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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天阶者重击,连环爆炸袭身,结果……竟然是一点破皮也没有,毫发无伤,圣女琼华飘在半空,周身被通红血光包覆,浓烈的血色,仿佛随时会凝为实质滴落,说不出的邪祟凶恶,近趋于魔。
在人族、仙界看来,这样的血光,不光是邪祟诡异,更透着一股魔气,已然近趋于魔,但在妖族眼中,这样的气息,令他们感到亲切,而笼罩在这股红光之内的圣女,更是威不可当,让他们不顾身在战场,纷纷下拜叩首,如见妖君。
蓦地,浮在半空,长发无风飘扬的圣女,目中血光闪动,举起手中已然残破的赤武军旗,高声长喝。
“我霸王色霸气加身,乃远古霸皇传承,奉天命当兴,光我妖族,独霸七界!”
圣女挥动大旗,天地似生感应,轰雷之声,迅速由远而近,满空紫电乱窜,天空像是化为一片雷电海洋,连串闪光,照得仙妖都睁不开眼。
有仙将不服,对着血光中的圣女祭出宝珠,但这些能将妖王法身击破的重火力凶器,碰到那层血光,却起不到任何效果,反而应声碎裂,成了烂渣。
天上紫电横过,一道道震雷齐轰,青水似乎也起了变化,开始翻腾,在天地变动的混乱场面中,调天地之力为用的诸多仙阵,一一失去效果,就连那些祭起半空的仙刀、仙剑,都被雷电所击,掉落地上,失去作用。
这些异变的背后,应该是有些合理解释的,但已然处在慌乱中的仙军,哪里有闲心去注意这个,看着那魔气冲天,邪祟诡异的血光圣女,他们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只是她!
“杀尽仙狗!”
冷冷的一声令下,圣女玉指一指,雷电轰落,大批妖军近乎癫狂地冲了过去,如同溃堤的洪水……
战场上所发生的惊变,乍看起来,根本就是一场造神活动,将一名实力未登天阶的圣女,捧上了妖神一样的地位,令敌人观之丧胆,妖族则是充满了不败的追随信心。
造神活动的成功,自然有许多天时地利、因势导利的状况在内,但关键处却是这怎么都杀不死、打不伤的圣女,超乎常理,吓到了不明究理的芸芸众生。
不过,说到底,这也就只是超乎“常理”的程度,个中道理,瞒得过寻常仙人,却难逃仙尊法眼。
被武苍霓一击重伤,云菉真君坠出好远,好不容易才止住身形,正要赶回去帮手道友衍圣,忽然被地面上的战局吸引,那个圣女挨了自己的重击,竟然没死,而且,似乎什么伤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天阶打凡人,一击打不死人,这种事从来没听过!
纵然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那道直冲九天的红光,还有不应存在的一丝魔气,都是确实存在的。
见闻远较寻常仙人为广,云菉真君看出事情不单纯,但一时也想不出究竟,苦苦思索一番后,一个名词才从记忆深处跃出,令他大惊失色,脱口叫出。
“这……这是魔门无上秘传,苍穹血魔甲!”
云菉真君喃喃道:“要修练这邪法,最少也是大能,她还未证天阶,怎么可能做得到……”
“她的血魔甲并未完备,只是个雏形,而且血魔甲原就是魔门秘术,既修练为术,也可以卸甲凝为实物,转交给别人降阶使用,她仅是能用,不算奇怪。”
声音从后传来,话声有些模糊,却认得出来是古叶真君,他被霓苍翼君的一拳,几乎当场打爆头颅,飞坠出去之后,一直没有重返战场,可见伤势之重,云菉真君明白道友的不易,但情势演变至此,他对这名道友也存着不小的怒气。
万仙阵的操练完全,还需要几天时间,他在准备未全之下,硬是主张要越境来攻,并再三保证,东凰正在进行大阴谋,若是不阻止,就会有仙界灭亡的大危机,几乎是胁迫地让自己与衍圣同意,仓促兴战,结果……妖界这边固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却哪见到什么大阴谋?东凰不见,也没看到什么立即性危机。
可以说,这一仗之所以打得如此狼狈,付出这么多的伤亡,更眼看要被妖族反攻逆转,全都是古叶的责任!
