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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自己以后头疼,她只恨不能把话揉碎了,碾开了,跟这人说清楚。
“花散几次害卢悦,当初谷春风当家的时候,几次决策失误,你别告诉我,背后没有花散的影子。
看在你也算令则亲人份上,我就提点你一句,若是你不知道,而谷家的那些老人们,也都间歇性的失忆,你就去求教求教别人。
既然知道人家把你当枪使,还敢过来找我,想来个两不得罪,谷令钊,我真不知道,是说你傻呢,还是说你聪明。你的这招,对付谷令则行,可你想过卢悦吗?她的眼里是能揉沙子的吗?
还是……你以为你有几个脑袋?”
谷令钊面上灰败,他没几个脑袋,可是不来……
“道友说的,令钊又如何不知道。”他深叹一口气,“只是令钊此来,除了花散前辈的嘱托外,还有些私事,想求见在下的七姐。还请道友能帮我美言几句,让我到她面前,说上几句话。”
洛夕儿:“……”
这个口口声声喊谷令则七姐的男人,分明是个沧桑老大叔好不好?
虽然她还是不认同他为了花散,来让她头疼,让谷令则头疼,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在某些方面,其实也是个比较通透的,也许当初正是这一点,让卢悦对他释怀了。
“我会把你的话带到,至于她要不要见你,就是你们之间的事。”
“多谢!”
谷令钊深深一礼。
“谢就不必了,我只希望某天,你不会因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更希望,你们谷家的事,不要再把她们姐妹拖下水了。”
抬脚间,洛夕儿在坊市用了缩地成寸,直接抛下还弯着腰的谷令钊,显在世人眼前。
谷令则没想到,她的好师尊,居然又一次用谷家朝她施压,甚至还说动了谷令钊。
揉额的时候,她感觉那里疼得越来越狠了。
“喂!你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啊?”
洛夕儿看不得她这优柔寡断的样子,“我劝你还是见见吧,要不然花散前辈再这样闹下去,你们将来,越是不能善了。”
“我最近头很痛!”
谷令则真不知道拿自己那位师尊怎么办才好了,她可以把她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送给师尊,却绝不可能,把卢悦给她的东西,去孝敬她。
“也知道,谷令钊为什么找我,无非是谷天乐在我这里,被打入了冷宫,要借他父亲,向我打听卢悦的事。”
当初若不是太相信所谓的侄儿,她也不会毫无防备地被自己的师尊关起来。
谷天乐事事想跟他师尊池溧阳学习,原本无可厚非,可是他一边处处以宗门大义,要求别人,自律自己,却又想沾尽卢悦的光,这点太让她恶心了。
“我建议,你去把话跟谷令钊说开吧。”
洛夕儿也头疼,“卢悦那边的利太大,她现在不跟你别扭了,花散师叔和谷家接触不到她,当然要从你这里迂回。”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从来都是千古不破的道理。
这一点,无论是谁,都无法更改。
哪怕在卢悦那里,他们捞不到好处,也一定要把他们所谓的苦心,在这个同样是天才的谷令则面前,剖开晒好。
“池溧阳跟我们一起去灵界,那样打着他徒弟的名号,借卢悦的光,感谢那些人的时候,你就应当有心理准备才是。”
谷令则叹口气。
她有心理准备。
可是还是头疼啊!
池溧阳从小到大,一直在她面前,占着宗门大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好吧,那是师兄,当年的谷家,当年的爹,当年的卢悦,也确实都有很多错,她忍,反正只要自己不出错,他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可是现在,又出一个谷天乐,处处标榜宗门大义,还处处想占尽他身份的光。
他有什么身份?
谷令则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有难的时候,怕拖累,恨不得有多远,扔多远,还摆出一幅苦情色,当她傻子?还是当卢悦是傻子?
以前可以说小,他不懂事,可是现在他有多大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吃这样的亏还少吗?”
洛夕儿看是被这朋友搞败了。
卢悦是不管对错,依自己的脾气干了再说,这家伙呢,左思右想,拖拖拉拉,明明是双胎,怎么就没能中和一下?
