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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悦知道师弟可能因为某事,心里不痛快,朝她报仇来了,“我坐不住了,你扶着别让我倒下去,我就修炼。”
真是……
师姐耍赖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飞渊运气想跟她算算她可能骗他的账,可是师姐好像真的坐不住的样子,又让他心软了,为了一群她根本不认识的凡人,做这样的无名之事,他若再不支持一下,她该怎么办?
“行了,扶着就扶着,你好好修炼一会。”
说话间,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把五行聚灵阵放了出来,丢进几堆灵石后,乖乖当她的支撑。
卢悦嘴角翘翘,运起周天的时候,腰背终于慢慢挺了起来。
“叮叮叮……”
两个丹田中间,充当搬运功的光之环,今天好像非常兴奋,它们在相处敲击,快乐无比。
卢悦微有疑惑,以前她修炼,光之环可没这样过。
真是奇怪。
可惜她不能再一心三用了,只能专注两个丹田修炼。
飞渊放心了,他今天很累,不过他不打算虐自己,更不打算虐师姐,灵炉拿出来时,一堆的灵材也一齐放了出来。
等到卢悦的三个周天圆满睁眼时,桌上已经摆好五菜一汤。
“好香呀!”
卢悦扇扇鼻子,“好师弟,我觉得你可以去当灵厨大师了。”
飞渊白了她一眼,“现在马屁也不好使了,你自己说吧,还瞒了我多少事?”
卢悦咧嘴表示牙疼,“什么叫马屁?我需要朝你拍马屁吗?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她根本不怕他的黑脸,咬一口虾卷的时候,心情更是飞扬的厉害,“嗯!果然不错,有我的七成功底了。”
“噗!”
飞渊被她气乐了,“搞了半天,你是在拍你自己的马屁?”
什么他能当灵厨大师?不就是她更是灵厨中大师的大师吗?
“嘿嘿!你才知道呀!”卢悦嘻笑间,拿出一金一银的两枚雷霆果实,“看看,这银的,我一年给你吃一颗,这十几年下来,果然还是有些成效的。今天在那种时候,还能没马上跑,我觉得,你可以吃这颗金色果子了。”(未完待续。)
第五八二章 缘()
大道无形,造化无常……
俗语说神仙绝欲,真人无念,这些个,卢悦自认都做不来。
她沐浴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打坐醒来,看到自家师弟破天荒地还在努力行功,也不知是笑好还是气好。
她美美的早餐,今日大概是飞了。
长街上,已经慢慢热闹起来了,卢悦叹口气,美餐可以不要,可是‘书’这东西,今日应该可以听到了吧?
她的神识,在皇城的十来家大茶楼转圈,希冀找个最好最热闹的所在。
可是一家又一家,连看了七八家后,卢悦实在太失望了,这么大的皇城,那些个大茶楼,居然都没在最中间的位置,留有说书人的一桌一椅。
这真是……
她咬牙之后,到底还不死心,接着一家又一家的转去。
夏日的阳光升起得很快,在她都要失望透顶的时候,才发现一个带着醒木的说书老头,进到有些破败的小茶楼里。
卢悦迅速站起来,捣捣还在妄想炼化雷霆果实的人,“喂!你够了吧?”
雷霆果实她吃了那么多,早有经验,只要用灵力运行一个周天,就可以把所有果实灵力,转到各个筋脉里。
飞渊从昨晚吃了果子以后,就一直在行功,她真是不败给他都不行了。
“你以前吃的那些,还没经验吗?”
现在这样行功,渣都没了好吧?
飞渊不理,把该行的功,在最后行完。
睁开的眼睛,里面一道流光闪过,“你以前又没告诉我,这东西,还有这么大的好处?”
可怜他有两次还偷了懒,在师姐面前装着行功了。
一想到可能浪费的那两颗银果子,飞渊就有种吐血的冲动。
“好好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卢悦期待说书人拍动醒木的帅气样子,“走吧,我已经找到哪家有书说的了。”
“找到了?”
“嗯!”卢悦迅速点头,“人家已经进场了。”
“想去听可以,阿悦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卢悦:“……”
她怎么这么想打这个拽拽的人呢?
