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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悦嘴角翘翘,“我听说,自身阴暗的人,也会把世间所有一切,都想得很阴暗。……以前还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应该是我问你,怎么样……你很伤心……很难受,那只金色大鹏鸟,那么大的好处,你又没得一点?”
这是自然,那个东西,应该是新谷家的护族灵兽才对,死丫头,就那么放它自由,简直是蠢得不能再蠢了。
谷正蕃脸现恨恨,咆哮大喝,“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
卢悦两眼弯弯,曾有一段时间,她对谷正蕃有些许的放任,想着看在谷令则一次又一次示好的份上,饶了她爹一命算了。
可是……她现在已经知道上一世,她落到那般田地的根本原因,哪里还能对他有一点耐心。
卢悦脸上笑意加深,“你想知道?你越想知道,我就越不告诉你,我要你哪怕到了阎王殿,转世投胎,也是心中恨恨!”
来来往往的人,从只言片语中,哪怕不认识这两个人的,也认了出来,一齐不动声色地看起热闹!
“叮!”
一把飞剑被卢悦扔到谷正蕃的摊子前,她才没在意别人的眼光,“谷正蕃,看到了吗?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动手?”
谷正蕃低头看看她扔过来的剑,先是呵了一声,然后慢慢放声大笑,“自己动手又如何?你帮我动手又如何?”
“很简单,”卢悦脸上的笑意也没敛下去,“自己动手,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给谷令则留一个念想。……我动手吗?那不好意思,剔骨还血之痛,我也会让你尝尝的。”
“呵呵!这么说,你是要把你的亲爹,千刀万刮喽?”
“你说错了,千刀万刮,亦不能消我心头之恨!”卢悦的脸终于冷下来,“不要给我机会找到你的转世身,哪怕他什么都不知道,见一次,我也会杀一次。”
所有看热闹的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谷正蕃的脸也全全僵住。
他一直知道这个女儿恨他,可是一直以来,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奔着,他活得越苦,她越是高兴的这一点上。
现在,居然发展到,连他的转世身,她都不想放过的地步,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这般不谅解?
“呵,呵呵!你这样说话,我真是高兴啊!”谷正蕃看看急急赶过来的谷令则,更是冷笑几声,“我们真不愧是父女。你刚刚的话,亦是我的话,我也明明确确地告诉你,今世你这般对我,将来,哪怕你死了,神魂转世,也要离我远远的,若不然,见一次,我灭一次。”
“……你觉得你有机会吗?”
卢悦面上带笑,其实全身戒备,“我数三声,你不动手,我就帮你动手。你看看,这是我的法宝,它很乖的,我想让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
申生师伯说,谷正蕃现在也许很厉害了,从他的话语中,她也听出了那份自信,那她还是把日环唤出来的好些。
“哼!”谷正蕃晒笑,“你一个炼气五层,就领悟剑意的剑修,让这么个东西,当你的本命法宝?果然脑子病得不清,当日梅若娴把你扔了,还真是扔对了。若是早知道……我也一定提前把你掐死。”
当日亲娘有她的不得已,后面她混成那样,那是她自己蠢。
卢悦不想跟谷正蕃这样的人,提她的亲娘,“我数数了,一……二……”
“等一下,”谷正蕃转向谷令则,“令则,你就要看着卢悦这般对我吗?”
谷令则看看失踪了好久的爹,再看看卢悦,这一会,她连呼吸都不畅,她在她爹的眼里,看到小时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残忍自信!
国师府没人敢违逆爹的意思,只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不对,挥手之间,那些凡人,哪怕武功再高,也一样连灰都不存。
可是到了修仙界以后,爹什么都怕,一个连二阶妖兽都打不过的人,你能指望他还能有多少自信?
一个强势到极致的爹,和一个到了修仙界,被所有人称为无骨虫的爹。
谷令则有段时间,曾非常希望,那个强势的爹能归来,可是……现在强势的爹来了,她却害怕了。
“卢……卢悦……”
“闭嘴!”卢悦转向谷正蕃,“你刚刚不是还说,哪怕我神魂转世,你也要见我一次,灭我一次吗?……怎么,你所谓的灭,是找人灭我?”