如果没有仓促掀战,等万仙阵排布周全,可以轻易辗杀妖界这些土著,而若没有冒着时空风暴,强行穿渡过来,自己和衍圣也不用折损三成力量,刚刚对上霓苍翼君,战得如此狼狈,以三敌一,还被个个击破,奇耻大辱。
古叶说,东凰偷袭于他,令他伤重,所以在横渡时空风暴时,自己和衍圣挡在前头,替他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消耗远比他重得多。
都是仙界的同修,帮着分摊压力,倒也没有什么,可眼看战局渐趋不利,自己派系的修者死伤狼藉,弄得不好,仙界的基业可能全数葬送在此,百万年难复元气,成了仙界的万古罪人。
意识到事情严重,云菉满腔激愤,手抚着碎裂的胸骨,一面回身,一面怒道:“道友,为何不见东凰?还有你所说的危机……”
回转过身,第一眼看到的,是满脸溅血的古叶真君,他伤得不轻,龙虎之力的猛击,不光是头骨被打裂,连整个头部都有些变形,配上满头鲜血,模样格外狰狞,不难想像,内世界肯定也受损严重。
看到古叶真君如此伤重,云菉心头的怒气略减,想要先探问几句,但话没出口,便看见两道激闪而起的刺眼白光。
斩仙飞刀!
不完整的苍穹血魔甲护体,司马冰心横冲直撞,无所畏惧,什么仙阵、仙宝都硬顶着迎上,没有任何攻击能伤得到她。
……除了天阶的攻击,其余的都不用怕!
给自己下了这个定义,司马冰心率领妖军,直破仙军屏障,这一回,真正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仙军阵脚大乱,部分战线崩溃,开始有仙将、仙兵丢下岗位,掉头逃跑。
一旦有人开始跑,接着就是雪崩式的溃散,仙军的战线,如同水中沙堡,崩溃迅速蔓延,再被妖族各部领着大军冲撞,一下兵败如山倒,什么仙宝、仙兵都停止不了。
妖军追尾,杀红了眼,其中最凶猛的,除了赤武军中那只雷火同体的巨猿,就是那一身血光的圣女霸王。
仗着万兵不伤,司马冰心冲在最前头,杀得性起,一下冲得太猛,当眼前出现青水滔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冲过了头,甩开所有妖兵,冲穿了仙军阵营,独自到了青水边。
换了平时,这等于身陷重围,接着的结果,就是被各方围攻而死,但此刻仙军早就被杀得胆寒,看着那冲天的血光闪耀,哪还敢靠过去找死?纷纷绕过红光所在,各自奔逃,竟没半个仙将过去战斗。
看到周围奔逃的仙兵、仙将,司马冰心杀昏的脑袋略为一醒,冷风吹来,更有些怅然若失。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出身道门,论阵营,这些仙人与自己该是同阵营,却帮着妖军,杀得他们尸横遍野,这么做……对吗?
……但妖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别看他们现在稳占上风,杀得仙军丢盔卸甲,其实他们的伤亡也非常重,尤其是早先被包饺子的那一阵,妖王的死伤尤多,打一开始就跟着自己冲阵的数百妖王,现在还活着的,已经不足一半,妖兵的牺牲数字更多于此。
……这样两败俱伤的战争,意义何在?有意义吗?
脑中一阵迷惘,司马冰心忽然发现,妖军的大后方,地面生出莫名邪光,正往青水迅速蔓延过来。
“怎、怎么回事?”
十七章 你是个白痴()
前后没几下功夫,仙军兵败如山倒,武苍霓在高空看着,心中不无感慨,这票家伙真是打了一场拙劣的仗,力量根本没用在该用的地方。
指挥官只懂得乱冲,初时还仗着对阵法的粗浅理解,讨了些便宜,后头就整个被敌人围着打,如果不是个人的武勇确实杰出,融合本身所学加上圣女力量的武技,威不可挡,加上苍穹血魔甲的底牌够硬,早不知死几次了。
那群妖族的表现,也差劲到极点,枉费自己这些时间都在训练他们组阵、集体行动、纪律,想把他们带成一支高效率的杀戮军队,结果真打起来,这票家伙把受到的训练都忘光,也没结阵,也没照组织来,就跟在首领之后嗷嗷叫,胡乱冲撞。
仙军诚然占有器械之利,但如果领队的是自己,或是他们有照自己教导的来,最起码不会这么容易就给人围起来打,也不会有这么高的伤亡率,各族妖王几乎折了一半,这么高的战损率,换了是自己手下带队,可以直接提头请罪了。
这样乱七八糟的打法,居然还打赢了,除了冰心那丫头确实强运,几次转折的关键时机,都被她抓住利用,令妖族的高昂斗志压倒了各种不利,其余……只能说仙军那边更是荒唐!
