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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龙秘书。”
“武功:地阶初段,修练金刚身、金刚五蕴,疑为沧溟庶出、袁家旁系,似受金刚寺秘密栽培,大力金刚击、金刚指、金刚印,具已登堂入室,金刚禅定初步练成,可能身怀天阶杀招,或天阶装备。”
“战绩:于力夏达港轻败『幻灭人魔』盖舟曲;与龙初九周旋巧胜半招。”
“排名:一十五位。”
“绰号:金刚暴猿!”
“身份:岭南温府内侍、打手兼姬妾。”
内侍、打手兼姬妾?
司徒小书扬了扬眉,这话还真是有够不客气啊,如果让龙姐姐看到,多半也要生气吧?不过,真会生气吗?自己一直拿捏不准她与温大哥的关系,搞不好密侦司旁观者清,事情真是如此也未可知……
想着这个,司徒小书的脸微微一红,自己居然也变得如此八卦了……
朱鼎宇叹道:“人比人,气死人啊,短短几个月前,我还和那个龙秘书交过手的,一转眼她居然登临地阶,直接排到十五名,幸好她只是胜了没出全力的龙初九半招,如果胜了不只半招,她的名次就不只十五了。”
司徒小书摇头道:“没出全力?龙姐姐也一样没全力以赴,真动起手来,别说光一个龙初九,就算他两叔侄齐上,也未必挡得住她一招。”
朱鼎宇讶异道:“没搞错吧?龙秘书有这种实力?她看来不像这么强啊!”
……九头妖龙当初也这么想!司徒小书暗暗想道,当初九头妖龙丧命的惊天一幕,至今仍难以忘怀,几乎都要成了自己的一个梦魇,那么恐怖的天阶妖龙,吞食地阶高手如蝼蚁,却因为龙姐姐身上的异变,死得不明不白,那份力量如果用得出来,别说星榜排名,就算星榜全体齐上,也不够她一招杀的!
而且,不只是龙姐姐,自己的排名也嫌低了,第九名的这个位置,是看自己与龙初九、龙六朝法相气势对峙,并推测自己练成三尊诛仙斩后的战力,据此排名,但自己现今的实力何止如此?
当初穿越到大荒西朝,顶替剑公主,完成剑公主壮志未酬的突破,上了地阶的人是自己,不是剑公主,并不是自己单纯继承剑公主功力那么简单,而后,自己不但把鎏金剑气完成,推升至青铜层次,又练成分光化影剑,这些本事自己可还没机会用出,如果用了,榜单上排在自己前头的那八个,起码要扫掉一半!
“不过……龙杀一、袁丰之……有硬底子的还是不一样啊!”司徒小书道:“他们两个占据星榜之首,也已经数年了,这回后头的名次大幅更动,他们两个还是稳如大山,无人能撼动,这就是本事了,咦?第三名的这个王众生是谁?是退之师兄吗?”
朱鼎宇道:“并不是,王师兄在西北之战中受重伤,一时难愈,为了避免被人趁虚下手,藉以成名,所以从星榜中退出,暂不列名。”
司徒小书皱眉道:“那这个王众生是什么人?天府王家的新秀?”
朱鼎宇叹道:“就是之前的寒心上人,还俗后改回出家前的姓名。”
这名字司徒小书一听就有反应,手不自觉地按向刀柄,寒声道:“此贼若撞在我手里,定斩他项上人头,祭我腰间宝刀。”
朱鼎宇道:“传说他已投身密侦司,虽然密侦司没有承认过,但妳想杀他,恐怕不易,而且……”
话说到一半,朱鼎宇顿住,想到寒心上人凶名赫赫,自叛出天府王家,杀出玉虚真宗后,不知有多少黑白两道高手栽在他手上,之前排在星榜第四,都被认为是刻意打压的结果,小师妹不过名列第九,居然这么信心十足地说要杀他,难道……她的实力还远不止表面看来这样?
“……怎么还有一个信封?”
匆匆看完榜单,司徒小书发现还有个信封搁在旁边,顺手拆开,本来还以为会否是月榜的新榜单,可仔细一看,登时被上头的文字,惊得文件从掌上飘落。
“……荒唐!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还在人世?而且还被朝廷擒住了?”
