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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当时现场不仅吴婕妤摔倒了,臣妾在后面也跟着摔了一跤。臣妾怀疑有人在地上涂了滑的东西,致使人摔倒。还请陛下尽快派人前去验看,也许还有痕迹。”说完,凌瑶贵妃重重地磕了个头,抬起头来,额头已经红了一块。
“好。朕必查明原委。”
有了皇上的督促,底下查证的速度快了许多。没过一会,就见一个小太监飞奔过来禀报,说园子里确实有个小宫女叫彩儿,但他们去拿人过来对质时,却发现她已经服毒死在房间里。他们翻遍了她的箱笼,将可疑的东西都带了过来。
擎宇闻此大惊,更觉得吴婕妤小产一事不是意外,而是有意加害,忙让人把东西呈上来。
凌瑶贵妃听到彩儿已死的消息,心中一个咯噔,顿时知道自己是越陷越深了。等到小太监将彩儿的遗物呈上来,凌瑶贵妃看到她前段时间丢的玛瑙耳环赫然在列,她便知道,想从彩儿入手洗清她的嫌疑,怕是不能了。
果然,代柔皇后“啊”了一声,露出惊讶神色。见众人将视线转向她,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忙捂住嘴轻咳了一声。
“皇后仿佛有话要说?”擎宇冷冷地问。
“这对耳坠,臣妾依稀记得凌瑶妹妹戴过。”她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也有可能是臣妾看错了,不一定是凌瑶妹妹之物。”
擎宇眯了眯眼,走上前拿起那对玛瑙耳坠细看。细细的珠子在他的大掌中显得愈发纤弱,但又格外刺眼。擎宇一句话也没说,只拿眼望向凌瑶贵妃。凌瑶贵妃百口莫辩,眼泪倒是要急出来了,被人冤枉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第一四三章 迷雾()
“回皇上,这耳坠确是臣妾之物。只是前段时间这耳坠就丢失了,臣妾因是皇上所赐,不敢声张,只得私下寻找,一直未果,此事丽德殿的人均可作证。没想到竟被这彩儿捡去了。”说完,凌瑶贵妃嘴角不由泛起一抹苦笑。
“陛下,这分明是凌瑶贵妃买通彩儿,想要支开奴婢行凶未果,便痛下杀手。这耳坠便是证据。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求陛下为我们婕妤做主啊!”自擎宇来就一直缩在角落没有说话的秀儿,此时倒是大胆地站出来,哭着求擎宇给吴婕妤一个公道。
擎宇眉头紧皱,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最可疑的人就是凌瑶贵妃。可是,他绝不相信她会因为嫉妒做出这种事。
“皇后,你觉得呢?”擎宇想了想,转头看向代柔皇后。
“回陛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凌瑶妹妹仍一意说她没做过此事,臣妾看恐怕有些牵强吧。”代柔皇后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语气却十分冰冷。
擎宇沉吟了一下,看着凌瑶贵妃跪在地上的身影,开口吩咐道:“周公公,你再派人去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
死寂一般的沉默,被吴婕妤的哭喊声给打破。只见她踉踉跄跄从里间走出来,看到凌瑶贵妃跪在地上,便疯了一般地扑上去。“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你还我孩子,你还我孩子!”她拉住凌瑶贵妃便是一通捶打。
凌瑶贵妃没想到她这么疯狂,又被她先发制人,真是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躲闪间头发乱了,衣服更加不整,甚至因摔倒而扭伤的腰更痛了。
“住手!来人,快给朕拉开她!”擎宇没想到吴婕妤还有这力气,像是要把落胎的所有痛苦发泄在凌瑶贵妃身上,一会儿功夫,凌瑶贵妃已被她搞得狼狈不堪。
力气大的宫女上前将吴婕妤架开。吴婕妤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毫无形象可言,只跪在地上求擎宇严惩凌瑶贵妃,为她的孩子偿命。
除了吴婕妤的低泣声,殿内依然安静得吓人。凌瑶贵妃虽然很坦然,但听着吴婕妤一声接一声的哭泣,感觉很不舒服。她没有做过的事,自然不能承认。只是吴婕妤再讨厌,那毕竟是一个生命,就这样没了,难道幕后凶手的良心不会痛吗?
