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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色的法器就像有了生命一般,盘旋在寒冰床上面,发出的金光将床上的少妇笼罩起来。
游落夕紧接着盘腿坐下,对着盘旋在空中的法器作势念咒,过不多时,便看那法器发射出一道道金色的闪电,摩擦空气的滋滋声不绝于耳。
更神奇的是,那少妇的遗体缓缓被吸了起来,就像空中有一道无形的托板将她抬起来一样,定格在了半空。
游落夕缓缓闭起双眼,嘴里仍旧念念有词,的都是一些古老的咒语,外行人根本听不懂。
雪云冲自然也不例外,他只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只盘旋在空中的金色轮盘,眼看着在金光笼罩下,频频出现的金色闪电,心中感到无比的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笼罩着寒冰床的光芒渐渐减弱,闪电的频率也开始变,而半空中的少妇遗体也开始一一的在降落。
雪云冲知道仪式快要结束了,一想到即将见证伟大的时刻,他的心竟然也无比的振奋,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丝恐惧。他也衷心地希望游落夕的母亲能顺利活过来,这样就能洗脱内心的负罪感,也会替她们母女重逢感到无比的高兴。
直到金光完全消失,少妇的遗体才落回寒冰床上。此时,空中的轮盘开始缓缓瓦解开来,不一会便化作无数碎块随风散去,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恢复平静。
游落夕这才缓缓睁开双眼,从地上站了起来。
“仪式结束了吗?”雪云冲轻轻问了一句。
游落夕没有回答,径自走向寒冰床,将母亲的遗体轻轻从床上扳起,轻轻呼唤了两声:“娘娘你能听到我话吗?”
过不一会,那不知沉睡了多久的少妇竟然缓缓睁开了眼,她真的奇迹般地活过来了!
游落夕一看母亲醒来,控制不住开心的泪水,含泪笑道:“妈妈,你终于醒过来啦!”
然而,事实往往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甚至是无比的残酷。
少妇虽然醒了过来,可她的目光是那么呆滞,那么空洞,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即便和她女儿的目光对接,也是毫无感情,完全认不出眼前的游落夕。
游落夕也立即察觉到不对,惊讶地问道:“娘,我是落夕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仍旧是没有回答,少妇的目光还是那么空空洞洞的,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也不开口话。
雪云冲缓缓走了过来,看到这令人心酸的一幕,不禁默默垂下了头,不知些什么好。
“娘,你句话呀,不要不理夕儿,如果你怨我恨我,只管骂我好了,不要不理我啊!”游落夕搂住醒过来的母亲,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两行热泪自脸颊滑落。
“游姑娘,你妈妈她好像丧失了记忆”雪云冲这样已经很隐晦了,在他看来,游落夕的母亲就只是**活了过来,却失去了灵魂,就跟植物一样,没有任何感情。
“怎么会这样?”游落夕惘然,喃喃自语道:“难道是仪式哪里出了差错?”
“是不是还有补救的办法?”雪云冲似乎听到了一丝转机,心头一喜。
游落夕无奈地轻轻摇头,道:“没有机会只有一次,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语气之中透出无比的绝望和痛心。
“我想一定还有办法让你母亲重拾记忆吧?”雪云冲又安慰游落夕。
游落夕两眼无神地睁着,缓缓地:“根本不是记忆的问题,我母亲活过来的只是**,她的灵魂根本就没有回来早知道如此,我宁愿放弃,也不要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雪云冲无言以对,因为游落夕的话正是自己真正想的,此刻也只有游落夕自己才能解开自己的心病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过了片刻,雪云冲才试探着问。
“我不知道”游落夕悲情地看着目光呆滞的母亲,心里乱作一团,完全没了方向,没了主意。
雪云冲道:“我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总有解决的办法。”
“你不要安慰我了,我认命了,虽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天意弄人,我不得不认命。”游落夕紧紧搂住她的母亲,接着又:“我现在只想陪着妈妈,静静地待一会。”
雪云冲闻言便不再什么,只默默的守候在一旁,心里颇不是滋味。
又过了好一会,忽然发生一件令他们二人都十分震惊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到接下来会出现那样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美妇人的身体在慢慢消失。
是的,一开始在场的二人也以为自己看错了,可那的确是真真切切的一幕。
先是少妇的双手,接着是双腿,慢慢地蔓延到上身,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逐渐消散,就像粉末一般飘散在空中,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游落夕实在是惊呆了,她怔怔地看着怀中的母亲一一的消失,却什么也做不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想极力挽留,哪怕是母亲的一根发丝,哽咽的叫道:“不要不要离开夕儿,娘!”
