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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齐奥还补了一句。
前一刻还在爱一二抚他的秦叔一下子变了脸色，站起来对着他就是两巴掌。
“你，今天话多了！”
他以前从来不会打齐奥的脸，因为这张脸总让他想到那个人，可是今天，齐奥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诅咒那人！
不，那人只是和以前一样要逃开他，他那么厉害，绝不会轻易地死去！
齐奥被打得脸瞬间肿了起来，他仿佛感觉不到似的，冷笑着盯着眼前的人，这个人其实早就疯了吧，从他亲手解决了他口中的阿振的时候。
第69章 疯子2（）
不出意料地，这次的伤比以往的都重，齐奥离开的时候是被人搀着送上车的。
“齐先生，我们送您上去吧？”司机应该是得了秦叔的吩咐，站在车门那儿问齐奥。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齐奥说。
那人也没再说什么，直接上车掉头走了。
齐奥等车子消失在视线，才一瘸一拐地去了邱莫焉那儿。
邱莫焉打开门就见到五彩斑斓的齐奥扶着墙艰难地站着。
“你这是落单了？”邱莫焉皱眉问他，同时赶紧用完好的左手扶住摇摇欲坠的他。
“不是。”齐奥一张口，脸颊就痛得要命。
邱莫焉听着他的声音不对劲，但门口灯光暗，他也没注意到齐奥的脸，等把他扶进屋，这才看见他红肿的脸。
“你脸怎么了？”邱莫焉冷声问他，声音里带着心疼。
脸疼并不想说话的齐奥：“求别问！”
“还有哪里受伤？”邱莫焉问。
齐奥默默脱了外套，幸好他今天穿的是大领毛衣，脱的时候没怎么蹭着脸，脱掉毛衣后齐奥自己掀起衣服给邱莫焉看。
入目的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遍布前胸，邱莫焉红了眼睛，厉声问他：“这是鞭子抽的？”
齐奥点了点头。
邱莫焉过去，直接单手拽住他仅剩的保暖内衣就往上拽，齐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只顾着一个劲地喊：“疼疼疼疼疼。。。。。。”
邱莫焉听他叫的凄惨，停了手，冷声说：“你自己脱了。”
他整个人看起来冷漠极了，一副别惹我惹我我就动手给你看的样子，齐奥不想伤上加伤，闻言利落地自个脱了保暖内衣。
果然，那红痕就连肩膀也没放过。
邱莫焉手指抚上去，轻轻按了一下，听到齐奥“嘶”的吸气声。
“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邱莫焉沉声说，“但是，我也告诉你，我会让人去查这件事。”
邱莫焉拎起药箱放在齐奥面前：“打开，上药。”
齐奥打开药箱，顺便把药膏也取出来，拧开递给邱莫焉。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认真地给另外一个上药，一个默默地忍痛。
很久之后，就在邱莫焉以为他们今晚不会再有交流的时候齐奥才开口说：“如果你真想知道，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邱莫焉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他看。
齐奥别过脸，不自在地小声嘀咕：“要不是你我的脸也不会肿成这样。”
不知道自个中枪的邱莫焉没听清，问他：“你说什么？”
齐奥却不说了，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上完药，齐奥也没走，问邱莫焉：“你吃饭了没。”
邱莫焉摇摇头，说：“我以为你回来带。”
齐奥点头表示知道了，说：“给二袁打个电话，让他送过来，我懒得说话。”
邱莫焉照他说的做了。
二袁这会正好休息，没一会就拎着两个塑料袋过来了，结果一进门就被正对面沙发上的齐奥给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手里的饭菜给扔了。
第70章 疯子3（）
这边交代完陈陆的邱莫焉也没闲着。
二袁接到邱莫焉电话的时候一脸懵逼，以前他觉得邱莫焉同他们这群人不是一路人，于是对他也不上心；但是自从邱莫焉替齐奥挡刀之后，他对这人的感觉突然复杂了起来。