“你说的对。”谷令则站起来,“既然谷家是我推不掉的责任,我也确实是应该管好了。打扰这么长时间,给你带了不少困扰吧?”
“你知道就好啊!”
洛夕儿夸张之后,又提点她,“我觉得吧,你哪怕把平时的果敢,用十分之一,在家事在你师尊上,也不会这样累的。”
谷令则咧嘴,很想摆个哭脸。
“我们不一样,洛家从来就不是你的负担,相反,一直是你的港湾。谷家……是我少时的港湾,师尊……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错到何种地步了,可是不管她怎么错,出发点,总是为了我。我……”
“屁!”洛夕儿打断她,“我麻烦你,在决定整治他们的时候,别再给他们找理由了行不行?”
谷令则揉额,她最近这里,好像用脑过度一般,真的好痛啊!
“卢悦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若是知道,她好容易扶持起来的谷家,又变成花散前辈手中的一把刀,你说她会怎么样?”
谷令则悚然而惊!
她最近的情况,不对劲啊,刚这样想的时候,左腿处,突然传来一阵不可忍的钻心之痛!
……
木府,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卢悦没想到,大王真的不屑一下子杀了她。
才刚有失重感,帐篷和木头外房一起,就被人家拎在手上了。
那一个个似真似幻的雪人,可以跟抱福宗修士打得难分胜负,可以把阿金压得不能回援,实在让她太不可解。
“卢悦是吧,我给你机会,自裁吧!”
拎着他们的雪巨人,不停抖着手中的帐篷,然后一把把他们全从里面甩出来,“你死了,我可以给大家一个痛快!”
哪怕有飞渊几个全力相护,卢悦也知道,自己才好的伤口,又因为这几下撞动裂开了。
血侵染得很快,她伸手抚过去,“你就是那个骗了所有世人,域外馋风的——大人?”
“你知道的太多了,”雪巨人欣赏她苍白的脸,“早点动手,可以少受点苦。”
卢悦佯装不支,抖着手,把沾了好些血的手,按向怀里露出一角的破规符。
这东西,在没有灵力的时候,用鲜血为引才能成呢。
灵力全涌间,她想也未想地放出光之环,“叮叮叮!”
雪巨人没想过木府还能有用灵力,看样子非常惊愕,刚刚几转,白色的粉沫如雪崩一般轰然化开。
“幻术,都是幻术。”
幻儿尖叫的声音从后传来,“雪人是你们,你们就是雪人,都不要动。”
假魏昊没想到在继木府能用灵力后,还有人居然知道这是幻术,他不管别人怎么样,还在全力出手。
“都给我住手。”
卢悦带着元婴威压的声音,传遍全场,她的神识几乎在第一时间锁定魏昊,光之环如风碾去。
“叮叮叮……”
光之环在他身上旋转时,火花四践。
抱福宗众修士,可以不听幻儿的,可是对卢悦的话,他们还是相信的,哪怕惊疑这些雪人,怎么会是他们自己,还是在她放出元婴威压的当口,一齐停下手中的动作。
“叮叮叮!”
“来得好!”
假魏昊不知哪出了问题,气得咬牙,说话间身体突然暴涨,连轰数拳。
闪瞎人眼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跟随光之环后,大力劈下。
“咔!”
假魏昊以为拳头可以像顶住那些环一般,再把剑抵住的时候,没想到,他的手,如枯骨一般,被人家一劈两半。
眼看那把剑,还是如山如岳一般朝头劈来,他顾不得掉地上,就可能化成骨头的手,一人驴打滚,雪舞翻飞间,直接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
抱福宗所有人都懵了。
雪人一个个的,全在他们眼前化成虚无,还有……还有被宗门老祖亲自任命的老大,怎么会是……
大家一齐看向地上那几截泛着玉色光芒的白骨,这东西,所有进过溶洞的人,都知道可能是什么。
“叮!叮叮!”
