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四风过来,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立时抬向波斯人望去,神情佩服之至。
穆秀珍说到这里时,各人反应不一,戈壁沙漠垂著头,像是不想再听下去,温宝裕张大了口,一副性急的模样。红绫拉住我的衣抽,低声道:“那鹰,就是我的那头。”
在穆秀珍讲到波斯人一扬手,就有鹰自天而降时,我就知道是那头鹰了。但是我还是纠正了红绫的话:“是那头鹰,不是你的!”
红绫不再出声,但却大有不以为然之色,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我也急于听下文。
云四风和穆秀珍都是大行家,看了第一页,就知道那是性能卓越之极的小型飞机的设计。而且奇怪的是,就在第一页,就解决了两项戈壁沙漠设计中未能做到的高性能,倒像是这份设计,是针对他们的小型飞机而来的!
两人对这波斯人大是改观,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大不相同:“请借一步说话!”
那波斯人这时也变得客气起来:“两位果然是大行家,一见便知龙与凤!”
他不但汉语流行,而且用字用句,都恰到好处。这时,有云氏企业的职员过来,云四风匆匆交待了几句:“我有极重要的事,所有约会,一律取消!”
他说著,向波斯人扬了扬手中的设计图纸,却并不交还,这表示了他已有决心采用这设计了。波斯人也无甚取回的表示。
云四风这才向波斯人伸出手去,虽然他明知对方早已知他是谁,但是他还是作了自我介绍,也介绍了穆秀珍。那波斯人和他握手,也报了姓名,报的是一个很冗长的波斯名字。
穆秀珍有过人的记忆力,她在说到这一部分时,就把那波斯姓名背了出来。
那名字的最后三个音节,确然可以音译为“伦三德。”穆秀珍道:“所以,上次我一看到那封信,就知道你想找的鹰主人,就是我曾遇到过的那波斯人。”
她作了这样的补充之后,又向戈壁沙漠望了一眼,两人立时有了反应:“云夫人,当你说到波斯人对我们两的批评时,请不要隐瞒什么!”
穆秀珍道:“波斯人对两位的评价级高,他说:`这是戈壁沙漠的设计吧,刚才我说破铜烂铁,那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故意吸引俩位注意。这一对宝贝,吃亏在心头太广,做的东西也太难,而且沉迷追求微型,小了还想小,这就限制了他们的发展,不过这也是天性生成,勉强不来的!'”
穆秀珍复述了波斯人的话之后又说明:“我一个字也没有改过,四风,是不是?”
云四风点头:“确实是。”
戈壁沙漠两人的神情,竟然变后复杂之极,又是高兴 又是激动,还有几分伤感和无可奈何,也有若干感激。显然是波斯人的话,字字都打中了他们的心坎,说出了他们的一生!
两人不约而同,喃喃地道:“天工大王!天工大王!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那种感既之情,我其实不是很能瞭解,只是看得出,他们知道了天工大王对他们的评价之后,还是高兴多于感慨的。
到了云氏企业在展览场的办公室,云四风开门见山:“阁下的设计,应该是世界之最了,请问要多少设计费,才能出让?”
波斯人听了,“呵呵”笑著,把双手一摊:“分文不取,送给你的!”
云四风呆了一呆,随即问:“生产两架,你我各一?”
波斯人像是再也未曾有过这个念头,听了之后,想了一想,笑道:“这生意不错,不过我还用不著它,免了吧!”
云四风叹了一声,把设计图纸伸向波斯人:“我不能白要你的!”
波斯人捋著虬髯:“谁说你可以白拿?我要问你一些事,你回答我,就是帮了我!”
云四风实在舍不得放弃,听了之后,大是高兴:“请问!请问!”
波斯人皱眉:“一个人,专医疑难杂症,此人名唤卫斯理,和你大有交情?”
云四风点头:“是,而且我也在他的疑难杂症之中出现过,你想找他解决疑难?”
波斯人点头:“是,不过听说他很难找,有熟人介绍,会好一些!”
云四风拍心口:“我先替你打电话,你去见他,绝无问题!”
听穆秀珍说到这里,我不禁大是疑惑,因为非但没有什么波斯人来找我,连云四风的电话,我也没有收到过!
