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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是个商贾,东南西北四境之地同时开赛,正是整个帝国为之瞩目的时刻。主办一方都想借此扩展知名度,想方设法把各自的赛果变得壮阔一些。
说到底,除了脸面问题,便是周边的一连串利益所得。
陆仁贾很期待呀……那人最好不仅是个搅屎棍,还是个高级黑。能把他的场馆和比赛黑出翔来,那最好不过。
一名冲虚境的强者冒名隐藏参赛,不管后事如何。这样的事件一旦传播开来,这一届南境擂霸赛的知名度必定在历史上留下很重的一笔。
没有绯闻的金树,不是一棵优秀的摇钱树。
姗姗而来的陆仁贾急匆匆探出脑袋,很想看看那位为他带来“事故”的贵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第39章:那一年的遗憾()
穆天蓦然开眼,重回现实中。
颇有些游园惊梦的意味,梦醒了人却依然陶醉其中。
那一梦,并非是空欢喜。
他之前的伤势全然痊愈,就连受创的本命元和魂念,也完好如初。
他的魂识在青衣道士的虹道梦境之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开窍,对自己的己道有了不少的领悟。更重要的是,他的魂识与气海府山都得到了淬炼与滋养。
穆天如今的状况,甚至达到了自身的顶峰状态。
不过,他微微露出有些可惜的神色。不能尽情一战,自然有所可惜。
“他们来了,我要走了。故且,只能帮你到这里。”青衣道士施礼而言,言谈举止间儒雅翩翩,君子之风令人心悦诚服。
穆天回礼道:“谢谢!”
青衣道士却转身往场中间走去,而不是从场边下台。
此时的法阵,已不是个体单元。而是连成了一座完整的界阵,斗战擂台已成禁制。穆天走不出去,但青衣道士可以。
破阵便可出,不过他不能直接这么做。
所以,他走向了场中间,法阵的禁制无法影响他。在众人的诧异下,青衣道士缓缓漂浮而起,于十丈的高度以真元扩音说道:“比赛已结束,请撤去界阵!本道,乃圆山杭一航!请容本道为此解释缘由。”
正前方的观战平台之上,便是蒋启钊为首的诸多贵族代表。人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大部分人尚为反应过来。
唯独陈家二爷陈震东,闻言甚怒:“什么玩意!坏了规矩还敢如此放肆!竟将我等视若无睹!狂妄!!”
一声呼啸,陈震东居然直接从平台上,飞越进入擂台中!
法阵的禁制,只禁出不禁入,众人眼睁睁看着他疾飞而入,无人阻拦。
这些天,只能看不能打也真憋坏了陈震东。陈家大公子陈晟在第二场便被淘汰,年纪尚轻倒是个理由,可其他族人后辈无一存留。蒋家的小四爷蒋西凡和大公子蒋易廷双双晋级,那位小四爷再过数月便刚好三十岁,参赛资格也是诸多争议。
而他也连续夺得两届的“擂霸”首名,更是卫冕“擂霸”三连冠的大热门之人。
蒋易廷以下品的境界越级战胜中品对手,顺利入第三轮。此人靠的是诸多法宝和层出不穷的手段,硬是过了关。在陈震东的眼里,不好明说实则暗骂了多次:厚颜无耻!
他早就想跃跃一试,手痒的厉害!
十年前,他曾夺得那一届擂霸赛前六的名次。早就看不惯自家子弟的无能,不止一次喝骂过那些后辈连妇人都不如。
一看那青衣道士如此做派,明明是个宵小后辈,竟敢这般狂傲无礼,极其不爽便杀将过去!
“呲!”
“吃我一掌再说!!”陈震东大喝道。
顿然,他在半空上双臂伸展,双掌拉扯出两道碧光鸣闪的光芒,轰的一声拍向青衣道士!
“碧光神纹光击!”
穆天与他们有一定的距离,却看得真切。即使是他,也只能在依靠碧光甲骨文的加持下,才能施展出此类神纹光击。
而陈震东并无甲骨神文的加持,单是靠自身的修为就能轻易施展,观其气息境界已然超出洞灵境中品,甚至已在上品的阶段。
青衣道士空灵的眼神微光一闪,真元迸发。掐指成决,以他为中心涟漪出一股元气的波动,周边的气流逆转自成一界。
但凡看的仔细,那一处空间竟隐隐呈现出撕裂的迹象,近似要引出虚空!