游落夕用尽全力发出最后的呐喊,却终究于事无补,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完全消失在空气之中。
“怎么会这样的?”雪云冲事后一脸的愕然,像是大梦方醒。
游落夕坐在床边,低头啜泣着,含泪道:“为什么为什么连我和妈妈共处的最后时光也要剥夺?”
“你别太难过了,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雪云冲道,“如果要你一直面对只是**活过来的母亲,那才是最痛苦的吧?”
游落夕沉默不语,只报以一阵低低的啜泣声,片刻才沉声回了一句:“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我什么也帮不上,心里愧疚得很。”雪云冲讪讪地。
第三百零二集 哥哥()
游落夕道:“虽然你帮不上忙,可有你陪在我身边,我至少不会觉得太孤单”
雪云冲柔和的目光投注在游落夕身上,缓缓地开口叫了一声:“游姑娘”便没了下文,似乎很多话想说,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游落夕缓缓从床上跳下,向洞口方向行前几步说:“我早应该知道世上根本没有起死回生的办法,你或许是空前绝后的一个。”
的确,起死回生之术本来就是和生死定律相违背的,如果真的普遍存在,虽然能减少很多人生悲剧,让亲人重聚,可也会导致一些万恶之徒祸害千年。总之,生死循环本来就是大自然的法则,任何打破常理的法则都会破坏大自然的平衡,都是不切实际的。
然而,万事都有例外。
雪云冲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他的确死而复活了,而且还活得好好的,甚至更胜之前。
雪云冲对此也想不明白,他面对游落夕的评论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或许我有与众不同之处”
“什么不同?难道你不是人?”游落夕倏然转身,望着雪云冲一本正经地连发两问。
雪云冲一听到这话,立即又联想起龙石兰,她可以说是第二个死而复活的人,但正确地说,她是个花妖,不能和人相提并论,此刻忽然听到游落夕发出这样的疑问,竟然感到一阵惊悚,定了定神才抛出一个微笑说:“别犯傻了,我怎么可能不是人呢?我哪里不像人了吗?”
“那为什么同样的药,我救不了妈妈,而你却活过来了?”游落夕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我无法回答,或许只有天知道吧?”雪云冲无奈地摊了摊手说。
游落夕不再说什么,又缓缓转过身,过了好一会才又说:“是啊,一切都是天意,如果你不是遇上我,或许你就永远活不过来。我救了你,却救不了自己的母亲,听起来真是讽刺。”
“你不必内疚,你已经尽力了。”雪云冲道,“我还欠你一条命,必要的时候我一定还给你。”
游落夕轻轻摇头道:“人的命又岂是说还就能还的?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就行了,就算你死了,我妈妈也不会活过来。”
“游姑娘我”雪云冲欲言又止,本想安慰游落夕几句的,可此时此刻忽然无言以对,或许无声胜有声,该让当事人好好静一静。
游落夕接着又说:“走吧,离开这伤心地,复活仪式已经宣告失败了。”
雪云冲没再说什么,默默地跟随游落夕一道离开了玄冰洞。
当天,正午,落星城。
龙马叶三人刚用过午膳从客栈退房出来,便看到街道两边熙熙攘攘的排满了人,似乎在等候什么经过。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龙石兰好奇地问。
一旁的马钟也是全不知情,随意地应了一句:“不晓得,估计是什么大人物要路过此地吧?”
