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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她幻化出的地神兵,还不是普通的四件,偏偏是这四件,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自己大概也能猜到她想干什么……
温去病暗自感叹间,四件地神兵幻化血光,交织融合在一起,瞬间气势暴炽,一柄极度厚实,前尖后圆,形如牙锥的长剑,迅速显现。
同时,一股令在场所有天阶者颤栗的气息,横扫乾坤,震动九天十地、四海八荒!
四宝剑!
这件足以名列十大天神兵谱,与风雨战刀一争长短的神剑,以这样的形式重现天地,光只是散出来的波动,便已慑人心魄,温去病无从判断它与正版之间有多大差距,只确定它绝对的强大。
……她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想不到,她手上还扣着这么强的一张底牌,这是她用来保命求生,对付逼命强敌时的最终后手吧?
……刚才她如果用出这一手,鬼龙皇衣未必能承受,很可能被她一击而破,逆转战局,却为何……她自始至终没有使用?是不想暴露底牌吗?还是……
温去病惊愕、感叹间,褒丽妲已经旋身握住四宝剑,神剑在手,血光大作,魔气冲天,分云掩日,万千血魂飙出,疯狂注入剑内,打出她当前最强杀着。
诅天之剑!
人兵合一,相互加持,褒丽妲的力量冲破七重天,到了八重天的层次,虽只是一瞬之力,却已对着霸皇当头斩下。
“好!”
霸皇仰望血剑斩下,眼中露出激赏神色,却也在这一瞬,眼神显得极为复杂,手掌凝拳又松开,最终不挡不避,也不提升力量,只把头微微侧开,用肩头硬扛了这一斩。
被限制在七重天的护身力量,不堪四宝剑一击,应声而碎,势如破竹,将肩头连同肩骨,一起砍断,持续往下深入,要斩肉破心。
出奇意料的战果,褒丽妲大喜若狂,双手共持剑柄,合力下斩,要趁着霸皇守诺,自我压抑的当口,将他一举斩杀。
“让我一手一脚?你自以为是,就注定你今天要死!”
凄厉之声,蕴含血的意志,更带狂气,却半途戛然而止,破肉断骨的一剑,入体不过一寸,就未能再进,霸皇的法身堪比不破金刚,硬生生夹住了血剑,任褒丽妲如何使劲下推,都不能突破。
“可恶!”
褒丽妲厉啸,血发飘扬,七邪覆魔光闪动,千百血影在褒丽妲周围浮现,如流星般注入体内,邪力被催到最高,化为洪流,浩浩荡荡,往底下冲击而去。
获得无匹邪力,褒丽妲催发出来的,不只是单纯的下斩力道,而是爆破,一下又一下的巨爆,每一下都能毁灭星辰,甚至打崩星云,持续爆开,连着就是十来下巨爆。
但这些恐怖的爆炸力,却都像是被两座巨岳夹着,没法爆出最强的杀伤力。
不仅如此,巨岳还不住往内挤压,让这些爆炸甫离剑身,就被狠狠扼住,发不出去,到最后,就连剑身都承受不住,在褒丽妲透支已尽时,尸蛊所化的天神兵,应声粉碎。
同一刻,霸皇的刚拳,直直轰中褒丽妲的小腹。
不是毁天霹雳,也不是任何战技、猛招,甚至没刻意运上力量,就只是单纯挥动拳头,纯粹肉身一击,打在褒丽妲小腹上,打得她满眼惊骇莫名,世界颠覆,接着,全身气血,从七窍狂喷而出,可畏可怖,凄怨至极。
“一招的机会,妳没能把握住……”霸皇语气森寒,隐约含着一丝痛意,“娃儿,魔道至尊的位置,不是给瘪三坐的,知道吗?”
还没等另一方有所回应,霸皇拳劲爆发,虽只是轻描淡写的微微力道,却将褒丽妲震飞上天,远远坠向天空的那一头。
直至此刻,武苍霓、司徒小书,甚至包括被震飞百里的褒丽妲在内,才对霸皇这个“永恒之下第一人”的强大,有了真正了解。
从头到尾,霸皇守着自己开出的狂言,一手一足未动,也将力量压在七重天境界,甚至连霸气战甲都没运起,但长年受霸气淬炼的法身,强度已不是外人能想像,哪怕没有霸气支持,纯以之强,仍能硬扛八重天的连击而不死。
这说来看似不可思议,但只要理解成神兵或神器就行,然而,即使是天神兵、天神器,也不是每一件都有这种强度,能在力量不发的前提下,纯凭本身质地硬接八重天的十多记重爆!
