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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之人听言都是一愣,唯有七娘知道老夫人苦心。
低调做人。
祖母这是在保护她。
“祖母说得正是。”七娘忙起身道谢,“七娘年纪小,又是初回府里,很多的礼仪规矩还得一一从头学起,至于医术,不过是隐居太行山脚时偶然学得一二,实在担不起神医之名,还请大伯二伯,往后在外能帮七娘辩解一二。”
二老爷立马起身应“是”。
大老爷嘴里的话却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弄得他心急尴尬。
“怎么了,这是?”老夫人眼尖,扫了过来。
大老爷迟疑,“母亲,是……是今日县老爷的请求,我……。并未答应的。”
“可是何事?”
在场之人都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
“是……万字玉行的王掌柜,他八十多的老母头风病犯了,偏生请遍了城里名医都不见效,近日来更是卧病不起、危在旦夕。”
他一会望着七娘一会又望向老夫人,眼里头满是急切与期望,“他……他希望咱们七娘可以去瞧瞧。”
“胡闹!”老夫人唬道,“这类事以后不要再说了,你明日便去回了那王掌柜,老婆子身子未愈,还离不得我家七娘!”老夫人言语坚定。
大老爷吓得立马跪下,陈氏也跟着跪了下来,“可……可今日县老爷再三开了口的。”
大老爷言语间满是无奈,他这一急,额间豆大的汗珠子滚落下来。
“管他什么县老爷,难道他的话比我堂堂一品国公夫人的吩咐还有份量?”老夫人黑了脸,继续沉声说道:“还是你这做儿子的,只听得外面人的瞎说,却是半句都听不进自己母亲的话了?”
老夫人这话说得严重。
大老爷赶忙磕着头,“儿子不敢,儿子不敢。”
陈氏也跟着磕头,可心头却是万分焦急,前段时日,县老爷方才轻饶了大郎纵火烧人之事,若是今日咱们不卖他面子,可保不准他会不会出尔反尔。
要知道,大郎那事可还没完全定下来。
二老爷也是急了,母亲自从中毒清醒后,性情大变,往日里教他们兄弟二人如何和当地官府商人打理好关系,人前人后可从未曾摆过国公夫人的谱,今日这是怎么了?
其实不怪他们多想,现如今老夫人只要事关七娘,就格外容易动火,稍不留神她便大动干戈。
慕容皇子的事还未消散,她如何能放心七娘出府,这保不定就是敌人的阴谋。
“不要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老夫人端了茶,示意王婆子送客。
大老爷二老爷面色尴尬,陈氏满面焦急,尤氏不知所措,四娘沉着脸深思,就是七娘也是面色难堪。
毕竟事关自己,又是人命关天。
“祖母,您还是让我去瞧瞧吧。”她主动提了出来,“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七娘虽说年幼,可是人命关天,这心里头还是放不下,还望祖母成全七娘的不忍。”
第五十七章 王家诊治()
二老爷见此赶忙说道:“县老爷对我们将军府礼遇有加,又一直是交情非同一般,上次还是他松口,方才让大郎逃过一劫。”
陈氏听此眼前一亮,“是啊是啊,母亲,大郎之事乃是无心之失,求您看在他的份上同意了吧。”
老夫人冷哼一声,却是沉默不语,既不答应也不回绝。
七娘知道祖母动心了,她赶紧乘热打铁,“孙女本事不大,这能不能救治好王老夫人姑且不说,可是如果孙女明知道此事而袖手旁观,来日若是她因此而不幸过世,孙女岂不是成了将军府的罪人?”
“祖母,何况还牵涉大哥之事,孙女就更不能甩手不理了。”她走过去拉着老夫人的手,“孙女保证,给那老夫人诊治完立即便打道回府,决不在外面逗留!”
老夫人瞧着她,满脸的不忍心。
七娘眼里闪过无奈,她想到什么赶忙接着说道:“祖母若仍是不放心,那便辛苦大伯陪着孙女去一趟可好?”
大老爷听此眼前一亮,“儿子带将军府十余护卫一起护送七娘前去,儿子保证全程看护七娘,绝不会让她出任何意外!”
