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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娃一听这个消息非常兴奋,第一时间跑去北山路上看,路上看热闹的人很多,从镇上一直绵延到北山路口。
人们大多在议论,这是怎么回事?哨兵是谁杀的?为什么这么残忍?山上真的有神兵?要是以后到镇上做乱,这该如何是好?
但又天高皇帝远,真要告到大京城,惊动皇帝?派千军万马来搜山——
估计也不大可能?
跑到镇北路口,那里已满是人。灵娃挤进人缝,看远处通往北山的路上,前两天刚扎下的营寨没有了,路上好多兵将都在搬东西,几辆马车正在往东行驶!
见路上兵将们渐渐走光了,人们才开始缓缓往路中间走。出于好奇与敬畏,胆大的人一直走到北山脚下,还有人甚至给山下那破旧矮小的山神庙上香磕头,祈祷平安!
想这种伤人事故,一夜之间死了几十人,莫名其妙的死?这么多年来从没发生过,突然发生,人们的恐慌心情可想而知?
灵娃却一点不慌,也不怕!跟着几个胆大的人一路小跑,急急赶到北山脚下,想没有看守兵哨子,我就可以重新上山了——死伤多少是你们大人之间的事情。谁让你们平时凶神恶煞,到处欺负老百姓的呢!就该给点颜色你们看——
趁山神庙前拜跪的人不注意,一个人悄悄溜到一边,摸着上山了,因人小目标小,没有人注意他。
几天没见到瘸子师傅了,浑身是劲,很快爬到山顶,轻车熟路的找到林中那棵大树,只见瘸子还在石头上鼾睡,鼾声如雷,老远都能听到。
灵娃见一切都还老样子,没有打扰他,自个拿出砍刀还是之前那样,到一边砍树去了,等到瘸子中午醒来。
醒来后,一老一小对笑几句,继续做着之前的事情,砍柴,打猎,练功,再无外人打扰,过的清闲自在,安静——
——
灵娃就这样每天去山上捡柴,跟瘸子练功,晚上扛柴回家,守候爷爷,天天早出晚归,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过了六七年——
转眼这年灵娃就满十四、五岁了,长的一米六、八,还在猛长,身壮如牛,浑身肌肉一块一块,那一身破旧的短衣完全遮盖不了他的阳刚威武。
老板见他快长大成人,且力大无比,一般大人跟本不是他对手,他每天扛回的柴,没有人能扛动,店里用不完,还可以拿到镇上换钱——
渐渐对他也喜欢上了,给其吃,穿,住,态度也好,当自家亲戚对待。
他依然每天坚持上北山,跟瘸子练功。在北山上开出的路往深山老林里延伸有近百里,已经翻过两座挡在外面的大山,直指大灵山腹地——
自己开凿的山路,左弯右拐,象迷宫一样缠绕在山里,只有他师徒两人才认识。
瘸子都只教他常规功夫,没告诉他名称,都是临场发挥的套路,招招制敌,拳拳到位——
至于瘸子的深藏绝招,旷世玄功——那是只字不提,没有丝毫透露。
瘸子说,你小子还不够大,学不了非常功夫,修为不够,没法教你!现在就学这些常规功法,对付现实中人,如果发挥好,那是绰绰有余,可以成就人间大事了——
灵娃也不贪心,他知道师傅说话有他道理,反正天天跟随,早晚有一天他会一招不剩,全部传授的。常规就常规,只要能把常规的拳,打出不常规的效果就好!
所以毫不懈怠,每天上山,一有空闲就拼命的练,一拳可以打的树摇,可以击碎石头,一脚可以踢到比自己头还高的东西,且每天精神抖擞,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劲一样,心里也是相当开心。
然而世间事总是阴差阳错,有好有坏,有圆有缺,有因有果,越是平淡之时,越是危机之时——
这天上午,灵娃跟往常一样爬上山顶,沿着自己开凿的小路,跑步进山,进到深山里面,找到一块悬崖下的不大不小的山洞,那是他们师徒合建,住了几年的山洞!四壁都光滑,看上去暖呼呼象热坑头一样。
然而,今天洞内空无一人?