周公公急匆匆地进殿,在擎宇耳旁低语一番。众人都知道,这怕是现场的情况调查清楚了,也到了最后定罪的时候了。不由得都振奋起精神,等待皇上最后的宣判。吴婕妤更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皇上,双手紧握成拳头。
擎宇听完周公公的耳语之后,却是久久没有动静。不,他只是盯着底下跪着的凌瑶贵妃不说话。这沉默好似罪犯的宣判,众人都屏息以待这一刻,但这一刻却在沉默中无限延长。
凌瑶贵妃抬头看着擎宇,用眼神告诉他她的无辜与委屈。而旁边皇后和吴婕妤却是显得有些急躁,婉婕妤倒是仍坐在椅子上,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吴婕妤小产一事,却系有人故意所为。只是是否为凌瑶贵妃,还需进一步调查求证。”半晌,擎宇终于在众人瞩目下,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句话。
话音刚落,皇后等几人的脸色都不好了。反应最大的自然是吴婕妤,“皇上,明明就是凌瑶贵妃推的我,你为何到这个时候,还要护着她?”
剩下的几人虽然没说话,但都面露不解之色,仿佛在质疑为何皇上如此偏心,竟罔顾是非了吗?
“皇上,眼下人证物证俱在,不知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调查呢?”代柔皇后问道。
擎宇看了她一眼,露出他自进殿以来第一个微笑。“你说人证物证俱在。那么你说,人证,吴婕妤和这宫女都说是凌瑶贵妃推的她。吴婕妤刚刚小产,精神恍惚,说出来的话自然不足为证,至于这宫女,她只说看到吴婕妤突然往前栽去,然后依据常理推测,凌瑶贵妃在其身后,则必然是凌瑶贵妃所为。这成立吗?”
“那么物证呢?彩儿分明就是受其收买,想支走冬青和秀儿,方便凌瑶行动,事后又遭到杀人灭口。连凌瑶自己都承认这坠子是她的。”代柔皇后依旧不依不饶。
“这坠子是朕赏赐于凌瑶贵妃的,来历去向朕还不清楚吗?”擎宇似是被质疑得有些生气,冷声道:“吴婕妤所失之子,亦是朕之子,难道朕会包庇凶手不成?”
擎宇微带怒意的话成功地让在场的女人们闭了嘴,只是吴婕妤仍愤愤地盯着凌瑶贵妃,好像下一秒钟就要扑上来把她咬死。
凌瑶贵妃不知周公公报告了什么内容给擎宇,总之,擎宇没有一下子就将她定罪,说明此事还有扳回的余地。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开口道:“陛下明察,此事确非臣妾所为。然而就目前情况来看,臣妾确实是最有嫌疑之人,各位怀疑我也有道理。请皇上恩准臣妾以待罪之身查清此事,还吴婕妤一个公道,也还臣妾一个清白。”
擎宇没想到她现在还有这个胆子,竟将这件事揽到自己身上,她就不知道避避嫌吗?
他沉吟之间,皇后开口说道:“陛下的怀疑也有道理,这件事看似人证物证俱在,但每个细节都有值得推敲的地方。既然凌瑶坚称自己无罪,依臣妾看,不如就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她依然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再治罪不迟。”
代柔皇后这一招以退为进实在玩的妙,既然凌瑶贵妃非要说她没做过,那就找出真凶来,如若不然,这锅她就背定了。
凌瑶贵妃知道其中的门道,但也总比现在就认输等死的好,闻言又是一磕头,“皇后所言甚是,臣妾愿有此一试。”
吴婕妤知道圣心已定,她再哭也不能让凌瑶贵妃马上偿命。此时倒也竭力打起精神来,说道:“既然陛下认为此事尚有疑点,臣妾愿意等陛下给臣妾一个公道。但是臣妾恳请陛下让皇后娘娘一同调查。”
第一四四章 设局()
擎宇奈不过凌瑶贵妃的坚持,见她们都这么说,便答应道:“如此,皇后和贵妃便一同调查吧!”他不放心地看了凌瑶贵妃一眼,抬步便走了。只余下一屋子女人面面相觑。
代柔皇后以手抚额,揉了揉眉头,疲累地说:“凌瑶妹妹,你好生调查吧,本宫累了,先走了。”
婉婕妤倒是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几次口都没有说出来。现在场上还有她们四个,一个是苦主,一个是嫌疑人,一个是调查者,她待在这里更显尴尬。想了想,她起身将吴婕妤扶起来,柔声安慰道:“姐姐莫要难过。你即便为了已经走了的小皇子,也要保重身体啊。”
吴婕妤渐渐恢复的神志,在她这几句安慰下又被愤怒占据。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扶着她的手,上前两步,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凌瑶贵妃推倒在地。
“贱人!咱们走着瞧!”说完她也不让人扶,踉踉跄跄走回里间。她要养好身体,才能为她的皇儿报仇!
