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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意立秦悦为太子,祈请达成我的请求。”
玄翎给秦暮的信写得非常诚恳,也很确切地表达了他的意愿。
“如果南北合并也不是坏事。”秦暮是这么认为的,“我也就你们两个女儿,你让我放心,另外一个就……”让他担了太多的心,现在还不知道和琉家那个小子在哪儿呢。
“我想妹妹能照顾好自己。”秦瑜倒不担心,琉念宠她妹妹的那个样子啊她看见了就不用担心了。
“父皇我觉得你最好能尽快把这件事情和玄翎商量好。”她觉得这个才是目前最紧要的事情,“要让那对夫妻连反对的时间都没有。”要不然以琉念那个性子还不得折腾成什么样。另外的一个关键在于,“妖域已经有所行动,我们务必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曾经是,现在也是少司命的秦瑜咬了咬嘴唇,如果不是有必要的话,玄翎也不会出此对策将人间界在一定范围内重新纳入他的范围之内,幽河究竟是怎么想的,突然在这种时候入侵?或许是他手下的攒动?还是他在妖域的地位受到了某种威胁?她始终不认为那个和玄翎一起长大的妖域之主不会主动挑衅,可是现在看来……
“好像是这样的。”秦暮顿了顿,说话的声音打断了秦瑜的思考,他老了,有些事也越看越明白,“北琉的皇宫建得不错。”
“……”父皇你转变得也太快了。
消息是很快就传递过去的,不过既然南秦那边没有主动现身的意思,玄翎也没有主动去找。
“你倒是速度快。”飞廉看着眼前的成堆的奏折,再看看眼前坐在躺椅上舒服地晒太阳的玄翎,似乎现在哭诉自己命苦了点。
“说好了的,我做我那边的事情,你做你这边的事情。”
“我没让你帮我批奏折。”话说以前奏折不是皇帝的工作吗?现在为什么都是他在做。
玄翎被太阳晒得暖暖的,很想闭上眼睛睡觉,“还是这样最舒服了。”没有事情要赶,只需要安静地躺着晒太阳就行了。
飞廉低下头批奏折,“你的伤好了?”
先前的伤,后来的伤,这些累积下来也会让你头痛吧。更何况还有幽河在那里虎视眈眈,还真是会悠闲。
“差不多了。”玄翎伸伸懒腰,“我该去办正事了。”
秦暮也没有可以隐藏自己的行踪,很容易就在京城让玄翎找到了。
“我同意。”
甚至连开场白也没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玄翎发蒙。
同时身为少司命和秦暮女儿的秦瑜翻了个白眼。
这叫什么,让神灵出乎意料的凡人?
“我、我明白了。”玄翎结巴了。
“真是可爱啊。”秦暮在边上摸着胡子,“和眠家的小子很配。”
“……”是谁和他说南秦的皇帝很睿智的。
“不要听他胡说。”少司命很义气地支援自己的上司,“我不会给你们拉红线的。你们自己就能拉好,是吧玄翎。”
“……”玄翎现在知道了这对父女根本就是一个调子的。
“有什么事你去忙吧,我在这里很好。”秦暮爽快地挥挥手,“年轻就该到处跑跑。”
就这么简单地决定了东洲两大最强大国家的命运,玄翎觉得稍微儿戏了一点,但他也没空感慨,首先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依旧尊崇神祇的最高统治者都大概猜测到了他的身份,而后是妖域这个大威胁摆在面前他们也需要天上界的庇护。无论如何,现在的人间都无法同妖域正面抗衡,要是他们聪明的话自然知道推玄翎出来是一个好办法。
在或许不久或许要过一些时间的将来,秦悦会成为东洲唯一的皇帝吧,这个孩子现在还很小,还在跟着他的五叔六叔屁股后面跑。这段时间里让玄翎觉得欣慰的就是他的小秦悦长大了不少,自身的力量也能控制了,不会再发生以前沾到水就化出鱼尾巴的事情了。玄翎也放心让他一个人在皇宫里乱窜了,他带小孩子的办法之一就是让小孩子爱玩什么就玩什么,曾经一度被人批评太过于放纵,不过他们说归说,玄翎还是做归做。
“不会听劝的家伙。”飞廉也这么说过,没有效果还是没有效果……
卷三 白雪 第八章 东洲(下)
第九章 登基(上)
玄翎在心虚。真的很虚——
“我出去还不行吗?”
