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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骨瘦如柴的身躯毫不费力的背着庞大的潜魔,手里一根长链两端各有一个刺链球。
拜伦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潜魔,顾名思义,这种喜欢潜行的恶魔接近猎物后,致命的袭击让他们连示警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你还没有学会怎么当一只潜魔,小子。”拜伦嗤笑着说完,然后立即闭上嘴,皱起了眉头他以前从来不做这种无意义的嘲讽,系统在影响着自己。
少年面如死灰的脸上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我可不这样认为,年轻的先生。你要知道,严格说来,潜魔是一种群居生物。”
两把飞镰风驰电掣的从角落里飞出来,锁链拉动的哗啦声连续不断的响起,镰刀跟随着不断舞动,拜伦狼狈的左蹦右跳,总算躲过了攻击。
“杉恩,你找死吗?”暴露了位置的男人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满脸怒色的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
“有什么关系,杀他们用不着偷袭,奎通。”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手里的刺链球不自觉的甩了起来,僵硬的眼球死死的盯着奎通。
几声低笑在看不见的夜色中传递着,对方并不止两个人。
本打算偷偷跑掉的托比又暗暗的走了回来,和拜伦并肩而立,完全不在乎法师恼怒的目光。
“你盯着后面。”拜伦在托比的头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算是对他临阵脱逃的惩罚。
潜魔在深渊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庞大的数量,人类永远无法想象,贫瘠的深渊是如何孕育出如此多的低阶恶魔,它们如蝼蚁般的实力来到主位面也不过恰恰黑铁阶的实力。
只是恶魔种赋予了它们对火焰、酸液的极高抗性。凡人的火焰产生的温度很难穿透它们的皮肤,酸液对生活在强酸环境里的它们,更是如同饮用水一般。
还好它们对寒冰的力量没有很高的抗性,否则,拜伦就该举手投降了他们或许不会介意再增添一名伙伴
拜伦还在纠结,托比则调节了一下脸蛋,露出几分喜色,若不是神火教徒恶心的造型让他感觉不太好受,否则他觉得自己还能流出喜悦的泪水来。
托比睁着天真无邪的碧蓝色眼睛:“大哥哥,我可以加入你们的教会吗?我会煮饭、洗衣服、打扫卫生,还会”
杉恩嗤笑一声,轻蔑的说道:“够了,蠢货,不得不说,你很幸运的出生在索丹,否则凭你这点小伎俩,早饿死了。”
托比的小脸顿时僵住了,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拜伦摇摇头,没想到托比这小家伙比自己还没有原则。他不在说话,而是谨慎远离了托比一步为了生存,他未必不会攻击自己。
奎通手里的飞镰突然甩动起来:“废话真多,杉恩,我们一起上。”
“好!”
接着是一阵死寂的沉默,两个神火教徒站在原地,一步没动。
“杉恩,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杉恩从嘴角挤出两个字,僵硬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任何表情。
两个神火教徒都不想正面和拜伦对敌,教会里,一切都靠实力说话,伤残的教徒很快就会被当做炮灰死在最前线。
“杉恩、奎通。”漆黑的小巷里,传出一个不带丝毫情绪波动的语调。两个神火教徒脸上浮现出害怕、恐惧的表情,极不情愿的动了起来。
新晋的神火教徒一般都会由更高阶的教徒带领,学习教会里的常识,使用武器的技巧。
和这些普通教徒不同,高阶恶魔血脉中的知识会被教徒一起吸收,无数年沉淀下来的武器使用技巧让他们更倾向于使用恶魔常用的武器他们再将这些武器的使用技巧传授给低阶成员,潜魔这种低等恶魔的武器是自己的角,和爪子。
那个命令神火教徒的人擅长使用链式武器。
