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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仔细的听着,虽然不知道南夙接下来还需要说些什么,但是他总觉得南夙请他查的事没有那么简单“到底怎么了?”
chapter 026 圣女的残片()
早上十点的苍岩国阳光正好。明亮的阳光穿过苍岩谷那由树海组成的翠绿天顶,撒下一片金色的光斑。
而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苍岩国的街市就已经人声鼎沸了。
天狼人的手艺在整个大陆都享有盛誉,当薇拉咬了一口用岩石烤出来的羊肉饼子时,整张脸都柔化了。
“简直太好吃了!”薇拉捏着饼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它。然后她用力的想瑞克和丹尼尔指着垒在桌子中心其貌不扬的饼子“你们两个怎么不吃啊!”
丹尼尔将袖子挽到上臂,露出结实的小臂。瑞克则将一根蛮牛筋做的弹力绳子用力捆在丹尼尔的上臂,只见丹尼尔的血管从皮肤中突出。瑞克掏出一个注射器,表情凝重的摸索着丹尼尔的血管。
薇拉见两人这种举动,笑了起来。
听见薇拉这不自然的笑,两人同时对她怒目而视。
“有什么好笑的!”瑞克大叫“我刚找到他那好一点的血管!”
薇拉听完笑的更厉害了!她把饼子放回盘子里,扶着桌子,一把把瑞克推到了一边去。
瑞克拿着一个注射器,瞪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觉得莫名其妙“你要干嘛!我刚找好他的血管!”
薇拉坐在目光呆滞的丹尼尔面前,一把解开了他胳膊上的蛮牛筋。头也不抬的说“首先丹尼注射前的绑扎方式有误!”
随后薇拉简简单单的就将蛮牛筋紧紧地绑扎了起来,而且还系了个很漂亮的蝴蝶结。
“其次!”薇拉微笑着抢过了瑞克手里高举着的注射器,挑准丹尼尔胳膊上的一根血管,将针尖刺进去,顺势将注射器里的东西推了进去“打针!要稳准狠!”
注射结束后,薇拉一把将蛮牛劲解开,冲瑞克挑衅的一笑。继续坐在那里吃羊肉饼子,留下两个人在风中凌乱。
瑞克叹了口气,索性坐下来好好吃东西。丹尼尔注射了抑制因子,需要等抑制因子的起效后才能吃东西。
瑞克吃着东西,却想着前一晚南夙交代他的那些事。他听着薇拉和丹尼尔淡淡的交谈着,拿着一块羊肉饼子,远远地望着一个被绿叶覆盖的小灵药铺子出神。
见瑞克一点也不参与两人的话题,丹尼尔在瑞克的面前轻轻的晃了晃手“喂,你又看到什么了?好好吃东西,否则你的胃怎么能受得了?”
瑞克收回目光,淡淡的在丹尼尔的脸上扫了一眼,随后一言不发的把肉汤拿起来抿了一口。
薇拉和丹尼尔两人面面相觑,但是在薇拉的心里潜台词却是,这个嘴贱的混蛋今天怎么会这么老实。
在一片沉默声中,三个人吃完了早餐。但是气氛却是无比的尴尬,薇拉和丹尼尔两人生怕说错一句话,被瑞克这个捉摸不定的人分分钟干掉。
但是没想到,吃完东西后,瑞克一言不发的就走掉了!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过一间间店铺,虽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瑞克却一直惴惴不安。
虽然还不敢确定南夙的话有几分准确性,但是真的如他所说,自然降生的人类中会诞生魔女,那就太恐怖了。
瑞克的目的地是在苍岩谷岩龙大街街角的一间灵药铺子。
灵药铺子和周围所有的店铺都不太一样,苍岩国大部分的店铺多多少少都在门面上装饰着黄金铭刻着几句烈日神皇的名言。但是这间灵药铺子则被从苍岩谷那高垂下来的绿植所覆盖。而顺着铺子门扉的轮廓绽放着淡白色的花。转眼再望向那翠绿的天顶,除了绿叶和粗壮的树枝只剩下树隙间那淡蓝色的天空。
瑞克站在门前感受着从店铺缓缓流淌出来的气息。
那气息的源头不是术士那利如刀锋般的法力,也不是魔女那黏如浊泥的魔力,而是一股温暖如春风的奇妙力量。
瑞克撩开那垂在门前的花藤,轻轻推开了那粗糙的木门。
一股清新甜美的楠花香气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则是那盛开的白色楠花花海。在那爬满绿蔓的墙上,几个不同的花骨朵鳞次栉比的排列在墙上,它们伸出头,似乎等待着有人能够用洁白的器皿来盛装它们凝聚出的仙露琼浆。
瑞克随便的打量着这个不大的店铺,他拿起店铺里摆设着的几个简单的小摆饰仔细端详,而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小小的店铺内传了过来。
“请问您有什么需要么?”
