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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惑千古-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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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想了想,“要说关于最后一任圣女的事情,我知道了之前都说过了,最离奇也就是圣女失踪的事情,至于巫族……”顿了会儿,冥好像想起了什么,“是有件大事,就是当初巫族几乎被灭族,据说是一件非常血腥残暴的事件,但事情具体的来龙去脉就无从得知了。”

    “灭族?”云卿脑袋里的警钟被敲响,难道就是那次的事情?“那件事情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后来又怎样了?”

    冥摇摇头,“这件事情算是巫族世世代代的深仇雪恨,但却不知去哪里讨债,不知道该找谁讨伐,所以最后只能靠着世代祭奠来慰藉亡灵。”

    云卿只淡淡的点点头。

    冥似是又想到什么,“这要是联系起来看,或许该是圣女失踪之后的事情了,倘若圣女还在,巫族断不会遭到这样凶残的灭族,圣女一定会庇佑巫族,想来……这也是巫族的宿命,幸好当时还有幸存的族人,巫族血脉这才得以延续。”

    说到这个,云卿心里堵得慌,她……真的是巫族的罪人!

    “圣女大人?圣女大人?”冥见云卿有些晃神,不知在想什么,出言唤着。

    “哦,什么事?”云卿回过神。

    “没事没事,这么晚了圣女大人一定是累了,圣女大人若还有事要问,可以明日再召唤冥前去,现在请先好好休息,保重身体。”冥说的很虔诚。

    云卿能感受到他的话是出自真心的,是真的关心她,苦涩的笑笑,“好,那我先回去,你也早点休息。”

    冥恭敬的将云卿送走,远远看着她的身影走远才关上房门。

    这些日子,在巫族的生活虽然悠闲舒适,可心情却怎么也放不开,或许她就是这么个爱操心担责任的性子?总喜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千年的时光,很多地方已经不复当年,梦里的榕树早已不在,族中的景致也早就变了,除了那座屹立不倒的圣殿和永远流淌的溪水,根本看不到一丝一毫千年前巫族的影子,可即便是这样,仍是阻挡不住云卿脑海中那一抹猩红。

    每当闭起眼睛,倒在血泊中的族人就会铮铮将她吓醒。

    这一夜,脑海中仍是挥之不去的红,云卿满头是汗的惊醒过来,平复了一下心情,想起来了,她终于想起来了。

    飞快的往大殿跑去,她终于想起那句打开冰室的咒语了。

    云卿在大殿中央站住脚,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双手在胸前摆出倒莲花的手势,默默念叨心中的咒语,瞬间周围变换,自己的身子跟随脚下地面下降,已经降到了冰室中。

    云卿抬脚迈下,方才降下来的地面再次缓缓上升,将冰室封闭起来。

    云卿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碧血石,方才施咒的时候,感觉身体血脉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难道这就是圣女的力量?太不可思议了。

    再抬头,这冰室倒是跟梦里的一模一样,冰室看样子是在正殿的地下,面积也与正殿一样大。

    这里四周都是晶莹的冰柱,温度极低,只在这里站了一小会儿便感觉到浑身泛着寒气,呼出的气息都感觉要瞬间被冰住,只是不知为什么,明明这么冷,云卿却没有觉出任何不适,反而觉得很舒服,慢慢走到前面的冰床上坐下。

    冰床周身白雾缥缈,盈盈若仙。

    她就是知道,这床是由千年冰玉所致,至寒至阴,是修炼和疗伤的圣地。

    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她都有感觉,若说她不是千年前的圣女,她自己都不相信。

    云卿把手探到冰床里侧,果然,墙壁自冰床的位置再向下一些有一处暗格,手再向里探进去,摸到一件厚厚软软的东西。

217。第二百一十七章 继位() 
云卿皱眉,难道是……

    边想着,便拿出来,难道就是那时候冥说的巫族丢失已久的手札?!

