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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你也就这种程度而已了。”刘天一冷酷的声音从mr杨身后传来。
身后?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忽然发现在mr杨刀刃下方的那个刘天一已经不见了。而在mr杨身后,“另一个”刘天一正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握着3尺长的细剑,长剑的剑尖已经抵住了mr杨的后颈。
mr杨觉得有汗从自己的额头上流下来。他听说洋山港的时候,自己曾经跟刘天一有过一次决斗,结果是两败俱伤。但是那时他的心智已经被雕像迷惑了,所以对于决斗的过程没有任何印象,对于这件事,他一直觉得很遗憾,希望找机会再跟刘天一切磋一次。但是现在,他心里居然升起了一丝寒意。赢不了!mr杨忽然有种无力感,他忽然觉得别说是打赢刘天一,如果刘天一想要杀他,他甚至没有机会反抗。
“刘天一!”教授大喊。
“放心,我不会杀他的。”刘天一冷冷地说,同时把寒意逼人的利剑插回了腰间的腰带,“毕竟他跟我还算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变的敌人,也没有不变的朋友,有的,只是不变的利益。所以,既然还有共同的利益追求,那么我们就可以做朋友,不是吗?”
没有人说话。
刘天一冷笑了一声,猛地转身朝门口走去。“好了,我的话已经带到了。琪雅,琪正,我们该走了。”他边走边说。
“等等!”mr杨忽然吼道,“下一次,我一定会赢你的!”
刘天一愣了一下,笑了。“我说过,我随时奉陪。”他说着人已经消失在了楼道里,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琪雅和琪正。
“老大,你没事吧。”短暂的沉默后,胖子跑到mr杨身边问。
“没事!”mr杨的声音恨恨的,谁都可以听出里面的不服。
“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厉害。”胖子心有余悸的说。
“教授,刘天一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别告诉我连你也不知道。”宋晓雪问转向一旁的教授。
“你猜对了。我来这里的时间虽然比他早,但是他的底细我是一点也不清楚。”教授摊了摊手,“刘天一是7年前来到犹格的,作为他们家族的代理人。不过,这个家伙很另类,他没有像以往的代理人一样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反而跑到了最前线。七年来,他参与了大大小小几十次突发事故,但是却从来没在众人面前展示过他的能力。”
“7年前?那就是比宋晓雪的哥哥还早了两年?”胖子问。
“没错,宋晓雪的哥哥宋怀安到犹格的时候,刘天一已经凭借个人表现取得了第一组组长的位置。不过宋怀安却比刘天一更加惊艳,他一到犹格就取得了第二组组长的位置,而且在之后的3年里,他所变现出来的能力盖过了所有人。几乎所有人都期待刘天一和宋怀安能有一场真正的比试,可惜,宋怀安却在两年前忽然失踪了。宋怀安失踪后,学院曾经根据各人能力的综合表现,给每个人评定了等级,宋怀安是迄今为止的最高等级——7级。”
有人发出了惊叹。教授继续说:“至于其他人,mr杨的等级是5级,何倩是6级,我是4级,而刘天一所表现出来的资质,如果按照我们的标准来划分,只有3级。但是这显然是不科学的,因为这和刘天一的战绩完全不符。”教授瞟了一眼一旁的mr杨,有点犹豫地说,“比如说,你们觉得一个3级能力者有可能秒杀一个5级能力者吗?”
