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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满腔喜悦啊!怎么就不能给时间表达一下?
她朝卢悦打坐的地方,打了上透明结界,看向已经能见到影子的伊泽和安巧儿。
“师姐?你在就好了,帮我们护法。”
伊泽远远就看到卢悦的动作,飚到跟前的时候,居然也没给她说话时间,与安巧儿一起随随意意地找了她能看顾得来的地方,一齐去翻他们的神魂记忆!
这……
上官素心间巨跳,卢悦这样,可以说她是天生的急性子,可是伊泽和安巧儿也这样,那他们定然是遇到不可抗力的大事了。
她看着抱福宗还剩的百来人,也在出来的第一时间打坐当场,不得不把所有目光放到唯一没有坐下去的干魔。
这个老头,不是抱福宗修士,也不是后来进去助卢悦的人,那他是谁?
“天地门上官素,敢问前辈……”
干魔的眼睛可没瞎,当然一眼就看到她身上的天地门白色法袍,虽然在很多很多年前,他见到天地门门人,只有虐杀的份,可是现在……
天之德,地之义,天地门一代又一代的,虽出过无数不肖弟子,可整个宗门大义,却始终未失。
看在他们为卢悦这般奔忙的份上,干魔非常和善地点了头,“老夫……是卢悦的义父,天地门画扇几个,也算是故人吧!”
啊?
化神修士?
上官素做为飞灵星君的唯一徒弟,脑子怎么可能慢?
她瞬间在脑中,把可能的化神前辈,全都想了一遍,可是却没在脑海中找到这人的一点线索。
而且……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卢悦。
画扇师叔和玄霜师叔,都没为她和伊泽三人进到木府,这人却……
“不用想了,老夫是魔域修士!”
上官素迅速捏断袖中专门用来传讯的玉简,额角突突跳的时候,抬脚就站到了卢悦的前面,“不知我家师妹,是何时拜阁下为义父的?”
“呵呵!小丫头,这件事情,应该是你师父,或是师伯师叔们问老夫才对吧?”
化神后期的无形压力,随随便便一展,哪怕她身上有飞灵亲赐的法符,都有些顶不住。
“看到我家悦儿的份上,老夫就不与你计较了。”
干魔不想再给女儿找麻烦,在储物戒指里翻翻捡捡,半晌之后,整理出两个中型储物袋,丢给上官素,“这两样东西,你帮我交予卢悦,告诉她,其中有冰晶的那个,给谷令则。”
上官素一愣之间,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弯了弯腰,“上官素恭送前辈,定然会按前辈的意思,亲自交予卢师妹。”
干魔点点头,深深看了一眼卢悦,“飞灵是卦师,你也是卦师吧?既然能提前预知我们出来,那我家丫头……,就交给你们看着了。”
“……”
上官素一下子压力大增。
她听出这位魔门大能的言外之意了,不就是,如果师妹有事,他找他们吗?
可是有些事能算,有些事想算也算不到啊!
若是事事都能预知,她无论如何,也会拦着,不让卢悦进木府,不让伊泽几个追进木府。
可是待要说什么吧?
面前的人,在看过师妹后,只一晃间,就消失在视线内了。
上官素缓缓吐口气,正要掖下储物袋的时候,却发现,那边师妹已经睁眼了。
“这是他给你和谷令则的,说是有冰晶的,让你交谷令则。”
卢悦把目光从干魔离开的方向收回来,却没有接,“师姐,帮忙查一下,他到底是什么人?”
上官素:“……”
不是义父吗?
她拎着两个储物袋,一时不知道是扔的好,还是怎么办的好。魔域修士,因边境之战,都……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卢悦灵力稍动间,已经把储物袋全吸到手了,“义父对我无恶意,我……就是想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储物袋里的东西,林林总总,从灵石到丹药,从法宝到各种极品材料,可以说应有尽有。
卢悦轻轻扫一眼后,把谷令则的另外揣到怀里,“上官师姐,我问你,当初与我一起进木府追丁岐山的还有谁?”
