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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他盯着共工,“一天不看着你你就打架。”
共工收起了自己手中寒冰凝结而成的利剑,“和敌人打也算我的错?”他就想不明白了祝融为什么总是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到他身上,他的这个父亲从来只看到他的错误。
冷哼一声也把自己的闪电收回,玄冥不甘不愿地回应,“现在不是敌人了。”
共工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立刻又是一声冷笑,“你说了就能算吗?”改变身份也不是那么迅速吧。
玄冥则是一脸的无奈,“我也没有办法。”就算他脱离了蚩尤部族也不会改去帮助炎黄二帝,不过只要他和风伯不在蚩尤部族,想必炎黄部族的胜算就要大上很多。
祝融是知道这些的,所以才会来急切地租住,“已经没有必要动武了。”
这点共工也同意,没有必要的战斗就算打胜了也没什么面子,“那就不动手。”
玄冥的意思和他相同,但是接下来他脸上一变,“玄翎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脑中略微想了想,突然明白玄冥所说的玄翎指的是那个出现在这里的神灵,共工愣了愣,“他是玄翎?”是那个应天帝?
玄冥却迟疑了,“我想,大概是他。”
“大概?”祝融重复,这种事也有大概的?
“我不知道。”玄冥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情绪,“他的灵息很相近,但似乎又有不同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他说不上来,总之是很重要的方面。
“难道会是化身?”这也是神灵的常用之法。
“不可能。”玄冥站在云端遥望那个鲲鱼背上惬意的身影,“玄翎从来不用化身。”
实际情况是应天帝现在的情况根本用不出化身。他所剩的魂魄和灵息能够将他支撑在目前这种状态已经是极限了。甚至这两年来他都很少化出自己的真身来。
“那这是怎么回事?”祝融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和共工都一样都没有见过那位应天帝陛下,更不能从灵息上判断,“难道是假扮?”
共工的唇边有一丝冷冽的笑,“是真是假试试不就知道了。”
在在场的两位神灵都来不及阻止前共工就直冲了下去。毫无警告地水之利刃直直斩向鲲背上的玄衣神灵——
什么都没有发生——
祝融和玄冥站立在云端上看着发生的一幕,都有点不可置信。
水神共工再怎么说都是司水的正神,能够登上一方王者的位置,他发出的水刃居然就这么在那玄衣神祇的上方化作了风霜雨露消散无形。就算是玄翎要接下那样的狠招也要么硬拼要么躲避,天地间居然有这样的力量能够将攻击化作无形?
那到底是谁?玄冥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在远处的时候他觉得那是玄翎,近了又发现似乎不是,现在似乎能明确说不是的时候又有些犹豫。
“这——是不是先把他带回去比较好?”祝融提出了实际性的意见。
在这里怎么也找不到弄明白事情的办法,他们又不能在这个地方干耗着。
说话间共工已经落到了鲲背上,距离那个奇怪的玄衣神灵仅仅几步之遥。
“有趣,非常有趣。”神农氏的水神笑得尤其开心,“看来你只能跟我们走了。”
“为什么?”黑色的眼瞳睁得大大的,好似对方在说让他接受不了的事,“我还有事要去做。”
“那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共工上前抓住了对方的右手腕,正想用力之际他突然发现被灵息牢牢抓住的却是他,“你做了什么?”属于他的灵息居然反过来抓住了他,水神不由一愣。
就在那么一时间,一个水做成的气泡在他们身边升起,共工能看到它在头顶聚合之后又爆裂开来,然后他们就消失在了逐渐下沉的鲲鱼背上。在有史以来第一次失去自己的意识之前,共工听到了两个声音——
“糟糕!他带着共工逃走了?”
“难道不是共工带着他逃走了吗?”
