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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以藏霸最是恐惧,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招惹的竟是如此恐怖的存在,一边仓惶后退,一边挥动双臂,尖声鼓动道:“杀!杀了他!”
“杀!”
声嘶力竭的狂吼声中,竟也真被他鼓动了起来,当下便有数十人拍马冲杀而出。
王动哂然一笑,唰!天罗伞横握于手,以伞化剑,一剑挥出。
这一剑平平无奇,既没有什么精妙变化的剑势,也不够凌厉快绝,但却浩浩荡荡,似大海汪洋中爆发的潮水。滚滚涌动。不可断绝。
当先冲出的十余骑如同撞上了一面无形气墙。轰然飞出。
王动手腕一转,剑势一变,化作一道游走的白光,顷刻之间,只听得惨呼连绵不绝,白光出现在那里,那里就是一片的人仰马翻。
灰胡子的这批手下,名为马贼。暗中却是归魏王掌管,用以袭扰敌国,因此配给自然不弱,勉强也可称得上精锐,数百上千人联合起来,确然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若是换了旁人,即便拥有与王动一般的修为,只怕也不敢直面锋芒,近千人斩杀下来,就算不被围攻而死。也要被累死。
但王动却没有此顾虑,一则他一身所学皆是武林中第一流的上乘心法。回气的速度本就非同反响,再加之王动在后天之境时就擅长掌握内家真气,此时晋升先天之境,在真气的掌控上更是再上一层楼,绝不会出现高射炮打蚊子的情况,如此一来,倒也谈不上什么损耗了。
嗤!又是一剑轻飘飘破空,收割掉几颗人头,王动身边已清理出诺大一片空地,余众骇然色变,不敢上前。
王动一剑倒转,挑中一颗碎石,只听得嗤啦一道破风声响,碎石击中藏霸背心,余势不绝,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后,又将他前方的一名马贼击杀。
这一幕便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剩下的一众马贼轰然溃散,四散奔逃,只留下一大片的死尸。
王动身形不动,并不追杀,像这种小喽罗杀得再多也不会带来丝毫荣耀感,没必要大开杀戒。
“这!”
元宗失神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口舌干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窦武,窦梨也是如坠梦里,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瞧着眼前这惊人一幕倒抽凉气。
三个人都是瞠目结舌,呆呆的望着王动,心中涌出难以置信的感受。
王动身形一纵跃上马背,回首道:“马现在也有了,三位还待在那里干什么?”
元宗三人回过神来,连忙也各登上一匹马,心中却依然转悠着既是震惊又是疑惑的念头。
四骑一路绝尘,将遍地死尸抛在脑后,足足奔行了有半个时辰,元宗终于按捺不住惊疑的念头,道:“王兄,你究竟是什么人?”
此时此刻,虽然仍旧称呼王动为“王兄”,但就连元宗自己都能感觉到语气上的变化,方才多的是感谢,现在则是带着敬畏。
他乃是墨门弟子,自问天不怕地不怕,平生之志只为贯彻自己的志向与理念,可是方才那惊人的一幕已将他平生所学所颠覆,不得不畏。
王动看了元宗一眼,道:“元兄不必惊惧,王某人不过是一名武夫罢了。”
“武夫?!”元宗一愣,随即苦笑一声,世上竟有如此厉害的武夫?!他自问一身剑术之精,纵使比不上稷下剑圣曹秋道,但也相差不远,但王动随意一剑,无论威势还是速度都可令他生出萤烛皓月之感。
我元宗学剑一生,自命非凡,却原来是坐井观天,可笑可哂!
