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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丢人现眼了!赶紧下来!”
大王子亚当铁着一张老脸,来到沙奎尔的身后,恨不得把这个作死的家伙活活的拽下来。
“为什么要下来呢!虽说这有损骑士的形象,但那个家伙实在太可恶了!非得狠狠的给他个教训不可!”
可怜的沙奎尔直到这个时候,还以为大王子叫他下来,是怕别人说他不留情面呢!
亚当无语的开始掩面。
而本来已经有些心软的逸风,闻言大怒,大吼一声。
“真男人,不操作!”
他双手往屏幕上一圈,然后划了一个箭头,直指沙奎尔的基地!
只见沙奎尔眼睛一花,一个飞艇晃悠悠飘到自己主基地上空,屏幕上顿时掉下了无数个牛头人,扛着巨大的柱子,一副土匪进村的模样。
“嘿嘿,乡亲们,不要慌,不要跑。我们不抢粮食,不抢女人!”
顿时狼烟四起!
这还不算完,更多的红点儿密密麻麻的军队如同沙漠行军蚁一般,一拥而上,看见什么就开始啃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蓦然,沙奎尔的瞳孔急速的放大,下巴吧啦一声掉在地上跌个粉碎。
双手硬是楞了半晌,痴痴的忘记了操作!
事实上,已经不需要他任何操作了!
逸风的大军如蝗虫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就算沙奎尔有十双手,凭借那么薄弱的兵力,怎么可能操作的过来!
沙奎尔恍然若失!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
为什么大王子的脸色会那么的差!
为什么观众会发出那样的哄笑!
为什么逸风竟敢说那么霸气的一句话!
原来,从头到尾,想小丑一般上跳下蹿的是自己!
沙奎尔只觉脸开始火辣辣的烫,双目开始失去了焦距。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原来自己根本都不需要装要死,本身就已经被别人虐的要死了!
。。
战斗到这个份上,事实上已经结束了!
当逸风的牛头人怒天狂吼一声,将沙奎尔最后的一个建筑砸成一片废墟的时候,屏幕开始黯淡下来!
沙奎尔甚至连这个都没有注意到。
他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一个劲儿抓着自己光光的脑袋,仰天发出一阵阵狼嚎。
“为什么会是这样!?”
从上空来看,沙奎尔那高大的身躯这个时候竟然有一种形影孤单的感觉。
一个失败者不值得同情。
不知什么时候,大王子已经远远的避开了沙奎尔。他头都没有回一下,脸上忽然挂满了笑,朝逸风伸出了大手。
“恭喜你,逸风阁下!这是一场精彩的对决!”
这不是一场精彩的战斗。
但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充分喜剧意味的演出!
就好比在戏剧院看小丑的表演一般,那么的让人开怀!
逸风已他完美的演技,征服了所有的观众!
观众席上寂静了一会儿,先是稀稀拉拉的掌声拍响,接着如狂风暴雨一般响成一片,几乎所有人都战立起来,微笑着看着逸风,将巴掌拍的通红!
这是属于胜利者的荣耀!
。。
事实证明,作为一名胜利者,逸风收获的不止是掌声!
还有无穷无尽的烦恼!
伊拉贝拉已经如同欢快的小鸟一般,围绕着逸风开始叽叽喳喳。
“逸风,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逸风,太好玩了!你以前就知道这东西,对不对?”
“逸风,你能不能教我一下,这个怎么玩?”
伊拉贝拉那毫不掩饰的充满心形的眼睛,以及层出不穷的问题,一下子让逸风感到了无比的头疼。
都说女人如鸭子,古人诚不欺我!
这简直就比打一场比赛还累啊!