“你的意思是?”mr杨居然没有生气,而是虚心地问。
“他在隐藏自己的能力。”教授压低声音说,“而且是对所有人。何倩跟我都是双能力者,如果我没猜错我,刘天一也是。”
“教授,我不是很理解,他是想隐藏实力吗?难道他不信任这里的人?可是,他如果想要隐藏实力,为什么不假装输给mr杨?”宋晓雪问。
“首先,他不信任任何人,其次他更不会假装不敌。但是,他一定隐藏了一定的实力。”教授顿了顿,“如果我没猜错,我们看到的,恐怕不到他全力的一半。”
“一半?!你是说我只能让他用出一半的力量?”mr杨深吸了一口气。
“也不一定。而且,你也未必会轻易输给他,因为我知道你也没用全力。不过,我要你明白,刘天一的能力绝对比我们看到的要强。”教授郑重地说。
“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知道你是很好胜的人,但是,我不希望你轻易去找刘天一比试。因为,他的剑上有血的味道。”教授压低声音说,“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觉得这个家伙想必是杀过人的。”。
mr杨看着这个忽然严肃得不像样的教授,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笑了。“放心,没有必胜的把握之前,我不会再去找他的。”他轻快地说,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睛居然闪耀着光。末了,他转过头来:“对了,聂开,对于刘天一对你说的问题,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二十七章 危险的孩子()
黑暗总是容易孕育杀机,有的人却天生喜欢黑暗,比如刘天一。
犹格后院,在周边居民的眼里,这里就像一个占地极广,而且绿化极好的公园,里面低头都是草,抬头都是树,实在是一个踏青的好去处。用唐伯虎的话说,就应该是“莺莺燕燕,花花叶叶,处处融融洽洽”。
不过,话虽这么说,却少有人到这里来散步,因为谁都知道犹格是一个精神病院,里面住了一群危险的精神病人。精神病人未必就会伤人,但是却没有人不怕精神病人,因为人们知道在这些病人面前,无论道德还是法律都是没有约束作用的。
当然,这些也只是普通人的看法。对于刘天一来说,精神病人其实没什么好怕的,他见过比这些病人疯狂十倍,一百倍的存在,所以在他面前,即使是那些最严重的精神病人,也跟贪玩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一个孩子能有杀伤力吗?所以,即使是深夜,刘天一依然可以悠然自得地在犹格的后院散步,而不担心突然从树林里冒出来的袭击。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0点,犹格后院的林荫道上空无一人,当然,除了刘天一。
由于走的人并不多,这条林荫道是没有路灯的,路两边又都是茂密的白桦树,白桦树的枝叶伸展交错,挡住了头顶的月亮,于是整条道路几乎漆黑一片,只有树叶的缝隙里投下来的星星点点的月光。偶尔有晚风拂过,数不尽的树叶便哗哗地响起来,地上的光斑也忽明忽暗,随风摇曳,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此时,要是换了聂开或者是其他什么人,说不定已经因为害怕而撒丫子跑起来的了。但是刘天一却走得不紧不慢,因为他早就已经习惯了黑暗,甚至可以说,他在享受黑暗。他正把两只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慢悠悠地踱着步子,用心去聆听树叶的舞蹈,用灵魂去感受夜的寂静。
安静的夜,似乎一切都是那么融洽,但是这副融洽的画面里却有两个不安的音符。琪雅和琪正依旧跟在刘天一后面,回他们两人的宿舍原本是不需要走这条路的,但是他们今晚却一直跟着刘天一,在刘天一后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都已经快1点了,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小孩到底想干什么呢?他们自己不说,刘天一也懒得问,反正这两个家伙已经这样跟了他一周了,多两个拖油瓶对刘天一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这两个拖油瓶不挡了他的路。如果他们想到自己住的地方去住,那也无所谓,反正作为学院实际持有者,他的屋子比一般学员大得多。
其实,虽然现在这两个小家伙已经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学院的股东,但是刘天一对他们依旧毫无兴趣。小孩子能干什么呢?他才不会去跟一个小孩子较劲,他真正在意的,是这两个小孩背后的家伙。在这种时候忽然入股犹格,而且还是这么大的手笔,他到底是什么人,对犹格到底了解多少呢?
