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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了一切,没有那种青春期的矫揉造作,而是发自内心地说出的话。
这个孩子,真是早熟呢,谢江心里如此想道。
谢江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了对方的名字:“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他皱了皱眉眉头,举起手指着天上。
谢江抬起头顺着对方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湛蓝的青空里只有那几片白云漂浮着,他低下头疑惑的看向对方。
“叶流云,我的名字是叶流云,流转于云层之上的光辉。”
……
“导师,你觉得他想要干嘛?”
耳边李贺的询问将谢江从久远的回忆里拉回,他双手用力推动手边的轮子,迫使轮椅转了个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在策划不好的事情,那孩子的性格我也摸不透,他的想法超越了人类的思维,那种想法对这个社会是毁灭性的。”
又是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李贺不知道听到过几遍了,在谢江眼里,那从未见到过的“那位大人”,便是他十年前在孤儿院遇到的小孩,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竟然如此坚信这个仅凭直觉得出的结论。
他虽然觉得谢江导师的判断不够严谨,但他怎么可能直觉说出来?即使疑惑,也只能含蓄地问问。
“会不会……不是叶流云?”
谢江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你现在看得出那个人在做什么吗?”
对方的眼神像是在考他,李贺不由得陷入沉思,圆桌会议的行事举动向来很奇怪,成员每个人都有不错的势力,集合起来自然是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但那个人似乎还真没用圆桌会议去谋取什么私利,既然不是为了私欲,那么他是为了什么?
所有成员聚集在一起也仅仅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他们可没什么共同的理想。
“难道说,是那个人得到了什么,但我们却没有发现?”
听着李贺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答案,谢江摇了摇头,他看着窗外眨了眨眼,外头的霓虹灯照着他沟壑满面的苍老容颜,在双眼上打上了浓重的阴影。
“不,发现不了的,他做的事没人能理解,你只能看着他越来越强大,做的事越来越危险罢了。”
见导师无理由坚信自己的推测,李贺有点无奈,他不是不相信导师的判断,但要他相信一个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出现,摇身一变翻云覆雨一手遮天,甚至和有关部门分庭抗礼,却是不行。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是怎么在那次火灾里活下来的?”
自己说完这句话,李贺很清楚地看见谢江的眼皮颤了一下。
孤儿院的火灾,在全国人民眼里可能不是什么大事吧,在这个到处都是大新闻的时代,像这样的新闻,一下就会淹没在信息的洪流里,即使是孤儿院发生了火灾,在网上也坚持不过一周。
正如那些争斗到全族人死亡的家族,只要没人关心,那么便不会有人为其发声,孤儿院里,本就全都是孤儿。更何况,那场火灾对外宣称只是意外,谁也不知道真相。
可能,连自以为知道真相的他们,也不会知道真相。
根据谢江的描述,那个名叫叶流云的孩子,便是那场火灾的始作俑者,用谢江的话说,他就是混沌的代言人,有着无法形容的疯狂,唯一收敛的就是在外面披了一层人皮,剥掉之后谁都不知道下面是什么。
在火海中手持蜡烛,微笑着将蜡油滴流在别的孩子身上,而那些孤儿则一点不反抗,直到被火焰舔舐的瞬间才痛苦的大叫起来,院长自裁于中央,修女吊死在大堂,他看起来是唯一一个正常人,但当时在场的人,谁都知道只有他是不正常的。
李贺没有亲至,但也想象得出。
不过,那个时候,叶流云不应该已经死了吗?已经确定死亡之人,谢江又亲眼确认,为何他又能认定那个素未谋面的那位大人就是叶流云?