刺链领主白银阶,或许它在跨越界域的时候实力有所下降,但拜伦也绝对不会是对手。他心底一片冰凉,再不存有侥幸心理,浮躁的心也沉寂下来。
在人生的旅途中,他已经做得够多,体验得够多,感受得够多,死亡并不能让他有所畏惧。
拜伦低头躲过奎通的第一把飞镰,大刀则磕飞了另一把,并借着反震之力往后一跃,躲过了裹挟着巨大力道砸来的链刺球。
这两个神火教徒果然是新晋成员,也许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外出猎杀人类,特别是杉恩,由于他瘦弱的身体,虽然他将链刺球挥舞得虎虎生风,但是拜伦总有一种被链球砸中也不受伤的错觉。
他看准一个机会,一刀砍在链刺球末端的铁链上,双色的大刀瞬间断为两截,银白色的刀头径直朝着杉恩飞了过去,少年僵硬的脸一个表情都没有做出,就被锋利的刀刃砍进了肉里。
“啊!”少年捂着头在地上翻滚起来,银白色的液体在他的指尖不断翻腾着。
黑暗中传来呼呼的风声,这个声音和杉恩偷袭他的时候如出一辙,在风声响起的时候,他就往前扑倒,巨大的尖刺链球呼啸而过,轰的一声将小巷旁边的石质墙面砸出一个大洞。
“你的星质构装体那里来的,你没有心灵能量,为什么你能操纵它。”一个全身都包裹着有倒钩链条的人拖动链条,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不断朝着拜伦靠了过来。
链条裹住的身躯被倒钩刮得血肉模糊,与其说这些链条是对方的盔甲、武器,更不如说,这是他受刑的刑具。没有一个正常的人类能在这样的折磨下保持理智。
拜伦从地上爬起来,明白刚才的一击是对方在试探自己的底细,而自己孱弱的身体则暴露无遗自己不是苦修士。他伸出手指,冰冻射线的咒语还没念完,黑色链条上冰冷的倒钩就放在了拜伦脆弱的脖颈上。
刺链领主将头抵在他的额头上,鼓胀的眼白布满狰狞血丝的双眼死死的近距离和他对视着。
“告诉我,巫师学徒”刺链领主看也不看,身上的链条哗啦啦的响动,尖刺链球重重的轰击在不断移动的银白色液体上。
“不要耍花样,你这样学徒在我面前连蝼蚁都不如。”刺链领主右手死死的按住拜伦的头,让他不能动弹。它头部的链条则抵着拜伦的额头,在上面压出了红色的链条印记。
“正式巫师在你眼里又是什么呢?”
戏谑的男声在两人耳边同时响起,拜伦脸色一喜,刺链领主则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兔子般猛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窜了出去。黑暗中,一声冷哼传来,两束光线一前一后的扫了过来,沿途扫过的地面、墙面都留下的两指宽的凹痕。
:没法写了把校园网借给学弟,他关机睡觉了,晕,明天我偷偷改回来。。。。。。。。。。
第四十一章 万物初生()
“路尼亚之光!”闪着银光的人影站在原地用嚣张的语气吼出巫术的名称,暗黑色的法术书在他身侧静静的摊开着。
路尼亚是七丘天堂山的最底层,银色天国的别称。这里,永远处于黑暗中的天空缀满了闪烁着银光的星辰,葡萄酒般醇暗的银海上,光亮的白色石头建成的城堡和堡垒矗立在连绵不绝的圣山上。星界造物的神圣性赋予了光暗对邪恶生物的威胁,巫师们召唤这里的纯净光线用于战斗、研究。
不过,这个巫术的咒文是由天界语和圣言共同构成的,并不需要用通用语将名称读出。
刺链领主在三个呼吸之间,跨过了两者之间的距离,冲到了巫师面前。两个尖刺链球拖着长长的链条越过巫师的头顶,砸进了他身后的小巷,钝器砸断骨头的闷响适时的响了起来。
刺链领主轻轻一扯,一具破烂残尸被它拖了出来行尸。它面前模糊不清的巫师身形轰然崩塌,无数的光粒跳跃飞溅着消散在空气中,身着黑袍的短发巫师拿着一个小瓶子出现在幻影之下。
他移开堵在小瓶口的拇指,轻轻往前一洒,喷溅而出的圣水让刺链领主几乎魂飞天外。不同于真正的刺链领主,体表有细密的鳞甲保护,它这个冒牌货的体表是血肉模糊的伤口。
高速移动的刺链领主来不及躲避,迎面撞上这些致命的毒素,被泼中的皮肤立即融化,升腾而起的浓烈的白烟发出持续不断的嗞嗞声。
它甚至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就正面撞在了巫师身上的偏折力场上,然后被隐形力场带着,重重的砸在地面。
“吼!”刺链领主这时才凄惨的嘶吼起来,不似人声的咆哮表明控制着身躯的人类灵魂已经晕了过去,被压制的恶魔乘机跑了出来,契约反噬的力量让这头嗜血的混乱生物陷入了毫无理智的疯狂之中这在神火教徒中是极为常见的事情。