陈氏听此先是一喜,接着心里头却是嘀咕不停,这排场未免也太大了,七娘是何身份,出趟子门还需要劳动护卫数十,想着她这长房夫人出门上香,都从没有过如此好待遇。
尤氏虽面色如常,可心里头也不是滋味,七娘这一回来,就把她家四娘的风光抢走许多,老夫人的心思未免也偏太多了。
她望向四娘,眼里满是怜爱。
“祖母……。”七娘难得地撒娇。
“好了好了,不过只许这一次,往后不管他哪家有病都不得再找我们七娘。”老人家凤眼一横,“还有,你们不孝子做下的丑事,往后可别再叫七娘帮忙抵债!”
大老爷和陈氏听此,赶忙心虚地低头应了声“是。”
第二日一早,得了信的王家,便派大管家及看家护卫二十余人前来迎接。
王家是世代经营“万字玉行”的东家,在这商人辈出的岑州城里,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家族。
七娘由尘素婆婆陪着,一大早给祖母问了安,又照她老人家的要求,多喝了碗燕窝粥方才出了府。
她心里头抑制不住地高兴,自从回了府都多少天没出过门了,当真是“一入豪门深似海。”
若不是县老爷这次帮人来求诊,她还不知道要何时才能被解禁出府。
她心里头止不住的偷乐,仿佛是得了颗糖的**娃娃,那嘴角的笑意就是藏都藏不住。
尘素看在眼里,心内暗暗叹气,娘子毕竟年幼,小孩子心性,哪能整日关在府里头。
轿撵并没有走多久便停了下来,七娘下轿,由王掌柜携家眷亲自迎了进去,大老爷与王家人又是好一阵寒暄。
七娘依照祖母要求,一路带着帷帽,四面垂下的青纱完全遮住了脸,王掌柜就是再好奇,也看不到神医娘子的丝毫风采。
大老爷委婉地拒绝了王家的茶宴,直接与七娘进了王老夫人的院子,王掌柜陪大老爷在外间品茶闲话,尘素随七娘进内室诊治。
七娘取下帷帽,方才仔仔细细询问了病史,又为老人家探了脉、施了针,然后留下一副药方,嘱咐王家每日来回报病情,便出了内室。
整个过程尚不足半个时辰,可屋里头的王老夫人已经停了连日来的哀叹,直唤着饿了。
王掌柜满面喜色,一个劲地给七娘行礼道谢,又赶忙嘱咐管家送来黄金一百两。
七娘推迟,大老爷反复说着“不要”,奈何王家百般强求只得收下。
七娘他们正准备打道回府,不想王夫人神色焦急地赶了过来,“神医娘子,神医娘子,求您救救我大郎媳妇,求求您!”
王掌柜神色一慌,腿脚止不住地软倒下去。
七娘不敢推脱,赶忙随着王夫人去了别的院子。
原来王家长房孙媳,现如今正是怀胎八月有余,今日不知怎得在后花园闲逛时滑了一脚,如今下头已经见了血,她也痛得昏了过去。
七娘稍稍探了探脉,幸好摔得不重,下面虽见了血,可是还没有明显惊动胎气,也无任何早产的迹象。
七娘给她施了针,又开了副安胎固本的方子让她服下,不多时,王家孙媳便醒了。
她眼里仍有惊吓,可再没有一个劲地喊疼。
王夫人爱怜地给媳妇擦尽额间的汗水,大大地松了口气。
不怪他们府里如此紧张,只因为这媳妇前两胎生下的都是女娃,而他们大郎又是个药罐子,大夫都说只怕越到后头,子嗣越是不济,媳妇怀的这胎,十个大夫八个都说是男孩,你说他们如何不紧张万分。
七娘又给她细细探脉,脉象已经平稳如常,想来已无大碍,只是………
她又伸手摸了摸王家媳妇的肚子,柳眉微蹙。
“神医娘子,我家大郎媳妇可是有何不妥?”王夫人面色着急。
“脉象已无大碍,只是……恐怕胎位不正。”七娘刚刚仔细查探过了,以她前世多年学医的经验来看,只怕这位的胎位乃是横位胎。
“啊!那……。。那可如何是好?”王夫人慌了神,而王家媳妇直接被吓得哭出了声。
在古时社会,生产可是女人们的鬼门关,就是怀胎一切正常的都是生死无常,更何况是胎位不正的,那可是铁定难逃一死!
