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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真没!”
幻儿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低声在那不停地,呵呵,呵呵,呵呵呵……
“你不明白的,越是厉害的人,在棋逢对手的时候,越是出离于你的想象之外。……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她已经跟那位大人,隔空对上了。”
可怜她跟卢悦掐了那么久,这丫头,都是幅云淡风清的样子。每每她刚阴她一把,人家也能马上反过来,狠阴她一次。
但是跟大人……
幻儿的嘴角越咧越大。
那个事事以为尽在掌握的大人,面对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魔星卢悦,只怕也是头疼的紧吧?
……
看了一夜照天镜的大人,到底没舍得白日更清楚的搜索,他对贾老大那群蠢才,失去信心,总觉得他们可能遗漏哪了。
他从头开始,把靠近抱福宗的三千里边境线,一里一里地查过……
边境没有,就延伸百里,为了没有遗漏,又是三千里的宽幅。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眼见太阳西斜,温度再次下降,贾老大等人,也终于没等住,大家一起,盯着照天镜,就怕某一人的眼睛看错。
延伸一千里,一千五百里,两千里……
照天七镜不停地被他们微调。
被冰雪覆盖的木府,显得尤其得安静,朗朗晴空之下,除了昨天看到的两拔人,就没看到任何一个生灵。对此大家进来这么长时间,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这样千里万里的没有生灵,怎么看,都有种毛毛的感觉。
全神贯注的大人,不知身后这些人脸上是怎么变色的,他把所有精神,还是放在照天镜上。甚至因为常时间观察这个雪白的空间,眼睛被刺得通红,他也不敢有一丝懈怠。
他相信,魔星卢悦一定是藏在哪了,此时此刻,她可能就在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嘲他讥笑着。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木府在他的不可忍中,慢慢地变黑,贾老大等人到底没受住照天镜中的雪白世界,一个个如昨天般,无声无息地离开,填他们的肚子。
香喷喷的烤肉味,传到鼻尖的时候,大人万分恼火。
“咕噜噜……”
虽然是傀儡身,可是这具傀儡在这里莫名的天道下,却真的饿了。
娘的!
大人万般恼火地站起来。
“仇道友,天色又黑了,这大白天的,都找不到人,你说这大晚上的……咳咳!”贾老大清清嗓子道,“要我看,魔星卢悦既然带那些人藏了起来,轻易我们定然是找不到的。不如晚上我们大家就好好休息,明日,再分成几组,分时间段地查找。”
大人心气不好,拿了一块不知谁烤好肉,“不是说魔星向来喜欢出其不意吗?万一人家晚上行动呢?”
“昨晚没动静。”
“昨晚没有,并不代表今晚也没有。”
“……”
好些人看看还挂在那里的照天镜,一齐沉默下来。
如果是大家一起,如果是大白天的,他们查镜也就算了,可是大晚上……
虽然大家都是魔门修士,都杀过人,甚至有的还是被道门通辑的大恶人,可是再恶,常时间对着那个除了白,还是白,安静到诡异境界的木府,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发憷!
木府的情况太不对了。
万一查着查着,冒出他们不敢想的东西怎么办?
想到进木府之前,曾听说过的某些流言,好些人的心都灰了。
近数百年,木府没出去一个活人。
他们这些人进来,万一杀了魔星卢悦,还把命丢在这里,得多亏啊?
“……轮值吧!”
吃了两块烤肉后,大人难得感觉身上累了。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才感觉有些累,身体就迅速做出反应,各方各面,都在叫嚣着累啊累啊!
