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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你去把芸儿叫进来。”昊轩看了跪在地上的冬青一眼,吩咐道。
冬青答应着出去,没一会儿,两个人齐齐跪在昊轩和凌瑶贵妃面前。
芸儿一直守在门口,虽然搞不清楚里面究竟什么,但是猜到是于她不利的,一时有些忐忑,不敢直视凌瑶贵妃和昊轩,目光飘忽不定。
凌瑶贵妃低头打量着下首的两个人,对芸儿,她虽然不像对冬青那样熟悉,但毕竟都是在丽德殿伺候的,她大概有些了解,所以她不敢不信芸儿是别人派来的探子。不过她经历的事情多了,时刻做好被人背叛的准备,对于现在还未定的结果,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芸儿,听你最近晚上总是一个人鬼鬼祟祟出去,你去干什么了?”昊轩淡定的声音在胆战心惊的芸儿耳中,无异是最残酷的审判。
她狠狠瞪了旁边跪着的冬青一眼,然后故作镇定地道:“回殿下,奴婢近来肚子不大舒服,出去起夜。并没干什么坏事。”
她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已打好腹稿,她虽然不清楚冬青知道多少,但她平日出去的时候很心,确定身后没人跟着。再,就算有人跟踪她一定会发觉。而那件事要是被发现了,她就真没有活路了。这样想来,还不如赌一把!
这个理由,任是谁听了,都知道是假的。谁肚子不舒服能这么久,而且还是间歇性的。
昊轩轻笑一声,目光凌厉看着她,仿佛一把刀子,能将她凌迟。“本王现在叫你进来,是给你一个招认的机会。刚刚冬青可是什么都了,你再随口乱,那是罪上加罪!”
昊轩的话唬得芸儿身子一僵,抬头看了昊轩一眼,面上是犹疑与动摇。
昊轩本以为就要诈出来了,谁知道这丫头精着呢,眼神一转,然后哭唧唧地对昊轩道:“殿下,刚才确实是奴婢乱。奴婢晚上出去,只是因为……因为奴婢过年的时候收到家信,家乡的一个妹妹也进宫了,让奴婢得空的时候多照顾一些。奴婢白天没空,所以只能晚上出去。妹妹很可怜,被分到了浣衣局,天气冷水凉,她年纪手嫩,都冻伤了。殿下,奴婢真的没有别的想法。”芸儿声泪俱下,然后对着凌瑶贵妃和昊轩重重磕了几个头。
芸儿现在这个回答倒是让昊轩觉得在情在理。凌瑶贵妃听着,也觉得还解释的通。不过她也不傻,笑了笑问道:“哦?是吗?你那个老乡叫什么名字呀?既然你们感情好,本宫明儿就叫海子将她领回来。正好咱们宫中还有一个缺,就让她来补缺好了,免得在浣衣局受苦。”
在芸儿看来,凌瑶贵妃这笑里藏刀,绝非善意。
“啊……还是不劳娘娘娘费心了!她刚进宫,让她尝苦头也好。等过段日子,奴婢领她来向娘娘请安。”听凌瑶贵妃要将她那老乡叫过来,芸儿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笑着推脱道。
第一六二章 假象()
凌瑶贵妃心知这里有猫腻,这丫头看着就不是那种会老实招认的,或者说,她自己清楚,如果招认了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才咬死牙关不说。不过,放长线钓大鱼,这丫头以为她不说,别人就没有办法知道了吗?凌瑶贵妃心中暗笑。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这种事情没什么,以后你只管堂堂正正去就是了。大晚上的出去,多冷呀!”凌瑶贵妃装作相信的样子,还宽慰她两句。
芸儿自以为混过去了,忙点头应是:“谢谢娘娘关怀。”末了还不忘倒打一耙:“这种小事还闹到娘娘跟前,奴婢真是不好意思。冬青姐姐,以后咱们私下说就是了,就让娘娘少操点心吧!”
