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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功夫还是那等千金难求的名门古典,沈家都不惜重金求购。
数十年时间下来,这沈家不但变成藏武书千万的一等一江湖豪门,门下更是养着一群实力不俗的江湖名士。
提起沈家大宅内的碧波湖逍遥亭,江湖上无人知无人不晓,数十年来,不知有多少江湖豪客想要踏进这沈家大门,成为逍遥亭中的座上宾,能够有资格一览藏于亭内那数之不尽的武学秘籍。
可以说,沈家在江湖的势力完全是靠钱堆出来的,但就算如此,没有人敢质疑沈家位列江湖四大家族之一的实力,就算是另外那三家传承了数百甚至上千年之久的江湖世家,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够与沈家在江湖上比拼起来而稳操胜券。
所以,堂堂建昌沈家公子,岂能不让天师府老道士张之出另眼相看?岂能不让血煞宫六殿殿主邬纠暗自忌惮?
只不过,当王慎猜到沈贺真实身份背景时,还是有些无法相信。他倒不是对于沈家公子会去西蜀执阴司当差这件事有所太多疑惑,而是对沈贺的其他方面觉得不可思议。
看到沈贺这张哭丧脸,王慎实在无法将其与富可敌国的沈家扯上什么关系
然而,王慎信不信没关系,反正邬纠已经信了,他看着沈贺以及庄涣和石头三人,眯着眼问道:“既然沈家公子在这,那这碧波湖逍遥亭上的四柱八角十六铃就来了你们两位?”
庄涣羽扇轻摇,坦然笑道:“邬殿主是嫌来的人少,还是嫌我庄某实力不够看?”
邬纠冷冷一哼没说话,他自然知道庄涣的实力,身为大名鼎鼎的逍遥亭八角之一,庄涣一身修为与他几乎不相上下,而另一人虽然不知名姓,但看这年纪轻轻的样子加上一身周天境界修为,想来应是十六铃中的人物。
这时,老道士张之出见庄涣出面,面色稍松,当下急忙出言说道:“此魔由老道我对付,还望庄先生出手破去那厌胜殿,助我天师府一臂之力!”
200 交易()
随着老道士张之出话落,他身上再起一道符箓,不过这道符箓并不是一张黄纸道符,而是一块古旧龟甲,龟甲之上刻着一排密密麻麻的红色符咒。
张之出单指逼出一点精血猛然点在那龟甲中心,其上道符中竟是爆出一片璀璨金光,这些金光斑斑点点,疯狂地吸纳着周遭天地灵气,只是片刻功夫,这些金光便化作一个个巨大的道符在半空之中围成了一个大圈。
大圈落下,正好环于邬纠周围数丈开外,邬纠眉头一皱,冷冷道:“张老儿,想凭这一道煌煌镇灵符杀我,怕是太不自量力了。”
张之出并未答话,而是不断催动自身元气控制龟甲道符的运转,龟甲上散出的金光越多,围在邬纠身边的金色道符便越密,邬纠重重一哼,双掌左右一分,两股截然不同的劲力如实质一般出现在他身旁。
这两道劲气一刚一柔,一动一静,一者如洪涛奔涌势不可挡,一者如大渊沉静深不能测,此时,这两股劲气一左一右护在邬纠两侧,饶是那煌煌镇灵符有镇压万灵之威,却一时也难靠近邬纠分毫。
不过,这道煌煌镇灵符也是张之出眼下修为能祭出的最大底牌,就算拿不下邬纠,但在道符灵力消散之前将其困住却也不是难事。而邬纠明显也知道这一点,而且他对于庄涣的出现似乎只是惊讶却并未见慌乱,双掌开阖间只守不攻,稳稳护住周身三尺之地不被张之出的这道符箓攻破。
而在另一边,庄涣轻摇羽扇远远看着湖面上那座诡异木殿,半晌后忍不住赞叹道:“春秋墨家真乃千古第一奇门也,想不到老朽今日真能亲眼一见如此巧夺天工之物,实乃三生有幸。”
一旁的石头有些不耐烦道:“庄老头,别酸溜溜地扯些有的没的了,你就说这玩意儿怎么对付!我看这木房子精致倒是精致,但这细胳膊细腿的,就不怕被人一脚给踩烂了?”
