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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啊,如果是出差,或者在飞机上,怎么会有那么长的时间不接她的电话。
扇沐实十分了解扇老的习性,他就算是一个陌生人给他打电话过来,都是照接不误,所以如此反常的情况,让扇沐实不由得觉得有些警惕起来。
终于出院后,扇沐实回到了西臣学府,就再也没有向外界联系的机会了,在扇沐实的意识里,仍是觉得扇老是厉害的人物,应该只是太忙了,可能顾不到她。
好吧,那就乖乖学习。
可是扇沐实是会乖乖学习的人吗?她的日常学习状态可晓而知,那简直就是上课的随心所欲,学习的是风又是雨。
连凌麦都忍不住想要翻她一个白眼,这家伙果然是靠后门走进来的,这学习程度,堪比小学生,呵呵。
扇沐实百般无聊的坐在靠近垃圾桶的座位,翻着书,到最后无聊的开始涂数字,把数字里面的圆圈都涂黑……
我不认识这个人,凌麦这么催眠着自己转过头去。
“一年组学生,扇沐实,请速来教导处。”正在扇沐实发呆的时候,教室中的巨大广播响了起来……
白夜淳与凌麦的视线顿时集中在了她的身上,不会是又闯祸了吧,看看还真有那么个可能性……
扇沐实刚抬头,就对上蒋君寒微微一瞥,然后转回去的双眸。
扇沐实大怒:“看我干什么!我是大大的良民!”
刚刚想要骂扇沐实的班导立刻满头黑线,黑着一张脸呵斥:“赶紧去教导处!”
班导的脸黑如锅底,这家伙肯定又闯祸了,她妈生她的时候难道被大功率电器电过?
好吧,班导才是老大!
扇沐实极不情愿的从教室中走了出去,在心里狠狠的数落了一下教导主任的祖宗十八代,然后进入了办公室。
扇沐实这一去足足浪费了一个早上的时间,不但凌麦好奇她到底闯了什么祸,就连班级里的人都好奇,是什么祸让她死在教导处了。
过了中午,凌麦已经躺在寝室的沙发上看电视了,而蒋君寒正在手洗他的白色衬衫,白夜淳当然是睡在寝室里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当凌麦终于忍不住想要去看看扇沐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她回来了。
脱掉鞋子,换上拖鞋,缓缓的走到房间里,关上了房门,连一点的声响都没有发出,也根本没有问麦麦今天有没有买什么好吃的回来,安静的有点反常。
“不应该啊?”麦麦出声。
君寒正洗完衣服从里面拿出来,在阳台上挂衣服:“不应该什么?”
如果是平时的话,她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扑过来向他苦诉,说教导主任怎么怎么她了吗?为什么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教导主任虐待过度?
“君寒,我们学校会不会有体罚啊?”凌麦疑惑的问道,毕竟从小养尊处优的他是从来都没有接受过体罚这种东西……
蒋君寒回眸瞥了一眼:“不可能。”
80。扇老生死未卜【3】()
“那为啥沐实今天不理我?”凌麦又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好吧,可能是被扇沐实折磨习惯了,看到扇沐实的第一反应就是,今天是不是忘记买零食了,投喂零食这件事已经成为了现在502寝室最重要的事情。
“……可能她困了?”蒋君寒也有点觉得不对劲,但是扇沐实已经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谁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他挂完衣服,伸手套上一次性手套,拿起放在床边的空气清新剂喷了几下,然后又走进了厕所里。
“我看这样子不像是要睡觉啊,如果是困了,怎么着也得像夜淳那样吧!”凌麦若有所指的说道。
毕竟白夜淳可是一到寝室就差点因为站着睡着而摔到地面上的人,想起之前的那一幕凌麦还心有余悸,他差点就被那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压了个半死!