五道彩色的光芒凭空喷发而出,冲着陈震东的神纹光击合围过去!
两者先发后至而相遇,神纹光击消融在彩色光芒之中,被包裹着破空而上。擂台的法阵发生轻微震动,却让整座场馆上万人都为之一震。
彩色光芒破开了法阵的禁制,划破云端在百丈高空绽放出璀璨的光火!
那是无数个彩光爆开的光火,白日高空顿然星光密布!
一道红橙金绿蓝五色彩虹从天而降,直至落入擂台,落在青衣道士的身下。刹那间,伴随着彩虹光芒的意境,青衣道士的身形随之高大,光辉而夺目。
从场馆之外看去,那道巨型五色彩虹便是由空中横亘在其中,美妙绝伦。
擂台之下的法阵就此解封,法宝以及所有的威能全部失去效应,完全被镇压显于无形。
“圆山?虹道元气符界阵!原来是他?!住手!!震东兄快快住手!!”蒋启钊似乎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人和事,神色惊慌而又悔恨的扩音喊道。
从那二人交手到结束,不过短短十息。
却让所有人接二连三的震撼了数次,满场观众的热情瞬间被点燃,狂热的呼喊声爆响全场。看得失神的卫军,无法维持秩序几乎被淹没在人浪之中。
青衣道士于弹指之间,不仅将擂台法阵镇压,同时化解陈震东的强力一击,将那股力量引离人潮在高空之上释放。
以陈震东洞灵境上品的修为,那一击委实不简单。可青衣道士一出手,近乎碾压的姿态实在令人为之心惊。
陈震东修为颇深且心高气傲,也不敢轻言能从内部破开法阵的禁制。
所以,青衣道士方才那一手,很显然是借势而为。借他的势展露他的实力,从而师出有名破开法阵的禁制,让世人看到了那一幕灿烂的光火。
这便是青衣道士的警示!
从他空灵的眼瞳之中,隐藏着一丝俾睨众人的骄傲。
因为高低有了对比,陈震东再如何傲慢自大,也不敢再轻易出手,冷静过后便多了一丝的顾忌。
对方是个冲虚境的大能!可就因为那道士的年纪太年轻了,以致他一时轻视而贸然攻击,也因为他有所凭恃……身后可是整个南境贵族和官府的代表,就算是大能也是违规在先,敢反抗的话,那些人总不能只看着不帮忙吧?
青衣道士虽然年轻,但他的气势惊人。首露锋芒,便已镇住全场,加上蒋启钊的那一声警告,陈震东哪里还敢造次。
身为堂弟的陈元舒,丝毫没在意这些细节,觉得一向敬佩的兄长被人欺压,他指着上方吆喝几声:“崆峒门的几位前辈,眼见你们的侄儿被人欺负,还不出手相助?!拿下那个狂妄之徒!”
陈震东早年师从崆峒道门护法院大长老,虽然没有正式的入门仪式,却有实则的名份。恰好这次就有一位护法院的长老和两位执事,身领代表团的护卫职责。
听见陈元舒的呐喊,三人都略微犹豫片刻,随后被一声喝骂取消了念头。
“愚子!你眼瞎了脑子也给浆糊了吗?!蠢不可及啊!!”
陈元舒被骂了一通不止,后背还挨了一棍打!
打骂他的人便是他的老子陈耀,也就是陈震东的二叔伯,粤州当地的豪强之一,在修行门派之中颇有声望。
“圆山三生道观……宁清道人你识不识得?那个人……或是传闻中的大明第一修行天骄!也即是宁清道人的传承之徒!!”
年过花甲的陈耀声音有些颠颤,拐杖猛然敲击着地面,让人听出了一些莫名的悲愤。
宁清道人四个字一出,所有人的神经立刻绷紧,情绪各有各的精彩变化。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无一不都沉默下来,脸色多了些凝重甚至忌惮之情。
“阁下,莫非是三生观掌教杭道长?!”蒋启钊与青衣道士隔空对望,以真元扩音问道。
青衣道士合拳回道:“正是三生观杭一航。”
蒋启钊突感牙齿一阵酸爽,沉思片刻便纵身飞出观战平台,脚踏法宝飞向擂台中央。
“见过杭道长!不知杭道长此次莅临,所为何事?这……又是何故?!”蒋启钊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对方施了个平礼,接着指向下方的穆天,严肃的问道。
青衣道士反手示意,顺着虹道飘落在擂台下。
蒋启钊与陈震东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回应对方的惘然,跟着落下。
蒋启钊收起法宝,走向青衣道士继续问道:“国有国法,门有门规,擂台斗战自然也有赛规!杭道长可知……这是坏了规矩啊!”
