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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之道,而是更高一层的混沌归元!
而更加想不到的是,这还不是一个单纯的混沌圆点,它高速旋转,打乱一切时间、空间的分际,更把周围的一切都给吸扯过去,包括那一击九重天阶的万古龙啸。
声音、光线,都不能逃过疯狂旋转造成的吸扯力道,尽数被吞没进去,但这股力量的本身,确实远远超过温去病的负荷上限,吸纳龙啸之力的圆点,一面高速转动,一面也因为负荷不住,开始坍塌、崩解……至少,在青眼老妪的眼中,就是这么回事。
如果有鬼界的其他万古在此,肯定会脸色铁青地提醒还有另一种可能,但这位黑山主人,明显不是很关心外界时事的性子……
旋动的黑点,迅速坍塌、压缩,从最初的一个圆点,变成更小的点,无限趋近于消失,但始终还差那么一线,而当最终坍无可坍,缩不能缩,所迸发出来的,就是开天辟地瞬间,那股诸天开立的宏力!
环劲.爆丹!
无可匹敌的雄劲,借助自冥界尸龙的龙啸,将之压缩、集中,再更加凶更猛地反弹回去,甫一击出,过于霸烈的力量,疯狂肆虐黑山,冲击着其中各种扭曲的法则,要将这平静的二维世界给撕裂开来。
独眼老妪的脸色一变,却不显慌乱,举手一挥,半空之中,一只无比巨大,仿佛星云横空一样的漆黑龙爪,莫名出现,横过黑山,一爪压下所有的冲击与躁动,威能之强悍,温去病爆发弹回的这一击,全然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只是,纵然是力量强绝的九重天顶,终究有顾此失彼的问题,在动用本体,一爪镇住黑山内所有骚乱的同时,分身这边的防御力不免降低,就给温去病反弹的一击轰个正着。
那是……货真价实的天阶九重之力!
早先冥界尸龙吼出时,这股力量只是发散轰啸,现在却是被集中弹回,一来一往,纵然有所消耗,威力非但没有减弱,还更强了分毫,只这么一下,就势如破竹,直直轰中面门,当场……爆头!
半空中,宛若开天辟地的爆发之后,温去病迎风变化,从最纯粹的一个黑点,重塑成形,回归本来面目。
虽只是一刹那的变化,温去病却得到崭新体悟,特别是这一遭返本归源的经验尤其难得,那不光是单纯的形体由有至无,还是从立体到单维这么走了一遭,对空间的概念,与之前又有更精微的认识,后头不管发动“环劲爆丹”,或是打出“苍白天刑”,威力都会更增加不少。
尤其是,这样的参透天地妙法,才是真正的感悟法则,与早先依靠魔屋推演,囫囵吞枣地强悟霸气,不可同日而语,隐隐约约,还感受到世界的反馈,通体舒泰,温去病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大笑声,回荡于黑山之内,震得群山皆鸣,云海涌动,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先前不断径直在心中响起的冷言冷语不再,不由让温去病略感疑惑,也直到此时,他才注意到底下潭边的那具无头尸骸,止住了笑声。
……怎么回事?我刚刚把冥界尸龙给爆头了?
……靠!
六重打九重,还一击打爆对方的头颅,这种不可思议的战果,温去病却没有半点喜悦,姑且不论对方只是一道分身,无关本体,就算真是本体,对方是不死尸龙,也很难说头颅爆了就会死……
僵尸之类的不死物,确实有些只要被打爆头,就会停止活动,彻底死亡,却也有很多不是这样的,没了首级照样活蹦乱跳,温去病一时也难以判断,冥界尸龙会是哪种案例,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
……无论是怎样的强者,绝对没有谁被人欺上门,打爆了头,还能不动怒的!
潭边老妪的矮小身躯,迅速化为黑色的尘沙,散落在地上,冉冉无踪,沉闷的危机感却没有消失,反而益发浓烈,温去病察觉天地的颤动,整个黑山,都剧烈摇晃起来,漆黑的天空中,云层像是感到畏惧,飞快远离。
没有了乌云遮挡,天上一颗发着青光的星辰,无声高悬,俯视大地,最初周围还有些云雾遮挡,但随着那颗巨大的星辰,迅速转为红色,什么云层也不见了,只有满满的凶意,铺天盖地袭来。
温去病心中暗叫不妙,对面这显然已经把自己当成来犯的大敌,再不留手,直接以本体压来,但就算没有发动霸气,自己也没什么可怕的,到了这一步,只有一战!