喃喃自语,司徒小书一下回神,没等朱鼎宇捡起文件阅看,自己直接冲出门外,也没召来属下备马,迳直施展轻功,用最快速度奔向温府。
……韦士笔尚在人间,这消息是真的吗?最重要的是,温大哥若知道这消息,会有什么反应?这件事自己只能直接去问本人了。
二十四章 旅程再启()
司徒小书冲到温府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连着几次事件下来,温府上下都心里有数,这位封刀盟大小姐与自家如今关系匪浅,可以当成半个自己人来看待,所以,看见司徒小书风风火火闯来,没人想栏,就这么让她直冲进去。
偌大的动静,哪怕门口没人拦,仍会惊动里头的人,还没等司徒小书冲到内堂,龙云儿就主动迎了上来,司徒小书一见人,马上停步,抢着问道:“龙姐姐,温大哥呢?”
龙云儿摇了摇手,道:“别太大声,家主已经睡下,还没醒……恐怕要到傍晚才会醒了。”
司徒小书看看天色,益发皱眉,时间已经日上三竿,是什么样的大懒虫会睡到这时候?
心头困惑,司徒小书低声道:“我刚刚看了最新情报,韦士笔未死,在帝都行刺失手,被擒下狱,我一看这消息就匆匆赶来,温大哥他……”
“我们昨晚就知道了。”龙云儿苦笑道:“浮萍居的情报,比官方管道的传递要早半天,家主看完了这情报后,就把文件一抛,去……赤壁大街那边,玩到天亮,才不醒人事地被抬回来,我伺候他睡下,一直睡到现在。”
“赤壁大街?”司徒小书皱眉道:“都这种时候了,他去赤壁大街干什么?我去查查?”
司徒小书转身欲离,却被龙云儿拦住,后者一脸尴尬,道:“千万别,家主他只要去赤壁大街,就很放纵,以妳个性,他在那里做些什么,妳最好别知道,别过问。”
似懂非懂地点头,司徒小书道:“他知道韦士笔的事,就跑去赤壁大街狂欢到天亮?这算什么?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意思了。”
龙云儿只能苦笑,昨晚温去病接了浮萍居情报后,脸色整个铁青,握着文件,甚至克制不住本身力量,瞬息碎成满室的纸花,四下飘散,表情扭曲,虽然一句未发,可身上散发的肃杀气息,让人不敢搭话。
跟着,他没留下任何交代,就冲了出去,自己追到门口时,前往赤壁大街的马车已经出发,自己如往常那般,在府里等了他一夜,备妥的热水与热茶,凉了又换,如是多次,直到天亮,才等着他满身酒气,不醒人事地回来,伺候他洗脸、喝茶、宽衣后睡去。
整个流程一如平时,自己最近早已做得很熟练了,从一开始心里多少有些纠结,到后头什么都能处之淡然,今早的一切与平常似乎没什么差别,温家哥哥也没什么表示,但自己确实有感觉,温家哥哥已经做好了某个决定!
无论他做的决定是什么,自己都会等着他说出,并且忠实追随,就只怕……他什么也不说,自己一个人忽然消失,独自去干,所以,这两天肯定要把人盯紧了。
“龙姐姐,妳上星榜了,他们太小看妳,只排在十五。”司徒小书道:“得意宴很快就要举行,妳和我一起上帝都吧,以妳我的力量,绝对能在得意宴上风光一把的,妳也想让温家光大门楣,名动天下吧?”
“我只是好奇妳为什么用了一个也字。”
龙云儿笑吟吟的反问,让司徒小书的声音一下哑掉,还想说话,龙云儿已经道:“稍安勿躁吧,一切等家主醒来再说,小书妳这么风风火火赶过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和碎星反贼有什么关系呢!好吧,其实也有啦,我们就是靠抓他们维生的。”
一语点醒了司徒小书,自己心急之下的举措,显然乱了方寸,而且,这还不是为了担心这两人的安危,倒像是急于向他们讨好,这真是……
“那我等你们的消息!”
话说完,司徒小书头也不回地离开,既然知道自己举措不妥,那就立即补过,快来快去,也还可以起到惑人耳目的效果。
龙云儿看着司徒小书远去,微笑着摇头,这名小伙伴一旦成了伙伴后,还真是可靠,真不愧是司徒刀尊的孙女,完全继承了祖父的仁义心,只可惜……温家哥哥对封刀盟表面友善,实则冷淡,不晓得这是什么道理?
