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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不冷，现在家里有暖气，以前那才是冷，我们那时候。。。”
听着爷爷又开始忆苦思甜，缅怀当年的苦日子，胡风笑着点头安静听着，虽然无比的枯燥和千篇一律，但也不觉得厌烦。
有时候老人家并不真的是为了说这些而说这些，他们想要的只是与子孙说说话，拉拉家常，至于话题是什么，这一点真的不重要。
所以也许他们反复讲一个话题重复了千百遍，听多了也许会觉得无比枯燥，但胡风觉得这就是老人家该有的常态，作为子孙后辈，千万不要心生厌烦。
自己也许不是什么好人，自己种种的所作所为可能无比的黑暗，但至少自己还有着作为一个爷们所必须有的底线和孝顺。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样的悲哀胡风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
看着奶奶不断地和莹莉问东问西，母亲时不时便给她夹菜，胡风此刻的心情很是安逸和放松。
莹莉似乎也开朗了许多，即便是女鬼，那也不是铁打的心肠，面对这种毫无杂质的真诚热情，她能想到的只有不断地小声说谢谢。
而且莹莉的胃口仿佛是个无底洞，不管盘子里有多少食物，她都能轻轻松松干掉，丝毫不见饱。
幸亏她只是拿吃饭当作可有可无的乐趣，不然照这么胡吃海塞，早晚得把自己吃破产了。。。
奶奶看着莹莉止不住地笑，不停地说能吃是福。
“来妈，银行卡拿着吧，我这多出来的现在也用不着，平时给爷爷奶奶补补身体。”
饭间，胡风偷偷塞给了母亲一张提前准备好的银行卡，里面大约有个一百多万左右。
“干什么，现在赚了点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吧，家里现在不用你操心，拿回去！”父亲敏锐地发现了儿子的动作，皱起眉头说道。
“是啊，这欠的债你都还完了，现在家里没有压力了，你自己收好放着就是了，深圳消费那么高压力又大，哪里不都需要用钱么。”母亲同样将卡硬塞回了胡风手中，无论如何也不要。
“有这心思，你还是花钱去给莹莉找个好学校，让她好好上学，才十六七岁上什么班，整天窝在你那个店里，你这不是害了人家么。”
父亲立刻接上话头，开始对儿子进行批评。
胡风则是有苦说不出，自己也踏马想让莹莉继续去上学啊，问题是能嘛！
“好好好，这次回去我就让她老老实实上学去，不考个一百分回来我和她没完。。。听见没，回去之后乖乖上学去。”说着，胡风看向莹莉，笑了起来。
“你对人家好点，刚才都忘记问你了，莹莉怎么冰冷冰冷的。”母亲这时又摸了摸莹莉的手掌，脸色很是疑惑。
“额。。。这个啊。。。因为那什么。。。这是天生的，好像是种先天性的疾病，治不好的，所以她家人才抛弃了她。”大脑疾速转动，胡风飞快地想出来了一个理由。
这让爷爷奶奶和父母听到后，顿时又是一阵同情的唏嘘，于是莹莉碗里的菜瞬间又多了不少。
“还有你自己，你就作死折腾吧，脚踏两只船同时和人家两个女孩处感情，以后看你怎么收场。”这时父亲又想到了饭前的那两通视频通话。
说实话，两个女孩都挺好的，自己也都挺满意的，可越是这样，就越犯愁。
“哎呀爸你就不用操心我这个事了，我这心里有数，不会出。。。”
“你心里有数你心里有数，你什么时候心里都有数，你心里有数还能做出脚踩两只船的事来。”父亲也是个狠茬子，还不等胡风说完便直接怼了回去，简直霸道。
胡风被怼了也不生气，笑了起来。
“这事还真没忽悠您老，心里真有数，所以真不用替我操心这个啦。”
“好了好了，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慢慢沟通解决就是了，罗嗦什么。”母亲这时也拍了父亲一下，瞪了他一眼。
一顿饭吃的也是其乐融融，胡风还与自己老爹碰了几杯白的。
饭后坐在客厅又聊了一会儿，胡风便起身走到厨房，母亲和莹莉正在洗碗和收拾。
“对了，今晚让莹莉睡你屋，你睡沙发去。”母亲抬头对着胡风说了一句，后者顿时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别呀，我认床啊，我俩睡一屋就可以了，没事的。”