白素一看到我有疑惑的神倩,就向红绫呶了呶嘴,我也立刻明白了,云四风找我的时候,一定是我和白素都在苗疆,那自然找不到我了。
只是何以后来,在陶启泉的岛上,见了穆秀珍,她也一点没有提起呢?
暂时的解释,只好说她不是多事的人。
波斯人听云四风说如此肯定大是高兴。云四风也立时拿起电话来,可是没找到我,云四风道:“这位先生有点神出鬼没,这样,如果事急,你拿我的介绍信,上门去打他!”
波斯人在失望之际,居然也接受了云四风的办法,云四风立即提笔写信,在信中把波斯人推崇备至,称他为奇才异能之士。
听到这里,我大声声明:“他没有来找过我。”
云四风和穆秀珍齐声道:“显然是,或许是他改变了主意,或许他自己有了新的发现,但当时,他急于想见你,却绝对可以肯定。”
我问:“两位没有问他因为什么事要见我?”
云四风道:“问了!”
他只说了两个字,就望向他的妻子,让她来说当时的情形,云四风不是很喜欢说话,这种情形,我见得多了,也不以为怪。
当时,由于没能联络上我,波斯人虽然郑而重之地收好了云四风的介绍信,但总不免有点怏怏之色。穆秀珍看在眼里,就对他道:“阁下想找卫斯理,不知有什么事?论医治疑难症的本领,他自然功夫一流,但也未必只有他一个人能,原振侠医生,亚洲之鹰,”
穆秀珍本来,是想举几个人名出来,表示那些人,也都有解决疑难的本领,她准备说的人,包括了原振侠、罗开、浪子高远、年轻人和黑纱公主,并且也准备说到最后,以“即如区区在下,也不甘后人”作为结束。
可是奇怪的是,她才说出了“原振侠医生”五个字,那波斯人就大叫了一声,直跳了起来。他身形高大,声音宏亮,突如其来,反应如此强烈,一下子把穆秀珍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云、穆二人,用奇怪之极的眼色望向波斯人,波斯人的神情更古怪,而且叫了一声之后还不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大叫了一声。
接著,他拿起笔来,就写“原振侠医生”五个字,他不但汉语流行,一手汉字,也铁划银钩,十分苍劲。他指著这五个字,望向两人:“原振侠医生?真有这个人,就是这……原振侠医生?”
云、穆二人被他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齐声问:“你认识原医生?”
波斯人的回答更奇:“刚才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
若不是亲见他交出来的设计图如此精彩,这时听他说话如此语无论次,一定把他当作是弱智人士了。
两人齐声问:“你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
波斯人立时道:“是,我接触到这个名字,是看到的,不是听到的,原来真有这人?他,”
奇)穆秀珍抢著道:“他神通广大,遭遇奇特,奇怪你会不知道有这个人!”
书)波斯人的神情有点支吾:“我把一生精力花在设计创造上,和外界极少接触。两位认识原医生?是不是可以令我见到他?”
网)云、穆二人这时都感到,穆秀珍虽然是在无意之中提起了原振侠的名字,但是波斯人的反应,奇特之极,这时,他急于见原振侠之情,甚至在急于见卫斯理之上!
二人听得他提出了这个要求,都不禁喟然长叹。因为那时,距女巫之王玛仙自新爱神星回地球来不久。玛仙带来的,有关原振侠迷失在浩渺宇宙中的噩耗,也才传了开来,认识原振侠的人,心头都像是压了一块大石一样。
波斯人看出情形有异,忙追著问:“怎么?不可能,你刚才还提起他的名字,”
穆秀珍作了一个手势:“关于他的故事,说来话长,”
波斯人亟亟道:“不要紧,我有时间听。”
穆秀珍于是便把原振侠的遭遇,简略地说给波斯人听,波斯人听得极用心。虽然只是简略地说,但是由于牵涉到的人和事,实在太错综复杂,所以也化了足足一个下午时间。
当波斯人听到活了的机械人那种新形式的生命时,神情欣羡,指著头,感叹道:“地球人的头脑,是绝无办法和他们相比的了!”
