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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龙云儿看来,这想法有些诡异,不管双方的条件怎么好,如果彼此看不顺眼,结成夫妇都只会是灾难,但这点在青武仙帝眼中,却似乎全不是问题,双方条件才是重点,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不是关键。
但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体面了,温去病前脚出塔,这边就立即定案,中午举行仪式,也不摆宴,就在仙帝宫举行典礼,完成仪式,这一点……温去病、司徒小书都没有抗议。
照古礼,一双新人都要各自准备,婚礼的繁琐项目相当多,可是这一回,司徒小书闷着头,不断练剑,温去病则在封天坛外,用各种工具作着测算,不住书写记录,双方都在忙各自的事,让宫中的内侍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看待这对新人。
青武仙帝不管这些小事,注意力全在大铸上,两名新人根本不把这当回事,最后反倒是平春和龙云儿有些看不过去。
平春一路追随着病僧,对老师佩服到五体投地。这个岁数的少年,情感偏激,从很不屑变成极度崇拜,不过就是一念间,对于老师能够迎娶女爵,他与有荣焉,希望藉着婚礼广告天下,让老师大大长脸。
事实上,入京未满一月,比起一直埋首搞研究的温去病,平春更是活跃,他相貌出色,又热衷交际,光是仙帝宴上,就大出风头,让京中各家仕女都对他印象深刻,争着与他结交,一晚就与几十位名门仕女共舞,惹得那些贵少侧目,摩拳擦掌,想找他的麻烦。
但事有凑巧,平春在仙帝宴闯出名头后不久,便被温去病叫去开工,一步不离仙帝宫,想找他麻烦的各家贵少登时傻眼,而等平春出来,五斗观立刻传出消息,龙虎天君看上了平春的资质,有意收归门下,这又一次震惊所有人,觉得这小子的运气好到吓死人,那么多高人青眼有加,将来必然平步青云,前途无可限量,他兄长平剑秋也在本次大铸中表现出色,如果真造出灭魔之兵,诛杀妖龙,往后起码千年,平家将成为人族一等一的强大势力。
相比于平春,龙云儿则是单纯同情女爵,半生戎马,连婚姻都要为了灭魔而牺牲,嫁给与自己全不对盘的人……考虑到独孤剑的心情,龙云儿不禁觉得,这不是太可怜了吗?
龙云儿很希望能替独孤剑作点事,可也不知道作什么才对,难道自己该帮忙她办一场风光的婚礼?这样恐怕只会让她更愤怒吧?
就在一片困惑中,司徒小书忽然出现在龙云儿的面前,开口就是一句,“龙秘书,我有件事要找妳帮忙。”
龙云儿用力点头,“好,只要能帮的,我一定帮。”
“好,跟我来,穿上礼服,戴上盖头,等一下替我去拜堂。”
“啊!什么?”
龙云儿惊到快跳起来,在确认女爵并不是开玩笑后,她支支吾吾道:“这、
这不行啊,你们是要完成仪式,进去仙帝密藏的,这哪能由别人代啊?”
“要完成的只是仪式,要定下的也只是名分,并不是非我不可。”司徒小书道:“不然,妳觉得该怎样?拜堂非我亲自不可,那拜堂之后,送入洞房也要我亲自来吗?”
龙云儿被呛到说不出话来,脑里更乱成一锅粥,香雪也罢,这位也是,怎么自己老是遇到被赶鸭子上架的情形?
司徒小书道:“我冷眼旁观很久了,你们两个是什么状况,我都看在眼里,今天只要妳说得出一声妳不喜欢他,我便不找妳麻烦,亲自拜堂,但说不定我忍不住,拜堂时直接冷不防给他一剑!”
龙云儿无言以对,更绝不怀疑对方说得出,作得到,她头皮发麻地看着女爵,发现这个与自己练了多日剑,互有亲近感觉的“闺密”,在熟悉的外表下,似乎有一个自己看不透的灵魂,这句话……真让自己方寸大乱。
“那……好……好吧!”