他连着看了一天一夜的照天镜,被里面的白,弄得眼睛都快出现盲点了。
“我们一共有四十一人。”
为了让这群人听话,他到底又用了迷幻天魔狐的幻力,“暂时先分三组吧!一组……”
贾老大正要反驳的话,在他的巴拉巴拉不绝中消去,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人家已经回了他自己的帐篷。
站在照天镜前,哪怕有十一个兄弟陪着,他也忍不住心下发凉。
木府不对劲,这个仇山更不对劲。
兄弟们这么多人,最低的都是结丹初,姓仇的寥寥几语,就让大家……
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
贾老大顾不得照天镜,拉着兄弟们,一个个地离大人的帐篷远点,把他的怀疑,一一跟大家说出来……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一阵夜风袭来,最外面的一面照天镜,在随着风力,缓缓动着。若是有心人在这里的话,仔细一点,一定可以看到,里面好像有一团流动的白!
流星河上,卢悦他们正在无声前进。
没有白色外衣的人,把白色内衣,反穿在了外面,哪怕因为衣服太瘦撑不住的,大家也用其他的白布给遮住了。
放眼望去,雪撬是白色的,帐篷是白色的,大家从头到下,除了黑亮黑亮的两只眼睛外,全都裹在一片白中。
月亮随着夜风,忽明忽暗,流星河被冻得如铁一般,滑过去时,若不仔细看,连印记都看不到。
卢悦坐在帐篷前面,迎着夜风,狠狠吐出一口气。
她的六感向来很准,如果有人用照天镜观察到他们的话,她应该会有一点感觉,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应该是还没被人发现吧?
没发现就好。
卢悦紧了紧身上的白色厚毛衣服,把雪帽也往下压压,就那么歪在那里。
她要在心中出现警兆时,第一时间让大家停下来。
夜风习习,贾老大等十二人,再回来时,一个个悄没声息地叫醒帐篷里的兄弟,一群大男人,重新商量后,一齐轻手轻脚地收东西。
等到贾老大把照天七镜也收下的时候,他们谁也没看那个孤零零的小帐篷,大家按着原先的方向,潜出几百米后,拿出雪撬,居然连夜遁逃。
而一天一夜没睡的大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窝在热热乎乎的被窝里,还限在沉沉的黑暗中。
……
“阿悦,天要亮了,我们还走吗?”
飞渊看到清减了好多的卢悦,心下非常不是滋味,“如果不走的话,雪洞就要马上挖出来。”
卢悦看看有些泛紫的天空,这一夜她什么都没感觉到。
这很不对呀!
也许这里的天道,跟外面的不同,她的六感,也会出错呢?
“走吧!按之前的方案,还是分队,我们轮流歇人。”
“卢悦?”
安巧儿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她又改变了主意。
“归根到底,我们都要冲出木府,现在正是流星河最好走的时候,错过这个时机,以后……我们三五天,都未必能有这一天行得多。”
卢悦叹口气,“我们已经伪装成这样了,总要赌一把。让大家全力赶路吧!最好让追击我们的人,只能在照天镜中看我们,现实却又永远也追不着。”
这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抱福宗两百修士,还憷于之前的雪人,憷于之前无知无觉地入套。大家原本便害怕留在原地,错过最佳逃亡时间,闻言,哪个不拼命向前?
正像卢悦说的那样,他们已经伪装成这样了,如果还是能让人这发现,那不管他们现在怎么躲,也是一样逃不过照天七镜。
“进去休息一会吧!”飞渊示意安巧儿拉她进去后,滑得也比寻常快了些。
一夜的寒风吹下来,哪怕最后身上裹了被子,卢悦其实也有些受不住,进帐篷时,身体都是僵着的。
“你这主意改得好快。”
幻儿窝在一角笑话她,“不过……我喜欢。”
卢悦都懒得看她,呼噜呼噜把一碗热汤面吃下肚子,重新把头蒙上,打算先睡一会,再去勾通谷令则。
……
太阳渐渐升起,一眼睁开,没听到一点声息的大人,突觉得某些不对,翻身从帐篷中冲出时,脸一下子绿了。
原来围在这里的二十顶帐篷,现在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不说,对应星辰,挂在中间树桩上的照天镜,也不冀而飞了。
这真是……
真是……
如果不是强忍着,大人觉得,他都要喷出一口血了。
在那么多的大河大江上,他都没翻过船,没想到,居然翻在一条勉强有水的小阴沟里。
那群蠢才,那群混蛋,他们怎么敢的?
