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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就你这体格，估计挨不过集训的前三天。”
“你敢打赌么？”强尼表情认真了起来，“如果我能完成整个集训，你的那把短刃就归我。”
“哈，听起来很不划算啊，如果你死在了集训中，你身上的所有东西可都不属于你了。”
“嗯？”罗伊没在意他们之间的调侃，他发现佩恩没有在帐篷中，“佩恩呢？他还没回来？”
“头儿早就回来了，”霍克回道，“只是天刚亮他就出去了。”
“去哪了？”罗伊问。
霍克耸耸肩，“他没告诉我，我也没问。”
第33章 掌控力（）
雇佣军没有早餐供应，所以多数人都会选择睡觉，很少会有人早起，即便是醒着的也是在帐篷中撩闲。
不过佩恩在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时便离开了新兵营，他径直去了训练场。
训练场有一个足球场大小，设有各种训练用具，但都是些十分的简陋用具，比如木桩、靶子、吊桥、攀沿板之类的。
“两百七十九，两百八，三百。”话落，佩恩将重剑插入地面后，直接仰面倒在泥土地上，任由汗水浸湿身下的泥土。
从日出到现在，佩恩一口气完成了三百次挥剑，这是他刚刚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每天早、中、晚三个时段各挥剑三百次。
他在梅格镇的时候每天也是如此，不过挥剑的次数可没有这么多，一天加起来也不足三百次。而就在两个小时前他还无法做到，直到遇到了梅奥。
佩恩是在训练场遇见到了梅奥，也就是昨晚的那名酒保。其实这里的佣兵谁都知道梅奥并不是酒保，他是酒馆的主人，同时也是一位赏金猎人。
不过梅奥只有在冬季的时候才会出现在酒馆中，他与大多数闲不住的赏金猎人一样，在冬季来临时都会找个营生，——比如在雇佣军营地支个帐篷，经营个酒馆什么的。
二人的相遇纯属巧合，但又是必然。梅奥除了在执行任务时，其它时间都会在天刚亮时晨练，这是他的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从未间断过。而佩恩则每天都在为赏金猎人的目标而努力，所以也从未间断过。
训练场的练剑区并不大，只有大半个篮球场的大小，所以梅奥很容易就能看到佩恩在挥剑，如果那也叫挥剑的话。
梅奥只看了两眼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觉得对方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和体力，“嘿，小子，你在干嘛？”
“我叫佩恩，”佩恩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那名酒保，“我想你知道我名字，昨晚在酒馆我们才见过。”
佩恩对梅奥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昨晚正是这个男人替自己解了围，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点了一杯最贵的烈焰。不过这酒实在是太烈，只喝了两口他就有些头晕目眩了起来，于是早早就回到了新兵营。
“哈，这有什么区别，”梅奥耸耸肩，“就你这两下子恐怕连这个冬天都挨不过，有没有名字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
就在二人对视的那一霎，佩恩有些怔住了，他曾不止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这种眼神，“你是赏金猎人？”
佩恩很快明白了过来，昨晚在酒馆时，对方为什么一句话就让众人闭嘴了。现在想来，对方很有可能是一名赏金猎人，他们那种犀利而又自信的眼神，佩恩只有在赏金猎人的眼中见过。——他还记得，梅格镇的酒馆老板就是一名赏金猎人，所以这并不稀奇。
梅奥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小子，你在干嘛？”
“哦，我在练习挥剑。”佩恩看出了对方是故意的，但他并没有与对方抬杠的打算，“我已经练了很久了，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该换一把轻一点的剑。”
“我能看看么？”梅奥说。
佩恩没有拒绝。他有种预感，对方绝逼是赏金猎人，如果能得到对方一两句指点的话，就是一招顿悟也不是没有可能。
