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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弃剑摇头了 ̄帮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你聪明,也是顶聪明;说你笨,比猪还笨……」屈戎玉轻叹道:「不然
,这样吧!给你天大消息的代价:只要在晨府里,你就当我的贴身保镳!」
见君弃剑愣了,又笑道:「我要沐浴更衣、上榻就寝时,你要不要再贴著,那也
随你的便了!我是不介意的。」
君弃剑一时犹豫了,也不知该不该答应。
屈戎玉将眼光望向君弃剑身後,笑道:「晨星,你说怎样?」
君弃剑一怔回首,才见晨星已站在远处,直盯著自己与屈戎玉。
此处是晨府,是晨星的家,家中来了屈戎玉这么一个特殊的客人,晨星自然
早已收到家仆的报告。当他赶到前庭时,正见君弃剑与屈戎玉蹲在池塘边说话。
怀空离去之前,自也向他打过招呼了。
此时,听了屈戎玉的问话,晨星开始深思……
君弃剑的性命,是屈戎玉救的;王道等人得以不死,是楚兵玄手下留情……
或许、可能,云梦剑派,真的不是敌人?
晨星决定赌上一把,反正再怎么样,顶多也就是输掉这一盘,便点了点头。
见晨星已答应了,屈戎玉将眼光转回君弃剑身上,道:「他同意了,你的工
作就变得很轻松罗!如何?这份差事,你作不作?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我可不
会付你薪资喔!」
走到这步田地,君弃剑还有选择的馀地吗?
第二天,王道等人在水灵气息入体的助益之後,伤势已痊愈大半,皆可自由
行动无碍了。於是,晨星再次将他们找到大厅上,准备参详屈戎玉所提出的建议
:创建出一个不输云梦剑派的组织!
其实,也如同屈戎玉所言,就算她不说,这件事迟早也是要去作的。当初前
往原定帮进行游说时,晨星与君弃剑说服雷斯林、寒元的最大要件即是:君弃剑
将会创建出一个不逊於丐帮的组织!
丐帮乃中原第一大帮,帮众人数不下万人;云梦剑派全派上下虽仅有五十人
左右,但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此二者一属北、一属南,都是声名卓著的强大帮派,不论是不逊於丐帮
,或者不输云梦剑派,其实道理是相同的。
众人来到厅上之後,王道与石绯向四周搜寻了一阵,发现少了个人,异口同
声问君弃剑:「魏灵呢?」
君弃剑皱眉了 ̄说真的,他不知道,甚至没有想要去知道。
王道、石绯见君弃剑神情如此,双双将眼光投向坐於其侧的屈戎玉脸上。
难道,是她将魏灵逼走了?
屈戎玉只是微微一笑,回望了二人一眼,二人与她四目交对的那一瞬,心中
都是一震,而後,眼光渐渐无神了、表情也显得呆然,似乎一时丧失了心神!
李九儿见了,忙起身挡在二人与屈戎玉之间,左右开弓将二人各赏了一个耳
聒子,打得二人为之一愣,但表情也同时回复正常。
曾遂汴坐在左首第一位,也沈声问道:「你会摄心术?」
这话,自然是问屈戎玉,但他并没有看著屈戎玉。若是屈戎玉真会摄心、催
眠一类的技法,那么,与她对望就是极危险的一件事!
屈戎玉耸肩,道:「兵家并没有摄心术这种东西。我倒是满想学的。你
会吗?」
「少胡说了!一定是你使了摄心术!」
门口传来一个女声,众人望去,是魏灵!