目睹这一幕的温去病,心中也是一阵阵颤栗。
……冥府之战后,霸皇又更强了,或许是有个追赶的目标,发誓要追赶吧?
他的强大,果真是没有极限吗?
……不到永恒,谁也杀他不得了。
这样的念头刚生出,就看霸皇身形一晃,似要往后仰倒,靠着微退小半步,化解了跌势,稳住身形,却终究是退了半步。
在旁数人心下雪亮,以霸皇之能,硬挨那么一击,还是受了伤,毕竟,撤去力量,白白挨砍,还是八重天的力量,怎么都不可能毫发无损。
还在纳闷霸皇的伤势有多重,就看他面色一沉,一股火焰从体内冲腾而出,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火内,黑绿色的火焰,予人至阴至邪之感,无比怨毒的气息,尤胜褒丽妲早先的浓烈魔意,就连霸皇自己,肉身也似乎承受不住,头脸的血肉熔烂如泥,转眼变成骷髅。
狰狞异象,武苍霓、司徒小书吃惊不小,更不知眼前这是什么状况,温去病却是心中一叹。
……冥府之战,霸皇为夺风雨战刀,甘受九阴怨火焚体,代价果然不小,迄今仍没能复原,一旦体内受创,强压制下去的九阴怨火立刻反扑!
……霸皇的伤情,恐怕是诸天顶上,各方永恒大人物都想弄清楚的,他这回为了褒丽妲而出手,受创暴露自身伤情,于他其实非常危险,也蠢到极点,这么做……值得吗?意义何在?
温去病心中泛起诸多疑问,却见霸皇在那里站着,承受九阴怨火焚肉蚀骨,火烧得炽烈,可散发出来的,竟是阵阵寒气,在场三人都不是胆怯之人,但被这股寒气侵袭,心房止不住地发凉,也不知道在惊惧什么。
当九阴怨火焚烧到高点,霸皇蓦地抬头,空洞双眶中散出的火焰,怨毒深刻,有那么一瞬,三人都以为霸皇要往这边出手了。
不过,霸皇没有动,只是一手抽起风雨战刀,“嗖”的一下收回体内,消失不见,而随着力量归体,他全身的九阴怨火很快熄灭,皮肉迅速生长,回归旧观,就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担忧状况失控,已经回复状态,力量也重整回一半的温去病,一下闪身,抢先拦在霸皇身前,避免他与武苍霓、司徒小书有什么接触或摩擦。
“霸……”
“我不是你爸!”
想不到的是,温去病连称呼都没叫完,霸皇身形一闪,直接就从众人眼前消失,不知去向。
三人呆在当场,面面相觑,司徒小书讶然问道“他……他去哪里了?”
武苍霓望向温去病,“他离开了?”
温去病摇头,“不是,他的气息,我无法追踪,但照理说应该还在始界内,这个我感觉得到,始界内他会去的地方,还真想不出来,他对始界没有征服,想不出他会去哪……呃!不好!”
。
第六章 最后倚仗()
霸皇一拳强猛,虽然没有特别发劲,威能却已恐怖,轻轻一下,让褒丽妲垃圾般飞出百余里,这才坠落下来,重重摔落在地上。
此地,是一个新聚起来的市集,还算不上城市,不过就是住在周遭的灾民,选块地方聚在一起,搭几个棚子,摆上几排、过百个摊子,大家就地贩货,与其说是交易,更多意义是交流,都快退化成以物易物状况了。
一场神道大灾结束,帝都坏灭,各种民生也受到重大打击,李昀峰手段再高,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尽复旧观,市民们劫后余生,苦中作乐,趁着摆集交易,大家谈谈笑笑,气氛一时倒也其乐融融。
只是,今天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交易日,从不久前开始,天上阵阵风云变色,大地连着多下震动,不祥的气氛频频传来,对于已经在大灾中累积足够经验的民众,这些很不对劲的异象,无疑就象征着灾难的逼近。
……有天阶强人在附近战斗,搞不好还是大能等级的!