“……你们的打法很乱来啊。”
整了整长发,武苍霓斜睨面前仅剩的敌人,“仗打成这样,你不下去救人吗?如果你的用兵能耐,有你战力的一半,现在开始收拾,虽然无力回天,但还有望保住半边残局。”
这是善意规劝,但衍圣真君明显没听进去,仍在惊愕于脑中的发现,“你、你不是妖!所以照妖镜镇你不住,你到底是什么?魔?仙?还是……”
“……我甚至连男人都不是,这重要吗?”武苍霓冷笑道:“看看你的同修、同族,难道你不认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或是你坚持要在这里和我一对一,看看我能不能把你也干掉?”
听到这里,衍圣真君如梦初醒,往下方战场瞥了一眼,脸色大变,却仍不敢收起宝镜离开,提防着武苍霓。
武苍霓记着立场,并不怎么愿意看到妖族大赢,更不想看到仙军被斩尽杀绝,有心放水让道,但一个身影却突然闯入战场,踉跄着直扑衍圣真君而去。
事出突然,衍圣真君一拍宝镜,想先进行防御,却看清了来者模样,满身浴血,摇摇晃晃,正是云菉真君。
“云菉,你怎么……”
惊问出口,云菉真君一下抬头,双目空洞,没有半分情感,也没有半分生机,赫然已然毙命,随着这下抬头动作,不能瞑目的双眼,流出一道血泪。
衍圣真君大吃一惊,骤听见一声急喝。
“小心!”
惊喝声中,云菉真君的胸膛炸开,黑色的浆液乱喷飞洒,带着难以言喻的怨毒气息,不知含带什么厉害术式。
衍圣真君处在黑液笼罩范围,眼见无幸,一股大力自旁袭来,龙象气劲幻化,将他击飞,脱出了黑液洒落范围,眼见黑液落下地面,侵蚀大地,足足十数里地化为腐土,发出恶臭,上头的生灵,无论仙妖,尽化脓血。
“……魔界的腐骨破神黑血?”
衍圣真君惊怒交集,听见身后发出气劲碰撞声响,霓苍翼君已经和人动上了手,刚刚就是他义助一把,才让自己脱得大难,否则现在还不知是什么下场?
……云菉道友已经遇害,遗蜕更被邪法制成尸偶,用以暗算,是何人下的毒手?
……以云菉的实力,就算身上有伤,也不至于这么快就为人所趁,下手者必然是他未提防之人;制作尸偶的那个技术,是仙界禁法堕尸咒,使用这禁忌术法的莫非……
回转过头,一场简短的战斗已经结束,霓苍翼君退至一边,手摀着臂上伤口,伤口颇深,不住渗出黑气,除此之外,身上有也多处冒着黑烟,状况不妙。
衍圣真君就算是白痴,也晓得对方这些伤是怎么来的,若不是出手助自己脱险,霓苍翼君就不会受到波及,也不会因此露出破绽,为人所伤,想不到一名妖尊竟然……不,他不是妖,或许他……
而在霓苍翼君的对面,古叶真君整脸是血,头颅变形,满是狰狞,手中持有一把黑色的短刃,上头沾血,邪气缭绕,虽是仙尊,却全没有为仙的逸气。
衍圣真君怒道:“古叶,你疯了吗?你做的是什么事?竟然对云菉也下毒手!”
古叶真君随手抛去掌中满是裂痕的邪刃,力之大道的传承者果然不好对付,虽是偷袭得手,仍被反震之力破碎了兵器,不愧攻防无双,白白折损了一件为东凰准备的道具。
而后,古叶真君转头,目光落在衍圣真君面上,无比冷漠,更带鄙夷,像是看着某些猪狗,久久才吐出一句,“你这白痴是怎么活到今日的?”
衍圣真君大怒道:“你说什么?”
武苍霓在旁忍痛道:“他说得没错,事情都摆眼前了,还要问什么?你的确是个白痴!”
刚才一见云菉真君的异状,自己就已经高度警戒,以古叶的道行想偷袭自己,根本没门,偏偏自己不忍见到对面仙界浩劫,想保下最后能主持大局的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