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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个家伙一定是听到了对巴克的介绍,他们才想到应照‘杜克·威尔逊,前新闻周刊记者’的先例来办。”
“对极了。”雷福德附和了一声。
“巴克对那位要在有线新闻网上搞现场直播的拉比十分钦佩。你有机会看到吗?”
“我会在飞机上收看的。”
“你在那么高、那么远的地方能收看得到吗?”
“你应该见识一下飞机上的先进设备,切丽。这里的接收效果比你在家里看还清楚呢,至少是不相上下。”
巴克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悲哀。仪式结束后,钱姆·罗森茨韦格至少拥抱了他三次,口里高兴地念叨着说,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他恳求巴克同他一起乘飞机去巴格达。“无论如何,你在一个月之内就要为卡帕斯亚工作了。”钱姆说,“没有人会把这看作是有损于公众利益的行为。”
“我会这么看的,尤其再过一个月,他就要把每一份报纸都攥在自己的手上了,而我无论到哪儿也只能为他工作。”
“不管怎样,今天你也不能消极。”钱姆说,“同我们一起去吧,去体验,去欣赏。我们已经看到了建设规划,新巴比伦将无比壮丽。”
巴克真想为他的朋友痛哭一场。这一切灾难何时将降临到钱姆的头上呢?也许在意识到受骗上当之前,钱姆就已经死去了。这也许再好不过了。但是,巴克为钱姆的灵魂担心。“你看本—朱达今天下午的现场直播吗?”
“当然要看!怎么会不看呢?自从早年在希伯来大学,我们就一直是朋友。我知道,他们会在去巴格达的飞机上收看的。这是你应跟我们一起去的另一个原因。”
巴克摇摇头。“我会在这里收看的。可是,一旦你的朋友将他的研究结果公布出来,我们就会有不少问题在一起探讨。”
“啊,卡梅伦,我不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你是知道这一点的。对于齐翁今天要公布的结果,我是不会感到惊讶的。他是一位有能力的学者,搞起研究十分细心,头脑精明,而且口才极好。他有点儿令我想起卡帕斯亚。”
老天,巴克想,谈什么都可以,但千万不要得出那样的结果!
“你认为他会谈什么呢?”
“像大多数正统的犹太教徒一样,他一定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弥赛亚还未来。还有一些小派系,正如你所了解的,他们认为弥赛亚已经来了,但是,这些所谓的弥赛亚已经不再是以色列人;他们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迁到了国外。他们没有“个给以色列人带来托拉所预言的正义与和平。因而,像我们所有的人一样,齐翁将对《圣经》中的预言作出总结,鼓励我们继续等待、守望。这个讲话一定会是振奋人心和催人向上的,我想,这也许就是进行这次研究的初衷。
“他也许会讲到敦促弥赛亚的到来。有些教派迁至古代犹太人的居住地,认为这是他们的神圣的权力,并相信这样做有助于实现《圣经》中的预言,为弥赛亚的到来扫除障碍。另一些教派则在尽可能靠近圣殿旧地方建起犹太人教堂。”
“你知道,有一些非犹太人也相信弥赛亚已经来了。”巴克小心地说着。
钱姆朝巴克的身后望了望,以保证他在代表国成员回旅馆时不至掉队。“是的,我知道,卡梅伦。不过,我更愿意相信弥赛亚只是一种意识形态,而非具体的人。”
钱姆准备去追赶其他成员;巴克突然感到一阵绝望,他抓住钱姆的胳膊。“博士,弥赛亚不仅仅是一种意识形态。”
罗森茨韦格停下脚步,望着朋友的脸。“卡梅伦,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讨论,但是如果你过分拘泥于字面的含义,我不免要亮出我的观念。如果弥赛亚是一个人,如果他来是要给世界带来和平、正义和希望,那么我同意那些人的观点:他已经来到了这里。”
“你相信吗?”
“是的,你不相信吗?”
“不相信弥赛亚?”
“我是说‘如果’,卡梅伦。这是一个大大的‘如果’。”
“如果弥赛亚是一个实在的人,而且的确要来,那又怎么样呢?”当钱姆正要走开时,巴克恳求地问。
“你没有看到吗,卡梅伦?尼古拉已经实践了大多数预言,甚至可以说是所有的预言。但是,这不属于我的研究领域。眼下,我必须走了。我能在巴比伦见到你吗?”