第两百九十二章 多事的一个月()
为了证实谢江导师并不绝对的推测,他已经做了永远不会原谅的事情——对同伴见死不救,袭击有功者。
如果以后还要发生像莫德那样的事,李贺感觉自己会难以忍受。
会不会真的做错了,李贺曾无数次这么想。
陆修,他的实力很强,曾经在梧桐市大厦倾塌的时候拯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而之后他还帮着打败了修罗,可以说他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但因为自己,他现在正在被有关追杀。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因为谢江觉得那个人对陆修太执着,太想要拉陆修入伙,所以才要在那个人成功拉拢陆修之前杀掉陆修。
在他眼里,为了阻止叶流云达成目的,牺牲一切都是值得的,像杀陆修,牺牲一两个有关部门的专员都是可以的,李贺不知道那件事为何对他的影响这么大。
在圆桌会议做“将军”这么久,他也没能得见那个人的真容,甚至连那个杨晓天都见过,谢江却没见过,从这一点来看,对方的确像是在躲着他。
“导师,你或许不该继续了,你对那个人太执着了。”李贺劝告道。
谢江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他理解李贺的想法,这是很正常的,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猜测牺牲这么多,谁都会动摇,更何况追捕的人还是一个亡灵。只有他自己知道,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必要的,如果不那么做,那势必有更大的灾难会到来。
叶流云是异常的,能阻止他的只有自己,因为只有自己清晰意识到了他的异常性。
他必须负起责任,为八年前那个决定赎罪。
所有人都以为叶流云死了,但只有他知道叶流云没死,因为那一日,正是他放走了他……
罪城这一个月以来发生了太多事。
对于鬣狗帮来说更是如此。
最大的一件事是鬣狗帮易主了。
其次便是和孔雀帮的成功结盟。
鬣狗帮易主的原因是帮主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就是个非常复杂的情况了。
除了新任帮主弗兰基之外,就没人知道这回事的真相了。
弗兰基却知道得一清二楚,也知道自己这个帮主究竟是怎样一个地位。
陆修对修斯的威胁弗兰基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很了解修斯内心的不安,但却没想到修斯制定了一个如此缜密而谨慎的计划。
先是派出了周纤云去勾引陆修试图离间两人,这是修斯的第一步,在弗兰基看来这是修斯最大的败笔,他看得出柳夕月对陆修是怎样的感情,一个女人孤身一人来到罪城,不惜得罪最强六帮派之一的狮子帮,杀了这么多人来找他,据说杀完衣服都没换。
仔细想想就能知道这是个怎样的人了,正常人会这么干吗?
那绝对是一个狠人啊。
而且对陆修的执着是不正常的。
修斯这家伙竟然还想着用色诱,怎么可能成功?
结果自然是失败了,但他在看出两人非常坚定的感情之后,又突发奇想做了几件事,他竟然联合其他帮派的人想囚禁柳夕月,以勒令陆修为其卖命。
据说修斯连之后的步骤都想好了,因为陆修是有关部门的通缉犯,他准备等找到能代替陆修的人,然后把陆修卖给有关部门,之后把柳夕月也处理了,至于处理的方法就不用说了,自然是杀了。如果她没异能,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可以买很高的价钱,但她只能杀了。
修斯的计划是个好计划,弗兰基都忍不住叫好,因为他觉得如果能抓住柳夕月,那肯定能成功,不过前提是柳夕月会被囚禁。
要问什么时候是异能者最脆弱的时候,那自然是睡觉的时候,即使多么强的异能者,在没发觉危险,没用异能的时候,都只是脆弱的凡人。
那些人趁着柳夕月睡着的时候去了,结果很悲剧的,具体怎么个过程谁都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柳夕月换住处了,原因是原来住的地方脏的清理不干净。
第二天下午她顺势就杀了修斯,还是在所有干部面前。
当时动静可大了,所有干部都怒了,结果这女人杀了修斯后拿出了录音和监控,还有视频和电子日记等等,证明了修斯的恶劣想法,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又那些录音录像的,但任何人都清楚,一个人被暗算是无法得到暗算者的准备证据的,除非她早就知道会被暗算,一直等着被暗算。
只能说柳夕月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吧。
她没做对不起鬣狗帮的事却被这样暗算,情理上复仇也说得过去,所以干部们也就没意见了,于是他弗兰基便莫名其妙成了老大。
他这个老大是干什么的,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他可不像修斯那么聪明,笨点更安全。
咚咚咚!