……
雨后的大地散发出一种清透的气息,树叶上滴落的水滴演奏出一曲曼妙。共工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靠在一棵大树上。青绿的枝叶垂落在眼前,遮住了那个身影。和他失去意识前不同,现在那个奇怪的神祇穿回了自己最初见到的白色衣衫。珠玉的环佩缠绕在他腰间,随着不停的移动叮当作响。
白色的身影靠近了,共工能看到他衣角下露出来被仿佛玉质的鳞片覆盖的长尾……
“我是嬴挚。”
他听到白衣长尾的神祇如是说。
卷五 玄黄 第三章 醉梦(下)
第四章 仇(上)
“东夷有少昊氏嬴挚,出于黄帝之后。始现于汤谷之中……”
——《碧落传诸神列传》
共工花了好些力气才明白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这世界力量相生相惜之下属于水系力量的他在炎系力量强大的地方自然会受到些制约。白衣的神祇却没有丝毫的不舒服,待在这个出生了十个太阳使者的地方居然还是那么自在。
汤谷,十日齐出的地方。嬴挚,白帝,在后世也被称为金天氏等诸多名称,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个名字位列五帝之一。神话传其继太昊氏之神,却始终都不知道他到底为何能够在灵息上和太昊氏一脉相承……
白玉般鳞片覆盖的长尾有鳍,形态优雅的末端让共工想起了自己曾在海面上见过的龙尾。倒是这样的形态在地面上行动并不方便。被压制的水之神祇想起先前那个玄衣的神明自海面中出现的时候尾巴上似乎是没有鳍的。
“伏羲生于成纪,这里并不是他的出生地。”
白衣名为嬴挚的少年神祇淡淡地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共工说话。
“他却把很重要的东西放在了这里——”白衣的神祇低头,额前漆黑的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神情。
共工冷哼了一声,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轻易被带到了这里。
自然中氤氲的气息慢慢凝聚成了光影,白衣的神祇伸出自己的手掌,蓝色的光斑从他的掌心处钻了出来,逐渐环绕着在空中成形。共工顿时感到身上轻松了不少,尽管他不认识那是什么也能知道来自那里的水之力量平和而磅礴。
金色的光汇入了蓝色当中,随后实体化的蓝金色球体再度没入了少年神祇的手掌当中。
不知道是不是共工的错觉,那少年的身形似乎长大了一些,脸上的轮廓更加柔和。
下一刻,白玉般的鳞片逐渐消融,自称嬴挚的神祇露出了他细长洁白的双腿。
稍稍在地面上活动了一下,他似乎对自己的小腿没有遮拦有点不适应,转身向外走。
共工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比较好,跟上去?还是趁此机会走?
那边少年神祇回过头来,“康回你不来吗?”
司水的正神震动了一下,而后跟着过去。
那是属于他的“名字”,在亘古之后,在人类出现之后。他的父亲赠与他的名字。
“水系部属从来都会亲近和自己相近的力量。”还记得那个见面就吵的父亲曾经说过的话,“不过你要是觉得自己突然不知不觉当中听从了对方的命令,那就说明对方的力量远在你之上,而且对你没有敌意。”
共工奇妙地发现自己居然这般容易就体会到了父亲曾经说过的可能终其一生都没有办法体会到的事。那么——长尾,水系,汤谷,站在最高点的力量,他是不是就能叫出那个名字了呢?
人间似乎是个奇妙的地方,在洪荒之后他们就占据了大半个地面,在否定神灵和妖魔的存在后满足于自我的发展。跨越了奇妙的时间的轴线,共工跟在他身后步入了他只在云端之上看到过的地方。
那是集市,纷扰的声音在四周不断响起又落下,共工不喜欢这样的地方,私心里明白自家父亲会喜欢的他愈发坚定了自己讨厌热闹的心思。
走在前面的嬴挚赤足白衣,披散的漆黑长发几乎能触到身下的地面。完美秀丽的容颜和奇怪的装束让身边的人频频瞩目过来,连带他身后的共工也成了凡人关注的目标。这让水神心中压抑的戾气一度失控,奈何他在嬴挚面前就是发不出来。
嬴挚要去的地方其实很简单。成衣纺而已。
“老穿着这样的衣服迟早被他们当成妖怪。”嬴挚专心地给自己挑了一件白色底的衣衫,好在这里有成品衣服,不用还要等时间做,“你不换吗?”
