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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墨线居然一时拉扯不动。
黑衣人见状面露杀机,冷声道:“找死!”
只见他手腕一抖,另外三个金衣木人直接往石头扑杀而来,然而就在这时,不知何处刮来一阵猛烈阴风,将站在厌胜殿上的黑衣人刮得睁不开眼,这厌胜殿虽有辟邪镇魔之效,却挡不住远处吹刮而来的阴风呼啸。
王慎见老黑在半空中偷袭相助,急忙对石头喊道:“别与那木人正面相抗,用飞索切断墨线!”
石头闻言眼睛一亮,趁黑衣人被阴风纠缠之际,手中飞索一抖,那抓着木人的钢爪转了个方向就往其身后的墨线抓去。
这些个厌胜殿木人不知为何刀枪难伤,但那黑衣人手中的墨线明显还达不到这个程度,石头挥出的钢爪乃是由上等的精铁打造,不但锋锐而且还灵巧无比,那五枚钢爪对着墨线狠命一咬就将那根墨线给剪断开来。
墨线一断,那金衣木人就失去了控制,有些茫然悬在半空,而那黑衣人察觉到手中一条墨线松断,急得怒喝一声,控制另外三个木人飞回想要将那失去墨线控制的木人带走。
这时候,王慎早就在提醒石头的同时见机一步冲出岸边,手中桃木棍猛然一击就将这失了控制的金衣木人砸开一边往远处老黑所在的方向飞去,然后趁剩余三个木人还未飞回仗着身法卓绝早早逃开一边生怕被其追上。
半空中的老黑与王慎心有灵犀,见金衣木人飞来,黑风一卷就学着王慎的模样带着这金衣木人远远逃遁开去。
剩下三个金衣木人无功而返,厌胜殿上那黑衣人气得双目通红,正欲不顾一切追杀时,那瞽目老人正好返回,他一把抓住黑衣人肩膀说道:“来不及了,速走!”
黑衣人手臂猛然一甩,想要挣脱瞽目老人手掌,并对着他喝道:“这木人断不能有失!”
但瞽目老人修为远在他之上,这一甩之下他抓着肩膀的手掌纹丝不动,只听他冷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物日后再取,莫因小失大!”
黑衣人面上露出痛苦挣扎之色,但身后湖面动静已经越来越大,他知晓此间厉害,只能点头答应,最后带着浓浓杀意看了眼王慎和老黑逃开的方向后,深吸了一口气,身形一动就再度进入了厌胜殿内部。
须臾之后,也不知这黑衣人使了什么法子,等他再从厌胜殿中出来时,那座巨大宏伟木殿居然在瞬间完全解体变成一堆长短不一的木棍叠在一起,然后在黑衣人手中墨线的控制下,这些木棍被还真的被捆成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木箱子被他扛在身后。
“轰!”
就在黑衣人和瞽目老人转身之际,那些个飞射而出的血珠终于落在了湖面之上,血珠一接触湖面就炸裂开来化作一片浓郁血光,数十枚血珠同时炸裂凝成一朵近百丈大小的厚厚血云死死压在了洞庭湖上。同时,剩下那几枚飞往岸边的血珠也随之炸裂,白眉剑客和张之出联手之下才将这血珠中炸开的血煞之气给完全挡了下来。
206 大龙()
瞽目老人扔出的血珠乃是血煞宫特有的化血珠,传闻那血煞宫之人最擅炼制魂幡和化血珠,炼制魂幡需要的是生魂,而化血珠则是由生灵精血凝练而至。
此物不但炼制时候残忍,而且一旦用出也极为歹毒,只要一个不小心被这化血珠所化的血云粘上,人身上血肉皮肤便会立刻溶解化作一滩血水,所以不但是庄涣,就连那白眉剑客见到这化血珠都如临大敌。
而那湖面之上,此时被数十枚化血珠所化的血云给沉沉压住,连那翻腾的湖水都似是感受到了这股可怕的血煞之气而变得沉静了数分。
然而,湖面的沉静并不是真正的沉静,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回光返照。
就在众人以为湖底凶兽被这血云压制,准备撤离之时,只听得一声惊天巨响,那声响仿佛整个洞庭湖都被炸裂了一般。
在一阵地动山摇之,湖面深处一道不知其庞大有几许的黑影正慢慢升起,然后破开湖面,撞向血云。
王慎不知道破湖而出的是什么东西,在漫天水花之,他像是看到了一座小山自湖底深处破水而出,而那一片为所有人忌惮的血云仿佛如纸糊一般在眨眼功夫就被这足有十来丈见方的小山撞得飞散开去。
