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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知道此时干系重大,仔细回忆道:“奴婢随那彩儿急匆匆去了之后,她也不说话,只带着奴婢七弯八绕地在园子里走,奴婢走了一会,感觉不对,便拖住她问怎么回事。她面露慌张,却咬定是皇后吩咐。奴婢见事不好,想着主子身边无人伺候,恐怕出事。便不顾她的阻拦,径直跑回去了。”说到这里,冬青像是想起彩儿的音容笑貌,那恐怕是她见她的最后一眼了。
凌瑶贵妃听到此处,更加确定这是一个事先做好的局。这彩儿,只不过是一只棋子罢了。用完了,自然成了废子,可以扔了。只是她以为冬青会带来更多的消息,没想到还是毫无头绪啊!
“主子莫要灰心,奴婢这么晚才回来,还是有收获的。”冬青见凌瑶贵妃面露颓丧,安慰道。说完理了理思绪,又开口说道:“奴婢想着主子,便一路飞奔过去找您。但奈何被那彩儿带的有些迷路,等回到咱们分开的地方时,主子们已经不在那了。奴婢以为主子往前去了,正待继续去找,却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那小径上。”
第一四五章 线索()
“当真?那人是谁?”凌瑶贵妃忍不住激动,如果她所料不错,冬青去的时候吴婕妤已经出事了,她们已经离开园子了。而那时候有人在那鬼鬼祟祟的,莫非是想要掩盖些什么?
冬青吞了吞口水,继续道:“奴婢也不认识那人,是一个看着面生的太监。奴婢看他行踪诡秘,有心看他要干什么,便躲在一旁细看。只见他用刷子一遍遍刷着一处地面,不时向四周看。奴婢知道那里是主子们的必经之路,心想恐怕是出事了,便想要探明究竟,您猜奴婢后来跟着他发现了什么?”
“哎哟冬青,快别卖关子了,我都要急死了。”凌瑶贵妃急得直跺脚。
冬青也不是存心卖关子,只是这人身份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奴婢就看着他将地刷干净了,然后拎着桶走了。奴婢一直跟着他到住处,却发现,他竟然就住梅园西北角的厢房里,竟是这园子中的人!奴婢想着怎么着也得知道这是谁呀,正巧看到一太监从那门口出来,就过去打听了一下。谁知,那洗地的太监竟是周公公的徒弟!”
凌瑶贵妃听到此处也吃了一惊。本以为冬青顺藤摸瓜,可以知道这太监是谁派来善后的,可是周公公的徒弟没理由害她呀!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凌瑶贵妃将冬青离开后发生的事儿从头至尾了一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也了出来。想着自己身在局中,也许外人会有不同的看法。
“娘娘,奴婢句不中听的。这幕后之人设计此局,是想一石二鸟。一则将吴婕妤腹中的胎儿给除了,二则又可以嫁祸给娘娘您。能有这出发的,必定是利益相关的人……”冬青仔细理了理,开口道。
凌瑶贵妃知道她这话的指向,只是,她和吴婕妤都算是受害者。皇后、婉婕妤……究竟是谁呢?
凌瑶贵妃头脑中走马灯似的过着当时的场景。今日的宴会是皇后召集的,当时提议分路走的也是皇后,婉婕妤似也有此意思。
在褚秀殿,皇后表面上公正,实则不耐烦,而且皇后率先认出那坠子是她的。而在场其他人的表现也很急躁,似乎都想她被定罪。当然,皇上除外。这样想起来,好像疑重重。
正头疼间,太监海子在帘子外禀告道:“娘娘,周公公派人过来了,您要见见吗?”
“就本宫身子不大方便,请他在外面回话吧!”凌瑶贵妃的腰依旧很痛,便不想挪动。而且不是周公公本人来,太没必要太正式。
隔着帘子,凌瑶贵妃听到外面那太监口齿清晰地禀告道:“奴才奉周公公之命,送了些药材来。都是治跌打损伤极好的。还请娘娘笑纳。”
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份心意,让凌瑶贵妃很受用。“周公公有心了,你替本宫好生谢谢他。”
凌瑶贵妃的声音从内室传出来,听在太监耳中,只觉十分轻柔悦耳。
“周公公还,他现下正忙着,来不及过来探望。等明儿有空了,亲自过来给娘娘请安。”太监又将周公公的话一一转达,连口气也模仿得极像。
凌瑶贵妃在内室听着,露出出事以来第一个笑容:“让周公公费心了。”着示意海子将他送走。
等那太监走了,冬青忙拿过太监送来的药给凌瑶贵妃重新敷上。
周公公极为细心,不仅送来治疗擦伤扭伤的膏药,连敷脸消肿的玉容膏也送来一罐。吴婕妤厮打她时,还碰到她的脸,这会儿她左脸颊还有一肿胀。不然怎么,御前侍候的人有时候比一般主子还金贵呢。这东西,一般人能有吗?