她的神魂记忆里,只有一个面容无比模糊,影子却熟悉得不得了,无数次他的名字,就要呼出来,可是……就是差了那么点点,她就是记不起。
上官素被师妹问的脑子有些懵!
陪师妹进到木府的是谁来着?
急切间,她居然……居然……
卢悦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不对了,心尖瞬间痛得眼睛直发黑,什么元婴修士,什么无上法力,这一会全不管用……
这世上最大的悲哀,绝不止死亡一件,还有……还有遗忘!
她在鬼面幡中三百多年,最怕的便是世上唯一的亲人,谷令则把她忘了。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如果她都把她忘了,她走一趟世间,就等于白瞎,必将永生永世沉沦在那个永远也见不到天日的地方。
可是哪怕鬼面幡那个魔宝,也没让谷令则把她忘了,何以她明明……明明与他生死相从,明明对他那般喜欢,那般信赖,怎么还……还忘了呢?
世人不该忘记他,她更不能忘记他……
卢悦连喘两口气,强自按下那份痛,“你身上有关于我的资料吗?拿过来,有多少,拿多少。”
师妹额上的青筋,在片刻之间暴起老高,上官素哪里敢不给,忙把十来个玉简,全都拿给她,“你别急,我就是……就是突然接到你们,一时太高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过一会就好了,过一会,我一定能想起来。”
卢悦无法相信她的话,天道的恐怖,她已经见识过了。
人的记忆,它可以抹去,可以淡化,那记录下来的呢?
此时卢悦万分感谢,她这个魔星,曾经这么的有名,有名到,各宗把她的资料,都用玉简记录了下来。
上官素发现师妹看玉简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每看完一个,都加深某种说不出的灰心绝望!
醒来的伊泽,默默捡起两面玉简,神识透进去的时候,发现这些玉简,一个个的全有一条裂缝,里面什么记载都没了。
气怒之下,手上灵力一展,直接把玉简搓为粉沫。
“别查了!”他夺下卢悦不死心,还要翻看玉简的手,“你醒醒吧,天道法则,不是我们能抗的。”
天道?
法则?
卢悦看着这位师兄,急怒绝望下,一巴掌甩过去。
“都是你,都是你们……”
虽然很多事,她都不记得了,可是最先从那个空中落下来的,却是她们四个,若是……若是他们没有浪费那点时间,也许……
“啪!啪啪!”
诛心之言,卢悦到底没法全说出来,只是心中巨痛,无法可解,也实在恨透了她自己,甩过师兄一巴掌后,连着往自己脸上招呼。
安巧儿蹙眉间,一针把她扎倒。
“……到底怎么回事?”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上官素捡起地上的玉简,连续几翻之后,脸上也闪过一丝惊恐。
她手上的玉简,全是上好灵玉所制,怎么会?
结合师弟刚刚说的天道法则,足够她联想种种了,“你们……”
“什么都别说了,回去吧!”伊泽用灵力消去自己脸上的掌印,即寥落又坚定地站起来,“我们找不到,我们被洗脑了,可是爹和娘他们,全是化神修士,天道要动手段,一定不会那么容易。”
一艘飞梭,被他迅速放出来,安巧儿扶着卢悦,一声不啃地飞了进去。
怏怏看着师兄师姐吵架的金旺财,连连拱手,“上官师姐,这里我看着,你随他们一起走,努力想想,那天陪卢师姐一起进木府的,到底是谁?哪怕只有一个模糊样子,也帮她记下来吧!”
……
问:人之初!
求……
梦醒一刻!
回复灵力的卢悦,其实希望自己能多晕一会,可是事实上,她没多久就醒了,抱膝坐在飞梭的一角,一遍又一遍地整理自己的记忆。
那道模模糊糊的影子,几乎贯穿所有记忆,一定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而且……而且……
她悄悄抚在自己的额头上,神魂中,她和他好像因为认主的契约,还有那么一丝联系!
她惊讶那种联系,搞不明白很多事情!