小山撞开血云之后还在不断升高,而那湖面之下黑影依然存在,浩浩荡荡,似是无穷无尽自湖底深处的无边深渊之拔地而起。
等到这道黑影升空至百丈左右,周身水花落尽,众人总算是看清了其模样。
“啊!这……这是……”
人群,年纪最小的张晋乙浑身都在哆嗦着,紧咬的牙关始终说不出最后那个字来,操控着引魂灯的道诀已经完全不成模样。
不单是他,他身旁年纪要大他很多的张晋仁此刻也是面无血色,不过他好歹坚持着道诀不至于松散,只不过双青筋暴露,看来也是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老道士张之出瞠目结舌,他祭出的道符几乎全部失去了控制,无力地飘落在地上,黯淡无光。
不远处,那血煞宫殿主邬纠早就在瞽目老人带着厌胜殿离去时偷偷走了,看向这边的庄涣张着嘴,双眼圆瞪,如见了鬼一般。
岸边众人之,唯有那白眉剑客还算勉强镇定,他第一反应就是一把抓住身后的沈贺,然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后退去。
至于王慎,呆立在原地,要不是他里抓得紧,那桃木棍竟是也要脱飞逃而去。
远处的湖面还在哗啦作响,那片一开始还气势汹汹地血云在那道黑影面前就如同孩童玩器一般脆弱可笑。
直到那黑影自湖面拔起两百丈高度,一开始出现的那如小山般的脑袋已经没入夜空之高不可见时,王慎才稍微回过了点神来。
“这难道是……龙?!”
王慎的话,让周围所有人都浑身一震,小道士张晋乙半天说不出来的那个字却被王慎一口道了出来。
其实,所有人都看清了黑影模样,只是没有人敢真正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传闻春秋时期,秦岭深处有大龙乱世,后被大兵法家孙武降服,并乘之周游天下山川大河,绘制天下群妖分布图,并以兵法之道谱写奇书《治妖十二经奇略》。
这是现今可考唯一有关龙的传说,而至于那本孙武呕心沥血创作的治妖奇略,早就在数千年的天地动荡不知所踪。
王慎之所以敢亲口道出这个字,倒不是因为他有远超常人的胆识,而是他曾在秦岭一座孤潭之见过一条潜藏的黑蛟,那是一条近百丈长短的黑蛟,铺展开来足如乌云蔽日。
然而,那黑蛟在眼前这道黑影面前,就如同小兽一般,区区百丈身躯,连眼前黑影的一半都还远远不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整条黑影从洞庭湖飞腾升空,王慎才终于看清对方之全貌。
五百丈大龙,角须鳞爪无一不全,铺天盖地横于洞庭湖上,如万兽之尊威势滔天,冷冷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那一双猩红的龙睛,俨然成了夜空最明亮的一对红色星星,大龙双目开阖间,身后万千星光都为之暗淡。就像是那片红蓝相间的星海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睥睨众生的帝王,煌煌不可侵犯。
不过,渐渐回过神来的王慎发现,夜空的月华星光落在这条可怕大龙身上,却是直接穿透而过,他这时候才察觉到自洞庭湖底脱困而出的这只上古凶兽居然只是魂体,而无肉身。
可光是魂体就如此惊天动地,常人抬头看上一眼怕已是瘫软在地,尤其是在那一对龙睛注视之下,岸边还能笔直站着的已经不足五人。
自古妖兽都有吞魂噬魄之能,活物见之会天生畏惧,何况如此参天大龙。
王慎实在无法想象,如此大龙为何会被镇压在这八百里洞庭湖底,更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有如此通天大能?难道真是上古时候的仙人笔?
这一次,他才算真正知晓这墨家厌胜殿的厉害,那还只是四层木殿就能将如此恐怖大龙镇压在洞庭湖底无法脱身,要真如沈贺说的,存在六层厌胜殿,恐怕镇杀天上仙人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噗通!”