吴婕妤这一番动作,倒将婉婕妤弄的不尴不尬的。她见凌瑶贵妃瘫在地上,忙上前扶起她,并安慰道:“娘娘快起来吧,既然皇上属意我俩查清此事,妹妹还需振作些。”
凌瑶贵妃谢过婉婕妤,便告辞离开了。
回到丽德殿,看到凌瑶贵妃狼狈的模样,侍女们顿时要掉下泪来。这真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早上还好好的出去的,现在竟折腾成这副模样回来,叫人心疼不已。
“娘娘,快洗洗吧。”冬青勉强忍着,搀着凌瑶贵妃到里间洗漱。待她服侍她脱下衣服,看到她腰上青肿的一块,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娘娘……”
“嘶……”扶着扭伤的腰,凌瑶贵妃慢慢坐入桶中,泡在热水中,她终于舒服了。这才有功夫说话:“别难过,一切等我收拾好了再说。”
宫中对于药物管制甚严,凌瑶贵妃又较少生病,这类跌打损伤的药自然没有。如今这落了一身的伤,腰上扭了一下,简直一动就疼,膝盖也有些摔破皮,此时没有药倒真是难熬。
冬青急着叫人请太医过来,被凌瑶贵妃制止了。“虽说皇上没定我的罪,但我究竟是嫌疑最大的。现在这样招摇,怕是又要被人议论了。”
想了想,冬青只得依从凌瑶贵妃,取了点红花油,用热手帕敷着伤处。
凌瑶贵妃躺在榻上,痛得眼泪直掉,却死咬着牙齿,不肯喊一声痛。倒是冬青,没一会,又眼泪汪汪的了。
凌瑶贵妃趴在榻上任由冬青给她敷药,虽然痛了些,但她的精神倒不在这里。呵呵,命都快没了,还顾得上这些小伤?她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想吴婕妤摔倒的场景。那时候她因为在思索突然出现的宫女彩儿,没特别注意前方的吴婕妤。但她可以保证,她离吴婕妤起码有丈远的,弯腰够她尚且费力,更何况推她呢?
既然不是她推的,那现场就她们三个人,难道是秀儿?
凌瑶贵妃想想又摇了摇头,虽然她有嫌疑,但吴婕妤虽然张扬,对秀儿却信任有加,秀儿背主的嫌疑不大。而且看吴婕妤落胎后秀儿的反应,伤心愤恨不像是装出来的。如果是,那她也算是戏精了。
既然不是她,也不是采杏,难不成是吴婕妤自己?凌瑶贵妃想到周公公低声向擎宇禀报的事情,难道地上真有东西致使吴婕妤摔倒?那擎宇为什么会秘而不宣呢?
再说那宫女彩儿,在这之中又扮演怎样的角色?她一番说辞,明显是为了将秀儿和冬青引走,引走之后呢?现场就只剩她和吴婕妤两个人,那吴婕妤摔倒了,就必然是她所为了!
事发之后彩儿身死,明显是幕后之人用来嫁祸她的手段。这样既可避免彩儿多嘴露出马脚,也来个死无对证,只凭那耳坠就能让她有嘴说不清。倒真是好手段啊,也好狠的心!只是那幕后之人,又是如何知道,吴婕妤一定会摔跤呢?
凌瑶贵妃想的头疼,当时的场景一直在脑子里转悠,晕晕乎乎的。
待其他人退下,冬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奴婢没用,让主子身陷陷险境,蒙冤受屈了。都怪奴婢不警醒,跟着那彩儿走了。”
凌瑶贵妃忙宽慰道:“是我叫你去的,错不在你,你不要放在心上。”见冬青面上好了些,方问道:“本宫现在被人冤枉,说是本宫将吴婕妤推倒小产的,彩儿也是我派人灭口的,正想着解决办法呢。快跟我说说你跟那彩儿去了,后来如何了?她怎么就没了呢?”
冬青不知彩儿已死,闻言大惊:“那宫女竟死了?”
“皇后派人去看,说是已经死了。而且还在她屋里搜出本宫前几天弄丢的玛瑙耳坠,众人便认为本宫是利诱在先,灭口在后。”想着当时的场景,凌瑶贵妃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局虽说做的不甚高明,但却将她死死地缠在里面,脱不得身。
冬青知道此时干系重大,仔细回忆道:“奴婢随那彩儿急匆匆去了之后,她也不说话,只带着奴婢七弯八绕地在园子里走,奴婢走了一会,感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