龙云儿无奈点头,得到满意答覆的司徒小书,立刻转头要离去,龙云儿忍不住问了一句,“妳对他……对我表哥这么反感吗?其实他是个好人啊,真正的他,不是妳看到的那个样子……”
“我看到的已经够多了!”司徒小书一下脸若寒霜,“我看了他整整一年,这一年多来他怎么作的,我全看见了,他装作一副高人样子,其实到处掠夺物资,沽名钓誉,从没把那些百姓死活放心上……如果不是现在大家同舟共济,我首先就不想放过他!”
看着司徒小书气恼离开的背影,龙云儿有很多话想说,世上恐怕没几个人能比自己更了解温家哥哥,既与他青梅竹马,后来又和他朝夕相依,他的苦处自己都看在眼里,比谁都清楚,他其实不是表面上看来那样……
但自己也很难说质疑他的人就有什么不对,毕竟温家哥哥的行为,非常可议,他又一向那么高傲,不愿也不能对人解释,如果自己不是那么了解他,晓得他每一步行动背后的理由与苦衷,光是看他的行为,就事论事,自己也会觉得他这人问题很大……
……所以,我要站出来,站在这个男人的身前,成为他的盾,为他挡下霜刀风剑,挡下那些……因误解而来的危机。
龙云儿暗暗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气,刚刚的情势,自己当然看得出来,女爵已经把长期以来,对于病僧的厌恶,累积成了敌意,如果一个控制不住,就会变成实质的攻击行为。
哪怕自己对独孤剑很有好感,觉得她像是自己的一个姊妹,可如果她真的针对温家哥哥,有了敌意行为,自己不会为难,会立刻挡在她前头,阻止她的行动,甚至……将她轰下去!
又一次握了握拳,龙云儿坚定自己的意念,不过,想到马上要来的那场婚礼,她确实也头痛起来,刚刚才凝结起来的满腔勇气,一下又化烟消云散了。
婚礼的举行,是正午时分,因为情况特殊,连青武仙帝原本想办的婚宴都取消,就单纯在仙帝宫的正殿,办个典礼,邀几名重要人物来观礼就算了。
温去病这个病僧,早在仙帝宴当晚就宣布还俗,反正他剃度出家全是自己来,根本没在哪里登记注册,现在还俗也还得轻松简单,不用向任何人打招呼,而还俗十来天后,头顶已有些许短发,不再是光头和尚形像。
因应婚礼,他换穿上一袭大红色的新郎袍,头戴黑帽,身披彩缎,但没什么人知道,他在喜服之下,仍穿着本来的那件白色僧衣,这是术式武装的基本,也是当前宝贵战力,死都不会脱下来!
偌大的正殿,此刻显得空荡荡,除了青武仙帝与几名重臣、皇亲,龙虎天君与几名道门高人,就只有平春一个,连龙云儿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温去病看着殿中高燃的红烛,心里倒没有特别感觉,自己虽然尚未婚娶,可在赤壁大街与那些阔少酒酣耳热之际,常常也与身边的莺莺燕燕玩拜堂游戏,所以早就是婚礼老手,没甚么好激动了。
……那丫头怎么没来?难道……她还是放不开?
……这样也好,既然放不开,就别来这里,看着伤心,自己看着她伤心也难受。
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温去病的目光忽然移往红毯尽头,那个被搀扶进来的新娘身影,嘴巴无声地大张。
……靠!这种馊主意,谁教妳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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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扑街的新娘!(周一求紅包)()
温去病从不认为自己算眼力很好的那一种,至少,眼力什么的,绝不是自己的特长,但眼前所见的这些东西,真心瞒不过自己。
如果只是个普通的新娘,自己还真不敢说能一眼看出不妥,龙云儿是普通身高,又用盖头遮住了脸,红色婚服又宽松,看不出体态,自己算不上眼利,本不可能一眼就看出问题来。
但问题就在,龙云儿是普通身高,可独孤剑并不是,这位女爵的身形算高,足一米八,站在女人群中,如鹤立鸡群,异常显眼,龙云儿想冒充她,少不得得在身高上做些文章,垫高鞋底什么的,这些欲盖弥彰的遮掩手法,怎么瞒得过自己?而且,现场还有其他眼很利的人……
“你们……”
青武仙帝是何等样人,目光一扫,已知道凤冠喜服之内,新娘李代桃僵,无声无息地换了人,此事极为荒唐,他眉头一皱,正要发作,却看新郎倌莫名地一甩袖,动作突兀,目光却扫了过来。
很显然,那个男人也看出破绽,而他愿意将错就错,不想拆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当事人都这样表态,青武仙帝也不便干涉,他一早看出,这个假新娘就是龙秘书,他们表兄妹之间的异常神情,连瞎子都看得出,横竖这场婚礼只是形式,他们愿意,自己又如何不能“成人之美”?