“看到大街上,那些个小姐夫人了吗?”飞渊指指远处的几辆马车,“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弱不禁风的夫人阿悦,你得忘了魔星卢悦这个名字。”
“……”卢悦张张口,想反驳的,可是却又知道,想要在凡尘好好历练,就是不能把她魔星的本质露出来。
“听我的吗?”
“听!”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卢悦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哈哈!走,为夫带你去茶园听书。”
他一把拉住卢悦,施下障眼法,一闪之间,回到客栈,“记住噢,你现在是弱不禁风的阿悦,如果不会,请参考……,呐!下面那个一步三喘的妇人。”
卢悦伸头,看到那个妇人,扶着高高的肚子,在身边男人小心翼翼的护持下,进到医馆时,气得狠狠敲了飞渊一下。
“搞搞清楚,人家那是要生孩子了。”
飞渊揉揉额头,“噢!要生孩子,怎么还会到医馆来?”
卢悦白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女人生孩子不管是修仙界,还是凡人界,从来都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
“是吗……?”
飞渊把眼睛再次放到那家医馆上招牌上,“阿悦,你不是要凡尘历练救人吗?要不然,我们盘家医馆。”
这……
卢悦站在窗前,看那个济世堂,有些心动,“可是,我们两个,是你会医术啊,还是我会医术?”
要她打架杀人行,要她给人看病……
卢悦心下发憷,她肯定不行的。
不仅她不行,师弟也不行,他这个鲲鹏大妖,也只会打架,撕空间跑路。
“你忘了,你是修仙者,凡人的这些个病,除了用药,我们也可以用灵气或者培元丹,帮着治啊?”
卢悦:“……”
对这种作弊式的救人方法,她虽然不怎么认同,可又不能不佩服师弟的脑子转得比她快。
“能行吗?”
“试试呗!”反正只是买师姐的一个心安,飞渊相信,如果她能亲手救人,于她的某些心结,可能还要好些。
“那行!”卢悦咬牙答应,“不过飞渊,救人归救人,听书归听书,这两个没矛盾,你答应的事,总不能反悔吧?”
肯定不能啊!
飞渊一笑,摸出一个帷帽,亲手给她戴好,“阿悦,我扶你走。”
卢悦:“……”
她被他一路扶着下楼,听他叫伙计,给他们叫车,又老老实实坐上车。
“对了,就该这样,你看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出门,哪个不戴这东西?”飞渊见自家师姐,拔开帷帽前的纱巾,一双美目流转好像要打坏主意的样子,忙透过车窗,指了指进到银楼的几个戴着帷帽的女子。
卢悦默默把纱巾放下。
她这个先前立意到凡世当小地主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凡世女子的样?
越是有钱的,越是各种规矩。
她和飞渊现在大概属于有钱的一类人。
马车猛然颠了一下,外面亦传来不少的喧哗之声。
飞渊忙忙扶住,沉声道:“怎么回事?”
“哎哟哎哟……”
帘子一掀,却是一个老妇人,满面痛苦地躺在地上。
“大爷,我车赶得好好的,是……是这位婆婆急冲过来,才……才撞上的。”赶车人满脸的汗,他不仅怕车里的人怪罪他,还怕地上的老妇人讹上他。
“老人家,您说句良心话,是不是你急冲出来,才撞上的?”
“……是!”老人蜷着身体,按在右腿处,满面悲苦,“刚听到街坊带来的信,我……我儿难产,我要去见她呀,小哥,无论如何,你载一程,让我见见我儿吧!”
“是呀!小哥,你就答应了吧!”旁边妇人忙上前一步,小声跟赶车人商量,“张大娘四个孩儿,前三个都不在了,这一个是最小的了,万一……好歹让她们母女见最后一面。”
赶车小哥忙把眼睛望向车里的卢悦和飞渊,“大……大爷……”
显然人家要做好事,不载他们了。
可是飞渊答应师姐,要带她去听书的,他正要说话的时候,卢悦已然开口,“把这位老婆婆扶上来,我们一起。”
啊?