庄涣斜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懂什么?这厌胜殿之所以造得如此精巧,其根本关键就在于此殿内外全是墨家顶级机关之术,不但可收可放,还可增减层数。眼前此殿虽说只有四层,但若是得经墨家大师之手改造,依然可以在此基础上再增层数,而且要是知晓其殿内机关,整座木殿还能收拢起来,变成一只木箱子随身携带。”
石头闻言惊讶道:“这么大个屋子还能收起来随身携带?”
庄涣不屑道:“说你无知还不承认,真是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石头咧嘴一笑,揶揄道:“庄老头,这话有本事你当着我师父面去说说看?”
“你以为老朽还真怕了你那贼偷师父?”
庄涣眼睛一瞪,吹着胡子气道。
这时,沈贺说道:“好了,你们俩别吵了。庄老,此殿你可有把握破去?”
“回公子话,此座厌胜殿虽然只有四层,但若全部开启,怕是得回碧波湖再叫几个帮手才镇得住。不过眼下嘛”
见庄涣又摇着扇子开始卖起关子,石头顿时不耐烦道:“你到底行不行?”
庄涣没理他,而是看向王慎,淡笑道:“若是王慎小友能助老朽一臂之力,或许有机会搏上一搏。”
王慎眉头微皱,心中有些顾虑,至这厌胜殿出现在眼前起,他就已经得知此物绝非寻常,无论是沈贺还是庄涣,似乎对这厌胜殿都极感兴趣,而且照他们所说,这东西还非常厉害。庄涣一看就是实力不弱于邬纠这等大魔头的大真人圆满境界,自己现在不过大周天实力,难不成这老头想让自己去给他探路做个垫脚石?
庄涣见王慎犹疑不定,便笑道:“王慎小友莫要多虑,这厌胜殿虽是奇物,但失传已久,就算此刻掌殿之人是墨家亲传子弟,可真要探尽内中玄机没有一段时间苦心钻研绝不可能。我估计现在他能开启这第二层殿门已是极限,只要三层不开,我定保你平安无恙。”
王慎将目光看向沈贺,沈贺心下会意,正色道:“王兄,你我相识不是一两日,虽然交情不深,但沈某还是将你看做值得结交的朋友。今日你若助我,日后有什么事要相帮,我沈家碧波湖逍遥亭中高手,只要沈某能喊得动的,绝无二话!”
王慎眼睛一亮,顿时心有动摇,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沈贺对这厌胜殿如此上心,可光是面对沈贺释出的条件,他就觉得值得冒险一试,沈家碧波湖是什么地方?逍遥亭中高手加起来恐怕都快抵得上整座青羊宫了!有这么大一个靠山在,自己以后真要是有点什么事,说不定能借此度过一劫再者,这庄涣此人看起来虽然神神道道,但也不是什么信口开河之辈,若他说能保自己无恙,就算不能全信,可七八分把握定是有的。
“好,但凭庄先生吩咐。”
王慎拱手道。
“算上我一个!”
石头在旁摩拳擦掌道。
“好,你们俩直取那二层机关处,困住那掌殿之人莫要让他开启三层机关,老朽便有把握将此物控住!”
庄涣羽扇一指,王慎和石头对视一眼,同时展开身法往那湖上厌胜殿飞掠而去。
同时,王慎对着身后的张晋仁张晋乙喊道:“两位,这引魂灯便交由你们管了!”