凌瑶贵妃身上到处是伤,现在又敷了药,靠在榻上动也不敢动,只能静养。加之她今日起了个大早,吴婕妤之事又是一番折腾,现在安定下来了,精神就跟不上了,竟渐渐睡着了。
冬青看她累极,便体贴地不去喊她,拿了床薄被搭在她身上,便悄声出去了。
凌瑶贵妃一觉睡醒,也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事情没调查清楚,她心情不好,饭也吃不下,只用了粥。正打算振作精神再想想白天的事情时,清心殿的太监孙群来了。
“奴才孙群,给娘娘请安。”
凌瑶贵妃此时不想见外人,让人拿了扇屏风挡着,叫他在外面话。
“你不好好在清心殿当差,到本宫这里来做什么?”代柔皇后有些吃惊。
“娘娘,那日若不是娘娘相救,奴才早就没命了,娘娘的恩情奴才一直铭记在心。所以有些事情,奴才不能隐瞒不报。”隔着屏风,凌瑶贵妃都能感受到孙群的谦逊温和。
“哦?你有什么事儿要告诉本宫?”代柔皇后料想,孙群的突然出现可能和吴婕妤滑胎的事儿有关。
孙群向四周看了看,低声道:”娘娘,一个时辰前,新换的膳房总管向奴才禀告,膳房前两日少了一桶油。”
油?凌瑶贵妃想到她和吴婕妤无缘无故滑倒,以及梅园太监擦洗地面,难道有人事先在那条路上泼了油,然后引她们过去?
凌瑶贵妃心里波涛翻滚,表面上却很淡定,她假装不以为意道:“不过一桶油而已,他自己处理即可,怎么还会向你报告呢?”
孙群没想到凌瑶贵妃如此心细,竟然还有心情关注消息的真假。他笑了笑,一五一十地答道:“一桶油确实是事,不过那膳房主管刚上任,有前车之鉴在,他不敢造次,所以精细了些。没想到竟误打误撞了。”
即便是误打误撞,孙群能这么快反应过来和此事有关,足见此人不简单。她按捺住心中对这个消息的期待,尽量表现的平常些,等孙群自己。
孙群见凌瑶贵妃反应平平,不得不佩服她的从容谨慎。他微微顿了顿,便将来龙去脉清楚:“本来他只是随口一提,向奴才表示当差的不易,奴才也没当回事。直到奴才得知吴婕妤摔倒、滑胎的事儿,还听皇上派人去出事的径上查找线索,再联想到这桶油,便不寒而栗了。”
孙群话音落地,丽德殿里一片静谧,直到内室传出“既如此,你可知道这油是谁偷的?”的问话,孙群才满足地笑了。
就嘛,有这么好的消息,凌瑶贵妃怎能不动心?
第一四六章 合作()
“奴才既起了疑,自然着人去调查了一番。经奴才调查发现,这桶油虽然是膳房的太监偷的,但他没存着,而是给了梅园的一个太监。不巧,这太监正是当初被娘娘撵出丽德殿的陈子的徒弟。”
孙群不,凌瑶贵妃都差忘了,当年这陈子在丽德殿伺候,因犯了错被她赶了出去,送到梅园做扫园太监。那时冬青还没进宫。
孙群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凌瑶贵妃。凌瑶贵妃暗自思忖,难不成一个太监有胆子和心计来做这事?
内室传来凌瑶贵妃的笑声:“依孙公公的意思,莫不是这太监因为他师傅的缘故,心怀仇恨,故意陷害于我?”