终于,王慎身边站着的石头也顶不住大龙身上传来的威压,双腿一屈就软倒在地。石头毕竟不像王慎这样见过无数妖兽,那种自魂魄深处传来的深深恐惧实在不是常人能够适应的。
而就在这时,空大龙缓缓张开了嘴。
然后就见那龙头微微探下,对着下方轻轻一吸。
八百里洞庭湖水猛然翻动,凝成一个倒置的水涡浩浩荡荡往大龙口呼啸而去。
岸边的王慎惊得目瞪口呆,在他眼前,无数鱼虾龟蟹在水涡之惊恐挣扎,但却根本逃脱不开空大龙的吸纳之力。
老道士张之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就当王慎以为这空大龙欲将这洞庭湖水给一口吞尽之际,遥远的夜空之突然泛起一片蒙蒙亮光。
亮光由暗到明,好似夜幕撕开的一个口子,透出外面照进的天光。而且,这个口子越撕越大,仔细看去那片天光还像是组成了一副刻意为之的奇特图案。
王慎抬头看着,明明看到天上那个图案清晰可见,他却始终记不住这副图案的模样,每每当他想要去分辨图案的一笔一画时,脑海之就会传来一阵嗡嗡巨响,让他根本无法凝聚精神心力。
图案上露出的天光洒落在大龙身上,如同蚀骨**的烙印一般让空大龙咆哮怒吼连连,那巨大的龙躯似是也禁不住这天光的照射,不断挣扎蜷曲。
失去了大龙吸纳之力的湖水又重新落回到了洞庭湖,那些侥幸逃命的水万灵争先恐后往湖底最深处潜去,想要摆脱这无法掌控的可悲命运。
207 鲤鱼和道人()
天光之下,大龙漆黑的魂体逐渐销蚀,无论它如何挣扎咆哮都躲不开头顶那诡异图案的笼罩和镇压,直到魂体完全消散,这大龙残魂才对着头顶天空发出一声愤怒而又不甘的咆哮然后逃脱开去。
近五百丈长短的大龙魂体最后只剩下一缕精魂化光消失在东面天际,而王慎等人好久以后才纷纷自浑噩回过神来。
这时候,夜幕的那片天光骤然放大,将整片夜幕如破布烂麻一般尽数撕碎撤烂。
天终于亮了……
洞庭湖往东约莫千里之外,有一片大山巍峨雄立,这大山最央数座主峰之间更是云腾雾绕,气势若仙。
其最高那座山头的幽静后山之,有一方不大不小的池塘,池塘边上立着一块方方正正的大石,大石之上坐着一个规规矩矩的年轻道人正盯着池塘里的鱼在发呆。
池塘虽然不小,但也绝对算不上大,清澈见底的池水之,只见一尾金红相间的鲤鱼在其悠闲游动。
整个池塘里就一条鱼,除此之外连根水草都没有,更别说其他活物了。而那年轻道人今日似乎起得比平时要早一点,天还没亮就已经像往常一样坐在这块大石上盯着池塘里的鲤鱼发呆了。
这时候,山顶天空突然掠过一道奇影,奇影自西而来,向东而去,如流星一般划过这座山峰上空。
而就在这道奇影在头顶掠过的同时,池塘的那尾金红鲤鱼与那石头上坐着的年轻道人同时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似不经意,却又像天注定。
一眼之后,大山遭难。
这一片不知延绵几何的雄伟大山竟然莫名地发出一阵剧烈震动,尤其是央那几座主峰之上,无尽山石滚滚而落,就连常年环绕的神秘云雾也像是受了惊讶一般惊吓纷纷逃散开去。
唯有那年轻道人座下的那块大石,以及金红鲤鱼栖身的那方池塘纹丝不动,居然未受到任何山波及。
空奇影已经远去,但山震动却越来越明显,仿佛在山脉深处有什么东西欲脱困而出,准备将整座山脉都摧毁开去。
此刻的数座主峰之上,无数人影惊慌窜动,有惊呼声,有询问声,也有呵斥声。
而在最央主峰的后山池塘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鹤发童颜,长须及胸的老道士。老道士持拂尘长立,静静目送着远处空那道奇影远去直至完全消失在天际。
然后,他那双深邃透彻的双眼看向了池塘边的那个年轻道士。
“师弟。”
“师兄,早啊。”
“是啊,今天是有些早。”
“呵呵,我也纳闷,昨夜也不知怎么回事翻来覆去睡不着,所以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刚入秋,山夜里难免吵闹,习惯就好。吃过早点了没?”
“还没,这么早,怕是膳房都才开门吧。”
“哦,你看,师兄我给你带了两个红糖馒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