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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出多远,就背后一亮,出现一对彩光羽翼,振翅一飞,便脱离摔坠的惯性,伤得并不严重。
妖躯上,冻气、火焰大作,将被打出无数小孔的伤损掩盖,看似伤势尽愈,却让妖龙疼到龇牙裂嘴,暗忖独孤剑这手绝活确实厉害。
……之前刺杀妖龙陛下时,她可没有这本事,看剑气黑中带青,才只是从黑铁到青铜的过度阶段,就已经如此厉害,如果给她时间真正练上青铜,甚至之后的白银境界,那还了得?
独孤剑展动光翼,飘在半空,凤首剑上黑光流转,直对妖龙,“只待青铜阶段圆功,我便可一剑杀你,换了是你本体在此,却又如何?”
妖龙高声狂笑,“一点微末剑气,一点可怜的力量,就让妳忘记上次的惨败了吗?女人,妳实在太不自量力!”
一面长笑,妖龙猛地张口,喷吐出一口含着冰霜的奇毒龙焰,急袭独孤剑,同时尾巴一扫,拍向已看准的几座石峰,在那里……有很多的人族匠师、护卫。
……喷火后直接袭击独孤剑,对方战斗经验丰富,这种奇袭难以得手,但大批人族死亡,她心神一乱,便能同步攻她神魂,内外同时遇袭,定能奏效。
……情报说,病僧支持平剑秋,号召数百匠师联手造物,如果病僧是横击仙帝的传承,无论他们造的是什么,经手打造的这些人绝不可留!
这一扫,既要乱敌,也是要灭口,但就在将要得手前,一只小苍蝇拦截在巨尾之前,正是龙云儿。
金刚身的轻功不行,跳跃能力也差强人意,龙云儿发动步云靴异能,踩踏登空,本来想要攻击妖龙,这时却拦在比自己整个人还大得多的巨尾前。
灰影子与魔将之躯结合后,完全妖龙化,每一击都来到地阶顶峰的出力,金刚身的防御力虽强,龙云儿也不敢说能稳扛,幸亏自己还有一式超越金刚印的攻招。
“喝!”
龙云儿劲贯双腕,在奉灵状态下催运起来的力量,毫无保留地回输入万古江山钟里,跟着,蓄满力量的双钟,震荡起来。
妖龙本拟一尾巴将这小苍蝇给扫出去,哪知忽然间,这只小苍蝇的身上,发出莫名震动,往外散出涟漪,更惊人的是,这震荡不只是摇晃着她本身,也不只是震荡空气,是连周边空间也一起在摇晃。
“……道之波纹?”
妖龙几乎连眼珠子都瞪得突出去,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恐怖,独孤剑能打出鎏金剑气,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一动手连道之波纹都跑了出来。
道之波纹,牵涉到这方天地的法则,能够让其震荡显形,起码得要突破地阶,再不然,就是手中有神器,还与神器高度契合,两个条件中,后者的难度还在前者之上!
……今次主要目标是病僧,哪知还没试出病僧虚实,这两个女人就让己方连踢到铁板!真不知是倒了什么血楣!
惊愕中,道之波纹骤然大亮,无声的波动,朝六面八方狂震出去,撼击整个空间,扭曲破坏这空间内的一切。
万古江山震!
先前龙云儿进入奉灵状态,所击发的极限攻招,仅是单纯的与江山钟神识结合,打出钟鸣,但此刻社稷图中风云变幻,与江山钟结合的神识,受到莫名牵引、提升,真正打出万古江山震来。
巨龙扫击过来的尾巴,与无声涟漪一撞,万斤巨力登时受阻,难以前进分毫,随着一道道涟漪扫来,连龙尾都发生扭曲、破裂,龙鳞破散,龙骨折断。
妖龙还不及发出嚎叫,目光所及,女爵展开光翼,凤首剑拉出长焰,一道鎏金剑气,直破开袭来的龙焰,余势不止,直直朝着牠的面门打来。
首尾受敌,妖龙之危迫在眉睫,牠同时发动多个手段,一方面,要引爆同在这空间内的万千魔兵、魔兽,以牠们的血肉为能量,发动攻击;一方面,榨取这具龙躯的精华,疯狂催迫力量。
这是作拼命一击的准备,但作为人形化身,就是战败,也有其他手段可以应变,汇集众多血气后,神魂大壮,足可破开这个空间所施加的封锁,进可攻击两名强敌的精神,退可脱出这片天地,回到正常空间,把这一战的讯息传给妖龙陛下。
可攻可守,能战能走,手段千般万变,这是人形化身比之寻常魔将的优势,哪怕情势不利,手上还是大把本钱可翻盘,然而,就在牠千般手段将发动时,牠忽然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整具妖躯,不但像是掉进胶水里,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甚至就连妖躯本身,都像变成一座牢笼,禁锢着神魂,无法脱体离去,神念也没法离开体外。
……怎、怎么回事?