飞渊忙望向她。
“有缘!”
她刚刚决定济世救人,就这样碰到,不是缘份又是什么?
‘缘’这个东西,素来最难说,可能是老天爷,也想她早日还债!
卢悦在心里叹口气,听书今天不行,还有明天后天,可是人命一旦错过,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老妇人被抬上马车,艰难朝二人道了声谢谢。
确实是她自己撞到马车的,不怪人家。
“是这边的腿疼吗?”卢悦蹲下来,“我家传的医术,先帮你看一下可好?”
啊?
老妇人有些呆,这么巧,还遇到有家传医术的人了?
卢悦也没要她同意,手轻按到她肿得老高的右腿上,发现,她的小腿骨个三寸左右的小裂缝,“无事,我有家传的药酒,揉一揉就好。”
是揉一揉就能好的吗?
陪着老妇人的女子,看看她腿上肿起的老高,很想怀疑的,正要开口反对,发现这个戴着帷帽的女子,居然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小的,泛着温润之光的玉瓶来。
玉……玉瓶呀!
她吓得捂住了嘴巴。
浓郁的酒香从玉瓶中传来,所有闻到的人,都觉精神一振。
卢悦轻轻地把灵酒,用灵力搓到老妇人的腿上,她非常注意地,让灵酒中的灵气,帮着回复她腿上的小裂缝。
“嘶……啊!”
老妇人原以为腿肿成这样会很疼,结果没想到,却是种清凉又温暖的感觉。
“别动,一会就好!”
“多……多谢娘子。”肿起的腿在肉眼可见下,慢慢消回原样,老妇人不由满脸希冀,“求娘子,救救我儿……还……还有她腹中的孩儿。”
既然已经接了,自然要救。
卢悦点头,“飞。。。夫……夫君,相逢即是缘,我去帮着看看吧!”
师姐虽然不习惯,很迟疑,可这样轻声慢语地把夫君二字喊出来,飞渊早晕了,只剩点头的份。
马车飞快,在一个小巷子里停下。
“亲家,我家四娘……”
没听到任何一丁点妇人生孩子的痛苦叫声,老妇人其实已经面如死灰了。
“老姐姐,素娘……素娘……”
迎上来的老妇人,也是一幅伤心样,“生不下来,快去见见吧!”
“娘子,救救我孩儿吧!”
卢悦没想到人家连伤腿都不顾了,说跪就跪。
“你起来,我既然跟了过来,自然会救!”
说话间,她已经进到满是血腥味的房间,里面的一个男子,抱着已经昏迷不醒的人,正哀哀痛哭。
“把他拉出去。”
“不要,我要陪素娘,我要陪她……”
卢悦甚少看到男人这般痛哭,对他的真情流露,倒也有些触动,“那你到边上去,别防碍我救她。”
救?
还能救?
男子生起一丝希望,“素娘的肚子里,有两个孩儿。”
两个?
卢悦神识已经探到了,她肚子里确实有两个,还是龙凤双胎。不过此时母子三人的情况都不好,肚子里的孩子,脸上都带了青紫之色,憋得时间太长,怪不得连稳婆都放弃了呢。
一枚培元丹,被她按进生产的妇人口中后,卢悦福至心灵地用灵气安抚她肚子里的两个小人。
半晌之后,三人的情况都重新好转,才开始叫人,“孩子要出来了,接下来的事,你们来。”
接下来的,她可不会,把位子让给两个急得团团转的婆婆时,卢悦自己都忍不住抹了一把汗。
“怎么样?”
飞渊看到师姐出来的样子,很有些紧张,万一救治不成,那他们要赶紧溜啊。
小儿的哭声从房里响亮传来……一个过后,又一个。
“两个?”飞渊呆滞。
卢悦笑着点头,“龙凤胎呢?大爷,有喜蛋吗?”
……
飞渊拎着一堆染得红彤彤的喜蛋,僵硬地走在卢悦的后面,他不知道她要这些没有灵气的凡世东西干嘛。
走到街口,卢悦朝一个乞儿招招手,“拿去分了吧!”
分了好呀,终于不用拿了,飞渊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