身为修士,有灵兽很正常,可是这个就……
卢悦觉得自己脑子乱透了。
她有灵兽的,如果没有灵兽,不可能对怀里的纳宝囊那么心痛!不可能为了它,在明明知道义父有问题的时候,就那么想也未想地拜下。
可是,脑中的这个……
卢悦垂下眼睑,脑袋疼得不得了。
“上官师姐,我都有哪些灵兽,你知道吗?”
上官素被问的脑中闪过一片空白,师妹有灵兽吗?
好像,好像是有的。
可是,有个名字,差点就呼在嘴边了,连张了几次口,却无法说出来。
上官素脸上发黑。
她是卦师,能算到很多东西,就好像今日心中一动,为师弟师妹算了一卦,就跑到流星江头……
“对不起,我……我记得你好像有个神兽,后来……后来……”
在师妹越来越亮的眼睛下,上官素再也说不出话来,后来的,她真的记不住了,“对不起!不过,你别气馁,就像伊泽说的那样,我记不住,是因为修为弱小,可是师伯师叔他们一定能记住的。”
卢悦眼中的黯然,终于止住。
如果那个一直陪着她的,是某一神兽,那一切就对上了。
无路可走时,他陪她在妖族呆了十几年呢。
“我还有一只灵兽,你知道……是什么吗?”
上官素真的不想看一直神采飞扬的魔星师妹,眼神这般暗淡,又这般充满祈望!
她想给她答案,可是这些年一直没见,真的不知道,她又收了灵宠啊!
“这些年,我们一直没在一起过,你……”
卢悦摆手,止住她下面的抱歉,“它是一只灵驼,对我很重要很重要,师姐,你知道哪个佛门,记有妖兽的换魂之术吗?”
上官素:“……”
接到他们的喜悦没有,却被一个又一个无能的问题,砸得晕头转向。
她怎么也弄不明白,魔星师妹,曾经有过神兽级别的灵兽,怎么现在又收了一个连算灵兽都勉强的灵驼?
那种东西,能认主吗?有认主本事吗?
“虽然我也不知道哪有妖兽的换魂之术,不过,大昭寺的悲风大师,正在离此不远的坊市里,或者……你可以去问他。”
大昭寺的悲风?
伊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那个和尚当年与卢悦一起,看他把所有的蠢,都在堕魔海玩了一遍。
“我们现在是去那个坊市吗?”
“是的!”
卢悦不啃声了,佛家讲究众生平等,悲风的性子又比较古板,若是先说,要用换魂之术帮自己灵兽的话,也许他知道都不会说。
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白云,她努力地想办法。
“阿嚏!”
悲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后,觉得有些不对。
虽然正是寒冬腊月,可他是元婴佛陀,按理说身体对应寒暑的机能,不该在他身上出现才对。
“阿弥陀佛!”
他大大地宣了一声佛号,念起心经。
心不动,则身不会动!
之所以跟上官素等在这边的坊市,是他相信,一个卦师的直觉。
悲风不否认自己急切想见卢悦的心思,一别百多年,他终于进阶到元婴中期,可以自由游历三千界域了,若是还如前般,对她不管不问,首先他的心,就会饶不了他。
木鱼声声,透过茶馆,传到街上,所有路过的行人,听到梵声,也不知为何,心境都平和了好多。
飞梭的速度够快,直进坊市半空,才停下来。
卢悦一脚跨下的时候,神识一展间,很快就在不大的坊市,找到光头悲风。
“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
她感应到他,悲风又哪能感应不到她?
迅速从茶楼冲出,总算在相距两米的时候,稳下心神,保持了高人形象,大宣一声佛号。
“有恙!我有恙!”
悲风一滞,可是看到红了眼圈的卢悦,原先的隔阂,居然在瞬息间消去,“我能帮到你吗?”
“能!你能帮到我。”
慢慢从飞梭下来的伊泽和安巧儿,几乎同时在心里说,这个傻和尚,过了这么久,还是一样的傻!
他们三没打扰到他们,只远远点头示个意,就进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