什么都没法动,妖龙仅能拼命转动眼珠,试图去寻找理由,而眼中所见,除了越来越近的暗青色剑气,就是在女爵后方的千里江山。
木峰、石山中,既有人族,也有万千妖兵魔兽,双方数目悬殊,妖兵魔兽受到圣气镇压,仍试图遵从杀戮yuwang,去攻击那些人族,但江山不住演化,双方之间的距离,似是咫尺,却有天涯之远,每接近一尺,就又多了数米的距离,望之如在眼前,偏偏怎么跑都近不了。
妖龙明白过来,这片社稷图内,病僧不但能切断与外界的所有关联,更能进一步掌握空间法则,造出咫尺天涯的神异。
这么强大的法则驾驭,不可能没有代价,但千年前的横击仙帝,基本就是一个没法用道理去形容、约束的人物,而且,充塞于这世界的圣气……
妖龙目光忽地紧缩在一处,就在群山围绕间,点点金芒异常耀眼,浓烈得异乎寻常的圣气,似乎就是整片空间圣气的源头,那是……
构成点点金芒的物质,是一面面方形的板子,是这场混战一开始,这些匠师们所抛出去的护符,由这些护符所组成的光罩,一度护住了他们的平安,但此刻,这些护符重新组合,凝聚成了……一些奇怪的建物。
不同的山谷间,亮起了相同的金芒,却又建构成不同的形象。
有奇妙的尖塔,高高尖尖,如剑插天,顶端一个大大的十字,朴实无华,却给予人神圣不可侵犯的感受。
有奇妙的方城,体方顶圆,四边的角柱上,有着同样的圆顶,壁体厚实,窗户都开成几何图形,内中散出的圣气,带有肃杀之气,却同样不可侵犯。
有华丽的佛寺,殿堂**,浮屠并立,云霓围绕,禅唱佛音不住交响,一道道金虹涟漪,震动大气,往外一bobo散开,虽然神圣,却给予人欢喜悦乐之感。
有形态模糊的高台,似堆叠起来的圆环,隐于层层云霞之中,上头似乎一无所有,但云霞交错间,又仿佛有无数人影,时而跪伏叩头,时而结阵歌舞,祭天、祭神、祭祖魂,间歇的唢呐鼓声鸣响,每一下响震,就是一波圣芒直冲云霄。
类似的建筑物,还有许多,有些形态清晰,有些就如天坛这样时隐时现,还有些则是隐在金霞之内,渺不可见,但毫无例外的是,散发出的圣气之浓烈,不但有若实质,还几乎是喷涌而出。
这些……到底都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喷发出甚至超越佛门圣地飞龙寺的浓烈圣气?
妖龙错愕,无法理解,就看金芒一下大盛,铺天盖地而来,整片江山骤动,山峰一一离地,原处则生出巨大的气旋,将附近的妖兵、魔兽一一卷入,山峰重新落下,一座座山峰,将万千魔军全数震压在底下。
进入社稷图的魔军,一口气被消灭了,同时,万古江山震的杀伤力,由尾端逐一爆开龙躯,往首部延伸,而催迫到颠峰的鎏金剑气,也击中龙首,一双龙目直接被剑气摧爆,龙首也跟着炸开。
首尾相应,妖龙之躯迅速被完全粉碎,一道极为黯淡的灰光,摇摇晃晃,想趁最后机会飞空遁走,但一只淡金色的大手,从天顶伸下,将灰光一把抓住,缓缓收回天顶。
独孤剑本想追杀灰影,但大手来得太快,抢在她之前,将妖魂降伏,而后,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一下天旋地转,整片江山激转,再度回神后,已经回到外头的正常空间了。
被踢出江山社稷图的,不止是独孤剑,还包括被吸入里头的所有人,众人头晕脑胀之后,看着空荡荡的山林,明白过来,爆出连串欢呼。
二十九章 感恩戴德()
从社稷图内被转移出来,所有人都生出惊疑、错乱的感觉,在全无预兆之下,被转移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又被忽然抛扔出来,是谁都不会适应。
不过,在短暂惊愣后,刚才亲眼所见、亲身所历的事,一下下回涌到脑海,当清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疯狂的欢呼声,一下爆响在山林中,匠师们、武者们激动相拥,又跳又叫,陷入丧失理智的狂喜中。
“胜利了!”