话说完,王慎大手一招,半空之上拖着那两千余盏引魂灯的老黑顿时也化作一阵黑风往那厌胜殿卷去,张晋仁张晋乙见状,急忙施展道诀将空中引魂灯尽数控制住不让其离湖面太过靠近。
洞庭湖上,王慎借着湖上夜风飘荡而去,身法诡异难辨。而石头则是如一只水蚤一般踩着湖面纵跃,其速度竟是丝毫不落王慎下风。
石头这独特的身法让王慎看得大为好奇,同是周天境的修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身法速度上能与自己一决高下,忍不住就往身旁之人多看了一眼。而和他一样,当石头看到王慎居然能与自己并肩踏波而行时也时不时往这边看来。
“王兄好身法。”
石头脸上又挂起了那副常见笑容,对着王慎赞叹道。
王慎回以一笑,说道:“石兄也不赖。”
说完,两人暗自都生出几分争胜之心,运转周身元气,同时加速往那厌胜殿掠去。
201 空木屋()
洞庭湖上,两道迅捷无比的身影几乎同时蹿入厌胜殿二层那扇敞开着的大门之内,随之其后还有一道如实质般的黑风也跟着卷了进去。然而,追着王慎而去的老黑才刚进入那殿门半步就被左右两扇木门上传来的一股古怪异力给远远反震了出去,不待老黑定住身形,那两扇木门便一左一右合了起来。
而就在第二层木殿大门关上的同时,岸边的庄涣将手中羽扇猛然往前一挥,一阵悍然狂风就从他身前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狂风过境,天地山河都为之一肃,仿佛人间出现一道敕令,将这周围的山河地气全部都抽取调动了起来。
这是一种特殊的气势,若是王慎能看见,肯定会为之惊讶,庄涣这一扇扇起的并不是简单的天地灵气,而是一种天地间山川大河特有的气势,这就像是他参悟的剑势一样,万物有形便有势,但这势乃是万物特有固定之势,若非天崩地裂海枯石烂,这样的固有之势几乎都不会改变,然而庄涣羽扇轻挥间居然让周遭天地山河之势都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
变化虽然细微,如春风潜入夜般不惊扰万物,但原本各自为势的群山却似是开始往同一个方向倾倒而来,就连那巨大浩瀚的八百里洞庭大湖也在春风过境的同时微微往上浮起了几分。
群山汇聚,大湖高涨,这原本各自独立的山川大河气势在瞬间被联系在了一起,生成一股全新的独特气势,对着位于这气势最中央悬着的那座木殿挤压而去。
于是,这座四平八稳,让人觉得无论受到任何外界干扰都能保持岿然不动的墨家圣殿在这股气势的压迫下开始轻轻颤动起来。
看到这一幕,与老道士张之出缠斗的邬纠眼神微变,只见他双掌连番催动,欲强力破去围困在身边的一道道金色符咒。而张之出见状更是再度逼出指间一点精血,强催身前龟甲道符,不让邬纠轻易脱困而出。
而在厌胜殿内,王慎和石头则是进入了一间空荡荡的木厅之中,这木厅约莫十丈见方,四周都是严丝合缝的木制墙壁,可让两人惊讶的是木厅之中不但中间连根柱子都没有,更是不见其他任何出入口,而且当他们身后的木门关上之后,那原本有门的地方也变成了一面光秃秃的木墙,上面竟是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打开关闭的痕迹,好似那地方从来就不曾有过一扇门似的。
“奇了怪了,刚才明明看见那厮就在这间屋内,怎么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石头打量着四周的木墙,并蹲下身子在脚下的木制地板上摸索,然而无论他怎么找,也没发现这屋子内有什么特殊机关存在。
“应该是去第三层了。”
王慎看着上下左右被堵得死死的不见任何出路的木屋皱眉道,他注意到这间屋子里也并不是空无一物,而是在四周的木墙上挂着几套红色的衣服。
石头站起身,然后抬头看向两人头顶,百思不得其解道:“这鸟地方跟个木箱子似的,他是怎么上去第三层的?”
王慎沉吟道:“既然是墨家圣物,想来这里应该有些什么暗藏的机关。你看到那几件挂在墙上的衣服了没?会不会后面藏着机关”
王慎想到之前沈贺跟自己说过,这厌胜殿中每一层都有极为厉害的木人机关,还说最厉害的厌胜殿机关能困杀仙人。可他自己进来后却发现这木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哪来的什么木人机关,就墙上挂着几套空荡荡的衣服莫不是在湖里泡得实在太久,那些什么木人机关都失灵了?
看到王慎这副发呆沉思模样,石头则是满不在乎往其中一面挂着衣服的墙上走去,边走还边唠叨:“装神弄鬼,挂几件破衣服就以为能吓唬人,我就不信你这机关真藏得这么好”
而就在石头伸出的手摸到墙上挂着的红衣服时,两人所处这间木屋突然开始猛烈转动起来,转动的木屋就像是一只中间装了轴心的轮子一般,站在最边缘的石头差点就被这股转力牵着摔了出去,幸好他身法独特,在身子倒地的瞬间,双手急忙在地上一撑,整个人就如同跳蚤般在地上弹起,稳稳落回到了站在木屋最中央的王慎身边。
屋子连同四周墙壁和地板都在转,唯有最中央的轴心处静止不动,可还没等石头站稳,王慎失声惊呼道:“不好!小心暗箭!”
话音方落,就见木屋四周的木墙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排小孔,无数木箭自那些小孔中猛烈射出,密密麻麻全部往正中心疾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