青武仙帝沉默下来不开口,其他看出问题的明眼人,也都闷声不说,看着那些宫女前呼后拥,一路撒着花瓣与香粉,开出花路来,带领盛装的公主殿下进入,缓缓走向等候在那边的新郎倌。
婚礼只是过场,但涉及仙帝的体面,无论服装、首饰,全都是最高的标准,出身豪门的龙云儿,有足够的赏析眼光,看得出身上穿戴的这些,甚至喷洒在身上的香氛,都是何等名贵难得的珍物,远胜自己当初嫁往许都时。
回想当初,父亲很用心地为自己置办了嫁妆,虽然沧溟龙家豪奢尊贵,但素来不在龙家权力中心的父亲,经济上时时捉襟见肘,为了让女儿体面出阁,当真是筹画了好一段时日,还想卖掉家中的几块田产,只是被自己给拦下,怕卖了之后,家里的生活会出现影响。
自己上花轿时,看得出来,父亲的眼神是既安慰,又带几分愧疚,因为身为人父,他膝下无子,三个女儿的归宿与成长,都让他心中长年不安。
自己算是与父亲最好的一个,一直被父亲保护在身边,打理家务,生活过得平平淡淡的。
小妹灵儿在大战时期,得遇异人,收归天斗门下,遭到父亲与家中长辈强力反对,愤而离家,一直在外习艺,与父亲的关系极为疏远,是他的心头之痛。
自己能理解小妹的心情,因为身为龙家的一分子,却挤不进权力核心,生活就有太多的不安全感,时时刻刻都要为了家族大局而妥协、牺牲,或者……被牺牲!
做为龙家的一员,身不由己的地方实在太多,像当初大姊被送入宫中,对外宣称是嫁入宫中,其实一个不满十岁的稚女,背后又不是什么强大势力,哪可能这年纪就嫁过去?
“嫁”是好听,是以后可能成真的未来,入宫才是事实,而入宫后的待遇,其实就是宫女,住杂役房,干杂役的工作,辛苦到不行,而大姊甫入宫就受人排挤,家里又拿不出钱去打点,听说她从洗衣房被调去打扫茅厕,从天没亮一直忙到夜已深,个中辛酸,真是想想都要为她流泪,但她却还抽时间每月都有家书,信中谈笑如常,没向家里叫过一声苦。
几年后,她似乎终于转了好运,在宫中被大贵人看上,一跃为妃,这是相当高的品级,但到底是嫁给哪位大贵人,这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在那之后,大姊与家里的联系越来越少,终至断绝,父亲努力想打听,却一无所获,常自郁郁。
三个女儿里,就只有自己,最可能享有正常人的幸福婚姻,父亲也着意为自己挑选了夫婿,希望婚后自己能相夫教子,平静度日,而这也是自己的期许,哪知天意弄人,最终自己没能走在既定的轨迹上,鬼使神差走到了温家哥哥身边。
踩着脚下红毯,龙云儿缓缓朝新郎走近,隔着红巾头盖,可以看见那个男人的表情,他似乎并不紧张,但眼中似笑非笑的揶揄,表明他已看穿了伪装,知道这底下的人是谁……这个发现,让自己也跟着七上八下,紧张起来。
……温家哥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龙云儿紧张起来,听着耳边响奏的喜庆古乐,脚下不由得放慢,而这个细微动作,落在温去病的眼里,则让他也心中有数。
……那个傻丫头,好像看出来了,朝夕相处的熟人,很多小动作真是瞒不过啊!
彼此都佯装不知的时候,是没什么差别,但现在双方都知道对方已经认出,这场本来没有任何意义的拜堂过场,一下就变得不同,这成了两人真心实意的拜堂行礼,更由于不久前那晚的互表心意,拜堂行礼好像忽然就要成真了。
个人立场上,温去病自知前路多歧,自己压根没时间谈感情,也担忧自己害了什么好女人,与龙云儿的相处虽渐渐情不自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