梅奥接过佩恩手中的剑，随意的挥舞了两下，然后说道，“这是标准的四十磅赏金猎人用剑，无论是剑柄还是剑身，做工都相当精湛，它应该不属于你吧？”
“是一位朋友送的，”佩恩说，“你是说标准的赏金猎人用剑？你们用的不都是银质的么？”
“这是练习用剑，就跟我手里的这把一样，”梅奥笑了笑，“银质重剑的价格可是不菲，昨晚你见到的那把，最少也在三个金币以上，修理一次少说也要三十枚银币，而且不是哪个铁匠铺都能修的。”
佩恩点点头，对方在解答自己的疑问同时，也表明了身份，不过他还是想再确认一下，“您也是名赏金猎人对么？”
“没错，你可以我叫梅奥。”梅奥将剑还给佩恩，“送你剑的那位朋友没有指点过你的挥剑么？”
“没有，”佩恩说，“她们当时走的太匆忙，所以”
“所以你们只是一面之缘对么？”梅奥说，“蛇女能将自己的用剑送给你，这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您也认识她？”佩恩感到有些惊讶，他忽然发现这个似乎圈子很小，“您是怎么看出这是她的用剑？我是说这把剑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徽记。”
“你把剑侧着看就会明白了，”梅奥继续说道，“我想在南境，应该没有人会不认她。”
佩恩愣了一下，双手将剑平举，然后从侧面看向剑身。
这是条蛇，佩恩震惊发现。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梅奥笑了笑，继续说道，“挥剑不是靠蛮力，小子。你要试着感受每一次挥剑时的感觉，并用身体去体会和记住这种感觉。换句话说，你可以把它当做是一个技巧，你需要做的是无限挖掘这个技巧的潜力。——至于增强自身的力量什么的？我想你还是忘了它吧，练十年你也别想将这把剑挥舞自如。”
“听起不太好理解啊。”佩恩说。
“其实就是对自身的掌控，”梅奥也不知道该怎么将它解释清楚，双手一摊的笑道，“想要掌控这种技巧，你首先要通过大量的练习慢慢去熟悉它，——可以不必是重剑，一根木棍也行，当你掌握了要领再用重剑去练习也不迟，不然你挥一万次也不会有什么长进，反而还会浪费体力，延缓你的进步。”
“谢谢你，梅奥，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佩恩感激的说道。
对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没什么希望这会对你会有些帮助，——有空的时候多来酒馆逛逛，如果你够细心的话，就会学到很多对你现阶段有所帮助的小技巧，。”
梅奥离开后，佩恩便思索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银光骑士曾经的教导，或者说是引导。
实际上这种力量也没办法说清楚，除了自身的领悟和天赋外，就只能靠大量的练习逐渐去熟悉它和掌握它。但前提是你得弄明白它是什么，至少要有一个方向。
银光骑士的引导与梅奥刚才所说的不谋而合，虽然内容有所不同，但所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用自身去感悟。
一个连字都不识的乡下小子当然不会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更不要说如何去运用它。不过，现在的佩恩可不是之前的乡下小子了。
但有些遗憾的是时间的相隔有些过长，而且前身似乎并没有用心去记，所以即便是佩恩竭力去回忆，也只能得到一个模糊的概念，将其总结了一下之后，——佩恩将其定义为掌控力技能。
第34章 秘银材料（）
佩恩发现这就跟游戏里的专精、熟练度差不多，不过却远远高于它们。
掌控力所掌控的不仅仅是力量，它同样会影响到体能、身体的灵敏度，乃至五感。而最为重要的，——是爆发力。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其力量比肌肉男还要强大的缘故。——力量的本身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关键是如何去感知和掌控它。当然，这些都离不开大量的练习，靠脑袋想是没用的。
想到这里，佩恩不由得燃起一股强大的自信。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掌握它，——赏金猎人仿佛指日可待。
佩恩的自信不是来自空想，短短两个小时就完成三百次挥剑，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想，自己已将找到技巧的门径了。
但他没有听取梅奥的提议，他认为那样太慢，等掌握了技能再去适应重剑，所需的时间将至少提高一倍。