瞧着店里也没人，二袁接了电话：“邱哥？”
邱莫焉其实还不太擅长与他们打交道，干脆单刀直入：“你有空吗？我来这儿这么久了，想请你吃个饭。”
二袁脑子一向转的快，联想到上次在邱莫焉家里，对方对齐奥的态度，他马上反应过来邱莫焉的用意：“邱哥，你是不是想问我关于齐哥的事儿？”
被说中的邱莫焉“嗯”了一声。
“齐哥的事儿如果他想说，自然会自己告诉你；但如果他不愿意告诉你，那说明并不想让你知道，”二袁说，“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出卖齐哥的。”
被拒绝的邱莫焉无话可说，心想，二袁果然是齐奥的忠实粉丝。
可中午的时候邱莫焉一打开门就见二袁拎了一袋子吃的站在门口。
“虽然齐哥的事我不方便说，但一起吃个饭还是可以的。”二袁抖了抖手中的袋子示意邱莫焉。
邱莫焉当然无可置否。
二袁跟着进来，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桌上。
“齐哥交代我一定要清淡的。”二袁说。
邱莫焉一下子就懂了：“齐奥让你过来的？”
二袁翻了个白眼：“不然呢，跟你面对面还不够我尴尬的。”
邱莫焉深以为然，他们俩没了齐奥这个中间人，还真没单独相处过，毕竟两个人也没有共同话题。
“哎，”没有齐奥在，二袁是不介意饭桌上聊天这回事的，眼神示意邱莫焉的手，“你这人其实还挺讲义气的。”
邱莫焉淡笑：“因为你们老大讲义气！”
“不一样，”二袁皱眉，“齐哥是真的老好人，他脾气是暴躁了点儿，但对我们这些小弟那都是别人没法比的。”
邱莫焉没听过别人对齐奥的评价，这会非常感兴趣，也没说话，只认真看着二袁，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在我们这一片，但凡有一两个小弟的都叫自己小弟，都大言不惭地自封老大，就比如张一雄那个大傻缺，”二袁喝了口水，“但齐哥不一样，大家都是真心实意跟着齐哥的；打个比方，有一天就算齐哥不在这儿了，大家也还是要叫齐哥一声老大的。”
二袁从前学习不好，初中毕业之后就在这一片跟着齐奥走东街串西巷，虽然说不出大道理但看事儿倒是通透。
“张一雄那些人是真的混，齐哥不一样，你看我们这些人其实大部分人都是有正经工作的，当然这也是齐哥苦口婆心的结果。”二袁说。
“嗯？”邱莫焉不知道还有这事，问二袁，“我还以为你是个例外。”
“我辍学之后根本不带迷茫的，一心想做个自以为牛逼的古惑仔，结果齐哥听了毫不手软地把我给收拾了一顿，”二袁看着邱莫焉一脸“不可能”的表情，加重语气，“你可别不信，我胳膊都被他打残了，戴夹板戴了几个月，就那齐哥可真是一眼都没去过我，还放狠话说如果我真的做了古惑仔，可拜托我千万别说认识他。”
第71章 跟随1（）
邱莫焉见识过齐奥的号召力，但也就那一次，后来他能经常见到的也就只有二袁了，大池也见了几次但不多，唯独二袁这货上班的地方近还话痨喜欢缠着齐奥。
“你和他认识的时间挺久了啊？”邱莫焉问。
二袁果然是齐奥的死忠粉，都不带想的，脱口而出：“12年，齐哥刚来这片我们就认识了。”
“这么久，”邱莫焉感叹，“怪不得你们关系这么好。”
二袁听他这么说，自豪地一仰头：“那是，我跟齐哥那可是生死之交，齐哥和我认识的时间最长！”
“你们怎么认识的？”邱莫焉起身又给二袁倒了杯水，问他。
“那会是暑假，我为了好玩偷偷跑到车站去替我大姨家的旅馆拉客，”二袁回忆，“也是缘分，那么多人，我一眼就看见了齐哥，大概是都是小孩儿吧，我就直接过去问他要不要住店，齐哥那会估计也是刚出门，什么都不懂，也不管我是不是骗子就说“要”，然后就跟我走了。”
“。。。。。。”邱莫焉无语，这俩人也是物以类聚了，都挺傻！
“你也不问问人家大人，就带人家走了？”
“你还指望一个小孩能知道这些？”二袁翻白眼，“拉到客人就了的没边了，哪有心思在意这些细节。”
邱莫焉觉得大概自己过了一个假的童年，毕竟他的11岁早开始了戏精之路。
“他怎么从后来者变成老大的？”
“那个时候的齐哥跟现在很不一样，”二袁把最后一块炖排骨夹到自己碗里，“那时候的他年纪小，但脾气可一点都不小。他来这儿的时候就一个人，也没个大人跟着，大家就都猜测是谁家的小孩儿闹离家出走呢，再加上他又天天住旅馆，这片区的孩子就想着这人肯定油水多，几个大孩子一商量，等齐哥出了旅馆的门，一窝蜂地就上去了，结果你猜怎么样？”