祥云客栈里的逍遥诸人,终于被惊动了出来,卢悦眼角余光,看到三楼上鸿唱师伯的身影,心下大定。
“呵呵!”
谷正蕃自然也发现这里在鸿唱的神识笼罩之下,弯腰拿起卢悦扔来的剑,“大家看到了吧?我的亲生女儿要逼着我自裁。另一个亲生女儿,要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她们一个是灵墟宗花散真人爱徒,一个是逍遥门须磨真人爱徒。
……老天对我不薄,让我有这样两个,人人羡慕称道的女儿,我谷正蕃一辈子没本事,想不到,我生的两个女儿,却这般厉害,不仅对敌人狠,对她们的亲爹,她们一样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qidian阅读。)
第二六零章 选择()
谷正蕃的一番演讲,让大家把更多的目光放到谷令则身上。
这位天之骄女,早脱了平日的高冷仙子之样,惨白着一张脸,如金庭山一般,再次夹在亲父与亲妹之间,真是太可怜了。
上次是谷正蕃把卢悦逼得没有退路,剔骨还血。
这一次是卢悦把谷正蕃逮住,逼他自裁于世。
虽然大家都不赞同,卢悦这般逼迫亲父,可他们谁都不敢说。
这位……当初筋脉半废,都能让所有与她对上的人……还有魔,跳着脚也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现在,看看已经围过来的谨山几个,相熟的彼此对视一眼,一齐闭着嘴看热闹。
“啪……!啪啪!”
卢悦鼓鼓掌,“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嘴皮子挺好,没想到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要你死的人是我,逼你自裁的人也是我,跟谷令则有关系吗?还是……你觉得她能拦住我?”
她自然拦不住你,谷正蕃看着卢悦冷笑,他是魔,终有一天会被天下人知晓。现在让令则跟他拉开关系,将来才不会连累到她。
虽然这个女儿,在他与卢悦之间,更多倾向于卢悦,可哪怕再不好,当初她求着自己到世俗界,却是真心为他考虑的。
“她还会拦你吗?”谷正蕃转向谷令则,“当初谷家毁我丹田,你为什么不阻止?是因为你师父花散觉得我拖累你,所以你就不管你亲爹了吗?”
谷令则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当初师父和谷家要废爹的丹田,她其实是赞成的。她一直以为,爹没了灵力,就会认命,不再去找卢悦,不再折腾,可以到世俗界像以前般,好好过日子。
只要到了世俗界,哪怕她再不济,也可以给他一份安稳生活。
可是爹……一直不认命,现在的爹,也许早就不是纯粹的人了。
看到女儿泪眼模糊的样,谷正蕃在心里叹口气,他的令则一直是聪明人,虽然会有她自己的小算盘,却从没主动害过人。
罢了,罢了!
“你觉得你亏欠了卢悦,所以站在她那一边,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爹我?就算我亏欠了所有人,我对你……也是好的吧?你现在真要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我被卢悦逼着自裁吗?”
谷令则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她在爹满是痛怒失望的眼中,看到那么一丝温情。爹越是这样说,越是……让她肯定,他是想跟她拉开距离,他真的……真的已经不是人。
“呵呵!果然是报应。”谷正蕃在谷令则张口前,加大声音,“可是我不信报应,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就有好灵根好资质,凭什么,我生下来,就比你们差一大截子?不管我多努力,筑基还是离我那么远?
我不服,……正道我走不通,当然想另辟蹊径。我娶一个又一个女人,生一个又一个孩儿,只为了生下有灵根的。只要我的孩儿有了灵根,我就可以用他们,朝宗家要修炼资源。这跟你们杀妖兽,抢同道没什么不同。
人说大道三千,既然什么都是道,我的——当然也是道!
这种事,不是我一个人干,不是我开的先河,更不会因我而终。卢悦,性命当前,我当然要顾我自己,这世上的人,谁敢真的说,性命当前,能先顾别人?你不谅解我利用你们兄弟姐妹套修炼资源,不谅解我用他们的性命,拖延时间逃命,可你怎么不想想,你们的命,全是我给的,生你们本身就是给我自己套资源,要不然,我生你们干嘛?