“还要不要脸了你，莹莉又不是几岁小孩子了，和你睡一屋，耍流氓啊，你俩在深圳都睡一起？”
“额。。。那倒没有，她自己一个房间睡的。”
合体都合过了，现在睡一屋有什么大不了的。。。胡风在心里吐槽。
“没关系。。。让他。。。睡地上吧，我们睡一个房间。”莹莉这时凶残地补了一刀。
胡风闻言目呲欲裂，瞪着莹莉。
你这鬼娘们，老子好像没得罪你吧，就这么来坑队友呢？
“行，让他睡地板去。”母亲笑着点点头，开玩笑地说道。
入夜，胡风还是偷偷跑去了自己房间，反正莹莉又不用睡觉，占着茅坑不拉屎。。。等会儿，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合适。
虽然还有几天才过年，不过鞭炮声已经时不时地响起来了，胡风靠在窗边抽着烟，看着莹莉在好奇地翻看自己小时候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今天过的开心么？”
莹莉闻言点点头，“叔叔阿姨。。。和爷爷奶奶。。。他们都很好，我喜欢他们。。。如果有人欺负他们。。。我就杀了那些人。”
“行行行，你这思想是越来越暴虐了啊，哈。”
说着，胡风看向窗外那熟悉的景色，自己离开了这么多年，似乎一点也没有变化。
“以后每年都回来过年，你也一起来，好不好。”
莹莉立刻开心地点点头，她喜欢这种温馨的感觉，似乎让自己那早已不再跳动的心脏都产生了一丝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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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旧日记忆与变了否（）
在家里过年的这几天，胡风过的很是开心，暂时将自己的那些事都抛在了脑后。
现在小区的里邻里街坊们都知道了，胡风在外面赚了钱，开着豪车回来过年了，虽然八卦和互相对比是避免不了的，但也没有什么恶意或是心理不平衡的心态。
大家在一起相处当邻居了十几年，胡风在小的时候天天在小区里乱跑疯玩，所以邻居们也都照顾过他。
“呦，胡小子，舍得回来啦？还记得爷爷不。”
“哎呀哪儿能忘了您啊，徐爷爷新年好啊，这您小孙女吧？来来，拿着。”
小区中央有个空地，旁边就是一家开了十多年的小卖部，算是小区里孩子们乐土，十几年了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个样子。
胡风掏出一个提前包好的红包，塞给老人拉着的小姑娘，小姑娘有些怕生，不怎么敢接。
“这次带女朋友回来了？南方人吧，受的了咱们这边的大冷天么？”
胡风闻言看了看蹲在小卖部门口，正在专心堆一个畸形小雪人的莹莉，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开口第n次解释。
“没，这我认的干妹妹，南方老家那边没人了，所以就一起回来过年了。”
昨天晚上与自己小时候那群童年玩伴和发小一起喝了一夜的酒，多年未见了，互相有着聊不完的话题。
随着小县城的缓慢发展，几个新的小区和楼盘也已经建了起来，所以许多没有外出打拼，而是选择留在家乡发展的童年好友们，早就已经搬了出去，住进了新的小区。
过年了，不管有钱没钱，外出打拼的都赶回来了，留在家乡开店或是上班的也闲了下来。
再次相聚，看着有些已经十几年未见，虽然长相有些陌生，但依旧可以准确叫出名字来的童年好友，胡风心里无比的感慨。
当年那群到处疯玩，一起上学放学的孩子，现在天各一方，再见面时那一张张面孔已经天地之差。
自己上小学时和自己互相打闹，互相喜欢的小女孩现在已为人母，再次说起童年那种孩子特有的感情，纷纷怀念地笑起来。
孩子的感情就是那么简单，自认为喜欢谁，那就和谁打闹的最厉害，想着办法欺负人家小女孩一下，然后被小女孩追着乱跑。
而当再次举杯之时，所能够聊的也只有当初的种种了。
那时我们拥有没被污染过的清晨，曾经的感情很简单，不需要费力的眼神。
