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尴尬的朝那人笑笑:“嗨!面包孩儿。谢谢你救了我啊?”
面包孩儿今天穿了淡蓝色的葛布袍,下面是雪白的棉裤,赤着胖乎乎的小脚丫,背上一个麦竹纹的背篓,背篓里还有翠新的桑叶。
看起来很有农家小孩的可爱乖巧,只是虽然是粗布衣服,他的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富贵之气。
面包孩儿手拿一根桑树枝,敲了一下我的头:“喂,小老鼠,你怎么会在上面?要不是我眼睛灵看到了你,你早就被我熏死了。”
说起这个,我这才想起来抱着我大腿还不撒手的强生,我踢了他一脚,没好气道:“还不是这只死蟑螂害的,反正一言难尽,回头我再给你说。”
强生依然掩饰不住的后怕:“我说春光姐啊,你说要跳树,一句话的事儿,我强生一定陪你跳。可为什么你要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啊?还说什么降落伞有用,我们差点就摔成虫饼了。”
我这才赶紧查看一下我的降落伞,说实话,我也好奇为什么半空中我怎么就打不开它了。
只见那根树杈上覆盖着白色的火蚕袍子,上面又用红色的冰蚕丝重重的系了好几层。
就好比合起来的一把伞,外面的部分被人用绳子横着系了好几圈。
我拉着那些多余的冰蚕丝,问强生:“这是你干的?”
强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还很委屈的说:“我见你打的结不是很靠谱,所以悄悄的多绑几圈,安全起见……”
我握起拳头直接砸在强生的头上:“人家都说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就算你是虫脑子,也多想想啊!”
第十七章 烟囱不冒烟()
面包孩儿显示出很大的兴趣,他连忙帮我把降落伞解下,抢过去翻来覆去的研究。
“这都是什么稀奇玩具?送给我行吗?”
我觉得这晦气的降落伞差点要了我的命,于是很大方的摆摆手:“拿去拿去,不要让我再见到,真是生了一肚子的虫气。”
强生大概天性对人就没有多少好感,他又不敢惹面包孩儿,只能苦着脸哀求我。
“鼠姐你别这样啊,那冰蚕丝我还等着救娘呐,你倒是挺大方,连我那份儿也送出去了。”
我耸耸肩,对面包孩儿道:“没办法……这只小蟑螂舍不得,要不你拿鞋底子盖死他,然后做一回强盗,直接霸占了。”
面包孩儿撇撇嘴,知道不是我的东西,也就意兴阑珊了,他学着我的口气:“拿去拿去,不要让我看到,真是生了一肚子的虫气。”
我噗嗤一声,笑得前俯后仰,对强生道:“还不赶紧滚回家去,没看到我们的救命恩人不高兴了吗?”
强生如临大赦,抱起还没肢解的降落伞,一溜烟的沿着墙根跑了。
我见面包孩儿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笑着撞了一下他胖乎乎的小脚,仰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呢?你别告诉我是为了摘桑叶才看到我被人欺负的?”
面包孩儿手搭凉棚,眯着眼睛望了望还在冒黑烟的大桑树,嘴里冒出一句很大人的话:“欺我女人,虽高必诛!”
啊!
我大脑瞬间短路,片刻后我才嗫嚅道:“你……你……你才多大?”
难怪网上那话怎么说的?
爷爷都变成了孙子,孙子都变成了爷爷;大人越来越幼稚,小孩儿越来越成熟……
看来眼前这小子挺有前途的,才多大点儿啊,两条腿之间还是小虫子呢,就有媳妇了。
面包孩儿挺起小胸脯,昂着下巴很有气势道:“我们家只有我一个男人,我娘和容妈都是我该保护的女人。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做你的男人。”
我摇头如捣蒜:“算了算了……你还是把这份荣耀留给别人吧,我是老鼠,人鼠殊途,你住你的大房子,我窝我的小洞子……”
“怎么?你看不起我!”面包孩儿小鼻子一扬,环抱双臂,很是牛气冲天的臭屁样儿。
我哀叹啊,这都哪儿跟哪儿?
迅速岔开话题:“你还没说在这里做什么呢?”
