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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震王殿下忘了我说过的话吗,他根本就不是我琉家的骨血。”
“但是毕竟他也当了十多年的太子,深得民心……”
琉穆一挥手,打断了飞廉的话,“到时候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他就是玷污琉家血脉的杂种,处死他自然不会引起民众的反对。”
“说的也是,不过,叔父大人。”飞廉的这声叔父可正是恰到好处,沉浸在恶毒的想法中的琉穆总算收起了他扭曲的神情,“叔父大人的证据确凿吗?到时候可是要服众的。”
“当然确凿。殿下以为老者是会信口开河的人吗。放心吧殿下,等时机一到,老者一定将证据拱手奉上。”琉穆一脸的不高兴。
“我只是为了确认一下,望叔父恕罪。”飞廉拱手做礼。
“无妨无妨。做大事自然是要谨慎一些。”琉穆哈哈大笑。
“飞廉现在一介罪人之身,还不知这大事何时可成呢。”这是询问也是点出了关键所在。
琉穆沉吟了一下,“事不宜迟。诬蔑震王殿下的通告应该还没有发到京城之外,只要我们封锁消息,说是因为列帝陛下病重,需要加强京城防卫增加军备,再突然以玄翎妄图陷害兄长,毒害陛下的名义起兵即可。”
“这借口?”飞廉慢慢想了想,“可有人会信?”玄翎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了,这些年来的朝政几乎都是他说了算,列帝陛下放政这么长时间摆明了皇位以后就是玄翎的,他又怎么会突然毒害他父皇呢。
“当然可信。”琉穆自有他的算盘,“我早已放出消息说陛下乍见自己的皇长子高兴不已。又因皇长子长期生于民间,对民间疾苦了如指掌更是可以担任大宝的人选,故而对太子的人选有所重新考虑。你想,这种情况下玄翎会怎么做,常年以来唾手可得的东西要是突然被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抢走,他的恼火也是可想而知,而恼火之下做出丧失理智的事也就有可能,不是吗?”
“叔父妙算。马上要起兵吗?”
“不。”琉穆安稳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还要等一个机会。”
“机会?”
“我的人,已经冒充皇宫的使者前往竹郡提亲了。”
“慕容家的姑娘?”看来,巡天礼中到处都有老者布下的眼线。不过可惜的是他们似乎也错误地领会了玄翎和慕容华岁的关系。但是——依着那位喜欢乱来的姑娘的性格,怕是会真的用这个借口跑到京城来吧。飞廉都不知道在内心苦笑多少次了,玄翎和她一撞上,不出点意外都难。
“是。”琉穆闭上眼睛,好似幻想着马上就能看到金光灿灿的皇帝宝座,“就等大婚的当头,玄翎疏于防范的时候,我们可以马到功成。”
“叔父辛苦了……”这般精打细算,这般绞尽脑汁,飞廉怎么可能认为这个老人会把争取来的皇位交到他的手中吗?不是说还有个在外不肯认祖归宗的儿子吗?这次的计划中就从来没有过他的踪影,就不知道这老人还有什么计划在酝酿,飞廉应他之邀留在了他的府邸里,也要好好地为自己打算打算……
卷一 青雷 第八章 罗网(下)
第九章 婚宴(上)
对玄翎来说,前面一直是一段莫名其妙的坏消息,人犯逃跑,震王失踪,突如其来的圣旨,变成逃犯了的飞廉,还有……
“太子殿下好会保密呢。”一大早昔桃就笑得那么开心地跑到了他的房间里。
“快出去!”他可是连外衣都还没来得及穿上呢,她就闯进来了。
要是平时,太子这么说她就会出去,可是今天嘛……
“有什么好害羞的啊,小时候我还帮太子换过衣服呢。”昔桃一把把他的衣服丢到了床上,不高兴地都起了嘴巴,“连大婚这种事情都不告诉我,还说我是太子最贴身的女官呢。”
“啊?”大婚?他什么时候有这项安排了?惊讶的玄翎险些不顾形象地张大嘴巴。
“还啊呢。”昔桃刮了刮玄翎的鼻子,真是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啊,“人家慕容姑娘都在宫门口等着了。”