刘天一觉得最大的嫌疑还是院长。这个老头在最近5年里,先后拉来了视财如命的胖子黄有财,和身携巨款的寡妇孙红入股犹格,如今又找来了这么两个莫名其妙的小孩子。院长的目的似乎已经很明显了,他大概是想摆脱刘家的控制。
刘天一的爷爷是还健在的,但是已经接近80高龄了,他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如今已经彻底卧床不起。刘天一的爷爷倒下了,刘天一的父亲偏偏是个执着的商人,他对于犹格这种赚不到钱的投资项目丝毫不感兴趣,于是8年前才获得家族继承权的刘天一成了刘家在犹格唯一的代言人。
院长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继承人显然不是那么欢迎,他想不清楚这个纨绔的富公子为什么会对这种危险的研究项目感兴趣。而且,刘天一还很不安分,在学院的会议上的发言总是很激进,完全没有尊重他这个前辈的意思。
院长立刻有一种大权旁落的感觉,为了制衡刘天一,院长暗中找来了黄有财和孙红两个冤大头。刘天一倒是毫不在意,因为他觉得犹格走的本来就是一条十死无生的绝路,那么,也就不存在什么利益争夺,既然反正最后都要死,多几个垫背的也无所谓。
于是呼,他不仅没有排斥新来的投资者,反而愉快地接纳了他们。投资者立刻觉得刘天一是个愿意和大家一起发财的好伙伴,所以从来不阻挠刘天一的行动。刘天一于是依旧在董事会上呼风唤雨,院长束手无策,渐渐地,也就连会议也不参加了,即使是不得不参加的重要会议,他也只是走个过场,从开始到结束,几乎不发表任何意见。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老家伙已经放下了,毕竟,一个超过100岁的风烛老人,还有什么争权夺利的意义吗?活着大概已经是最大的奢求了。
不过刘天一不这么觉得,他隐隐感觉到,这个看似心灰意冷的老家伙还有很多秘密瞒着他。他有种感觉,马丁就像一只蛰伏的蜘蛛,总有一天会跳出来咬人的。尽管如此,刘天一还是我行我素,因为他觉得自己也是一只蜘蛛,而且是那只藏得最深的蜘蛛,他自信没有人可以偷袭到他。所以当琪雅和琪正到来的时候,刘天一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他觉得这大概也是院长计划中的一环。院长到底想要干什么呢?他迫切地想知道,甚至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夜依旧安静,刘天一忽然想转身质问那两个孩子,是不是院长把他们找来的。他于是转身了,他一转身,立刻看到一截明晃晃的刀刃直指自己的面门!
震惊!
“叮!”清脆的撞击声打破了夜的宁静,锋利的刀刃最终扎在了刘天一右手手腕上的手表上,扎入了将近一分的深度。那可是精钢铸造的手表,这一击的力度可想而知。刘天一脸色发青,他用表顶着刀刃,慢慢地把它压了下来,他于是看到扎在手表上的东西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后面是一个穿着小西装的男孩——琪正。
琪正是用右手反握匕首向他扎过来的,由于身高不够,他把手高高地举过头顶,如此才够到了刘天一的脑袋。
刘天一笑了,心里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我这块手表可是很贵的。”刘天一淡淡地说。
“哦,对不起,我下一次一定不会再扎到你的手表的。”叫琪正的男孩用力地拔出了扎在手表上的匕首,他退了一步,似乎很不好意思地说,仍是天真自然的语气。
刘天一饶有兴趣地盯着这个不可思议的男孩,想,这就是院长的底牌吗?是不是太儿戏了一点?
很儿戏吗?刘天一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那个稚嫩的小男孩又动了,他一动起来,竟然有种狮子扑兔的凶狠。
一记直刺,快得让人没有时间呼吸,但是刘天一仍然丝毫不在意。他已经看清对方的招式了,无论是什么样的招式,只要被他看清了,就绝对没有机会碰到他。
琪正的突刺并没有扎到刘天一身上,他在距离刘天一还有两寸的时候忽然转向,疾疾地刺向刘天一的左侧。
又是“叮”地一声,等所有人的脚步都停下来,琪正的匕首居然又扎在了刘天一的手表上。原来,刘天一的位置也变了。
刘天一愣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看来,这块手表已经修不好了。”
“对不起,这次真的是意外。”琪正再一次拔出匕首,一脸无辜地解释说,他顿了顿,“要不我再赔你一块吧,一块一模一样的。”他说完,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
“哦?”刘天一死死地看着这个一脸稚气的孩子,目光更加深邃了。
“怎么,你不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