对着一大帮子眼睛闪闪发光看着你的女孩子,能不虚吗。
理由很简单,也很正当,昔桃带着她的女孩子们正在布置登基典礼的一切事宜。典礼就定在几天之后,这两天北琉的皇宫人仰马翻,所有人都有事情在忙,就算是平时里最喜欢闲着的琉翳也不例外。
“我觉得放在这里比较合适。”左瞪右看,某位经常赋闲的四皇子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那就那边。”昔桃也觉得挺合适的,“四皇子殿下你戴着面具不热吗?”
“……不热。”这大概算是琉翳的底线,他不想让人看到的东西。
透过那张面具人们看不出下面隐藏着什么,不过——轻手轻脚地从身后靠近,然后贴着他的背后伸出两只手,准确地探进去,捏住,扯——
“啊啊啊——”琉翳就是闪不开,“你干嘛!”又捏又捏!他捏出瘾了啊。
“好玩。”玄翎的笑容正充分印证着他吃定了琉翳的规律,他们有时候以强硬著称的四皇子看着这张和他如出一辙的脸怎么也下不去手。
“哼——”只有很不客气地冷哼一声,然后走人。
“玄冥——”玄翎追了过去。
昔桃在原地摇摇头,他们在这边忙得半死,全皇宫最闲的就是他们无事生非的准皇帝陛下了。
“或许该叫慕容王妃管管。”手下的女孩子当中有一个嬉笑着出了个主意。然后大家对看了一眼爆笑出来。
没有听到她们背后议论的玄翎突然觉得背上一凉,转身去看身后并没有任何人,再回过头来也找不到玄冥的身影了。
眩晕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玄翎努力想要去对抗,但是那意识的洪流还是直接把他吞食了。
“这个是……”
长达九玄天上的阶梯,还有环绕着的祥云上那些闪烁着的光华。他们在看什么?玄翎感觉自己就悬浮在那里,看着,听着。在漫长的天梯尽头悬浮着一座精工描绘的宫殿,玄翎认识那里,他从小的时候就生活在那个地方,慢慢地成长。光辉还是太强烈了一点,玄翎不得不张开手掌遮住自己的视线。
神灵们在发出声音,用他们的声音在诉说着什么。
银色和黑色相间的长发用精致的发冠束着,然后玄翎看到了自己。
刚到腰部的头发被细心地梳起来,年方十五的自己就这么紧紧地跟随在父王的身后,出现在神灵们的面前。眼前的场景是真实的,因为它曾经发生过,又是虚幻的,因为是有谁想让玄翎看到。
“有什么意义呢?”玄翎的手微微握起,涟漪般的光泽在闪动着,“我会沉迷在幻境当中吗?”
“或许会。”那个声音回答他,“我的天帝陛下。”
心魔悬坛宗衣转眼就站在玄翎身边,和他一起看着那对幻境中的父子。
“回忆总是回忆。”他这么说,分不出是不是出自恶意,“但是陛下您还是很希望回到那个时候的。”
埋藏在人心中的愿望怎么瞒得过心魔,玄翎选择的是转生,拥有一个普通人类的特质也肯定会让心魔乘虚而入。
是真的想要回到那个时候,有父王在,有朋友在,有很多很多熟悉的神灵们都在时候,什么时候回头发现自己手上已经沾染着朋友的血迹,永远也洗不掉了。砍下战神头颅的时候是这样,撕开朋友胸膛的时候也是这样。有的时候玄翎会问自己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像人类,父王曾经说过神灵的千变万化。
“人类是我们的一个组成,在你重视它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你看到的都和他们相关。”
是这样吗?所以在他眼中看到就好像是人类的杀戮,而那执剑的手正是他的。
“被压缩在人类的躯壳里面很痛苦吗?”心魔好笑地看着他,“还是想要变回自己呢?”
玄翎的眼睛看着他,“你又为何而来呢?”