坐井观天之语,元宗自然不知,但却是感同身受。
他虽然没有明说,王动却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正色道:“武学之道,渺如云海,深不可测!元兄倒也不必沮丧,相比起来,我不过是比你多了几分机缘罢了。”
本世界的武力层次不值一哂,王动大可藐视,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众多剑手,尤其是元宗这一类的顶尖剑手,王动却没有轻视的态度,不论是元宗还是曹秋道都不过是受限于时代罢了,倘若异地处之,曹秋道,元宗等人未必不能成就一代高手。
元宗自是不知王动的想法,谓然长叹道:“王兄不必安慰我,我还得感谢王兄!唉!今日得见王兄神技,始知我以前是多么的浅薄。”
听其语气,似乎有些心灰意冷,又有许多的感概。
“昨夜山洞之内,也是公子出手相救么?”另一边,沉默了许久的窦家兄妹忽然说话了。
“不错。”王动点头。
窦武,窦梨深深看了王动一眼,躬身施礼道:“多谢公子襄助。”
王动摇了摇头:“不必谢我,藏霸是冲着我而来,相反的应该是我谢你们才对。”
对于窦家兄妹,王动倒是颇为看重,这两人虽然天赋不算高,年纪也大了些,但轻生死重信义这一点却是殊为难得,只为信义二字,就能够为一个陌生人搭上性命,纵使有再多的缺点也是值得包容的。
他既已决定一统天下,自然不可能不收拢一批部属,这窦武,窦梨人品上有保证,自然值得培养一番,至于所谓的天赋差,年龄稍大这也算缺点?话说他又不是要培养出几个天下无敌的高手,要那么好的天赋干什么?
有了马匹代步,行进速度果然快了不少,不出两日,已抵达魏都大梁城。
路途中倒是有一段小插曲,窦武,窦梨两兄妹曾朝王动请教剑法,王动顺水推舟来了几场实战演练,其过程倒也无需赘述,以王动今时今日的修为,纵是丧失了一身先天真气,放在金古武侠世界里都称得上第一流高手,教导两只菜鸟,那简直是殴打小盆友的节奏。
王动本来还想传授一两套内功入门的心法出去,麻烦的是,他在这个时代纯粹就是个文盲,而单以口授的话,又有许多大相径庭的地方,不得不将此计划暂且退后,只等以后想到了具体步骤再说。
魏都大梁在后世的开封境内,毗邻黄河南岸,更是洛水,岁水,丹水,鸿沟数大河交汇之所,魏人又先后开凿了大沟,梁沟两大人工护河,团团保护著大梁,成天然屏障。
按地理位置而言,魏国的处境十分不妙,其位于中原腹地,北贴赵,西靠韩,秦,东齐,南临楚,周遭强敌环伺,若无这重重环绕护持,早已是举国倾覆之局。
适逢乱世,一国之都禁卫森严,王动非是魏人,要从正门而入绝无可能,但这也难不倒他,让窦武,窦梨入城打点住所等等,他则选了个偏僻位置,身形一纵,携着元宗一阵风般轻飘飘而入。
第十六卷 寻秦记 第265章 墨家门徒()
(寻秦记还是十年前看过的,时间太长了,情节几乎都快忘干净了,而我又不想再看一遍,发现写起来真艰难。。)
“缥缈黄河风渐远,烽烟四起举刀兵,七雄何所战,五霸枉纷争……。”
王动信步于大梁城中,欣赏着这古代王城气象,城内酒肆商铺林立,人潮涌动,已显露出几分古代市集的繁华场景。
城内那可供十数骑通行的主干道上,不时有贵人车架通行,骏马奔腾,精悍卫士开道,极具气派。
元宗将木剑以麻布捆缚起来,负于身后,瞧着魏都景致,叹道:“我曾周游列国,观察诸国气象,如论王城之盛,当以魏国,秦国为最,其余齐楚燕赵韩等国都要逊色不止一筹。”
“以元兄所见,七国争雄,这天下大势终归何处?”
王动道。
元宗略一思索道:“自商鞅变法后,秦国国势曰盛,国内军力之雄,冠绝宇内!六国无一可单方面与其匹敌,但秦国之内部亦是多方掣肘,尤其是吕不韦掌权后更是加剧了这一矛盾,秦人素来排外,吕不韦因‘奇货可居’而以外人的身份登高位,早已招致秦人憎恨,只因吕不韦势大,这才能将祸患压下,但终有引爆的时候……。”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谈话,忽然人潮涌动,人群里爆发出一阵低呼。
放眼开去,一行上百人驾马缓行而来,马上骑士个个精悍,目露精光,体魄健壮,显然皆是以一当十的勇士,众人拱卫中是一生俱贵相,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这男子穿了一身简易便服,唇角带着一缕微笑,予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他那天生贵族般的气质却又教人不敢放肆。
元宗低声道:“是信陵君!”