巫师迅速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卷在一起的银色细绳,从上往下,砸在恶魔身上。
“绑,结。”
银色的细绳扭动起来,如同游动的银蛇缠绕着恶魔,将他捆了起来。
看起来巫师并不精通绳技,绳子绕了几圈,恶魔仍然能够抽出一只手,怪叫着想要攻击他。拜伦和托比小心的靠了过来,那几个低阶的神火教徒早已机灵的溜进了黑暗幽深的小巷跑掉了。
“先生,需要我们帮忙吗?”托比的脸上带着小孩子特有的纯真微笑,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他的笑容几乎能让拜伦联想到天真无邪这样的形容词。
这个巫师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瘦削的脸上略带着胡渣,深深的暗黑眼袋挂在褐色的布满血丝的眼珠下。他好奇的仔细盯着恶魔的一举一动,勾着头,并没有看两人:“不用,不用。”
银色绳子猛然抽紧,将恶魔伸出的手拉了回去。巫师蹲下来,朝着恶魔虔诚的问道:“你的感觉怎么样?”
恶魔回应他的是混乱的深渊语。
巫师下意识的往身侧一摸,才发现自己没有带上自己的笔记本,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站了起来:“学徒,你学过解剖学吗?”
拜伦点点头,他曾经解剖过的尸体都能堆成山了。
“很好,我没有带工具,能用用你的星质构装吗?”
“我的荣幸,阁下。”拜伦立即就知道对方打得什么主意了,巫师显然对液态金属的兴趣要远远大于刺链领主。
液态金属不断的分离变形成巫师要求的工具,他指挥着拜伦将刺链领主的身体一点点切开,托比很快就受不了眼前令人倒胃口的场面,转过头去。
拜伦皱着眉头,忍受着半恶魔身上的臭味,胃里翻腾的液体涌到喉咙,又被他吞了下去,这副年轻的身体还不适应这样的场面。
在两人一问一答之间,刺链领主渐渐的没有了声息,拜伦心中一动,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甚至忽视了巫师对于他来历的询问。
“海德曼向你传授医学分支解剖学,需要消耗掉23点经验以提升到1级,请问是否学习?”
拜伦无视这条消息,转而将视线移动到了经验池一栏,那里的数据已经溢出。
“提升巫师等级。”
溢出的经验瞬间清空,数据栏瞬间一变。
拜伦,人类男性
低环巫师1环:4340
法力值:1212
其后的数据皆隐没消散,一股暖流流经他的四肢百骸,象征着个人天赋的纹章在属性面板上亮了起来。
无边的恐惧从年轻人的心底生出,蔓延至全身,他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的吼道:“不!”
“你怎么了?学徒!”巫师后退一步,身侧悬浮的法术书哗啦啦的翻动起来。
拜伦像被人扼住了脖子提起来豁然站了起来,涣散的双眼里挣扎的灵光时隐时现。他的枯败的褐色短发急速的生长起来,变得更加柔亮。表层的皮肤更加的白皙,不断眨眼的琥珀色瞳仁染上了浓厚的幽蓝色。骨头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之后,他的身高被硬生生的拉长了一截。
巫师仔细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如果不是拜伦连瞳孔的颜色都变化了,他几乎要以为是弱化版的人类缩小术持续时间结束,拜伦变回原样了。
托比也惊骇的站在一边,怔怔的看着拜伦的变化。
最后,拜伦颓然的跪倒在地,双手半撑着咳嗽了几声,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
“我叫拜伦,居住在法兰的旭日城,父亲是卡拉苏的先民,母亲是当地的贵族。”
他说完这些,歪着头,闭着眼倒在了地上。
巫师愣了半饷,才反应过来,拜伦这是在回答他刚才的询问。
“先民的后代啊。”海德曼直愣愣的望着拜伦,眼里闪着奇异的光彩,咂着嘴,搓了搓手,忘乎所以的说道:“先民啊,是先民,好想切开来看看。”
“先民是什么?”
巫师抬起头来,才发现,身边还站着一个小男孩,顿时就泄气了,杀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