瑞克回过头,一个女孩,长长的头发,用红色的丝线编制起来,她穿着朴素的褐色裙子,身上没带任何首饰,但是她那清秀的容颜在盛放的楠花丛中,显得那样的清新可人。
瑞克看着她,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油然而生。而那温暖的气息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他放下手头的摆饰,认真审视着女孩子。
见瑞克奇怪的盯着自己,女孩那白皙的脸缓缓的攀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她再次问道“这位先生,您需要什么对么?”
而这时瑞克才如梦初醒。他微笑着挠了挠头:“我就是来看看,你的店铺很特别。”
女孩子微微一笑“谢谢你的夸赞其实这店铺是我奶奶传下来的开了七十年,但是这七十年还没有那些精灵姐姐一年赚的钱多。”
“精灵们,他们和这世界上所有的植草一同降生在这个世界上,那时埃米尔给予他们的恩赐,若是掌握不好这些花花草草,他们就是渎职了。”瑞克看着摆放在花墙下面的瓶瓶罐罐,随后回过头看着女孩“你学习过法术?”
听瑞克这么问,女孩的脸色一瞬变了。
看着女孩脸色的变化,瑞克并不奇怪,从长夜纪开始所有会法术的女性都被劳尔庭院定义为魔女。强行被教会进行验身。
见女孩紧紧地抓着自己那麻布围裙,瑞克便猜到了女孩肯定因为自己的力量有过不愉快的回忆。
瑞克见女孩紧张的样子,走上前去轻轻的握着她那冰凉的手。
女孩看着瑞克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竟被他那双眼中淡淡的光辉所吸引。而那淡淡的光辉就如同烛光般温暖。
“我并没有学过法术。”女孩淡淡的说着,随后她将手放在一根还未生出花苞的花枝上,只见那花枝上笼上一层淡白色的光芒,从那枝头竟开始缓缓的冒出一个小小的花苞。花瓣不断地膨胀生长,在接连不断的脉动下,花苞愈见饱满。最后花苞裂开了一条浅浅的缝隙,绽放开来。
看着女孩的举动,瑞克愣住了。在数千年前他曾目睹莉莉让那遭受暴风雪的花圃再度欣欣向荣。
女孩不知名的力量与她身上那熟悉的气息,仿佛在顷刻之间便有了答案。
“姐姐”瑞克望着女孩,竟失神的吐出这两个字。
女孩听着瑞克突然说出这两个字,浅浅的一笑“看上去,你的确比我小一些。今年你多大?”
“我十五岁”瑞克回过神来,轻声说着
“哈哈我十七岁,你可以叫我可儿”女孩轻笑。
瑞克缓缓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趁她不备,火速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可儿愣了一下,下一刻便觉得天旋地转,身子向后倾倒。
就在这时,瑞克一把挽住她的腰,看着她缓缓的阖上眼睛。
“如果,我没记错,刚才那个就是传说中的修普诺斯之吻吧!”薇拉的声音从瑞克的身后缓缓的传来。
瑞克抱着可儿,转过头去,看见薇拉站在一片枯萎的花草中,脸上挂着一丝疑惑。
“你抱着的那个女孩儿是谁?还有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要紧,但是我想你会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
昏暗的小屋里,瑞克把可儿平放在她的那张软榻上。
薇拉站在她面前,检查着可儿身上的每一处。就在薇拉想掀开可儿的裙子时,薇拉停住了手。
她回头看着瑞克,即使不用说什么意思。
瑞克愣了一刻,转身走向门外。
走出店铺的那一刻,苍岩谷那炎热的气息如同浪潮般向他涌来。而丹尼尔靠着墙边站着,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瑞克。
“发生了什么??”
瑞克没说什么,只是席地而坐。开始想象可能发生的一切。
那是莉莉的法力,不会有错,但是这怎么可能!