面包孩儿眨眨眼睛,这才发现扯远了。
“都怪我,早上我想吃冰镇桑葚,我娘和容妈去老桑树下摘桑果,结果被上面的野虫子给咬了,现在都还昏迷不醒。容妈那虫子毒气很大,必须抓到他们的虫王才有一线生机。”
我抖动着眉毛,难道这个时代的人还懂得被蛇咬了找蛇的血清解毒?
我可刚领教过那些蚕的厉害,它们的牙长得凶狠,最毒的还是唾液,简直就是硫酸级别的。
我依稀记得跳下大树之前,蚕王就混杂在那些乱跑的蚕兵当中,正指挥蚕兵撤退。
我急道:“你还等什么,我们快去树根下帮忙啊。”
面包孩儿为难的后退:“不行不行……容妈在树的四周都放了杀虫的毒烟,她不让我过去。娘现在昏迷不醒,容妈让我先回来用桑叶熬水给娘喝,稳固毒性不要蔓延到心脏。”
“那我们去厨房熬药水……”
“可是……我不会……”面包孩儿说完,立马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还没听过用桑叶治病的,料想容妈是给他找点儿事儿做,免得去大树下面添乱,也算是另一种保护吧。
就好比我还是人类时,妈妈为了不让我骚扰她做饭,总是让我背好一首诗才能吃饭。
现在我是老鼠,轮武力值,我肯定打不过那些蚕兵,刚才他救了我,索性我帮帮他,免得在这里看也是干着急。
“走,我告诉你怎么做。男孩子要从小培养厨艺,等长大了才能有女孩子喜欢。”
面包孩儿纳闷:“为什么啊?”
“伟人告诉我们,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你不是要做好男人吗?”
面包孩儿点点头,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求知欲。
我开始了新好男人的教育事业:“要做好男人,必须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带得了孩子,供得起楼房;修得了马车,背得动房梁;抵得住诱惑,哄得了丈母娘;对老婆忠诚就像对神皇!”
“你们鼠族的男人都这么强吗?”
我头皮冒汗,额……我忘记了,我现在是老鼠,怎么会懂得怎么多人的道理。
可是,老鼠怎么了?老鼠的国度里,女人的地位更高,像东灰的娘,整天什么事儿不做全部繁衍子嗣了。
我背着爪朝厨房的方向走去,慢悠悠道:“这些都是天地万物繁衍生息的至理名言,听不听由你。”
面包孩儿迅速跟上,喜滋滋的握着小拳头:“如果按你说的做,我娘会高兴,那我一定不会偷懒。”
如果他娘要是知道我这样教育她的孩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拿扫帚棒我呢?
一般来说,婆婆和媳妇儿都是天生的死敌,想想啊,婆婆花了几十年的时间,让男人学会了穿衣服,媳妇儿在几分钟就能让男人脱衣服。
我们两个进了厨房,我身子小,没办法帮他干活儿。
面包孩儿也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他踮起脚尖,踩在木头凳子上,一瓢一瓢往大铁锅里加水,然后把洗干净的桑叶放进去,盖上木头的锅盖。
轮到烧火,他一手一个石头,为难的问我:“这怎么变出火?”
我使劲儿挠挠头,我也不会啊,后世我都用的打火机,最不济都是火柴,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要沦落到敲石头取火啊。
“这个……应该是两个石头相撞吧。”
面包孩儿咚咚的敲了几声,始终徒劳,那石头别说冒火了,就连火星子也不出一点儿。
我灵机一动,想着以前物理实验都玩儿过的游戏。
“你们家有透明的石头吗?就那种亮晶晶的,在阳光下会发光,很好看,你娘可以当做首饰,还有……”我一边比划着大小,一边努力解释得清楚一些。
面包看我急得满脑门都是汗水,鄙夷的打断我:“你是傻瓜吗?那是水晶!”
得,看来和这小子不好相处。
明明有时候你把他看成孩子,他比大人还成熟,明明有时候你把他当大人聊天,他其实就一喜欢裸奔的小孩儿。
不一会儿,面包孩儿递给我一块儿鹅蛋大小的水晶,这个形状好,凸透的,省得我加工了。
我跑到外面,天上的骄阳似火,这秋老虎不是好惹的。
我暗自得意,看来老天都帮我。
我让面包孩儿抱来一些干草,双抓握着水晶对准阳光,然后让聚焦的那个亮点尽量小的照在干草上。
这是,我发现明明找到的亮点忽然没了。
我抬头一看,原来面包孩儿太好奇,居然用头遮住了我的亮光。
“你退后一点儿,别挡着光啊!”