他阴狠的盯着地上浅浅的印记,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匆匆地又冲回帐篷,把该收的收起,也顾不得做东西吃了,全力追去。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没有照天镜的后果。
木府这样大,没有那东西,他跟瞎子就没分别了。
一旦让魔星和幻姬逃出去,让她们在世人心中种下怀疑,那所有的大计,数十万年的部署,都会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这个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木府事,只能木府了。
雪撬沿着浅浅的印记,飞速滑行。
大人对贾老大那群人,已经失了最后的耐心。
这样一群只会拖后腿,正事不能干的家伙,再留着,他会吐血的。
哪怕跟卢悦的破规符面对面,再失几根手指,他也绝不允许,那群小鸡米,再喘半口气。(未完待续。)
第六二四章 另辟蹊径()
谷令则没想到,大白天的,妹妹居然在睡觉。
那她昨夜干什么去了?
谷令则努力想昨夜勾通时,妹妹是个什么状态……
“怎么啦?卢悦还没主动找你?”
画扇看面前女孩一幅苦恼非常的样子,忍不住问出口。
“昨夜……她应该很紧张。”谷令则半天来的一句话,让画扇蹙眉,“今早好像事情了了,她……她在那边算是凡躯,自然需要休息。”
画扇不由无语,睡觉是重要,可是勾通这边,目前不是更重要吗?
好容易在勾通上有点起色了,徒弟这样突然放下这边,实在让她怀疑徒弟的耐心,在无数次的失败之后,她是不是对借灵力之事,已经不怎么报希望了。
或者只是把这边的勾通,当做可有可无的备胎了。
“……你可知道,她因为何事,而一夜紧张?”
“晚辈不知!”
谷令则低头,她们姐妹一直聚少离多,妹妹又受修为限制……
能知道,才有鬼了。
画扇叹了一口气,“白日休息,夜间行动,看来,木府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卢悦受伤了都这般劳力,伊泽和金旺财现在的样子,她不用猜,也知道有多惨了。
唉!
可怜她满身是劲,确一点忙都帮不上。
……
让画扇不知道的是,被认为很惨的两个人,此时也如卢悦一般,正快乐地梦周公。
哪怕金旺财这个把照天镜丢了的人,除了最开始,被伊泽敲了两下外,都不曾受到什么诘难。
连卢悦都认为,师弟在出帐篷的第一时间,就喊魏昊,而那人老谋深算,从人群中出来,第一时间把嫌疑去了,有心算无心下,任谁也无法怀疑假魏昊的不对。
照天镜既然在最开始就被人家盯上,那无论在谁手,都免不了失落的命运。
反而因为金旺财的大意,没让他们这边,再遭受重大的人员伤亡,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所以抱福宗众修,哪怕被照天镜压得喘不过气来,也没有一点怨言。
魏昊无声无息地损落,还有雪人傀儡的事,很多人都憷在了心里……
雪撬在前进,卢悦怎么也没想到,照天镜没在她们这里引发血案,反而在外面,在魔门中引发了一场,追踪与奔逃的狙杀。
她再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特意跑到外面晃一圈,努力感应有没有被人盯住的感觉,可惜呆了好一会后,还是一无所觉,不得不认为,在这里,她的六感,也被木府屏蔽了。
因此,等卢悦回到黑暗中勾通谷令则时,听她说,木府的天道可能在阻止她借灵力,倒是一点也没激动了。
“……卢悦,我说的,你都听见了吗?”谷令则对着妹妹,有说不出的耐心,“画扇前辈说,那薄薄的一层,也许很难打破,可是一旦打破,就是你的机会,我们一起努力,不要放弃可好?”
黑暗中,卢悦忍不住撇了撇嘴。
她倒是想放弃,可是敢放弃吗?
大人再来的时候,她和魔灵幻儿,定然并例为,他第一个要杀的对像。
幻儿逃了,于他可能是灭顶之灾,想要挽回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