大王子讪讪的缩回了手,被伊拉贝拉包围的逸风根本都无法顾及大王子释放的善意。
他苦笑了一声,眼神眯了一下,看不清楚是什么意味。
琳达大公张开的小嘴躲在扇子背后,咬了咬嘴唇,一道迷人的眼神直往逸风那边飘。
这个家伙,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她这样点了点下巴,手中的扇子开始摇的飞快。
。
是夜,平安大公府举行了盛大的晚会来欢庆这一戏剧性的胜利。
晚会一直持续到夜半时分,平安大公府才渐渐归于平静。
就在这静谧的夜晚,一道黑影犹如一条滑鱼一般无声无息的划入了逸风的房中。
这是一个娇小的身影,浑身藏于一袭黑色的披风之中。
那小巧的身影站在逸风的床头,伸出手指头捅了捅床上仰面朝天,呈大字的人形,一手掀开了自己的兜帽,一头瀑布般的黑发荡漾开来。
“喂,你睁开眼睛看看啊!我美吗?”
但很显然,这纯粹是瞎子点蜡烛。
因为床上的那人鼾声震天,一动也不动。
美人儿有些气恼,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儿。
“这呆子!睡的如同死猪!”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眼睛弯成月牙儿。
“真男人,不操作是吧?那换我来!”
她嗤嗤笑了一阵,咬了咬嘴唇,小手一拉披风胸前的绳结。
丝绸般的披风无声无息的滑下,露出一具象牙般洁白的**来。
她缓步上前,掀开逸风的被子,如鱼一般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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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意想不到的访客!()
逸风好像做了一个无边无际的美梦。
在梦中,他好像置身于蔚蓝色的大海。
有美人鱼围绕着他的身躯上下滑动。
有时候,逸风觉得自己就是那大海之中的一叶扁舟,时而被江涛海浪抛至云端,时而又拖曳至海底。
更多的时候,他好像置身于春风沉醉的晚上,无声无息徜徉的河畔,杨柳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身畔的伊人静静的依偎,那娇羞带怯的脸庞好像是伊拉贝拉。
在这样曼妙缥缈的夜晚,远处依稀传来风琴的低吟,那是吟游诗人为相爱男女的伴奏。逸风的心弦好像也被这春风撩动。
怀中伊拉贝拉扑闪的睫毛,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有无穷的魅力,促使逸风伏下了身子,离那娇艳的红唇越来越近。
很奇怪,在这么一瞬间,逸风有些踌躇,脑海之中竟然浮现出琳达那凹凸有致的娇躯。
不,这个时候怎么能想那个妖精呢?
逸风努力的摆摆头,眨了眨眼睛。
突然,他的脸色一变,身形一顿。
不知什么时候,怀中的人突然变成了琳达大公那娇艳如花的笑嫣,她用手指在逸风胸膛上画着圈儿。
“呆子,你还在等什么?”
逸风惊骇莫名,还没来得及撒手。
琳达突然化身为美女蛇,长长而猩红的蛇信吐了过来。
逸风猛然坐了起来,只觉得浑身冷汗连连。
原来是场梦!
却又好像不是一场梦,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
逸风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脸颊,有些湿滑,口鼻间依稀传来伊人的体香。
这怎么可能!?
逸风自嘲的笑了一下,脑袋偏向了一边。
蓦然,他的眸子瞪圆了。
因为在他的右侧,一只可爱的贵宾犬正无辜的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与逸风凝眸。
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小东西竟然讨好般的凑了上来,伸出长长的,红红的舌头,往逸风手上那么一舔!
逸风终于知道自己的脸是怎么回事了。
凝眸对视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啊混蛋!”
逸风房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惨无人道的怒吼。
一只贵宾犬仓皇失措的呜咽一声,夹着尾巴窜了出来。
差一点把听见动静前来的希来姆吓了一跳。
门是开着的。
希来姆进门的第一眼就看见逸风怅然若失般呆坐于地,一个劲儿的擦着自己的脸。
希来姆眨巴眨巴眼睛。
“马斯特,您怎么在地上?”
逸风擦脸的动作一滞,狐疑的转动眼球。
自己不光是在地上,被子散乱一边。
难怪自己一晚上都感觉到凉飕飕的呢!