冬青气得俏脸通红,芸儿给出的理由听上去合理。只是她这个态度实在气人,搞的好像做错事的是她一样。
细细想来,她依然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如果真的是老乡,即使主子面前不能说,为什么连她们也不能说呢?而且,听说每次芸儿出去都会好生收拾一番,涂脂抹粉的,根本不像是去见同乡妹妹。不过,既然主子已经相信了,她便将疑惑藏在心里。
“好了好了,你们是一批进来的,在我眼中,各个都是好的。冬青做的不错,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及时向本宫禀报。芸儿也是,有事情解决不了,不是还有本宫在嘛!”凌瑶贵妃闻言软语地说了一通话,便将她们给打发出去了。
“母妃,你觉得芸儿这事儿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吗?”待两个人走后,昊轩开口问道。
凌瑶贵妃面露不屑道:“你说呢?”
昊轩露出了然的微笑:“所以你这样,是为了等她将背后那人暴露出来吗?可是经此一事,他们必然加强警惕,我们再想找人,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所以我刚刚才稳住她。他们最近既然接触这样多,就说明在酝酿什么。既然如此,就不会轻易放弃。你让人盯紧了芸儿,也许会有收获。再者,这事儿爆出来也是给咱们提个醒,最近这段时间是有些松懈了。看来咱们身边,还是有她的眼线。”凌瑶贵妃叹了一句,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
昊轩垂眸应了一声“是”,便没再说什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看来那个人没少下功夫。但他心中想的和母亲想的并非一人,那个人身后的人,才是他真正的对手。
除了昊轩安排的人,凌瑶贵妃也吩咐人暗中看住芸儿,别的事情就甩手不管了。整个丽德殿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是外松内紧了。摆在凌瑶贵妃面前的,是过两天的宴会要不要参加的问题。
如果她料想的没错,那个人多半希望她去,而且会有所行动。
请帖是皇后命太监小春子送过来的,烫金的字帖上写着她的名字和时间地点,显得很郑重。
凌瑶贵妃本来是拿定主意不去的,可是出了芸儿这件事儿,她想确定是谁在背后算计她,便有些动摇了。毕竟,现在不抓出来总是个隐患,那人就像蛰伏在暗处的毒舌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扑上来咬一口。这一口,也许致命的。她就算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昊轩。他们母子二人福祸相依,谁也离不开谁。
“你先回去吧,本宫再想一想,回头派人禀告皇后娘娘。”凌瑶贵妃一时拿不定主意,就将小春子打发走了。
“你们说,这宴会我该不该去?”面前伺候的是她一向倚重的关嬷嬷和冬青,还有小海子正好进来换盆景,也无意中听到了。
冬青向来心直口快:“出了这样的事,娘娘自然是留在宫中比较安全。说不定那人已经设好了局等着您呢!到时候人多手杂的,万一出了事,还不是咱们吃亏!”现在大鱼还没有钓到,她自然不放心让凌瑶贵妃身陷险境。
只是,凌瑶贵妃派人紧盯着芸儿这件事,只是她们小范围内知道,其他人还以为芸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呢。甚至芸儿本人心中也渐渐放松了警惕,相信了凌瑶贵妃的话。现在冬青这话一说出口,关嬷嬷就警惕地看了小海子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凌瑶贵妃显然也察觉到她的失言,不过小海子也不算是外人,跟着她几年了,一直勤勤恳恳,从不居功,很是靠谱。便也没计较,而是接着她的话说道:“可是不把这个人揪出来,我心难安啊!这次宴会,没准是一个机会呢?”
小海子刚把一盆罗汉松放到架子上,听到这里,手一滑,差点将换下来的盆摔碎了。好在凌瑶贵妃正在说话,并没留意,他才暗暗松了口气。
隔了许久,关嬷嬷才说道:“娘娘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安全起见,还是不要以身犯险的好。娘娘的腰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别人想要害您,是防也防不住的。这种是非之地,还是少去为好。
不作就不会死,宫中无数先辈的血泪经验告诉凌瑶贵妃这个道理。虽然她心中另有打算,可是不得不承认关嬷嬷的担心有道理。为了一个还没有发生的危险,去主动碰触另一个危险,不是明智之举。
“嬷嬷说得有道理。不过本宫若是不去,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操作一番,看看那人能不能坐得住!”
很快丽德殿的人都知道主子准备去赴宴的消息。甚至其他喜欢拈酸吃醋的嫔妃也在心中期待着那天,这凌瑶贵妃分明就是坐不住了,听到皇上想要借此机会选妃,也要过去看看呢!