    入眼是一本老旧泛黄的牛皮扎本,外侧用草绳结实的穿着,上面的字迹还有些模糊。

    记得冥那时说过,跟着千年前最后一任圣女一同失踪的,还有一本关于灵咒修炼的记载手札,这手札是从第一任圣女开始亲手笔录下来的,历代圣女本本相传,凡是有独到的灵咒修炼法门,都会记载在这本手札上,都由圣女秘密收藏,外人根本不得而见。

    云卿一点一点的看着手札上的内容,每一任圣女都会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纤细白净的手指摸上‘月灵溪’三个字时,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月灵溪?又突然想起自己肩膀上的月亮印记,难道这就是她自己吗?真的是那个千年前的罪人……

    手札在她手中被越捏越紧,云卿感觉喉咙苦涩,无力的轻轻趴伏在冰床上,希望这凉意可以让自己舒服一些。

    云卿在冰室里呆了一天一夜,重新上来正殿,眼神不经意扫过殿中高挂的那副圣女画像,月灵溪,这就是月灵溪,月灵溪就是自己,心里不停的在反复这几句话,她愣愣的走上去,眼光不自觉的就落到画面右下角的字上,‘隐’,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字时,云卿脑海中闪过的盈白画面。

    白衣翩然的男子,俊雅的站在樱花树下,花瓣纷落使得画面是如此唯美……

    那个男子不是欧阳凌,那究竟会是谁?为什么一直都看不清楚?

    为什么每次一想到那个男子,她的胸口也会有闷闷的感觉,而且第一次眼泪居然还不自觉的滑了下来。

    这个‘隐’的字迹,跟方才在手札里见到的月灵溪的字迹不同,会不会就是那个男人留下的呢?之前一直错认为这个字代表的是圣女的名字,现在想来,这个字,会不会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云卿极力的想回忆出那个男人的样貌,却总是一片茫白,只有樱花树的那道雪白俊雅身影。

    事情的疑点太多太多,云卿觉得无力,叹了口气走出圣殿,仰头看看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也是乌云密布。

    天色已暗,云卿抬眼望去,这里既没有榕树,也没有樱花树,或许是因为脑海中的记忆,她竟喜欢上了去树下坐坐的感觉,嘴角自嘲的轻扯,转了个身,贴着圣殿的石壁靠坐下来。

    闭上眼睛,就那么静静的坐着,感受着时而拂面的夜风,轻柔如他的抚摸,她紧闭的眼角居然溢出泪珠,骤然滑落,她微微仰着头,泪珠融进两边的鬓发中。

    “凌……”喃喃的轻声呼唤他,真的好想他,“为什么是你……”云卿哽咽着,只敢在无人的黑夜里诉说出她的痛苦,“为什么要伤害我的族人,那样的血债,你让我如何承受……”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记起那些……为什么……”云卿双膝曲起,双手抱肩,将头埋进自己怀里,发出呜咽的抽泣声,“我真的好痛苦!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好痛……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此时的她是那么无助,她忍了太久了,压抑了太久了,在这个无人的夜里,就让她尽情释放一次她的软弱吧!

    天色微亮,云卿再次抬起头,敛去了所有软弱和悲伤,又是那个冷静从容的慕云卿。

    当她的身影完全离开,一直隐藏在石壁拐角的另一侧的男人才现身。

    拓跋锐神色冷峻纠结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昨夜他一直在圣殿周围,没料想看到云卿自圣殿出来,他一时措手不及赶紧拐到一旁躲了起来,当时还有些自嘲的笑了,自己怎么跟做贼似的。

    接着看到她伤心难过,他差一点儿就要冲出去安慰她,可是在听到她的喃喃自语后,他终是忍住了,就在她身侧的拐角,陪着她坐了一夜。

    她说的话,他也都听到了。

    她对欧阳凌的爱是那么深,可是听她话中的意思,是欧阳凌做了对不起巫族的事情?有什么事情是能严重到让她不得不离开欧阳凌的?

    拓跋锐心中思绪万千,还是决定去找冥探听探听……

    回疆王拓跋达雄的身体病的很厉害,这几日都请云卿入宫诊治,只可惜已经只能行拖延之计了,生老病死也属平常,他早已属意拓跋锐继位,因此就借此机会退位。

    几天的忙碌,宫中上上下下都在忙拓跋锐继位庆典一事,也想给拓跋达雄冲冲喜。

    今天便是继位大典,拓跋锐也邀请云卿一起来,云卿不便推辞。

    席间歌舞升平,欢乐的很,云卿却没有心思留在这里,便离席出去透透气。

    刚在廊柱边坐下,身后便响起了拓跋锐的声音,“无聊了?”隐隐有着微醺的低沉声音。

    云卿回过头,看着他因酒意有些泛红的脸颊,却对上他仍然清醒犀利的眼神,“嗯,里面人太多,有些乱。”她倒是没想隐瞒,实话实说。

    拓跋锐轻笑,“是不是恼我不该请你来受罪?”