佩恩觉得，身上的肌肉不是用来看的，至于体力什么的，都让它们见鬼好了。
利用休息的空当，佩恩从腰间取出了那把银质匕首。
匕首的锋利程度还要在他的意料之上，几乎不用费太大的力气，便能达到削铁如泥的效果，这是连重剑也做不到的。
“就因为参入了秘银么？”佩恩自语了一句。
身为铁匠学徒，首先要具备的就是熟悉各种锻造材料，一个村落的铁匠铺当然不可能接触到秘银这种高级货，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这种锻造材料的了解。
秘银的价值甚至要比金子还要贵重，原因在于它比精钢还要坚韧，且只有精钢二十分之一的重量，但他手中的这把基本感觉不到重量的差别，只是比纯银武器坚韧了十数倍。
这种质地的武器是赏金猎人的常备武器，也是对付恶魔的利器，只要击中它们的要害部位——也就是头颅和心脏时，会直接将其毙命。
但如果只是普通的钢铁武器，则只能对其造成一定的伤害。除非是砍掉其头颅，或者将其心脏挖出来，才能彻底致命。——这些都是他从银光骑士那里得知的。
佩恩知道，这把匕首远不止表面的价值，把柄的凹槽很明显是用来镶嵌什么的。——根据游戏里的经验，他想，这里应该是用来镶嵌魔法宝石或真言之类的。当然，这里毕竟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而不是游戏，所以目前还无法证实他的猜测，更谈不上镶嵌后会有怎样的效果。
休息了一会，佩恩便开始吃起早餐。
“佩恩。”
佩恩寻声望去，一个满面春风的胖子正朝自己这边走来，“嗨，罗伊，你的气色看起来不错。”
“是么？”罗伊笑着的说道，“我也这么认为，谢谢你让我度过了一个梦幻般的夜晚。”
‘是梦幻般的噩梦么？’佩恩暗想，‘不需要感谢，只要别恨我就行了。’
罗伊一屁股坐在佩恩的身旁，“知道么？”
“什么？”
“康妮小姐美极了，”罗伊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没看出来。’佩恩不想打击他，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比康妮漂亮的女人还有许多。”
“不，”罗伊说，“我要娶她。”
“咳，咳，你说什么！”佩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应该”
罗伊没有察觉到一旁脸色发青的佩恩，他目眺远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像极了我的母亲。”
“啊！”佩恩发出了惊叹，他感觉整个人都混乱了，“是么？那么恭喜你找到了真爱。”
“谢谢你，佩恩。”罗伊笑着望向佩恩，“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遇到康妮。”
“你向她求婚了？”
“没有，”罗伊说，“我要赚上足够钱，那时我才会向她求婚。”
“那就好，我的意思是她知道你要娶她么？”佩恩尴尬的笑了笑。
“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是么？”佩恩说，“到时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邀请所有的亲朋好友，最好有领主大人为你们证婚。”
佩恩发誓自己说的是真心话，他认为既然要举办婚礼，就一定要盛大一些。他对自己的婚礼也是希望如此。
“除了你，我没有亲朋好友，”罗伊继续说道，“我希望证婚人是你，而不是领主大人。”
“你的父母呢？”佩恩问。
罗伊神色黯淡了下来，“他们都死了，死在了恶魔的手中，母亲用生命保护了我。——可惜当时我只有八岁，没有办法保护母亲，但我可以保护康妮，在我向她求婚之后。”
“我很遗憾，罗伊。”佩恩拍了拍罗伊的肩膀，“我想我们的遭遇差不多，亲人都死在了恶魔的手中。”
“怪不得？”罗伊说道，“我在你的身上感到一种亲人的感觉，原来我们的遭遇相同。”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佩恩心想，在审美这一点上，我们还是不要沾亲带故的好。
“你有什么打算？我是说计划，或者目标什么的，雇佣军的生活可不是儿戏，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佩恩认真的说道。
“为了康妮，我会尽量活下来的。”罗伊傻傻的笑道。
好吧，这也算是一个目标。佩恩想。
“为了活下去，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