“弗兰基,我进来了。”
嘎吱,门开了,柳夕月走进来了。
弗兰基皱了皱眉眉头。
自己还没说请进你就进来了,万一外面走廊上有人看见影响多不好?
不过无所谓了,这次她找自己有什么事?自从他上任后就没有处理过任何事,当然也没有接到任何报告,所有的报告都被身为秘书长的柳夕月接收了,对外宣传她会递交给自己,但事实上则是她直接处理。
秘书这个职位,也是柳夕月让他创造的,在每个干部身边安排了秘书,是孔雀帮的,这些秘书具体是做什么的,他能猜到。
孔雀帮作为联盟帮,干部不敢乱来,所以只能是工作关系。而柳夕月是秘书长,又是外交大使,用屁股想象便知道这些秘书暗地里的主人是谁了,认为她们是为干部服务的,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
没有实权弗兰基也没啥意见,只不过有点闲的没事干很无聊。
同样和自己一样闲得冒泡的是陆修,陆修一有空就来办公室找自己喝茶。
陆修这家伙有点意思,经常和他讲外头的豪门轶事,就和听书一样,挺有趣的。
都是闲人待遇差别有点大,只有这点让弗兰基不爽。
“弗兰基,我又来了。”紧随柳夕月之后,陆修也紧跟着来了。
弗兰基看着一本正经的柳夕月和貌似还没睡醒的陆修,皱起了眉头。
这两人各自是来干嘛?
第两百九十三章 竹影()
“早上好啊弗兰基。”陆修笑道。
弗兰基深知陆修是怎样的人,别看他现在和自己关系不错的样子,时常来这里喝喝茶,但其实肚子里黑的一逼,一天到晚盘算的绝对是别的事情,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前一阵子你身边不是经常有个戴面具的人吗?最近怎么没看到他?”
听说就是那个戴面具的人在蝎子帮大战时干掉了蝎子帮的王牌,也是一个不得了的狠角色,似乎是陆修请来的帮手,不过最近很少看到了。
“她?她很忙的,当然走了。”
陆修拉开椅子坐下,手熟练地伸进身边柳夕月的裤兜里掏出了一包巧克力。
“小修,我和弗兰基先说几句。”柳夕月开口道。
“好的。”
于是弗兰基便看见对方丢过来几张文件。
弗兰基一脸狐疑地拿起,看了一遍,上面是最近鬣狗帮的情况。
“啥意思?”
“上面的字没看到吗?有很多人从我们的地盘迁走了。你没看到我们的收入都赤字了吗?”柳夕月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语气显示出她把谈话对象当做一个白痴。
“是吗?那还真是很严重的问题啊!”弗兰基小心翼翼道。
不知从何开始,他开始怕这个女人了,如果表现得太蠢的话,在她面前就能加深自己很蠢的这个印象,长此以往就会对自己的能力和智力产生极为强烈的质疑,严重影响自己的信心。
所以有时候,不懂装懂比较好。
不过弗兰基很疑惑陆修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呆在柳夕月身边,难道没有受到自信心的摧残吗?
“既然你明白了,那就知道怎么做了吧?即使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后面写了,按照上面的做吧。”
“哦,我知道怎么做的。”
弗兰基克制马上翻页的欲望,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这么贴心,后面还有指示,希望是那种傻瓜指南,那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弗兰基心里默默想着。
说完这个柳夕月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她走路像带着一阵风似的,带着一股凌厉的氛围,在她身边做事的人都有一个共感,那就是即使想偷懒,在她身边站上一会儿就会不知不觉认真干活。
弗兰基目送柳夕月离开,正打算翻页看后面的指示,手里那叠纸就被陆修拿走了,身为鬣狗帮的名义老大,他感觉自己真实一点尊严和地位都没有,还不如回武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