人们的目光集中在嬴挚身上,不代表共工就不古怪了,毕竟不是谁都会穿着这种上古的服饰到处跑的,人们见过这样样子的衣服大多是戏台上。共工觉得自己该庆幸没有把帝王的冕服穿出来,要不然还不直接被官兵追着跑。
换了一件简单的衣服。共工开始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降落到人间了。
躲一个人容易,躲一个神就比较困难了,尤其那个还是司掌世界的神。在这种凡人众多能够掩盖自己灵息的地方是最好的。
嬴挚的年纪看起来不到二十,就连共工穿上人类的衣服也不过二十多头的年纪。
“对现在的凡间来说,炎黄二帝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了。”嬴挚感慨,时间的流逝伴随着人间记忆的缺失,有些东西即便是在这里也找不到任何踪迹。
“我是不是该说这样我们的到来不会对这里和那里有任何的损害?”共工冷笑,他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后世被尊为白帝的嬴挚微微展露出笑颜,“你要这么想的话也可以。”说实话他很喜欢这个继承炎帝血脉的孩子,居然能在炎系力量中出现这样的司水正神,血脉的融合还是相当不错的。不过这个实话要是说出去按着这孩子的性格大概会生气。这么想着的嬴挚笑得愈发开心,引得身边路过的人都看了过来。
共工寒着脸四处散发冷气,他就是不喜欢那些关注的目光。
“怎么跟盯贼似的?”嬴挚感慨了一句,惹来共工的怒目之后也不说什么,径自往前面走了。
共工跟在他身后,也不问他到底是要去哪里和做什么。
司掌世界的神祇曾是如此善良和温和,让他无法质疑他的决定。
“就算知道了方法我也很难去做成。”傍晚的时候嬴挚在人类城外的一处地方停留了下来,看着夕阳落下的地方。
共工眯起了眼,那里是天柱所在位置,但他们现在什么都看不见。是不周山隐藏起来了吗?还是整个人间界已经被隔绝在远古世界之外了呢?他隐约猜到了什么,却没有心绪去整理已经烦乱的线索。
就在他们身后,响起了一片马蹄的声响。数十个火把向他们迅速靠了过来。
此刻天际已经一片黑暗,若不是神祇和凡人不同共工也分辨不出来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不过就算分辨得出又如何,他们两个会怕凡人中的盗贼?
也该是那群夜袭山城的盗贼运气不好,事先就已经买通城中奸细偷偷在夜半时候打开城门的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城门外面遇到两个看似穿着华美的年轻人。更是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的身份就是什么。
为首的马停在了几步之外,那些凡人似乎在试探他们的虚实。
共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火焰的光在那几张扭曲的面容上映照出丑恶。他同凡人的接触向来很少,不比他那个喜欢整天钻在人间吃喝玩乐的父亲。
身后的灵息似乎微微有了些波动。他回过头看到嬴挚正割开自己的手腕将暗金色的血滴落在地面上。
那是……
身后呼啸的风声告诉他有什么东西袭击过来。但这位司水的神灵动也不动。任尖利的钢刀劈到了他头上,而后一分为二。
惊呼声响了起来。似乎有人在嚷嚷着见鬼了。共工不由动怒,他什么时候被和那群阴曹地府的恶鬼相提并论过。
旋风扬起尘土,而后有什么从那边播散开来,一圈又一圈的灵息涟漪滑过衣角,将他们包围在其中。地面之下血腥的味道逐渐扩散开来,共工皱起眉头,他能从这种腥气中辨别出自己臣属的气息,怎么经过了那么许久的岁月他的属下也被封印在这里了吗?介于某种原则,他是无法从这个自己还没有经历过的时代里获得关于自己的历史的。也只得看着那沙尘逐渐化出了庞大的形体,盘曲在地面上的蛇身舒展开来,九双眼睛散发着骇人的血色光芒。
“相柳?”共工诧异,这里居然封印着相柳。
九头的蛇神出现的刹那就夺走了诸多山贼的胆子,此刻他们坐下的马匹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