战国四公子,信陵君魏无忌的名头,王动当然是听过的,窃符救赵的故事流传千古,信陵君两度败秦,威望之盛在魏国境内无人能及。
果然随着信陵君的马驾行来,街上行人纷纷止步,退避到道旁两侧,所有魏人都露出尊敬崇慕的神色,甚至有不少魏人跪拜礼拜。
道路已被人群阻塞,王动,元宗两人踏进街边一间酒肆落坐,瞧着信陵君一行人远去,元宗道:“早已听说过信陵君在魏人心中威望之隆,无人可及!今曰方知果然不虚,可惜正是如此,信陵君反招致魏安厘王的猜忌,不受重用。”
面上露出惋惜之色,又道:“安厘王已是庸碌无能之极,但相比起其父魏昭王却要差得远了,魏昭王在位时每尝败绩,便是割地求和,往往数座城池!只用了二十年不到便将魏国百年积蓄败得干干净净,若非还有个能干的儿子信陵君支撑,魏国早已是国覆族灭。”
酒肆店主这时送来了酒菜,元宗当下停止了谈话。
啪!王动取来一坛酒,一掌拍开泥封,给元宗斟满一碗,又为自己斟满,道:“元兄请!”举碗一饮而尽。
“请。”元宗欣然饮尽。
魏都的酒比起其它地方的要好,但酿酒工艺受限于时代,对尝遍了美酒的王动而言仍显涩然。
一边喝酒一边交谈,足有半个时辰之久,窦武,窦梨终于出现了眼前,两人已安排好了住所,当下就要引王动,元宗前去。
“这先不急,时间尚早,我还打算去拜访一个人。”王动摆了摆手,看着元宗道:“元兄可愿同去否?”
元宗微一愕然,旋即呵呵一笑道:“自然愿意,不知王兄打算去拜访谁?”
王动弹了弹手指道:“邹衍!”
元宗疑惑道:“莫非是那位以五德始终说名动当代的玄学大师。”
“正是。”王动点头。
元宗虽大惑不解,但也不好多问,当下两人出了酒肆,问明方向,朝邹衍的住所而去。
邹衍的观天楼高达五层,乃是大梁最为惹眼的建筑物之一。
王动之所以拜访邹衍,实则却是奔着邹衍一身所学而去,此人是阴阳家中的大师,擅长阴阳天机,五行术数,洞察天命!在原著里他便预见到项少龙会是天下格局中改天换地的新圣。
阴阳五行之术若是换到了现实世界,早已被斥之为迷信,什么阴阳大师,殿堂级术士都不过是骗子一流,只看骗术高低罢了,但青铜门本就是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存在,且单从邹衍的预言便能看出此人确有真材实料。
五行术数虽是旁门,但若是用得好了,所能发挥的作用绝不在任何顶尖高手之下。
呼啦!
正行进间,街边酒肆内突然窜出几个人,这几人全都是粗布麻衣打扮,腰挎木剑,赤着双脚,神情肃然,一派苦行者的模样。
几个人哗啦一声窜到王动,元宗前面,挡住了两人去路,目光如剑,一瞬不瞬的射了过来。
确切的说,几人的目光全都凝注在元宗身上。
王动立时知晓,这些人都是墨家门徒,乃是冲着元宗而来。
元宗微微皱了皱眉头,旋即舒展开来,缓缓道:“严平不至于追杀我至魏地,你们是楚墨还是齐墨?”心中却是苦笑,想不到自己初入魏境便暴露了行踪,瞧对方的行动举止,显是偶然间撞见,而非事先知晓而为。
元宗除了暗叹倒霉外,还能说什么?
对方默然片刻,冷漠的盯着元宗,当先一领袖模样的中年人道:“元宗,把锯子令交出来,饶你不死。”
元宗哈哈一笑:“墨者岂是畏死之辈?但老实说,锯子令并不在我手上。”
当曰他被赵墨领袖严平率众围攻,怕锯子令落入严平手中,因而将锯子令交给了项少龙,可这话自然不能让对方信服,其中一人手按剑鞘,似欲拔剑。
元宗丝毫不惧,油然道:“此乃魏国王都,你们是要当街拔剑吗?”
此处动静已引起了旁人注意,那中年人也不想大张旗鼓,一挥手阻止了手下下一步的举动,盯着元宗看了片刻,冷冷笑了一声,转身率众离开。
元宗目送着这几位墨者,直待得对方背影消失在巷道内,才叹了口气道:“魏国境内竟出现了墨者行会的人,实让人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