可贵!
难得飞升,难得他还能帮到卢悦,又如何能把大好性命,放在危险之地?
“那行!”洛夕儿拍了两下巴掌,一个侍者过来,“带花道友去后殿收拾好的佛室。”
“是!前辈请随我来。”
侍者朝花晨行了一礼,很快带他离开。
“花曦,要麻烦你到有去无回海一趟了。”
“你果然……在怀疑那个朝源?”
“是!他再不是当初那个还有点人样的守堂长老。”
洛夕儿脸现冷笑,“到处问别人的心,却忘了他自己的心,不如意的境地呆久了,他的心已然堕魔!
纪前辈传讯回来,他之前有过异动。
这一次你和寤梦前辈一起,好生查一查他,一旦确定,我想就无需再留了。”
第1264章 天在看()
有去无回海,纪长明没等来花曦和寤梦,倒是等来了谷令则。
“你不在家带安安,到这里干什么?”他的眉头深深皱起,“令则,朝源的事,你不能插手。”
一旦她插手,哪怕是朝源的错,某些人也会屈解为谷令则在为卢悦报复他。
“前辈,朝源本来便是卢悦留给我的。”
谷令则已经从师父流烟那里知道了所有一切,“我不能把我的事,丢给别人做。”
“……”
纪长明甚为无奈。
面前女孩表面温顺之下,有时候潜藏的是比徒弟卢悦更为执拗的心,流烟仙子都管不住,“再等等,仙盟也在查他,听说已有眉目。”
“他是我的。”谷令则很认真。
“……那等晚上吧!”纪长明实在是没办法,“今夜应该会有一场大雨,朝源近来喜欢大雨的时候,出去喝酒耍酒风。”
“谢前辈!”
谷令则深施一礼后,摸出一个琉璃盒,“安安知道我要到这里,特地给您做了几块花饼。”
“花饼啊?”纪长明嘴角抽了一下,“这次你尝过吗?”
虽然一直没回去,可是三千城长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