那时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电子玩具，曾经的欢乐很简单，不需要复杂的玩法。
怀念我们的青春啊，昨日在记忆里生根发芽。
现在我们的家乡越来越年轻，就像一件越来越俗气的衣裳。
擦干那蒙着雾霾的车窗，清晰地望到陌生的家乡。
流逝的岁月被冲抹，一切都没变，一切又都变了。
有时候自己就感觉是从远方来而来，路过这里的客人。
高傲的大楼遮住了天空，灰色的雾霾挡住了阳光。
彩色的容易腻嚼不出味道，黑白的记忆停留在年少。
一些东西，永远只适合留在脑海中深深保存。
******
大年夜的傍晚，鞭炮声不绝于耳，孩子们穿着厚厚的棉袄，包成一个个大粽子在小区的楼下疯玩。
莹莉用力往地面上砸了一个摔炮，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继而转过头对着胡风伸出手，后者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打火机。
“我说你玩的挺嗨啊，你这是准备把白天买的二踢脚还有窜天猴一次性全给放完是吧？”
说着，胡风看了看莹莉身边放着的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炮仗。
看着莹莉举起一根窜天猴，点着之后明显有些紧张，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丢到地上。
嗖！
顶部的长条形鞭炮猛地朝天上射了出去，继而在空中爆炸，发出一阵响亮的声音。
入夜，胡风硬拉着意犹未尽的莹莉回到了家。
在北方过年，绝大多数人是一定会一家子坐在电视前认真看春晚的，这与南方习惯一家人和亲戚之间聊天娱乐打麻将以及互相串门很是不同。
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饺子，其中有一小部分饺子的形状无比畸形，那是莹莉的杰作。
胡风和父亲还有爷爷奶奶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和父亲碰一下手中的酒杯。
八点钟，电视中准时开始一年一度的春节晚会，虽然这玩意的整体质量一年不如一年，但总归是一种习惯，总感觉一家人坐在客厅里一边看春晚一边对今年的节目和演员评头论足，这才算是完整。
“都记得微信抢红包啊，一到使劲摇手机就是了。。。妈，你这微信版本都几百年没更新了，摇不了的。。。”
“莹莉抢到了十二块钱，哈哈，请吃饭！”
“我说你抠不抠，人家小姑娘摇到十二块钱你就让人家请吃饭！”
“好了好了，吃饺子，别一会儿凉了。”
。。。
。。。
零点到来，外面的鞭炮和烟花声开始接连不断地响起，已经完全听不到电视中的声音了。
胡风走到自己房间，点开通讯录，开始和比较重要的人一个个打电话拜年，剩下的则是》“李老，过年好啊，哈哈。。。我怎么能忘了给您老拜年呢，新一年还请李老多多照顾了，我和咱们广东猎魔会永远是最好的盟友，哈哈哈。”
“哎，胡叔叔，过年好过年好，我这在老家呢，给您拜年了，替我给阿姨带声好，你们回四川了吧？我。。。额。。。你这小娘们能别抢你爸的手机么，还有没有礼貌啦？”
“胡风你这个大混蛋，快给我拜年，说，爱不爱我！”
“好好好，拜拜拜，新年快乐，鸡年大吉吧，老鸡儿爱你了，满意了吧？电话还给叔叔，我还没说完呢！”
“晓翩，在家呢吧，新年快乐，我这等过完年就顺路去你广州那边，然后一起回深圳了。。。嗯好，多陪阿姨说说话，先挂了啊。”
挂断电话，点开了微信，此刻微信里也是一大片祝福。
“地狱全体员工祝中国新年快乐，地狱之王史丹利奉上。”
看着史丹利发来的那6666块钱的转账，胡风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反正这老家伙有钱的很。
至于那个史丹利穿着一身中国传统红色服装，站在媒体闪光灯面前拜年的小视频，胡风直接无视掉了。
用屁股想都知道，地狱旗下的那些正经公司，现在都趁着中国过春节，所以正在大肆搞活动疯狂赚钱呢。
点开寂静了很久的阿莱托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