睡觉滚落下地,倒不是稀罕事!
可是谁能告诉我,那床上洁白的床单不翼而飞!
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无缘无故做了一个春…梦,到头一场空也就罢了。
睡到地上也不用提了,可那亲吻的动作竟然来自一只。。
好吧,逸风承认自己很喜欢狗,尤其是调皮可爱的贵宾,上辈子自己也养过一只。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就不那么可爱了!
更何况还被希来姆抓了个正着!
逸风的心情顿时乌云密布,脸色自然也不大好。
“你进来干什么!?”
逸风发出这样的质问。
很懂得看人脸色的希来姆一脸懵懂状,急忙岔开了话题。
“马斯特,您说什么?哦,对了,差点忘记了。门外有人前来拜访!”
。。
同样是失败,不同的人却有不同的对待方式。
有的人陷入无尽的懊悔而终日不可自拔。
比如沙奎尔。据说一回到自己的营帐,整日喝酒买醉,嘴里反复念叨“这怎么可能?”,连琳达大公的晚宴都没来参加。
而有的人却在无声无息之间,默默的总结经验教训,发愤图强。
现在,站在逸风面前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怎么会是你?!”
本来心情不好的逸风,看见来人之后,脸就更黑了。
这是一个出乎意料的访客。
他是沃尔特!
如今的沃尔特一头怒发消失不见了,替代的是光光的脑门儿,面上不知用什么涂料马了一道蓝色的印记,从右额头一直延伸到左脸的下巴。
更出人意料的是,他站在一处花丛下,拈着一朵艳丽的花朵,望着逸风,吟吟而笑。
“为什么不能是我?听说你明日要走了,我沃尔特担心以后恐怕很长时间都不能见到你了,所以提前来送行!”
这不是一个失败者对待胜利者的态度。
沃尔特似乎看出了逸风的疑惑,自嘲的笑了声。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凯尔斯是我家族的表哥,他已经帮我付过赎金了!你的弟子希来姆签收的!”
希来姆赞同的点了点头。
然而逸风的脸色就更加不好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不会这么好心来送行吧?”
沃尔特的手一顿,一朵花枝被无声的折断,他将花朵放入鼻下,深深的嗅了一口,却好似自言自语道。
“逸风。其实我很感激你!”
“这些天,我在里面想了很多很多。刚开始,我很羞愧。但回头仔细想了一想,你在这场战事当中的一举一动,都有深意。我输的不冤啊!”
“听说,最近你又赢了一个胜仗!恭喜你。我也仔细研究了一下,很精彩!只有你这样的对手,才能让沃尔特失败!”
说着说着,沃尔特的眼神逐渐有了光彩,语调也激扬起来。
“我真的很感谢你,让我认清了这一切!除了这个身份,我一无是处!”
“但是,从今往后,你可要小心哦!我沃尔特可不是这么简单就会认输的哦!”
清晨的阳光照在沃尔特那色彩斑斓的脸上,越发显得那道纹痕更加恐怖,狰狞。
但是逸风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他非常隐晦的冲希来姆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伸手邀请沃尔特道。
“我等着你!沃尔特阁下,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喝杯酒呢?”
沃尔特一脸古怪的上下打量了逸风一眼。
“逸风阁下,果然是逸风阁下!”
他这样拍着巴掌,也开始灿烂无比的笑了。
“只恐怕逸风阁下的屋子没那么好进吧!你别告诉我,你刚才的动作是叫你弟子拿酒,而不是叫人?”
言罢,沃尔特仰天长啸一声,飞身一纵就上了屋顶。
“逸风阁下,很期待下次与你交手!”
希来姆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
“马斯特,刚才你不是请他喝酒吗?您那个眼色”
逸冯恨铁不成钢的给了希来姆一个凿栗。
“笨!那是叫你叫人,赶紧把这个家伙留下来!”
逸风在脖子上狠狠的比划了一下。
希来姆:“。。”。
看着沃尔特远去的背影,逸风一声长叹。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