【十、大仙苏醒】云四风道:“地球人的头脑,被使用的部分,只有万分之一,还有巨量的潜能可以使用,但是地球人的身体,却实在太不中用了,根本不能和新生命形式相比,万分之一都不如!”
感既了一阵,穆秀珍说出了最后的结果。
波斯人的表情,复杂之极,又是奇讶,又是不信,看来百感交集。
云四风忍不住说:“看你的样子,一点不像第一次听到原振侠医生的名字,倒像是认识他很久了!”
波斯人伸手在他自己的脸上,重重抚摸著,神情更是古怪莫名。
从他的神情来看,分明是他对原振侠的事,大有兴趣,穆秀珍忍人住问:“原医生大是有名,你在`看到'了他的名字之后,只要稍作打探,就可以知道他的事迹,何以竟会在我口中,才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
波斯人苦笑,用力拉著自己的胡子:“我何止打探,也曾化一番功夫研究,可是我却怎也想不到他是现代人,只在古籍中去寻找,自然一无结果!”
云、穆两人都怔了一怔,波斯人这一番话,他们听得很清楚,可是究竟是什么意思,却不容易明白。
穆秀珍说到这里时,也向我和白素望来,显然是想徵询我们的意见。
是由她的神情,不像是想考一考我们的理解能力,所以我心中暗暗奇怪:那波斯人难道没有进一步地说下去,以致他们至今不明白那番话的意思?
我正在想著,白素已先开口:“听起来,像是他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原振侠医生这个名字,可是却将之当作是古代人了!”
我也是这样想,但我还有疑问:“使波斯人把原振侠当成古代人,那必然是他看到原振侠名字的场合、物件,和古代有关,但原振侠是现代人,照说,没有这个可能!”
戈壁沙漠插言:“若是古代有一个人,同名同姓,就有可能了!”
我笑了一下,或许有这个可能,但是我疑问未解,我再问:“见到了这样的一个名字,也是很平常的事,波斯人何至于要去探索研究?”
穆秀珍用力一挥手:“对啊,当时,我们对他说的话不是很明白,也曾用同样的问题问他!”
穆秀珍在这样说的时候。神情很是沮丧,温宝裕首先叫了起来:“这可恶的波斯人没有说!”
穆秀珍点头。
当时,穆秀珍把这个问题,连问了三遍,可是波斯人只是一个劲儿摇头,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古怪,而且不住用手去抚脸,他脸上的肌肉,竟不受控制地在跳动,要用手去按抚,由此可知他此际的心情,一定激动之至。也使人知道,他和原振侠之间,必然有什么古怪的事存在。
可是,波斯人却没有继续说出来。
所以,穆秀珍如终不知道那是什么古怪。也所以,在陶启泉的岛上,穆秀珍见了我,很想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可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她才只说了一句“有些古怪的事发生生在这个古怪的医生身上。”
直到这次,她知道了我要找的人,和当年那波斯人,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时,她才有机会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
那波斯人的古怪神情,好一会才平复,约有三四分钟,在这斯间,他自顾自在一个柜在中酒的来喝,每喝一口酒,就肆意批评,说的话极内行,显示他对酒的知识,丰富之极。
然后,他竟像是根本未曾讨论过原振侠这个人一样,大大吁了一口气“我要找卫斯理,是想请教他一个令我很困扰的问题。”
云、穆二人对他那种忽然变换了话题的说话方式,都有一定程度的不满,所以并不搭腔。
波斯人却自顾自道:“卫先生既然很难找,先向两位请教,也是一样。”
云、穆二人见他说得如此客气,忙道:“请说!大家切磋一下。”
穆秀珍这时,忽然多了一句道:“阁下的汉语说得如此地道,真是难得!”
波斯人很是自得:“我的语言文字才能,十分出色,我精通世界上主要的文字和语言,超过三十种之多。汉语,我是正式在北京学的,到那里去,想去找一点资料,没找到,倒学了一口北京话。”
穆秀珍抓紧机会,插了一句:“去找什么资料?想在古籍之中,找有关原振侠医生的资料?”
由于波斯人刚才的话,说得很是蹊跷,穆秀珍才这样问他的。
波斯人却不说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