“神医神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媳妇与孙儿啊!”王夫人直接跪了下来一个劲地磕头。
尘素婆婆忙上前扶了起来,七娘面露难色。
胎位不正,又已是怀胎八月有余,只怕是难,可更难的是祖母那一关。
昨晚大伯他们恳求了许久,又费了多少口舌方才有今日出府的机会,如果要为王家媳妇诊治,只怕以后每日都要来王府,祖母又怎么会答允?
可是,你要她眼睁睁地见死不救,她如何做得到?
“我会尽力,只是希望王家娘子一定要多加配合!”
纠正胎位可不是闹着玩的,其中的风险与痛苦不言而喻。
王家人赶忙道谢。
于是,大老爷只得差人回府汇报情况。
一直忙到下午,七娘方才停了下来,王府早就备好了饭菜,她累得慌,只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不想她还未净完口,前头来报说县老爷进了王府,王掌柜和苏大老爷立马赶去陪同。
七娘不敢私自回府,便带着尘素婆婆去了王家后花园散步消食。
第五十八章 你可信我?()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前行,转过一个雕花红木门栏,眼前景色一新。
数株高大的樱花树,此刻正是花开满枝,就连地面上也都是层层粉色花瓣铺就,空中不时有樱花散落风中,随风起舞,迎面扑来的空气里都藏着一股子馨香。
七娘深呼吸一口,胸腔内满是清新之气,她忍不住摘下了碍眼的帷帽。
樱花树下有一男子背身而立,衣袂飘飘,绝世而独立,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飘然若仙。
旁边的青色石桌上,一壶清茶热气腾腾,两个青花细瓷乳白色杯盏,摆放有序。
此情此景,是如此的熟悉……。。
七娘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口,她稍稍压制住心里头的欢喜,情不自禁轻唤出声。
“可是……。慕容公子?”
慕容钦闻言回身,瞧见的便是多日不见的佳人身影,他心头一动,不再犹豫,走上前来。
“娘子……。。终于来了。”
多日不见,终于盼来了你的出现……。。
轻轻巧巧的话语,穿过樱花,随着风落入七娘的耳里,便立马沿着奔腾的血脉涌入心间,让她的心跳抑制不住地加快。
她也很想说,终于见到你!
现在,便是用这世间所有,也抵不了慕容钦嘴里的“终于”,带给她的快乐。
不是好久不见,不是脱口而出的平淡问候,而是……终于……你来了……
这轻轻巧巧的两个字眼,又暗藏着多少盼望多少等待多少急不可耐,唯有慕容钦他自己知道。
两人落了坐,慕容钦娴熟地为七娘斟满清茶。
他今日泡的,不是以往素日的花茶,而是新制的君山银针,茶叶细嫩如银针,茶香清淡,味却微苦,一如他多日来的心境。
急于解释,却是不知如何开口,因此苦涩暗生。
两人静静对坐,茶香四溢,偶有樱花落入肩头,时光好似静止了般。
七娘有许多疑惑,却是话到嘴边又随着清茶下到了肚子里。
她如今能做的,唯有等待。
静下来的樱花树下,便有了一丝尴尬蔓延。
四月的阳光,透过枝头满树繁花,稀稀疏疏的散落下来。
“我复姓慕容,单名一个钦字,乃是当今圣上的第三子。”慕容钦放下茶盏,娓娓道来。
有些事,七娘虽然早就打听到了,可再次听到他自己说,心里头仍然不是滋味,特别是提到他母妃,通敌叛国害死自己父亲母亲一事。
“我母妃这一生很是钟爱父皇,可却是落得个凌迟处死的下场。”慕容钦面色戚戚,“那时我尚且年幼,祖母将我囚禁于万寿宫的内院里,直到母妃三七已过,我方才知晓!”
“我是这世上最不孝的儿子,竟然连她的葬礼都未曾参加!”慕容钦语带哽咽。
七娘眼里溢满同情,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
毕竟,他母妃害死的,正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慕容钦神色越发激动,说道最后,竟然一把抓住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