孙群心里犯嘀咕,这凌瑶贵妃太淡定,就好像差身陷囹圄的人不是她一样。“奴才不确定这太监是何居心,只是觉得此事太过凑巧。想着娘娘正在调查此事,或许用得到,便过来禀告娘娘。”
凌瑶贵妃听他如是,无心再与他周旋,方道:“孙公公有此心,本宫心里感激。不瞒孙公公,本宫得到消息,这太监在吴婕妤出事后拿着水桶擦地。想来,就是擦地上的油迹吧。”
“原来娘娘早有知道,倒是奴才浅薄了。不知娘娘如何打算?”听凌瑶贵妃的直接,孙群也不绕弯子。
凌瑶贵妃自从听到膳房丢了一桶油的消息,就在心里盘算。她想不妨将涉及的人都查一遍,看看其中有什么关联。眼前这个人正好派上用场。
“不瞒孙公公,本宫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既然有些蛛丝马迹了,就只能从这上面入手了。一则,要劳烦孙公公派人盯住梅园的陈子,看是否有人和他接头,也防着幕后之人对他暗下毒手。二则,本宫想去查查那个膳房偷油的太监。”
凌瑶贵妃心思缜密,的条条在理,孙群暗喜,看来他这条橄榄枝递给凌瑶贵妃是正确的。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靠上这棵大树,他后半辈子就有指望了。
“主所言极是,此事就交给奴才去办吧,您只管安心养伤。”孙群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未及孙群出告辞的话,凌瑶贵妃就开口唤住他:“孙公公留步,本宫有一事不解,还需你答复。”
孙群闻言,理了理衣衫,又道:“娘娘有话直。”
“本宫知道孙公公心善,见本宫落难,有心拉本宫一把。这份恩情,本宫自会记在心里。只是劳烦你鞍前马后的,本宫实在心有不忍。咱们都是明白人,不妨明白了,本宫深陷泥潭,你这样帮本宫,图的是什么呢?”
凌瑶贵妃知道,在这深宫中,人情淡薄,多是趋利避害之人。孙群这样帮她,恐怕不只是想报恩那么简单。
隔着屏风,听着凌瑶贵妃的话,孙群嘴角显出笑意。他想了想,回道:“娘娘果然是明白人。奴才的确有事有劳烦娘娘,不过,还得娘娘脱困了才能帮忙。”
“你如何知道本宫一定帮得上忙?”凌瑶贵妃不解。
“凭娘娘的心性和气魄,奴才有把握。”孙群如实答道。
“既如此,那便合作愉快了!”
“合作愉快!”
跟聪明人话,从来不需要多。两人隔着屏风,三言两语便达成交易,彼此心照不宣了。
凌瑶贵妃虽不知孙群所求为何,但她现在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既然她有利用价值,那么为何不紧紧抓住呢?至于以后的事情,等她脱身再吧!
将孙群送走,凌瑶贵妃看了下时辰,舒展了一下身体,便唤人进来服侍,准备就寝。
她倒是没心没肺地睡着了,把外面几个奴才愁得不行。几人商量来商量去,把后宫的主子都怀疑了一遍,也没个准儿。
“冬青姐姐,不如咱们出宫找殿下吧,殿下一定有办法救娘娘。”海子建议道。
“哎,你懂什么!娘娘虽是殿下的生母,但今日之事毕竟是后宫之事,殿下不好参与。不过,即便咱们不出宫告诉殿下,殿下也会知道的。看明日的情形再吧。”作为凌瑶贵妃的贴身侍女,冬青的见识已不同于一般的奴婢。
听冬青这么,其他人也都赞同,便各自休息了。
第二日晌午,孙群怕惹人眼目,便将查探到的结果写在布帛上,让心腹太监送到丽德殿。凌瑶贵妃打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他这一天的调查结果。起来,这孙群也算是个能人,不到一天时间,竟能挖出这么多消息来。
凌瑶贵妃看完长舒了一口气,将布帛细细叠好,准备晚上就着烛火烧掉。她想着布帛上的内容,再将昨日发生的事儿联系在一起,心底渐渐明朗。
原来是她。
夜里刚刚下过一场雪,空气于沁凉中透着清新,让人格外舒服。
昊轩瞄准了前方的箭靶,正要射出,便听到身后匆匆的脚步声。他放下弩,回身一看,是肖飞。
“殿下,宫里传来消息,吴婕妤滑胎了……”肖飞喘着粗气,既着急又紧张。
“哦?父皇一定很难过吧。”昊轩与吴婕妤并不熟识,对她并不在意,首先想到了他父皇擎宇。
“陛下难过是一定的。可是殿下,吴婕妤滑胎时只有贵妃娘娘和吴婕妤的丫鬟秀儿在场,吴婕妤一口咬定是贵妃娘娘将她推倒,秀儿也在一旁作证,对贵妃娘娘极为不利。”肖飞将知道的情况告诉昊轩。
“什么?这个女人真是疯了!我母妃怎么可能推她!这其中必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