现在,只有等温家哥哥醒来再说了,他不是装醉或是作态,是真的喝到不醒人事了。
在旁人看来,这位温家主人一向胡天胡地惯了,跑出去饮酒作乐,倚红偎翠,狂喝到天明,这根本是家常便饭,没什么稀奇,连自己都已经看到习惯了,可这回不同,自己确实感觉到,温家哥哥是藉着这样的放浪形骸,掩盖一些东西。
……还算不上恐惧,但是这个男人……紧张了,他藉由这种把自己玩到挂的放浪行为,追求一个完全放空的机会。
……作出这样的行动,恐怕……当温家哥哥彻底放空,清醒过来之后,就要有重要决定了!
……他并不需要我的建议,就等他清醒过来后,作出他的决定吧!
龙云儿抬头望向大兴土木中的温家庄园,还有那座兴建中的高耸舍利塔,暗自感叹。
……就连自己都看得出来,风云骤变,此刻一动不如一静,拿着满手好牌的时候,没必要急着入场,或是把牌打出去。
……温家哥哥殚智竭虑,千辛万苦营造出来的大好局面,恐怕就要被打破了,真是可惜啊……
龙云儿暗自做好了心理准备,在当天的傍晚时分,她捧蔘汤进入温去病卧房时,就看到一直酣醉在床上的人,已经站起身来,来到窗边,精赤着上身,望向天空。
凄艳如火的夕阳,照在身上,温去病的表情一派悠然,似乎正在思索什么,为之出神,看在龙云儿眼中,这样的温家哥哥,俊美得近乎炫目,自己都快要没法正视了。
“……云儿。”
顺风飘来的一声叫唤,龙云儿为之惊醒,再看向温去病,见他一双眼眸精光闪烁,已经完全清醒了。
“东西收收,要走了喔。”
“啊?”
不是没想过这可能,但温家哥哥决断得这么快,自己还是很吃惊的,此时离开,要去的地方只会是帝都,而帝都可不是说去就能去的,说得更直接一点,那绝对不是去了之后,想回来一定回得来的地方……
西北之战,连番凑巧,最关键的筑城物,偏偏是由温家哥哥亲自送去,加上事后听他叙述,属于那个人的江山社稷图,分别出现在无神铺地下、狼王庙外围,更有天神兵被封压其中,这种种线索……怎么看,自己笨拙的脑子都只有一个答案,那个人未死,正藏身帝都,掌控着一切。
温家哥哥的隐藏身分,可能早就暴露在那个人的眼里,死了几年的韦士笔,在此时忽然传出消息,怎么看都有陷阱的意味,此去京师,搞不好就是自投罗网,十死不生。
“……温家哥哥也知道可能是陷阱。”龙云儿试着确认,“这时候上京,理智吗?”
“不理智!”温去病道:“所以我才花了一晚上,整理心情,反覆确认。”
……你整理的方法,就是灌醉自己睡一天?这法子跟理智有一毛钱关系吗?龙云儿暗自心道。
温去病道:“我们很可能已经暴露,这次密侦司找上门来,就是一个警讯,背后那只手已经在动了,即使躲在这里不动,事情也避不了的,更何况……我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弟兄了。”
龙云儿点点头,打从听到出事的是韦士笔,自己就能猜到温家哥哥的决定,现在的他无疑也擅长谋划与隐忍,但本质上,他冲锋队长的角色真没白干,就是一个任性而冲动的人,要不然,当初不会在许都的拍卖会上,猛砸一万金币买下自己。
也只有担任他内侍的工作,朝夕相处后,自己才晓得,在他翩翩风流公子的潇洒形象下,其实常常晚上做恶梦、冒冷汗,半夜惊醒坐起。
……那么胆大无畏、手段通天,那么令敌方晚上难以安心入睡的一个人,自己居然常常发恶梦?这事若非亲眼常见,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碎星团的崩溃,京城的那一晚,给他的精神造成严重伤害,深留在他体内的与其说是恐惧,更多的……恐怕还是遗憾吧!
……看着众家兄弟一一惨死在面前,无能相救,什么人也救不了的遗憾!哪怕全力杀出血路,护住的少许人命,也如同掌中沙,拼命去握,仍从指缝流逝,最终什么也没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