蒋君寒终于清理完自己的房间,并且打理好自己的一切了,走了出来,想起扇沐实还没有吃午饭:“我进去看看。”
说着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中的扇沐实的确没在睡觉,她正安静的坐在床边,装模作样的拿着一本书,看似正在看认真的学习的样子,蒋君寒绕过她的床望去,她正直盯盯的望着窗外的天空,目光空洞,看起来没有一丝反应,对于蒋君寒的到来也不作任何表现。
蒋君寒转头朝着扇沐实望着的方向望去,正望见天空中有一条因为飞机飞行而拖出去的白色长线,把碧蓝色的苍穹分割成了两片。
并没有什么值得看的,蒋君寒望了她一眼,挡在了扇沐实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但是对方还是没有对他的行为做出任何的反应,她的手正狠狠的揪着被子,脸颊看起来煞白煞白的,那种表情他原来见过。
之前看到凌麦带来的蜘蛛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煞白煞白的,绝望而空洞,恐惧,甚至令人感到揪心。
他修长的身影突然缩了起来,骨骼在一瞬间产生了剧烈的变化,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视角已经变低了一点,它伸出腿去跳上了扇沐实的床,它的爪子和毛十分干净,而且他的返祖形态是不会脱毛的。
雄狮的呼吸很轻,像是怕惊扰到正坐在床边的那个人,轻轻的用爪子踩着床垫走了过去,走到了扇沐实的身旁,然后缓缓的伸直爪子,在她的身边安静的躺了下来,空荡荡的房间中传来扇沐实轻微的呼吸声与雄狮微微粗重的呼吸声。
它抬头凑到她的膝盖边上,紧靠着她的腰,然后用尾巴卷住了她的腰部,垂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舔了一下。
窗外的天空缓缓染上了一层灰,周围的光线逐渐变得暗了下来,第一滴雨水打落在了窗户上,下雨了,紧接着雨水又多了,直到窗户外的世界变得完全模糊,再也看不清了。
身边的人,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终于闭上了眼睛,睡着在了雄狮的怀中。
庞大的雄狮用自己身上的鬃毛覆盖在她的身上,把动物炙热的体温传达给怀中冰冷的人。
她的眼眶是红的,她看起来像是快哭了。
蒋君寒的眸子沉沉的望着她,然后也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这一夜,它睡在了她的身边。
81。扇老生死未卜【4】()
清晨的阳光直射在雄狮的鬃毛上,带着些许暖意,让人舒展身心,蒋君寒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还保持着返祖的姿态,巨大的雄狮几乎占据了整个床铺,扇沐实正闭着眼睛,她的眼眶还红着,显然是做了噩梦。
蒋君寒刚想抽离,却发现扇沐实的手正紧紧的抓着他背上的鬃毛,如果一动肯定会吵醒身上的人,他停了下来。
他垂下眸子望向她睡着时甘甜的睡脸,突然伸出肉垫抚摸上她的脸颊,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
终于抓到了,终于摸到了,明明之前就有一种冲动,很想要闻闻这个人,伸手触摸这个人,似乎在看到这个人双眼的时候,这种莫名的悸动就无法抗拒起来。
自制力?那是什么?
蒋君寒嗅了嗅空气,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但是就是知道这个时候身边有扇沐实这么一个奇怪的家伙,因为这样,而能够感到安心。
返祖人种的一生十分的短暂,所以还是随心所欲的活下去更好,如果想要触碰的话,那么就触碰,这个人是自己的,谁都夺不去。
他似乎并不是,大家想象中那么从容的男人,如果那家伙也说喜欢他的话,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了吧,他就是这样的男人。
蒋君寒顿了顿,转身就变回了人类的身体,扇沐实的头正靠在他的腿上,睡相很不好,眉头紧皱着,眼皮不停的抖动,似乎梦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触摸她的紧皱的眉心,却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扇沐实。
扇沐实还有些意识模糊,她伸出手摸了摸四周,于是一巴掌糊在了蒋君寒的脸上……
等到她视线聚焦,才注意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实不可赦的事情,但是不同于寻常的立刻躲开,她只是缓缓的从蒋君寒的膝盖上离开,然后独子一人抱紧了双腿缩在了床头一角,那双深棕色的双眸正安静的望着窗外的景色,暗淡无光。
“扇沐实。”蒋君寒开口喊了她一声。
但是扇沐实并没有回应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似乎正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她的视线里除了那一片空旷的蓝色的天空,什么都没有了。
“喜欢我吗?”他又开口了。
安静的房间中,只剩下闹钟的滴答声。
扇沐实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僵硬的转过头,望向蒋君寒,视线单纯而无助,看起来像是一只受伤了的小兽,正在呜咽着舔着自己的伤口。
“什……么?”她的声音很沙哑,是已经很久没喝水的缘故。
蒋君寒垂下眸子,俯身朝她靠近,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薄唇中吐出来的话却令人不知所措:“我非你不可了,扇沐实,你喜欢我吗?”