血红的星辰,像是要燃起火来,无比巨大的龙首形影,在星体后方若隐若现,无声无息的重压,还未发动,大地已经飞沙走石,一片狼藉,温去病沉下心神,手握终始斧,准备一拚,一个声音却在此时响起,打断了双方的冲突。
“快、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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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我仍是我()
邪魂岭上,有一座大湖,死寂沉静,鬼影幢幢,栖息着众多鬼物,之前司马冰心就是在这座大湖的源头瀑布清修,如今人已不在,湖泊上依旧荡漾生波,而一艘白骨大船,漂泊湖上,成为这片阴森水域中唯一的人工物。
鬼界之中,随便要找些体型巨大的兽尸、兽骨,易如反掌,以之作为材料,别说一百多米长,就算一百多里长,都不是什么稀罕事物,但这艘数百米的白骨大船,却不是那样打造。
三重甲板的大船,用了九万多个不同的骷髅头,交互咬合,如同卡榫,就这么把船体稳固住,其中散发着怨气,滴水不能入,稳稳地飘在湖面上,行走也不需用桨,只要一声令下,骷髅就会集体喷放怨气,推进移动。
这艘白骨大船是鬼韬的作品,虽然颇具巧思,于它而言,也不过就是随手造成的玩物,压根没想到会有一天居然会用来接待贵宾,不过,船上的这两位,估计也就是把船当成玩具来看。
“……九幽的名酿,魍魉浆!过去你曾经夸过,我意外入手,一直舍不得喝,美酒也要品者高,今天正好带来,给你尝尝。”
画舫的顶层,访客提起冰玉酒壶,缓缓倒满了青石酒樽,提给霸皇,接着也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早干嘛去了?”霸皇想也不想,举杯便歌,一饮而尽。
酒名魍魉,还在杯中,就出现万鬼翻腾、哭号的幻象,一缕缕怨气,冲霄而起,胆气弱一点的,光是闻声,就会被那股怨气激得身心寒颤,神不守舍,更别说饮酒了。
这哪里是酒,根本就是堪比炼狱血海的怨池,不知道多少冤魂怨鬼的执念所酿,但霸皇却想也不想,举杯便饮,任着万鬼怨嚎在体内发作,似乎相当享受这股神魂冲击一样,露出痛并快乐的享受神情。
对面的客人,同样也饮了一杯,反应却要冷淡得多,细细品味酒中滋味,双眼微闭,不发一语,似乎非常愉悦,由衷享受杯中万鬼的哭嚎与悲怨,从这里头品味出快意。
半晌,霸皇重重将石樽拍回桌面,雄声一喝,“好酒,够辣,够刺激,已经很久没有喝到这么够味道的酒了……这份礼不错,我挺中意的,如果你要说,之所以这么迟来见我,就是为了准备这好酒……这理由我接受了。”
“……这酒的确是真的不好找,藏在某个秘境,我是攻破了那个秘境,杀光了里头的看守者,才从宝库中拿到,说不定……这也是世间所剩的最后一瓶了,用来欢迎你重归,庆贺我们再见面,绝对够份量。”
为霸皇与自己又满上了一樽,魔主道:“再干一杯!”
“……怕你不成?比喝酒和打架,万古以来,这边从来没再怕的!”
霸皇二话不说,举杯便干,与魔主又干了一杯。
时隔万古,这对往日故友,终于在邪魂岭上又碰面了。
永恒者,几乎就是诸天法则的代名词,自身即是一方世界,一呼一吸,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巨大能量,掀风起浪,甚至光是永恒者的移动,就会不断造成各界灾变。
在这种情况下,永恒者的本体基本都不怎么移动,长年留在自身修练的洞府,有什么活动需要,就是化出分身,在外行走。
若是遭遇什么状况,分身的力量不够处理,就是分出神魂,依附在自家成道之宝上,化为分身,行走万界。这些成道之宝,大多都是本命法器,不止品质极高,雄踞天神兵的顶端,经过千载万年的温养,与本体几乎没有分别,借助这些法宝出手,极大程度等同本体,是实用性最高的策略。
除非是连这样的分身,都不足以控制场面,永恒者才有必要真身降临,所以霸皇重生之后,魔主虽然数次邀约,自己却从没有亲自前来,不是因为傲慢,实在是必须顾忌的东西太多,特别是……别看同为九幽住民,鬼界的万古对魔界强邻,素来没有半分好感,邪魂岭怎么都是鬼族地盘,魔主如果亲身降临,鬼界各方万古会怎么想?其他永恒者会有什么反应?