光之环和闪瞎人眼剑,从高空落下,砸在一起的声音,让卢悦气得咬牙切齿。
十息时间,她真正用在实处的,都不到四息。
人太多,大杀招不能用。
最后的几息她连伤都没顾,就死盯着那混蛋可能藏哪了,可是人家就是能在她的眼面前,生生的大变活人,把他自己变没了。
迷幻天魔狐们蠢死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分明还要害死她啊!
她怒瞪从马房里奔出来的幻儿。
可是幻儿没时间理她,她冲到前面与卢悦对仗的雪巨人那里,查验那些白色粉沫,“是古蛮的骨灰,这些东西,原本便是他的傀儡。大家帮帮忙,看看你们的雪人那里,是不是也都留下一把骨灰?”
“是!是有骨灰。”
虽然只是一点点,可高树等人还是惊呆了。(未完待续。)
第六一六章 逃()
六千大章谢林待的和氏璧!
“怎么样了?”
洛夕儿看着谷令则的样子,心跳如鼓。
边境之战中,她可是亲眼见到卢悦如何大杀四方的,那么多人,都没能伤到她分毫,若是现在伤了,那对手,又会是什么人啊?
谷令则按着自己的腿,眼中迟疑不定。
腿疼的部位,太奇怪了。
她一按再按,钻心之痛没了,又回到之前,那种隐隐的不舒服,好像筋脉不畅一般。
如果是卢悦波及来的,怎么会是这样?
她使劲揉了揉额,最近的脑子好像也不够使,是她遇到比边境之战更厉害的对手了吗?
一想到这里,谷令则就再也坐不住了。
“喂!你倒是说话呀,别让我着急行不行?”洛夕儿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十息!怎么只有十息呢?”谷令则喃喃出口,好像在问自己,也好像是问朋友。
洛夕儿掏了掏耳朵,她根本没听懂她的意思。
“她肯定是在什么特殊的地方,腿受伤了。”
谷令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按着腿,一边努力思索最近自己的异常,“对手……对手应该很厉害,她……很伤脑筋!夕儿,陪我一起去修真联盟,那边不是有传界香吗?我要去问问,那边的人,是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家妹妹,不闹事则已,一闹就闹大的。
哪怕没闹大的,只凭边境之战,她一定被所有人关注着,只要这里提供一点点线索,天地门的画扇星君,就可以通过那点蛛丝马迹找到她,然后帮到她。
“……好!我陪你去。”
洛夕儿迟疑了一下下,立马同意,两人几乎同时抬脚,冲出洞府往坊市去,只有那里才有传送阵,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修真联盟。
谷令钊还在东门晃荡,他不敢远离,生怕清冷的八姐要叫他的第一时间,他没过去,让她对谷家再心生某种厌烦。
在她们都名动天下的时候,他当小小的散修,每日为了几块灵石,与妖兽打生打死,那时……他反而更觉踏实。
两位姐姐,相比于卢悦,他其实对谷令则更憷一些。
哪怕他当谷家族长已经很多年,哪怕谷天乐曾一度得到她的认可,可这位姐姐从来没回过谷氏宗家,数次求见,他们也阴差阳错,一面没见到过。
呼啸的遁光急速冲来,谷令钊睁大了眼睛,心下大喜间,忙忙迎上。
“令钊拜见七姐,拜见洛道友。”
谷令则一呆,若不是对方有记忆中熟悉的灵力波动,她差点拂袖,把这个鬓角有些斑白的老头,有多远扔多远。
“我另有急事,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虽然她们的事情是挺急的,可是谷令则这样如逃一般的走路,还是让洛夕儿感觉好笑。
“七姐,七姐,令钊只是说几句话。”
谷令钊只怕她又在避着他,这一避又不知要过多少年,他实在等不了了。
那些年,谷家还有亲父与卢悦闹成那样,他做为旁观者,看得更分明。
这位姐姐在某些方面,被宗门和宗族的责任禁锢住,在无数次的夹缝两难中,选择了逃避,若不然……
她真的立起来,拿出七姐一半的魄力,事情就绝不会落到那般惨烈的局面。
长街上,好些人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