邱莫焉想象不出来齐奥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不过想到他十几岁就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心里一阵不舒服，他想了想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做：“跑了？”
打不过就跑，是他小时候的一贯作风，跑完了，找个机会阴对方一把算是完。
二袁看着他摇了摇头，笑道：“卧槽，齐哥那时候是真的狠，他也不管别的小孩儿，就抓着离他最近看着最好下手的小孩儿，也不留手，就往死里打；最后还是那帮找麻烦的小孩儿看着被齐哥抓着的人都快没声儿了才觉得不对，吓得赶紧叫大人，后来那些人就再也不敢惹齐哥了。”
“挺狠的。”邱莫焉说，“那小孩儿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二袁皱了皱眉，“齐哥虽然狠，但也是有分寸的，那小孩儿伤得挺严重，但是齐哥被打得也不轻。可谁叫那孩子虽然熊却也是有爹妈的，也不管前因后果就报了警，幸好这片的片警还不错，见齐哥是小孩子儿没怎么为难，而且恰巧他们打架的时候我在楼上看到了，就告诉了警察，最后报警的人得不偿失反倒被警察说教了一通。”
第72章 跟随2（）
“你在楼上看着也不下去帮忙？”邱莫焉瞪着二袁。
“我那时候细胳膊细腿的去了也是添乱，”二袁对自己的定位倒是挺准确的，“再说后来我也站出来为齐哥说话了，不然他哪能那么容易走出警察局？”
二袁说的多了，也有了忆往昔的劲头，继续跟邱莫焉叨叨。
“不过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招惹齐哥了，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就超级崇拜齐哥。”
从这儿开始饭局就已经成了二袁的吹嘘之路，同龄人还在苦逼的上学的时候他家齐哥已经成了中宏一霸；同龄人还在为高考殚精竭虑的时候，他家齐哥已经开始了创业之路，虽然这条路到现在都不怎么平坦；别的孩子还在为大学发愁的时候，他家齐哥早成了有房一族。
当然，这最后一条对至今还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单身狗二袁来说是致命一击。
“哎，你说我这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虽然自个没房但好歹有家族房产的人怎么就没个妹子投怀送抱呢？”把几个盘子都消灭干净，二袁开始总结陈词。
同样没女朋友的邱莫焉表示并不知道怎么安慰看似失意的二袁。
“日子还长，女朋友总会有的。”最终他这样说道。
总觉得更加不好了的二袁：“。。。。。。”
“算了，你这种有钱有颜好任性的富三代是不会懂我们这些平民的痛的。”二袁抚着胸口哀叹。
邱莫焉笑了笑不予置评，反正说什么二袁大概都是不会在意的。
“齐奥以前总去正安？”知道二袁不会跟他说齐奥和正安的关系，邱莫焉开始侧面进攻。
二袁叹了一声：“嗯，几乎没一两个月就得去，至于为什么过去那边，你如果想知道只能听齐哥自个跟你说。”
邱莫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以前也没见齐哥有什么异常，这次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脸都肿成那样。”二袁皱眉，其实齐奥只是简单跟他们几个说了一下，他们也只知道正安的现任董事长秦诣辰和齐奥有亲戚关系，再具体的他和大池也并不是太清楚。
当然这些他也没必要和邱莫焉解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齐哥没事就成，”二袁扯了张抽纸抹了把嘴，“这一片目前还没人能动齐哥的位子，你看最近蹦跶得挺欢的张一雄，跟别人吹得倒是挺牛逼，但对上齐哥还不是得滚地打滚？”
这邱莫焉是见识过的，有时候人的狠厉也都是被逼出来的，往深里想，齐奥在这片的奋斗史，大约和他在邱家的求生史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不喝了？”二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