“我们胜利了!”
“我们灭了魔将!还灭了妖龙的分身!”
在这个世代,人族只能在妖魔的攻势下苟延残喘,所谓的抵抗,无非是袭击一些落单的魔兵、魔兽,但一遇到有魔将坐镇的团体袭击,人族这边就只有连串败仗。
哪怕有五绝高人这样的存在参战,病僧基本的节奏是打带跑,否则就会被打跑;女爵则是场场惨烈苦战,每战功成,都有百姓万骨枯,这种的……实在不能说是光荣胜利。
但这一回,人族方面没什么伤亡,妖魔的手段都被成功压制,三名魔将被诛杀,连妖龙的化身都被消灭,如此一面倒的胜利,恐怕已数十年不曾有过。
人族终于扬眉吐气,怎不由得他们欣喜若狂?怎不由得他们又跳又叫,像个忘了形的孩子?
就连独孤剑,都在被转移出来后,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凤首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太容易了。”
“嗯?有什么问题吗?”
龙云儿愕然不解,就看独孤剑摇了摇头,道:“这不是魔将的应有实力,冰炎我会过多次,牠虽不及我,也是地阶中的高位,豁命爆发时,有着地阶顶峰的攻击力。”
“呃?有吗?”龙云儿回忆整场战斗,冰炎魔将的力量,最多不过是地阶的中段,哪怕后来遭到夺神,力量疯狂催迫,好像也没维持太久,就迅速回落。
“还有那个人形化身……化为龙躯后,战力应该接近妖龙真身,有部分天阶异能,特别是妖族的神通变化,哪怕处于绝境,也断不至于束手待毙。”
独孤剑寻思道:“以前我和牠交手,牠不断发动意念攻击,乱我心神,就算我豁命出击,牠也能从容遁走,更随意血祭附近的妖魔,化为本身攻击力,但今次牠做了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做。”
龙云儿点点头,那条妖龙虽然厉害,攻击模式却很呆板,尤其是挨了自己一记万古江山震后,就像整个发了呆一样,独孤剑再补一剑,牠就傻傻地惨叫,然后爆掉,要不是看牠魂魄离体,自己还以为牠故意示弱,有什么奸计呢?
胜利来得太容易,感觉就像假,这是可以理解的,但龙云儿思索片刻,就有了结论。
……这里是异界,没人知道底细,稍微解释一下,也不怕泄底的。
龙云儿低声道:“这些都不是问题,我表哥他这一派干架的时候,第一件事干的,就是让敌人发挥不出真正实力,每次敌人完蛋的时候,都总在喊什么不甘心、不服气、胜之不武的……哎呀,这种遗言我都听厌了。”
独孤剑眼中精芒一闪,随即平复,道:“原来如此,那倒是可以理解,不过,令表兄呢?为何不见他?”
龙云儿往周围看一眼,看到了平家众人,唯独就是没有看见温去病,眉头微皱,也担心有个什么事,但只能强笑道:“可能正在忙吧,我记得他对拷问什么的,也很有心得。”
独孤剑肃然道:“尊兄妹深藏不露,令我大开眼界,病僧手段通神,可比仙帝,而妳……刚才击杀魔将,眼光奇准,后头与我杀妖龙的那一击,威力强绝,连我也挨不起,这一式……令我拜服。”
女爵是当世高手,能够让她这么说,龙云儿着实兴奋,但仍维持住态度,忙称不敢。
说话中,独孤剑察觉远处似有气机对撞,似有战斗进行,只是规模不大,便负责前去查探,龙云儿则是心系温去病,留下来找寻。
觅半晌,最后才看到温去病微笑着走过来,赞道:“打得不错,那一震打出了神韵,值得夸奖,咦?那个抢生意的哪去了?”
龙云儿本欲回答,但意外和温去病掌心一碰,惊觉他手掌冰得吓人,心头一震,猛抬头想要问,却在与温去病目光相触后,问题按了下来,只低低问了一句,“没事吧?”
“没事啊!能有什么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