这样的认知,连普通民众都有了,帝都一场大战,那些天阶强人的斗争,搞到整个都城被炸,千万民众尸骨无存,如此惨烈的浩劫,发生起来只要一瞬,如今,得知顶级强人的战斗,发生在附近,那些疯狂的武者,还会想去看一看,从观战中获得机缘,但普通的民众,闻声只想逃得越远越好。
可……那些大人物,动不动一出手就是几百里遭殃,仓皇要跑,又能跑哪去?就是要跪地求饶,求神拜佛,又能求谁拜谁?
一直到最后,众人也只能相顾失色,面面对觑,不知如何是好……
也就是在这样的场面中,褒丽妲凌空而降,摔落地上,砸出好大一个坑,周围早已杯弓蛇影的民众,被这一下惊变,更吓得一哄而散,整个市集刹那乱成一团,转眼就没人了。
坠落在坑中,伤重的褒丽妲,有好一阵子失去意识,当略为清醒过来,胸中涌来剧烈的失落与无力,那并不是因为此刻的严重伤势,更多的……是一铺输尽长久以来累积的所有赌本后,整个心口空荡荡一片的疲惫感……
……什么努力都试过了,能够出卖的东西,都已经卖光,命也赌过,什么险都冒过……在我走来的这一路上,我吃过旁人无法想像的苦,承受过旁人不能理解的痛,还忍下旁人不愿付出的屈辱……为了自我提升,我什么都做过了……
……但在真正的强人眼中,我不过就是个笑话!
……霸皇压抑自身力量,让我一手一脚……他甚至从头到尾只用了一手,连脚都没抬,就把我羞辱地打败……我与真正的巅峰存在,距离竟是这么远……
……追不上了……以后再也不会有那么好的机会,我已极度透支,内天地崩坏,伤损严重,再也打不出那样的力量,不可能了……
……往后,该何去何从……
错乱念头,此去彼来,褒丽妲意识混乱,不知该当如何是好,模糊的意念,只能撑着伤疲之驱,一点一点扒着黄泥,从深坑里爬出来。
接近出坑时,褒丽妲本能地察觉坑外有人,不知道是什么人,但第一个掠过脑中的人物,就是温去病!
惧意在心头闪过,爬出坑的动作一下停了,自己也解释不了为什么,却觉得……很不愿意在这时候见到温去病,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的狼狈样……
……可笑!我为什么怕他看见?他是我什么人吗?
理智的念头一闪,褒丽妲撑着酸软的手足,继续攀爬,极为吃力地爬出了坑,在攀出的一刻,侧眼看见了坑口的那道身影,是个男人,很没形象地蹲在那里,像是在吸菸……或是拉屎……目光有些模糊,但可以确定,不是温去病……
这一点确认,褒丽妲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却听见那边传来一声冷笑。
“看见我不是他,让妳这么开心吗?”
声音入耳,褒丽妲如同触电,为之一僵。
霸皇!
这是直接追杀过来了……他没有因为轻易战胜对手,就满足了战斗,放弱小的对手一马,而是像看见脚边虫子一样,既然见了,便要踩到烂、踩到死为止,还特别……“纡尊降贵”地追杀过来……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褒丽妲不惊不惧,也没有想要逃跑或顽抗,直接就躺平在地上。
“一招已经过了,你想杀就杀吧……”褒丽妲冷笑道“但我绝不会因为死在你手上,就觉得这有什么可荣幸,或是不枉此生的……”
霸皇淡然俯视,虽然蹲姿不雅,目光却依旧霸气,“听起来,妳输得不服啊,是本霸皇让得还不够多?或是妳有什么自信,觉得再给妳一次机会,妳就能改变这结局的?”
“我打不过你……但也不想服气……”褒丽妲看着天空,“就算是蚂蚁,也有不向大象认输的自由,只要我还活着……只要你露出破绽,我随时就会跳出来,咬得你皮开见血!”
“哦,声音不大,口气很呛,现在真是不一样了,在我那个年代,当蝼蚁的讲话这么呛,不出当天就要死无全尸,怎么如今……会呛声的蝼蚁大行其道?嘿嘿,什么世道?”
霸皇摸着下巴,意态悠然,“不过,本霸皇有点好奇,妳我过往似乎无冤,之所以刻意针对,是为了替尚盖勇报仇?”
静默的蝼蚁,意识到自己成了别人眼中娱乐的东西,没有再开声说话,但这并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