你给我闭嘴,让我把话说完。你不谅解,我用我自己孩儿的性命拖延时间,怎么不想想,我若是还留在洒水国,我……还有你的那些兄弟姐妹,我们全得死。
在那种情况下,我逃命有错吗?……你又要说我有错,可你当这世上的人,都如你般,是个傻子吗?你可以为了大义,舍去所有,可我不,我想活,我要活。我想活我要活——这件事,本身没错!
在洒水国没出事前,在知道你是我孩儿,你的灵根资质不差于令则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谷正蕃没本事,可我的两个女儿都有本事。我到逍遥门去找你,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兴奋,我不否认,我去找你,是想得好处。我凭什么不能得好处,你是我的女儿,给我点好处,能怎么的你?
你不给我,你什么都不给。既然你不给,我当然要抢,谷家当然也要抢,你从一线天出,我拿你四颗寿元果怎么啦?你还那么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呢?我一大把年纪了,若是错过时机,终身进阶不了筑基,区区百年寿元,我当然要拼一下。
连……时雨真人都让你把东西给我了,你偏不,是你自己非要去剔骨还血的,是你自己!
你在天下人面前,让谷家成了笑话,让我成了笑话,让谷家放弃我,让令则远离我,以种种手段,终于让谷家废我丹田,我问你,知道我丹田废了的消息,你开心吧?”
“自然……开心!”
“呵呵……哈哈哈!”谷正蕃悲愤大笑,“当年丢下你的不是我,是你娘,是梅若娴,可你却把所有怨恨,都给了我……。天地为我作证,我谷正番但有一丝灵昧,生生世世,绝不放过卢悦!”
修仙者,毒誓一旦发出,天地有灵,可就成真了。
谷正蕃的言词虽然大都是歪理,可……大家看看卢悦,有些人,也不觉得全无道理。修仙界弱肉强食,一代又一代就是这般,大家只看风光的人,那些压倒尘埃里的,也有他们的兄弟子侄。
若是卢悦不是那么较真,以逍遥门诸元婴真人,对她的疼宠程度,给谷家谋点福利,为谷正蕃弄点修炼资源,助他筑基,根本不成问题。
可是她非走一条,所有人都没选的路,不仅自己承受痛苦,也毁了谷家,毁了……谷正蕃。
“你说的,也正是我要说的。”卢悦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天地……为我作证,我卢悦以神魂起誓,但有一丝灵昧,生生世世,与你谷正蕃,亦永为仇敌!绝不……放过!”
“啊……!”
谷令则在他们中间,突然痛呼一声,抱住头痛苦非常。
在卢悦发誓的时候,她眼前一黑间,好像看到一个阴阴暗暗的世界,一簇幽火飘来,在她神魂上飘过,瞬间好像要把她烧灭了一般!
两个剑拔弩张的人,一齐看了谷令则一眼,再次对视的时候,都没一点退让。
洛夕儿忙忙上前,把谷令则从他们父女中间拖出来。
越是靠近谷正蕃,她体内的三昧灵火,就越是高涨,把谷令则拖出来的当口,她朝卢悦很快地眨了一下眼睛。
卢悦刚要用日环把谷正蕃套住,就感觉后背寒毛一竖,“滋啦!”一声,如水入油锅一般。
一个张满长毛的黑手,好像有了灵智,偷袭的时候,被弃疾赐下的护身玉牌,烫得跳脚,在天空中连连蹦跶。
“魔眼手?”
鸿唱一惊,从祥云客栈的三楼瞬息而下。
卢悦的日环套住那个她心心念念要杀的人,也没有一丝迟疑的在他身上连连转圈。
入肉的声音,那般明显,谷令则骇然回头,只是见到的景像,简直让她不知说什么好了。
已经被绞成几截的谷正蕃,没有流一点血,卢悦飞脚过去,一踢之下,其中一段,还连滚了好几圈。
“肉傀儡?谷正蕃,你有没有种?”
“哈哈哈……,我当然有种,若是没种,哪来的你?”谷正蕃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