“你要做什么?”面包孩儿问完,直觉往后退了一点儿,眼神灼灼的看着我的动作。
“取火啊,你看着吧,一会儿我就变出火了。”
面包孩儿毕竟是小孩子,一下被我的话激起了浓厚的兴趣,他蹲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其实我感觉自己比水晶还吸热,虽说我是斑点鼠,可大热天我穿的是皮草,而且黑色的毛毛很吸热,不一会儿,我的鼻头就变得红红的,喉咙里也像是灼烧一般干的厉害。
可是我丝毫不敢动,那亮点绝对不能移动。
面包孩儿双手托腮,饱满光洁的额头上也开始淌下大滴大滴的汗珠,红通通的小脸就像是喝醉酒一般,很是好看。
果然不出所料,正当我的前肢快要断掉的时候,下面的干柴噗刺刺开始冒烟,接着红色的小火苗燃了起来,并且有扩大的迹象。
“啊哈!”面包孩儿拍手大笑:“居然真的点着啦?”
我虚脱的往后一坐,沉甸甸的水晶被我扔在地上:“快把火移到厨房里去……”
说话的时候我感觉正张嘴都缩水了,看来取巧点火也是很费力气的。
面包孩儿答应一声,然后捧起干柴没有燃烧的部分,小心翼翼的进了厨房。
我仰面望天,湛蓝的天空漂浮着几丝薄纱般的层云,那云白的透明,要是没有古树那边的黑烟扩散开去,一定更加美。
也不知道容妈她们怎么样了,想不到面包孩儿还有几分能耐,能够驱使鸡族的给他做事儿,看来那些虫子在劫难逃。
这时候,我的鼻子急促的抽了抽,那烟熏的味道越来越浓。
我思忖:“这容妈怎么还没完事儿,点这么大的烟不嫌污染空气吗?”
只听一个哇哇大叫的声音急慌慌的传来:“救火啦,快来人啊……”
我扭头一看,就见那开了天窗的厨房上面,除了烟囱没有冒烟,到处都在冒烟。
面包孩儿原本比梨肉还白的脸,熏的比锅底还黑。
而我的脸也瞬间全黑了!
第十八章 秃鸡侠()
我顿时一个倒栽葱差点儿把头磕破,我忘记了他再成熟也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叫他点一个火,居然把房子点着了。
“鼠鼠快跑……”他大叫跑过来,好像那些火已经烧到了屁股。
我冲过去:“你到底是把火放在哪里?”
他显然也吓得不清,不停的拍着心脏的位置:“我照你说的,放干柴上啦。”
我惊愕:“你直接扔柴堆里,而不是放灶膛里?”
“灶膛是什么?”
我顿时气血上涌,差点七窍生烟,呜呼哀哉!
敢情这小子把半屋子的干柴给点着了,这还真应了干柴遇烈火。
“你在这里呆着,我进去看看。”我撒开爪子就要往你冲。
如果火源不是太大,或许还有补救的机会。
面包孩儿很固执,用脚踩着我的尾巴:“不行,那火好怕怕,我不能让你进去送死。”
果然如他说的,半屋子的干柴瞬间点燃,也瞬间烧上了屋顶,浓烈的青烟四处弥漫,房梁上也开始着火。
面包孩儿朝隔壁的房间跑去;“糟糕,我娘还在里面,大火快要窜烧过去了。”
我也快哭了,你说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一直小老鼠,就算我有那心,我也没那力气啊。
我只能随后跟上,实在不行,我只能把面包孩儿给拽出来。
这时候,只听哗啦一声,有什么东西倒下一片。
我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房屋坍塌了?
等我定睛一看,顿时大跌眼镜。
一丈开外,大火并没有波及的鸡圈,好端端的整面墙居然倒下了。
我还没来得及吸第二口气,就见一只皮光肉亮的鸡从腾起的土灰中,慢慢的踱步出来,
对,就是那种退休的大爷,手上提着一只闲鸟,慢悠悠的在公园里散步的样子。
我不可思议啊,这只鸡的毛被烧光了,还能如此淡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