到了这层次、这境界,随便一个小动作,都会牵一发动全身,事情就是这么复杂,不是想太多,这点魔主非常清楚,不过,他同样也明白,和友人解释这个全无意义,因为霸皇的作风,素来就是简单粗暴地处理一切复杂的问题。
有什么复杂的情势,一刀斩之!
有什么棘手的难题,一刀斩之!
有什么精巧的陷阱,一刀斩之!
斩错了人或是没斩对地方,那就再斩一刀!
总之,在霸皇眼中,这世上没有一刀斩下还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就抛开武者自傲,动手多砍几刀!
和这样的人解释什么顾忌、什么无奈,根本是毫无意义的,他不可能会体谅,只会嗤之以鼻,所以和这样的人交朋友,其实也是挺累的……
这回,魔主并非凝出化身,而是亲身至此,打破了万古以来的各方默契,却没引起任何骚动,主要的理由,就是时机!
如今冥府一场大乱方歇,大乱之后,鬼界中的万古个个带伤,全被小白打得脸上无光,心惊肉跳,只顾着躲在各自洞府避风头,半步也不敢出去,就算察觉到魔主亲身降临鬼界,也是自扫门前雪,哪里会管邪魂岭上有什么动静!
“……再者,照那些大人物的想法,冥府之战,我应该受创不轻,他们都想弄清楚我到底伤得有多重,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深居魔宫,宁死不出,不给他们窥探的机会,而他们会用尽手段渗透、迫我出手,来刺探情报……”
魔主笑道:“所以我干脆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亲自出来了,什么也不带,直接到鬼界来,他们想要刺探什么,尽管来看,还不用搞一些小手段,弄到我要修房子。”
死间、死士之类的刺探,往往都伴随着自杀攻击,藉此来看目标是如何出手处理,同样的手段,魔主也没有少用,所以非常清楚,而不管万古、永恒者多了得,每次遇到这种事,都得面对修房子的问题,哪怕这些只是举手之劳,也是想想都觉得自己样衰。
霸皇哂道:“不过些许小事,用得着这样计较吗?你来找我喝酒,是我的客人,谁想要趁机谋算你,我斩他全家!”
自信十足的话语,听在旁人耳里是很怪的,就算被小白击伤,魔主仍是当代永恒者,谁也不敢小看,特别剩余几位也都不好过,未必敢说真的能够稳压一头,而霸皇仅是万古巅峰,怎么都轮不到他摆这种庇护的高姿态。
不过,霸皇说得认真,魔主也无意反驳,只是叹道:“好怀念啊,过去……你也就是这么一副老大哥的态度,说来我还没有正式谢过你,若没有你的护道,引开注意,那日我也……”
话还没说完,霸皇就果断挥手,打住了魔主的话,神情肃然,“当初我就说过,我只能为你制造一个机会,成与不成,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成了……是你自己累积足够,应得此荣耀,若是不成,也只怪你自己学艺不精……我不占功,更不需要你的谢,你也不欠我什么!”
相同的话,万古之前的魔界,霸皇就曾经说过,听在魔主耳里,对方的果决与豪迈,一如当日,连神情都没有多大分别,不由感叹:“你……还真是没有什么变化,万古悠悠,连永恒者都未必能够讲初心不负……你却一点都没变啊!”
“当然!你不就想来试这个的?”
霸皇一语道破,不待魔主回话,自斟了一杯魍魉浆,直接一口喝干,“当时的事,对你们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仍是我,你可以放心了吧?”
不意对方态度会如此坦然,魔主反倒有些尴尬,“道标重归复生之事,万古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