灵娃开始还以为师傅在外面练功?但今天却不一样,洞内关于他的东西全都不见了,什么酒葫芦,大拐棍,几套旧衣服,全都不见了?
他四处大叫,叫半天不见一个回音,心里一下慌神?
心想怎么回事?他去哪儿了呢?会不会出山了,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正在山洞里纠结不清,百思不解,抓头乱想之时,突然看到一则石壁上留有几行字?字迹苍劲有力,一看就知是师傅写的,灵娃念道:
“你小子天性有灵!有平衡天地宇宙,万千灵界气魄!但阳世恩怨太深,不可入法深造!现时机己到,先去了却你阳世恩怨吧——完后,再到大灵山第一峰找我——如果有缘,再举大事——
最后一行字让灵娃睁大眼睛:“记住,我的名字叫——能!此天机不可泄漏,切记,切记!!!”
落款是四个笑,哈哈哈哈!
看完那几行字,灵娃心里顿时阴云密布,眼前一片空白,想这么些年风风雨雨,走到今天,怎么一眨眼间就分别了呢?说没就没了,事先没有一点预兆,一切都来的这么突然,残忍!
想自己还有好多话没对他说,还有好多事情还得请教他指点,教导啊?这一下,又还回到从前,往后的路该怎么去走——?
他百感交集,一股委曲涌上心头,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对着空旷大山,更是嘶声力竭仰天大叫“师——傅——师——傅——!”
远处传来阵阵回音——
——
脑子一片空白,心情冷漠到极点,一上午都坐在山洞里发呆。
直到下午肚子饿的开叫,才意识到时间不早,得吃点东西,干点活,还得下山回家——
傍晚的北山道上,一个人影,背扛一捆不大的柴和,有气无力,心神不定的慢慢走下山来,一步一步往镇上移动,两眼只死盯着地下沙石,完全忘却周围,前后——
走到镇口的那片竹林,路过一排竹篱笆的院子,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小女孩的惊慌大叫:“阿黄,回来!阿黄——!”
只见一条大黄狗,挣脱小女孩手中绳索,不动声色的冲出院子,箭一般的奔向灵娃身后——
“哥——狗——!”小女孩在院里冲灵娃大声叫!
灵娃这才心头一惊反应过来,还没等回头,身后屁股上象被什么东西猛夹了一口?立即痛的要命——
从来没感觉到疼,这一下疼个着实,用手一摸,赶紧搓揉;回头一看,那只大黄狗得逞之后,已经倒退数米,这才冲着他啮牙裂嘴,汪,汪,汪,恶狠狠的叫——
灵娃感觉手上有点粘稠,拿过来一看——血!
心头那火一下就来了,想你这狗东西,这么多年欺负我多少次了?每次我都是忍,忍,忍,躲着你走,绕着你走,没想你得寸进尺,欺人太堪,今天,今天我不忍了——!
猛的把背上柴和一扔,捡起路边一块石头对准那狗头一甩手打过去,不偏不斜正中狗头——
打的那狗,脑袋左右晃了晃,差点跌倒,立即闭口,呜呜咽咽,夹着尾巴跑一边去了。
这时,只见院里小姑娘身穿绿衣,手里拿着一根短竹杆跑出来,冲着跑去的狗大叫:
“打死你,活该——谁让你乱叫人!”
然后,看着一脸怒气的灵娃走过去,小声温和的问:
“哥,它咬到你没?要不要紧?”
灵娃怒气不减,瞪了她一眼,二话没说,拧起地上的柴往肩上一扛,忍痛转身就走!心想,还不是因为你,我才有今天啊——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女孩呆呆的看着他转身离去,那一身的粗布衣裤,被狗咬破的地方,随着他的走动象多了一块张开的小口袋,一闪一闪越去越远,看的她心里好不舒服——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个妇人的叫声:
“英莲!英莲!你出去干嘛?刚那是谁啊?”
英莲回头一看是自己母亲在叫,连忙应了一声,“知道了,是那哥哥——”
“哪个哥哥呀?”
“打柴哥哥!”
“哦,是他啊,怎么了?”
“被阿黄咬了——”英莲难过的说着,转身进到院子里。
“啊,咬到了?严重吗——?”