什么是……我非你不可了?
扇沐实有些手抖,但是她现在的脑袋十分混乱,她不想去思考这些超出她思考范围的问题,这会让她更加慌乱。
不回答,不想听,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心情变得好奇怪,脑袋里像是有一团沸水正在沸腾。
君寒……怎么了?
82。扇老生死未卜【5】()
“……”扇沐实不想去思考这些事,她没办法去思考这些事,现在她的脑袋里只有扇老一个人,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扇老去往美国的飞机失事,失踪时间已经长达五天了,根本没有想到教导处找她的理由是让她听到这么一条消息。
为什么那么难受,为什么心里面喘不过气,无法呼吸。
累……疲惫……充斥着扇沐实的脑海。
五天了,如果能找到的话,早就应该找到了不是吗?
那只是如果……飞机失事的概率很小,飞机一旦失事,找回的概率也很小,存过的概率不过是万分之一。
如果扇老还活着,现在会在哪里,会在什么地方,如果扇老死了,那自己怎么办?原本只是想找回那块值钱的宝石,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蒋君寒的话,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她又安静的望着窗外的天空了,似乎能够在窗外找出一丝踪影,直盯盯的望着,表情倔强。
凌麦出入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来送饭的,而且总是买了扇沐实最喜欢吃的可乐鸡翅,糖醋排骨,油炸鸡腿。
可是每一次,都是蒋君寒端着已经冷掉的菜走出来的。
凌麦朝着房间里望了望,然后示意蒋君寒走到阳台。
“君寒,我让人去教导处查了,沐实爸爸的飞机出事了……”凌麦缓慢的开口,然后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间门。
君寒垂眸,然后说了一声:“知道了。”
他背着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她瘦了好多,怎么办,君寒,如果扇老去世了,沐实会不会……”凌麦不敢说出那个可能性,他怕如果说了出来,这一切就会成真。
“你想她出事吗?”蒋君寒突然回过头这么问道,他面无表情的说着,没有人能够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当然不想!
“君寒!”凌麦拉住蒋君寒的手,却被立刻抽离。
“让她静一静。”蒋君寒说完,就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凌麦心中烦闷,从冰箱中拿出一罐可乐,刚转身,看到白夜淳正安静的站在他的房门外,看起来像是已经站了很长时间了。
存在感这么低吗?两个人竟然都没有发现……
“你……听见了啊。”凌麦不知道作何反应,只能挠了挠脑袋。
他也想安慰扇沐实,他也想劝她吃饭,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可能会比她还要疯。
仅剩的一个亲人如果离开了自己的世界,那整个世界不就跟崩塌了没有什么两样吗?
白夜淳点了点头,然后绕过沙发,伸手转开了扇沐实的门把,安静的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
白夜淳走到扇沐实的床边,低头看着正缩在床脚的扇沐实,他缓缓坐在了她的身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掌拍在了她的头顶上。
她正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抖了抖,抬起头疑惑的望着来人,她的眼眶发红,是那种伤口破了的红,但眼神仍然迷茫,带着惊慌。
“白……夜淳?”她安静的望着他轻轻的开口,声音小的几乎跟蚊子一样。
“别管我。”她咬着唇,那倔强的表情让白夜淳想打人。
白夜淳沉眸,深谙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