玄翎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自己的着装,在偷笑着的女官的注视下匆忙跑了出去。到底是怎么回事?脑中思绪翻转着,难道又是那方面来的计策?不过这计策还真的是让他措手不及。某种说不明的感觉告诉他要是让大婚成真,怕是要出大乱子了。
真的是用跑的哦。看来慕容姑娘马上就能成为他们的太子妃了。要赶紧准备了。完全误解了的昔桃女官哼着快乐的小曲一路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这开的什么玩笑啊?”思路暂时打结,玄翎把慕容华岁接到了自己宫里,想了半天也没有可能就问了出来。
“或许是有什么‘人’看出了点什么所以自作主张了吧。”华岁笑笑,她可不笨,那个求婚使者的真假一眼就知。在之后悄悄用了术法获知这是针对玄翎的计划之后也没有再套出幕后主使来。当下决定将计就计的她就顺着安排以玄翎未来太子妃的身份到了北雍京,要是有个万一什么的,她也不是吃素的。这般紧急的动作下,慕容家的姑娘更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达到了京城,或者说,是她料准了的某位隐藏在阴影处的神秘人的作用,算算行程都能知道慕容华岁在差不多玄翎从昆吾城启程的时候就动身了。
拜见列帝不过花了一刻的时间,当今的圣上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有着还能算是显赫的身家的女孩儿喜欢得不得了,在慕容华岁说出了她同玄翎相识的过程——当然其中隐瞒了关于山鬼的事情——之后更是用堪比当年利索决断力宣布了太子的大婚——在缺少某一位婚礼不可或缺的主角的时候。华岁在下面笑得很是开心,不过那是联想到之后要是列帝发觉所谓的太子大婚不过是一场计谋的时候的神情。想到能把这位九五之尊气得七窍生烟她就难掩脸上的笑容。
“可是……”他实在是担心华岁在这里有所损伤,再加上大婚的假戏,要是真做了的话……玄翎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一凛,绝对不能真做。
“怎么?你不原意?”华岁问他。这计策她怎么看怎么好,应该是能把损失减到最低的最好办法了。
“不、不、怎么会。”玄翎连忙否认,“只是这样的话对你的名誉……”华岁这个时候的到来确实正好可以给某些事情以爆发的契机呢?可女孩子的声誉要如何办?太子大婚不可能不昭告天下。
“我才不在乎。”华岁朝他眨了眨眼睛,“不过事后你记得让我家父皇收我做义女就是了。”压低了声音不让门外的探子听到,做完了事当然是要捞点回来了,顺便把列帝和自家兄长气得半死更好玩啊。
玄翎想到了她所想的,也微笑起来,“你说得也是。”
潜在门外的探子摒住了气息听着——
“……只不过,要辛苦你了……”
转眼就过了两个月,震王飞廉依旧是下落不明,也有各种各样的传闻说是见过可能是飞廉的人物在京城出没,朝廷也派了大量的人力去查,每一次却只有空穴来风。搞到后来连飞廉是不是已经离开京城也不知道了。那一道宣布震王谋反的布告已经被朝廷追回,目前宣布的就是震王飞廉在侠义心肠的驱使下从井狱中救出了他的两名江湖朋友,太子要求躲藏着的震王出面澄清此事。人们都推测,震王或许是正在掩护他的江湖朋友故而不愿露面。
在不明原因的阴影笼罩之中,另一种喜庆气氛的到来让人们很快就淡忘了震王的失踪。
太子玄翎将于九月初九举行大婚。
举国震惊之后,就是举国欢腾了。为了这一次的大婚,九司将京城附近的防卫都调了进来。
九月初八的晚上,京城内大放彩灯,比元宵节的晚上还要热闹,听说了晚上有焰火放,百姓们都出了家门前来观赏。这个时候混杂在拥挤的人群当中,就算是巡街的兵丁也不会在意。
飞廉和傅青、了无和尚三人就夹杂在河边的人群里。
“巽哥儿你们心思还真多。”了无和尚的光头上戴了顶大大的帽子,让他不能时时去挠自己的头皮,“要是换了我,哪儿用得着那么多心思,砍进去就得了。”
“就你那脑子。”傅青调侃他,“也只能想到这个。”
“嘿嘿。”
“别吵了。”飞廉对他们两个也没有办法,“事情都办妥了。”
“放心吧。”了无和尚做事没谱,傅青可是个能够托付的人,“都已经办好了,兄弟们都已经进来了。”