    云卿也笑笑,“这倒不是,来恭喜你,我还是愿意的。”

    “谢谢。”拓跋锐神色认真道,‘这样的时候,能有你陪在我身边儿,真好!’这话他却说不出口,只能用‘谢谢’两个字代替。

    “如果累了,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卧房,这么晚了就在宫里住下吧。”拓跋锐有些担心她会拒绝。

    云卿今晚也喝了些酒,微醺的脸颊红彤彤的,看着着实妩媚动人。

    “好,是累了,那我先去休息。”云卿倒也没想着拒绝,在宫中住也不是第一次,以前也住过,今晚她也有些醉了,是想倒头就睡,希望今夜能借着酒精睡个好觉。

    云卿接受的这么痛快,拓跋锐真是松了口气,立刻派人送云卿回房歇息。

    酒宴摆到很晚,散席的时候云卿早已入睡。

    夜里,房门轻慢的被打开,一个威武的身影停在她床榻前。

219。第二百一十八章 近在咫尺() 
云卿真是睡得熟了,而且似乎还在做梦,嘴里喃喃着唤着,“凌……凌……”

    拓跋锐双手攥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还是克制不住抬起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细腻柔软的手感让他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生怕能疼了她。

    此刻的他,轻轻跪在她身边,与她只在咫尺间,看着她卷翘的睫毛,挺翘的鼻头,精致的下巴,完美的唇线,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痴痴的看着她,“云卿,难道你就不能忘了他吗?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吗?”

    “凌……别走……”云卿根本没听到他的低语,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梦中……

    拓跋锐刚一进自己的寝殿,屏风后面便闪出一个人。

    “普君,你怎么在这里?”拓跋锐并没有不悦,反而有些讶异和惊喜,显然两人是认识。

    被称为普君的男人,一双桃花眼,身形俊逸,不像回疆男子那样粗矿,只有皮肤微微泛着小麦色。

    普君是拓跋锐自小的朋友,只是他喜欢四处闯荡,这几年都不在回疆。

    “知道你今天继位,特地赶回来恭喜你啊。”普君笑着拍了拍拓跋锐的肩膀。

    拓跋锐也笑开,拉着老友坐在桌边,“你一走就信讯全无,想见你真是比登天还难。”

    普君笑着摆摆手,“夸张夸张。”

    “今日难得一见,必须一醉方休!”拓跋锐吩咐侍从摆酒布菜。

    普君也没拒绝,反而眼神揶揄的看着他,“你不是已经喝醉了?还能再喝?”

    “开什么玩笑,我哪里醉了?”拓跋锐眼一横。

    “哦?确定没喝醉?那你去人家姑娘房间做什么?”普君探头上前,一副八卦样子。

    拓跋锐被抓个正着,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

    侍从送进来酒菜,就被遣退出去。

    普君为两人斟上酒,“说说吧,是未来的王妃?”

    “此事休得胡说,她不是。”拓跋锐否认。

    “那就是你还没对人家姑娘表衷情?为什么啊?这可不像你,何时这么扭扭捏捏了?”普君边说边与拓跋锐举杯对饮。

    拓跋锐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与她是不可能的。”

    “愿闻其详。”普君挑挑眉,就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拓跋锐只得说明了云卿的身份,还有她与欧阳凌的关系,以及他刚刚发现的,云卿心里的秘密。

    “原来如此。”普君恍然大悟,却又瘪瘪嘴,“现在她明显是不愿再与那男人有所牵连,既然回到了巫族,你为什么不能好好把握机会?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

    “她现在只是不能与欧阳凌再在一起,她心里还是忘不了他,我又何苦把关系闹僵,说不定连朋友都做不成。”拓跋锐叹了口气。

    普君眼珠一转,笑得神秘,“只要你愿意,可以先让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僵,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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