不管外面舆论如何,凌瑶贵妃是稳坐钓鱼台,就等着鱼儿上钩了。只是,她没有想到,鱼儿没有钓上来,反倒捉到一对野鸳鸯。
自从她放出消息说要参加宴会开始,丽德殿就忙碌起来,为她量身缝制参加宴会的华服。芸儿那丫头,自从经历上次的事儿以后,做事麻利了许多,每天都要在凌瑶贵妃面前表现一二,以示自己的忠心。凌瑶贵妃自然也示以十二万分的信任与爱重,一时间芸儿在丽德殿风头无两,甚至可以和冬青媲美。
第一六三章 现行()
在凌瑶贵妃的骄纵下,芸儿很快放下戒心。这天晚上,她看到同屋的两个人都睡了,便又悄悄地起身开门溜了出去,直奔目的地。晚上出去,她是有经验的,一路上自然也是边走边看,左右张望,以免被人发现。等到到了老地方,见到人,她才松了一口气。
殊不知,她纵然有再高的警惕,也防不住别人存着心挖了坑让她跳。更何况,暗中盯着她的不止一人,丽德殿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还能飞上天去吗?所以,芸儿与那人在林子里一见面,不远处躲在树后面的冬青就看见了。而她的身后,还有正带着人过来的关嬷嬷和小海子。
隔得距离有些远,冬青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连两人的面容都看得不大清,依稀只看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冬青心中暗暗着急,小海子他们怎么还不过来,她一个人,那边两个人,到时候过去肯定是制不住的。可要是等他们说完话分开了,那就枉费她跟踪一场了。按照凌瑶贵妃之前的判断,冬青到现在都以为芸儿是在跟她背后的主子派来的人接头呢!
直到她看到高的人将矮的人抱在怀中,两个人脸对脸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冬青才明白了,她的脸也刷地红了。
等到凌瑶贵妃第二天醒过来,冬青便一脸纠结地告诉她和芸儿接头的那人抓到了。
看她的表情,凌瑶贵妃心里纳闷,这不是好事吗?怎么这样一副表情。“嗯?昨天晚上抓到的吗?有没有招认什么?”
“娘娘待会去看就知道了。”冬青脸皮薄,也怨自己当时想得太多,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了。
凌瑶贵妃简直莫名其妙,什么事情现在不能说,非要等她看到了才行,弄得神神秘秘的。不过,抓到人就是好事,凌瑶贵妃没再多问,起身洗漱用膳去了。
昊轩担心母亲,这几日一直早上就过来请安,母子俩吃饱喝足,凌瑶贵妃便吩咐将人带进来,她要亲自审问。她就不信了,什么事情连冬青都吞吞吐吐的不敢说。
等见到一男一女两个人被捆着押进来,她才猜到几分。女的自然是芸儿没错,隔了一夜,可能是因为被抓包的恐惧,神色狼狈了不少,可纵是如此,依然还能看出她前一天精心打扮的痕迹。那男的竟然还穿着宫中侍卫的衣服,看起来倒是气宇轩昂,孔武有力的。凌瑶贵妃当即就明白了。这次,恐怕是她们猜错了。
看这情形,昊轩也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回头看向冬青,问道:“昨天晚上这件事,动静闹得大吗?”
“回殿下,听小海子说,他带人过去的时候,这男的倒是很平静,也没怎么反抗,就被大家给押回来了。加之他们幽会的地方比较僻静,应该没人看到。”
昊轩“嗯”了一声,看向地下跪着的两个人:“芸儿,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同乡妹妹?嗯?”
都被抓现行了,芸儿也没有什么好狡辩的了,红着脸招认道:“殿下、娘娘,我们确实是同乡。只不过……只不过……”接下来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只能对着凌瑶贵妃磕头求情:“娘娘,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您饶了我们吧!”哭得涕泗横流,很是动情。
那男人被绳子捆着,却没有一点局促的样子,直到看到芸儿哭,眼中才透出心疼来。“宣王殿下、娘娘,卑职名叫朱勇,是这宫中的守卫。与芸儿妹妹是同乡,进宫之前就认识了。今年过年的时候卑职换班,正好相认了,我们就在一起了。芸儿妹妹晚上出来就是为了见卑职,请娘娘明鉴。”男人说话倒是不卑不亢,一口将事情给承担下来,显得很有担当。
凌瑶贵妃叹了一口气:“你们可知道,这宫女与侍卫偷情,可是违反宫规,要处死的。”
凌瑶贵妃这话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