“那就好。”飞廉看着周围快乐的人们,想到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要破坏这种快乐就感到不舒服,“等会儿一切按我们的计划进行。”想了想,他最后又嘱咐了一句,“千万要注意太子的行踪。”眼角一撇,他略略怔了怔。
“怎么了?”傅青往那边看,没有什么熟悉的人啊。
飞廉摇了摇头,“没什么。”看来那个人也到了京城……
太子今天晚上的行踪其实基本上就是固定的。
明天一早就是大婚了,想到那对别人眼中“准夫妻”的恶劣笑容,飞廉就明白一旦真相出现之后所有人震惊掉下巴的表情了。华岁也真是爱闹,玄翎也真是由着她闹。到时候看他们怎么收场。
今天晚上慕容华岁和玄翎都是宴会上的主角,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华岁惊觉到了她自己的小计划惊动了多少人。
“天哪!这么多人!”京城就是京城,皇宫就是皇宫,到底和她自己家没得比。
玄翎这几天一直在留意一个奇怪的问题,今天总算是有时间问出来了,“华岁,你家人呢?”怎么看了半天,等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半个慕容家的人。难道是华岁存心的?呃,那慕容家大哥真的是要气死了。
“啊?”华岁有点心虚,“他们不会来的。”
“嗯?”皇家的宴会也不来?慕容家姑娘的所谓的婚礼也不来?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太子妃是我啊。”华岁答得理直气壮。
“……”玄翎无语了。
“要是被大哥知道了,非得气死。”华岁叹气,她也很无奈啊,“而且气死还是轻的,玄翎你想想要是万一他把我藏起来不让我过来玩了怎么办?”在她慕容大小姐的心思里“玩”最重要了。
藏起来?藏起来……
“还是藏起来好……”免得他还要担惊受怕万一华岁出什么事。
“我说啊,两位。”误解非常深的昔桃女官出现在了门口,“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亲亲我我。还不去换衣服。”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换。”玄翎好无奈的声音。
“嘻嘻。”华岁笑得好开心,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昔桃女官的眼神瞪了过来,她也学着玄翎的样子乖乖地站到了马上就要帮她换衣服的女官们面前。
女官们灵巧的双手在准新人的身上游走着,系好了一个又一个结扣,两件婚服也在他们两个身上穿得越来越伏贴。
慕容华岁的新娘服饰华贵到了极点,红得仿佛火焰一样的绸缎和轻纱,重重叠叠地覆盖在新娘的身上,金线描绘着凤凰的模样,红色的宝钻点缀在各处,在灯火的照耀下就像在身上点上了星星点点的火焰。
玄翎的服饰就是在祭天典礼上的那套再更加繁复一点,繁复到了穿上之后一举一动都不得不“优雅”。全红色的礼服的各处也配上了白色的玉石,层叠的花纹和银色丝线勾勒出来的花纹美丽而复杂,小心地将他头上的玉石冠冕摆端正了,女官们退后几步看着自己的“杰作”。
“哎呀呀!”看惯了玄翎秀美的容颜的昔桃女官也忍不住称赞出来,“这可真是太般配了。”
那声称赞可是让玄翎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又不能说出真相,只要由得昔桃去误会。
“时辰快到了啊昔桃姐。”女官中的一个回过了神来。
“快走快走。”昔桃连忙拉着慕容华岁走人,“新娘要赶紧去太庙祈福呢。”险些把这件重要的事给忘了。
“哎!那我呢?”玄翎在她们身后叫着,他现在要干什么呀。
“太子您啊,就在自己房间等着吧——”昔桃女官如是说。
玄翎看着她拽着自己的准新娘一路笑着离开,再看看身边那些憋着笑的女官们,只好一个人回房间了。
外面好热闹,他这里却好清静。
玄翎反手关上了门,呼出一口气。疲倦,还是疲倦。先前的劳累还没有恢复过来,两个月来又是飞廉的事,又是大婚的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