他们谁都不确定他们先前的契约是不是还有效,毕竟双方的实力和情势都在改变。
“我也想知道。”心魔悬坛宗衣的面容上浮现出了困惑,“在某些时候我只听从自己的心。”
心魔是有心的,不管它是不是需要人类的所有不幸作为粮食。
“你会死吗?”玄翎突然问了个问题。
“什么?”
“如果人类消失了你会死吗?”
心魔是以人心的负面感情作为粮食存在的,他也是伴随着人类的诞生而诞生的,如果没有了人类,他是否还有所依托呢?
“或许会。”心魔说着,“谁也没有试过。”
魔类和妖类不同,他们和人类的关系更加紧密,甚至有点时候有些魔类是和人类同生的关系,就像一只完整的碗,敲坏了一半另外一半也不再是碗。
玄翎仰着头,长长的发丝摆脱了布巾的束缚飘散在空中,额头上逐渐显现出了银色龙纹,那弯月的形状昭示着某种力量的生发。
与此同时他脚下的流云变化着,突然窜出了黑色的触手试图抓住他。
玄翎睁开了眼睛,银色的瞳就像是半透明一样闪着清冷的辉泽。右手那里凭空出现了一把短剑,薄红色的剑刃要比平常的剑短上一半也窄上一半。
“你不该说这么多话的。”
心魔觉得这个忠告晚了点。银色的寒光自上而下撕裂了他站立的地方,伴随着一阵绝对不是流云散开的声音,血色开始在四周弥漫。
“再现以前的情景不就是想要杀了我吗?”玄翎冷冷的声音在回荡,“那为什么现在又想走了呢?”
走也走不了了吧。心魔双手一展,一柄黑色的长枪出现在他手中,这是他来到人间界的目的,现在达成了,他却走不了了。
“你确定您能杀了我?”他这么去问,就算看不到眼前的人他也知道那个人在听。
“不确定。”冷凝的语气随着黑色的雷光击打在心魔身边。
精准地跳开的心魔脸上浮现出了挫败,“我好像轻敌了,玄冥大人。”
盘旋在空气中的黑色雾气变成了厉爪,心魔一避再避,再对上这些凭借着利刃的神灵的时候他当然知道不能直接对上他们的锋芒。
“玄冥!”玄翎叫了一声。
从来没有想到居然会演变成这样,玄冥的苏醒是他没有预料的,他还以为这个孩子会继续沉睡下去,直到那个既定的日子到来。
“很抱歉呢,哥哥。”声音从虚空中传过来,“你觉得你还能让他活着回去吗?”
心魔觉得自己的冷汗在滴落。面对玄翎并不可怕,但是同时面对这两兄弟他不会有丝毫的胜算。
“我知道。”玄翎手上的剑直指悬坛宗衣的头颈,“我会解决的。你就不要cha手了。”
“没问题。”玄冥的声音在笑,“我不cha手就是了。”他也正想看看他兄长是不是有进步呢。
没有任何的花哨,直接的动作往往更能产生杀伤力。
心魔的移动变得缓慢而停滞。在面对人类的时候他可以为所欲为,但是眼前的这个似乎已经超越了他的力量。
“永远不要低估人类。”玄翎还有心情说话,“他们比你想象的要坚强。”
所以心魔会输。
盘旋在面前的是什么,那一张张扭曲的卑微的面孔,在尖叫着,挣扎着。
玄翎给他留下的伤口不深,但是足以撕裂一些东西。
“你……好……”心魔咬牙切齿地说着,他已经无法克制他身上暴乱的力量,逐渐被拖入了深渊。
“做过些什么总要付出代价的。”玄翎冷漠地看着他,“你难道不明白?”
“哈哈哈——”心魔的声音嘎然而止,然后鲜血从身上的关节处喷涌而出,他就如他的突然出现一样消失在了自己的血雾中……
玄冥在那边甩了甩手中的武器,“还是让他跑了。”
“嗯。”玄翎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什么时候……”
“醒过来?”玄冥停下了手中把玩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兄长,那双幽深的黑色眼睛里满是讽刺,“你该不会忘了自己的力量现在是什么状况吧,应天帝陛下。”
那是雨师,是玄翎的四弟,是执掌北海的龙王,也是五方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