“不对,这气氛完全不搭调。”龙石兰忽然觉得四周的氛围有点让人窒息,而且这种感觉十分熟悉,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她挤进了人群之中。
马钟摇摇头,也只好跟了过去,叶秋香也尾随而上。
过不一会,不必询问路人,答案就已经出现在眼前。
原来官差正押送一名死囚路过,这些路人正是来围观这名死囚送上刑场斩首的。
当囚车缓缓经过的时候,很多路人都用准备好的鸡蛋石头等砸向犯人,看得出这名死囚所犯的罪行已经触动了众怒。
龙石兰看到这情景,忍不住便问身边一个小伙:“这位兄弟,这囚犯犯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那么恨他?”
“你肯定是外地来的吧,你有所不知,这家伙连续杀害了家户人家,全是灭门惨案,连三岁小孩都不放过,手段极其残忍,真像是地狱来的恶魔啊!”那小伙回答说,“这种人就算是死一万次都不够!幸好史捕头神勇将他捉拿归案,我们百姓才得以安宁。”
“还有这种人啊!”龙石兰也办过不少杀人案,可像这样丧心病狂的连环杀手还是头一次听,思想了片刻便没再问什么。
囚车继续缓缓地前进,当经过龙石兰身边的时候,她才隐隐看清囚犯的模样。
之所以说隐隐看清,是因为囚犯披散着长发,脸上有不少污垢尘土,看不太清容貌,可是他的轮廓却令龙石兰心头咯噔一下,似乎忆起一个十分重要的人来。
没错,是哥哥!
龙石兰心中惊呼一声,心中的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个万恶不赦的死囚居然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龙镇石!
“龙姑娘,你没事吧?”一旁的马钟察觉到龙石兰的变化,便问:“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龙石兰脸色发青,浑身发颤,不禁握紧了双拳,她忽然有一种疯狂的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救下自己的哥哥,不惜一切代价劫囚车!
此时,马钟也联想到了什么,忙问:“龙姑娘,那个囚犯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是我哥哥”龙石兰沉声道,声音有些发颤。
“什么?他是你的谁?”马钟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哥哥”龙石兰又重复了一次。
马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道:“你没搞错吧?可能人有相似也说不定,你确定那个死囚就是你哥哥?”
“不会错的,人虽然有相似,可哥哥眼角那道伤疤是不可能有雷同的,他就是我哥哥,绝不会错!”龙石兰用力要紧牙关,却始终控制不住亢奋的情绪。
“就算是你哥哥,可他现在是死刑犯,你该不会想”马钟立即想到很不妙的事情。
“我必须救他,他一定是无辜的。”龙石兰道,“他只是一个善良的商人,连鸡鸭都不忍心杀,又怎么会去杀人?”
“劫囚车可是死罪,你要三思啊!”马钟忙提醒龙石兰。
“这个我再清楚不过,可我必须这么做。”龙石兰道,“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和叶姑娘的,到时候你们就当我是路人就行。”
“龙姑娘你”马钟还想劝说几句,却来不及了。
龙石兰早一跃而起,凌空飞到囚车当前,挡住了去路。
史捕头一挥手,示意押送队伍停下,严峻的目光盯着龙石兰问道:“姑娘为何挡我去路?”
“很简单,你把囚车里的人放了,我就立刻离开。”龙石兰已经摆出了作战的架势。
“你想劫囚车?”史捕头针芒般的目光凝注在龙石兰身上。
“正是!”龙石兰直言道。
此话一出,史捕头身后的那些官兵纷纷拔出了佩刀,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你跟这死囚是什么关系?”史捕头不紧不慢的问,显得泰然自若,颇有大将之风。
“这你不必知道,你只管放人就行了!”龙石兰道。
“要放人可以,来跨过我的尸体吧!”史捕头说完取出身后的铁棍,脸上立即变得煞气严霜。
“那我只有得罪了!”龙石兰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