“……五年前,本道有一个心愿。就是想上台斗战一番,那一年本道刚好十八岁。恰逢老师闭关悟道,本道需暂代掌教,可惜了也。三年前,本道破境入冲虚,老师云游天外寻觅圣道,本道也正式接过掌教,便再也没有机会实现这一个心愿。所以……甚感遗憾!”
青衣道士态度平和,言辞上显得很是真挚。
寥寥几句看似像闲话,而且牛头不对马嘴。可听在众人心里……字字就如针扎雷击一般的震撼。
五年前十八岁当代掌教?二十余岁就进了冲虚境界?!就这样逆天的恐怖天赋,还想着来参加洞灵境修者的比赛?以他的身份以及修为,就好比大象闯进了蚂蚁窝一般,不但屈尊而且更是厚颜无耻!
陈震东憋得满脸通红,蒋家那些人脸皮够厚的了,眼前这个看似很屌的青年道士,更胜一筹!
“遗憾?”这是个理由吗?你是想说只为了弥补当年的遗憾?!陈震东最看不惯的,便是那青年道士真的很年轻!更重要的是……蒋启钊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
在青年道士面前,一向冷傲如他偏偏显得很是谨慎和恭敬。陈震东实在想不出,就算这人是个冲虚境强者,也不足以这般忌惮吧?就算他的老师是宁清道人,可据他所知三年前早已远离人世间,不知所踪。
那又能如何?!
陈震东越想越觉得憋气,纵然再妖孽的天骄也是一个人,难不成还敢和整个南境的贵族作对?!正想以对方理亏为由,讥讽几句打压对方的气势。
不料想,青衣道士反而看向他,淡然开口:“怎么?你有意见?!”
第40章:传奇人物()
陈震东怒目而视,正欲发作。
场外传来一声高亢的喊话:“没有意见!绝对没有意见!!哈哈……合符情理啊!天地君父表忠孝,心愿得偿了无憾。此乃人之常情也,杭道长大驾光临紫荆台,于场间亲身指导点拨修行道友。日后必会传为一段佳话,此乃美事啊!”
陆仁贾一手掀着袍摆,一手在前挥舞着喊道,微胖的身形从擂台下急急跑来。不远处有一具圆形飞盘,上面有两名修行者,他正是乘坐此物降下场外。
他底气厚实,声音响亮,一时间竟让陈震东等人愣了一愣。
蒋启钊皱眉看了陆仁贾一眼,再看向杭一航问道:“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杭一航平静的回道。
“可你还是坏了规矩,此例一开日后必成南境一污点!”
“规矩?本道遵从大会赛规,参加比赛。既然入赛,便是名正言顺,期间淘汰的都是自家子弟,说到损失也只损本门一家。本道也未展露越境的修为,除了那位闹出了个意外。与这位小道友切磋后,本道便弃权退赛,一切以大会规矩而行,何来污点?即使有,不过是尔等过于小事大作罢了!或者是说……尔等的监督审查不够严谨?”
杭一航先后看向陈震东和穆天二人,最后看着蒋启钊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竟无言以对。
唯有穆天怔怔的望着他,呢喃道:“小道友……”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都没有可供追究的罪行,唯一能按一个扰乱大会赛规的罪名,现在看来也很勉强。若不是陈震东先动手,这场闹剧只会悄然无息的结束。
毕竟他没有造成丝毫的动乱,也没有刻意捣乱的意思,相反更是把这场比赛引向一个节点。就连他自己的身份,也是主动暴露的。
“尔等,没有资格问责本道!等大会的话事人来了,本道自然会给他们一个解释。”杭一航向观战平台上望了一眼,便闭眼养神不再说话。
陈震东不是没遇过威望盛隆的大能,尊卑有别他自然懂得。但这个青年掌教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