三千年前,自己与血蛛将军恶斗,根本不知道莉莉在大圣堂内究竟做了些什么!他只记得艾尔文曾经说过,莉莉的魔导石在修复了艾铂的魔导石后,便碎裂了。碎裂产生的能量爆炸将整个埃米尔大圣堂炸的粉碎。
但是,时隔三千年,她的法力重现人间,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过多一会,薇拉从灵药铺子里走了出来。她瞪着那双灵动的眼睛看着瑞克,似乎确定了瑞克的想法。
“她不是我的同族!我没有在她身上的任何地方发现朱印”薇拉轻轻摇了摇头,随后表情又变得凝重了起来“她身上的那股力量,虽然没有你的强大,但是却有一些相似。”
听着薇拉这么一说,瑞克心中的答案已经有了八成。但是另外两成还远在苍岩谷尽头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
chapter 027 暗夜之主()
苍岩谷很少有风,但是这一夜风却异常的大。
风穿过那富丽堂皇的神庙,不停的晃动着那明亮的烛火,香料在香皿中焚烧产生的那飘渺的轻烟,被风散到各处。那些金色细致的帷幔飞舞在空中。
南夙站在神像前,倾听着世间万物的细语。而这样的夜晚终究扰的他心神不宁。
尤其是站在暗处的那个瘦削的身影。
“你已经见过她了对吧”南夙拿起一支金色的蜡烛摆在万明台上,用手指轻点了烛芯,在触碰间烛芯便燃起明晃晃的火苗。
“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但是她并不是魔女,她的力量不属于任何一种我们所熟知的根源”瑞克缓缓的走向南夙。
“但是为什么你的表情这么沮丧呢?”南夙转过目光,看着瑞克那无精打采的脸。
瑞克抬起眼睛,眼中满是辛酸。
“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
随着风的流动,神庙的灯火忽明忽暗。
“但是作为整个伊洛斯凯恩大陆上活的最久的人,什么样的根源你没碰到过?”南夙微笑着点燃着万明台上的蜡烛“但是据我推算,如果是魔女的话,肯定会死在你的手上,如果是陌生的根源你肯定不会是这个表情。而且上一个轮回我就认识你了,唯一能让你如此沮丧的,肯定是跟你有关的根源”
瑞克惊诧于南夙精准的分析,但是觉得告诉他也没什么:“是我姐姐”
南夙愣了一下:“她已经去世了三千年怎么可能”
“我也不清楚,所以我需要知道三千年前到底在大圣堂发生了什么”瑞克缓缓的走到神坛旁,拿起一张红色的祝祷签,将手掌覆在上面,只见红色的祝祷签发出微微的红光,在祝祷签上快速的出现了几行看不懂的月之古语。
瑞克走到神庙门外,望着北方那漆黑的永夜,将红色的祝祷签,轻轻的折了一只鸟的形状,南夙就在这时走到了瑞克的身边。
“你这小戏法,每次都看不腻。”南夙将双手揣在宽大的袖子里。抬头望着瑞克手中那只绯红的纸鸢。
瑞克轻声念着咒语,只见纸鸢在他手中挣扎了几下,随后便燃起一股腥红的火焰,纸鸢在火焰的洗礼后竟变成了一只小巧玲珑的赤鸟。
赤鸟转过头机巧的看着瑞克。它盯了一会儿瑞克那双湛蓝的眼睛,随后张开翅膀向北方振翅高飞。
她,又再次能看见了,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在怕慢那恐怖的皱纹,她的肌肤好像自己十几岁时的样子,吹弹可破,在长月的照耀下如同象牙般洁白。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四月之满,一个像浴血恶魔一般的男孩,用圣剑割断了自己的喉咙,只记得男孩引下雷神之裁,将雷火点燃在了自己的身上。难道作为魔女的自己终于逃出了那个女人永远的诅咒?不用再在那永无止境的轮回之城受尽折磨?还是说泰伦斯终于来救自己了?
她用力的从那漆黑的水晶棺中站起身来。对着泰伦斯神像前那面镜子,好好的看了看自己。她愣住了,镜中的女子,漆黑的长发及腰,月牙样的脸蛋,两条细长的眉毛如同远山的浅景,一双纯洁的眼睛,如同可人的小鹿,而令人最陌生的还是自己额前那朵娇艳的彼岸花。这不是她的脸,不属于任何时代的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