“不,我告诉过你——”
罗森茨韦格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我只是以为你的意思是和我们一道走,免得从被其他采访者们在那里得到好处。”
“我是那个意思,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打算去巴格达了。如果我打定主意到卡帕斯亚所有的一份杂志去工作,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去巴格达的。”
“你打定主意了吗?你打算回国吗?我能在美国见到你吗?”
“我还不知道。不过,咱们会见面的。”
“卡梅伦,在这个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一天,笑一笑给我看!”
但是,巴克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他一直走回大卫王宾馆。宾馆的一位办事员问他是否要订去巴格达的机票。“不,谢谢。”他说。
“好的,先生。这里有你一封信。”
信封上注明了齐翁·本—朱达博士的地址。巴克绝步上楼,将信封拆开。信里写道:昨天晚上对你,实在抱歉。当时简直没法与你交谈。能否有幸道你与我共进午餐,然后陪我到演播室,我等你的电话。
巴克看了看表,时间肯定是太晚了。巴克拿起电话,接电话的是女主人,她说拉比二十分种前就离开家了。巴克朝梳妆台猛击了一掌。他错过了一个多好的机会,而且仅仅是由于他没有打车回宾馆!也许他可以打车直接去电视台,午饭后便可在那儿见到拉比。但是,拉比原本打算在进行现场直播前同巴克谈一谈的;他会谈什么呢?
巴克拿起话筒,大堂服务台有了回音。“能给我叫一辆出租车吗?”
“当然可以,先生,但这儿有一个电话找你。你现在就要车吗?”
“是的,你联系好车子,一会儿我给你回话。”
“可以,先生。请挂上电话,我把电话给你拨过去。”
是齐翁打来的。“本—朱达博士,很高兴你打来电话,我刚回来。”
“我也去了签字仪式,巴克。”齐翁用带着浓厚的希伯来人口音说,“但是我没露面。”
“你的午饭邀请还有效吗?”
“有效。”
“那么,咱们什么时候见面呢?在哪儿见面?”
“现在怎么样,就在宾馆门前?”
“我马上就到。”
“主啊,谢谢。”下楼时,巴克向自己叨念着。“让我告诉这个人,你才是弥赛亚。”
在汽车上,拉比用两手握住巴克的手,将他拉近说:“巴克,我们有了一段共同的非比寻常的经历。我感到咱们有些缘分。现在,想咱们在吃饭时一起谈谈,好吗?”
拉比吩咐司机把车子开到耶路撒冷繁华区的一间小咖啡馆。他用希伯来语对服务员说了句什么,服务员就将他领到靠窗子的一张餐桌前,周围摆着花木。菜谱送了上来,拉比看看表,挥挥手让服务员将菜谱拿回去,又用他的本民族语言吩咐了几句。巴克猜测,他订了他们两个人的饭。
“你现在还需要带着那个标志你的记者身份的布吗?”
巴克将那块布片从胸前的口袋上扯下来。
“扯下来可比粘上去容易多了,是吧?”
巴克笑起来。齐翁也和他一起笑起来。这时,服务员端来一条刚出炉的面包、黄油、奶酪、黄瓜、青苹果以及像蛋黄酱一样的调味。
“让我来动手吧?”本—朱达指了指食盘。
“请吧。”
拉比将面包切成几大块,在面包上涂了一层厚厚的黄油和调味汁,然后摆上切好的黄瓜、奶酪、青苹果,将盘子推到巴克面前。
巴克等着拉比准备自己的一份。“不要等我,趁热吃。”
巴克轻轻点了下头,便开始为齐翁·本—朱达的灵魂祈祷。他抬起眼,端起面前的食物。
“你也有做祈祷的习惯。”拉比一边准备着自己的一份,一边说。
“是的。”说完,继续默默地祈祷;他不知道此时对拉比谈谈自己的想法是否合适。这个人在一个小时之后就要向世人公布他的研究结果,巴克能够对他有所影响吗?巴克感到自己有点儿犯傻。拉比笑了。
“你在笑什么,拉比?”