“不知道?他没说,就走了——”
同时,从屋里走出那个叫万长根的男人,一听这话,没好气的补一句:
“咬死他!这小子有问题的,不象个好人——”然后走到女孩面前,说:
“英子,你也快十二岁了,都快长成大姑娘了,以后别老整天没事就在院门口站着——姑娘家要有规距!知道吗?爹告诉你啊,那小子有问题的——你想想,那北山有几个人敢上去?这么多年,就这小子经常上,天天上,都没事?都没人拿他怎么样?为什么呢?”
“因为人家勤快,人好啊!”英莲不以为然的说。
“这小子要是好,那年就不会把你推下池塘了,差点淹死你了——要不是人家强逼着他下去救你,他还跑了呢!”长根一听英莲老是向着灵娃,不高兴的说。
“爹爹,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一年不是他干的,不是他,不是他——”英莲走上前拉着长根的衣服说。
“不是他?还有谁?难道还会是人家张家,赵家小子干的啊?人家可是大户,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家才不会干那伤天害理的事呢,别乱说——”
“我也不知是谁抱我下去的?反正不是他——”英莲摇着长根衣服,坚持说。
“好了,好了,你们爷俩不要再争了,都过去六七年了,还提那干嘛?不管他是谁都过去了,不用再提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这时在一旁的英莲妈说话了,“天都黑了,回屋去,回屋去,做饭吧——”
——
第二十三章 原谅你了()
这就是英莲,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生在一个做竹器编织的工匠家庭。父亲万长根如今也是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读过几天书,认得几个方块字。
古时候女孩子生在一般贫寒家庭是读不起书,也是不读书的。那时候认为女人越没见识,越传统,越是优秀,品德越高,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就是从那时候来的。
万长根在英莲五岁那年又给她生了一个弟弟,这样英莲从小就关在家里做点家务带小弟弟,偶尔从老爸那里学一点生字,会写自己名字,会算数,会记一些简单的东西,如今长的一米四五中等个子,不胖不瘦,杏核眼,柳叶眉,小葱鼻,桃形口,披肩长发,无论身材模样都标致到极点,用今天的话说,着实一美少女!
但从小目睹一个小男孩每天都从他家门前经过,穿的破烂,肮脏,春夏秋冬都那一件衣服一样,什么时候看他都是那灰黑,肮脏,埋头,躬背,每天傍晚或晚上都会背着,扛着一捆柴和回来,向镇上走去——
且也清楚的记的这小男孩,曾经跳到水里救过她,反被老爸打了一顿,觉得自己总是亏欠他好多哦!总是自己去不掉的一块心病——
她叫他哥哥!每个傍晚碰上都会默默的叫,有时在院里,有时在门口,有时在路边;只是有大人在,没有叫出声来!但他从来没有答应过她,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她一眼——
傍晚,亲眼见到自家黄狗扑上去咬到他了,裤子都咬破了,好大一口子,想他一定很痛吧?
只是他忍着没有吱声,以前都是老远就防着,从来没打过狗,今天第一次动手了,想必他心里一定遇到什么事情?不然不会这么反常——?
一晚上英莲都这样想,从小哥哥,变成今天的大哥哥,除了感激之外,他总是一声不吭,默默的背着柴和从门前经过,有狗冲上去,也不过扭头挥手中木棍吓唬一下,边防备,边后退,有时也觉得这哥哥有点憨厚,憨厚的可爱,也可怜——
又是一天傍晚,英莲把黄狗死死的拴在屋后,趁家里父母都外出不在,手里悄悄拿个包裹走出来,站在院门口,专等灵娃打柴路过。
灵娃如约而至一样,英莲远远就看到他横背着一大捆柴和,埋着头一步一步走过来。依然是心事重重一样,没有东张西望只顾埋头慢慢的走,走到英莲跟前也没抬头,象早忘了昨天狗咬一事。
“哥——”英莲走上前,鼓起勇气叫了他一声。叫完后,一脸徘红!
灵娃被叫醒一样,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心想:
“怎么又是你啊?怎么老是没完没了的堵我路啊?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是不怕你,但我怕你老爸,怕有你家狗啊?”
依然没话说,又埋头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