“我想起了上次在这个地方接待的一位美国人。他是公费旅游,到以色列来观光,我负责接待他。他是一位宗教界人士;你知道,我们都要轮流到这儿来接待游客。”巴克点点头。
“我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想请他尝尝我最爱吃的一种食物:蔬果奶酪三明治。也许是我的口音他很难听懂,也许是他听懂了,但并不感兴趣。他礼貌地拒绝了,然后点了一份更熟悉的食物,我记得是圆面包和鲜虾。可是,我叫住服务员,用希伯来语吩咐他给我来双份——也许是出于一种嫉妒心理。那个人没多久就吃完了自己的一份,推开盘于来尝我的三明治。”
巴克笑了。“现在应该直接给客人点这种三明治了。”
“的确如此。”
拉比在饭前也默默地作了祈祷。
“我早饭没吃。”巴克举起面包致意说。
齐翁·本—朱达用快乐的目光注视着他。“好极了!”他说,“各国都有这样一句古语:饥饿是最好的调味剂。”
巴克觉得的确如此。他放慢了吞吃的速度,免得吃得太饱——他很少出现这种情况。
“齐翁”,他终于开口说,“你让我来,仅仅是希望我在你去作现场直播前陪你一会儿,还是有什么事情要谈?”
“要和你谈一谈。”拉比说。他看了看手表,“顺便问一句,我的头发怎么样?
“很好。只是有个帽子压出的印,可以在化妆室梳理一下。”
“化妆室?我倒忘了还要化妆。难怪他们要我早点到。”
本—朱达又看了一下手表,他推开盘子,把一只大活页夹举到餐桌上,里面夹了足有四寸厚的手稿。“我的办公室里还有这么几本,”他说,“但这是精华,我和我的学生三年深入细致的——也是耗尽心血的——工作的成果全在这里了。我要说,我的那些年轻的学生们给了我巨大的帮助。”
“你不是幻想着要花一个小时之内把这些东西读一遍吧?”
“不,不!”本—朱达说着,大笑起来。“这是我的所谓‘儿童玩毯’。倘若我的脑子里真的出现了空白,我就可以求助于它。不论我翻到哪儿,我都能找到要说的话。你可能想知道我是不是已经把在电视上要说的话都记下来了吧?”
“够一个小时讲的话吗?”
“三年前,这件事的确令我有些胆怯。可是如今,我可以不看笔记一连讲几个小时。当然我必须严格按照我的计划讲,否则稍一离题,就讲不完了。”
“你得带上你的笔记。”
“我信心十足,巴克,但我不是傻瓜。我一生中有许多时间在公众场合讲话,但有一半是用希伯来语讲的。为了让更多的观众听得懂,有线新闻网自然希望我用英语讲。这对我来说困难更大些。为了不至使我出现慌乱,我不想作出让步。”
“我就说,你能讲得很好。”
“这么说,你对这一餐饭很满意喽!”拉比笑着说,“不过,请你一餐饭并不吃亏。”
“看来,你是需要人给你鼓鼓劲儿。”
拉比对巴克的美国人用语考虑了一会儿;不过,巴克觉得他的话是很好懂的。“是的,”本—朱达说,“鼓鼓劲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说你觉得这个问题不宜对外人说,也可以拒绝回答。”
巴克摊开两手,仿佛在说:可以谈任何问题。
“昨天夜间,你问到我关于弥赛亚的研究结果;我的回答大意是说,你得等着与其他人一起观看我的现场直播。现在,让我来向你提出这个问题。”
赞美主,巴克想。“我们有多长时间?”
“大约有二十分钟。如果讲不完,我们可以在去演播室的路上谈,甚至在化妆室还可以谈。”
拉比不禁对自己的幽默感到好奇,而巴克已经开始构思了。“你知道,当俄罗斯人进攻以色列时,我在这里的一个集体农庄。”
本—朱达点点头。“这一天,你放弃了不可知论。”
“是的。而在失踪事件发生的那一天,我正在前往伦敦的飞机上。”
“你没有谈过。”
于是,巴克开始讲起自己的精神历程。直到拉比从化妆室出来,紧张地坐在演员休息室时,巴克还未讲完。“是不是讲得太多了?”他问,“我知道,即使作出注意听的样子,也会牵扯你不少精力,而你的心思全在现场直播上。”
“不,巴克,”拉比说,他的声音颇为激动。“我就是睡着了也会讲好的。倘若到了现在我还在往脑子里塞东西,非砸不可。”
“就这些吗?没有呼应,没有感谢,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