她大步走到屈戎玉面前,厉声道:「是你!一定是你催眠了叶敛,逼著他往
死里去!」跟著又转向晨星:「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留著这妖女在府里?」
晨星皱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屈戎玉清咳两声,道:「保镳,有人骂我
,你说该怎么办啊?」
君弃剑站起身,向魏灵走上两步,同时身体里的一股柔力引出,便如同水流
一般,这力量虽然极为柔和,魏灵却丝毫抗拒不得,脚步一松,竟也被推退了两
步。
君弃剑摇了摇头,道:「别闹了,我没有被她控制。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魏灵独个儿在外头过了两晚,竟没人探头来找过她,此时心里已是怒不可遏
,又见君弃剑居然为了保护屈戎玉而将自己推开,想起了在庐山下,屈戎玉以口
相就,喂食君弃剑药丸的一幕,不禁感到一阵苦味溢上喉头:「你……你们到底
是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君弃剑随口应了,忽尔瞥见屈戎玉面有异色,又改口道
:「现在我是她的保镳,如此罢了。」
魏灵闻言一怔,她在门外远远便看到王道、石绯二人与屈戎玉四目交对後,
神情便显呆滞,李九儿赏了他们一巴掌便恢复正常了。此时她心里已十分肯定,
君弃剑必是被屈戎玉以相同的方法控制,以致胡言乱语,右手一伸,即向君弃剑
面上掴去。
但她出身箭村,箭村最重者不过射、御二术,魏灵的拳脚功夫并不如何
高明,出手也不顶快,君弃剑查觉她有所动作,上身微向後倾,即避了过去。
魏灵一掌挥空,深晓自己不能是君弃剑的对手,便转向晨星、曾遂汴二人叫
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打醒他?」
「你不要闹了!」君弃剑低喝一声,一身水灵气息一时失控,几外就要溢出
体外,竟将还站著的魏灵、李九儿二人各又逼退一步,坐在椅上的王道、石绯等
人,身子也微微一倾。君弃剑惊觉,急忙收心敛神,轻轻呼了口气,须臾後才又
说道:「我再说一次:我没有被控制!」
魏灵此时只感到阵阵无力,怨声道:「你宁可信她,也不听我的?云梦剑派
不是我们的敌人吗……」她望向王道、石绯,希望二人可以站在她一边。但王道
、石绯对望一眼之後,即想起了昨天君弃剑所说的话,一时皆不表态。
「我不是信她!」君弃剑正色道:「我信的,是乾爹!是天纵英才的天才军
师,诸葛季云!」
听了这话,魏灵更怒,忿然道:「你不要抬诸葛静的名头来压我!他死了十
几年了,你还信他什么?他给你托梦了不成?」
君弃剑轻轻摇头,道:「有些人并不会因为死了,就被人遗忘……孔老夫子
不也死了千多年了?他的话一样被人传颂著。」跟著,他心里清楚,魏灵已经认
定自己被屈戎玉控制了,再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必得有人代言,於是转向曾遂
汴道:「曾兄,你记得十五年前,曾有四个人,四个汉人结伴,至南诏王宫拜访
稀罗△的事吗?」
曾遂汴连连点头:「自然记得!那是玉笛丐、断尽七情、天赋异
才、天纵英才四人,他们这一趟,著实留下了不少传闻!」
君弃剑转向晨星道:「你应该知道,我想说的是哪一段吧?」
晨星向厅中扫视一圈,细细看过众人的表情,最後将眼光停在屈戎玉身上时
,发觉她也正看著自己,心头一震,忙将眼光移开,道:「是否间谍?」
君弃剑颔首道:「是这段。请你念出来吧。」
晨星当即娓娓言道:「十五年前,乾元二年十月,锦官、永安联军南下,与
南诏军战于嘉陵渡口,大败了一场,元气大伤。十一月底,君无忧率南诏军
兵,在十五天之内连破锦官、永安此二大在野势力。於是有人开始猜测……君无
忧是否一开始就是敕里布在中原的暗子?怂恿锦官、永安联军是否他的任务?」
这件事,魏灵、曾遂汴、李九儿本身均是出身蜀中,自然十分清楚,知道晨
星所言不虚。晨星见厅上众人无有疑问,即又续道:「当徐帮主等四人到了南诏
之後,云南王座下第一参谋、云南第一探子阿沁曾问他们四人:说到间谍
,你们不觉得君无忧比任何人都还要像吗?为什么你们还会相信他?当时徐帮
主回答:相信就是相信!哪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就是那一句……段钰接著
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这是王勃的诗,送杜少府之任蜀川。
原文是: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巾。
当年,这一首诗由徐乞身上绿玉笛原本的主人所吹奏,那是一个小丫头,名
为藤儿。也是因为有藤儿,才将君聆诗、徐乞、段钰等人牵系在一起。藤儿早
逝,但她所留下的一首送杜少府之任蜀川,则成为了徐乞一生不变的理念。
徐乞永远相信朋友,至死不渝。
也因为这一首送杜少府之任蜀川,即使君聆诗的所作所为已到了不可原
谅的地步,徐乞依然会衷心的接纳他。
众人都不知道藤儿这个名字,但他们都曾听说:大字也不识几个的徐乞
,能将此诗一字不错的写出、甚至也能用绿玉笛吹奏它。故此时出现了这两句诗
,也没人感到意外。
晨星跟著说道:「诸葛季云的回答则是……我可没有这么够义气!区区只
是在下注罢了!买对,通杀;买错,赔到家!」
听了这话,众人不禁为之气折。
诸葛季云,不愧是天纵英才!
即使合作的对象:君聆诗,是杀害他六位结义兄长的仇人,他依然能够如此
明智的判断局势,行所应为……
晨星说完以後,君弃剑正视魏灵,道:「云梦剑派非我能敌,若再加上吐番
、回纥、倭族等方面,一入中原,必如拉枯摧朽,莫能与敌!既然都是必输无疑
,我自然要效法乾爹,采取仍有一丝胜算的行动!」
言下之意是:经由楚兵玄的手下留情、再加上君聆诗的分析,云梦剑派的敌
意不深,这是几乎已有五成把握的了。若果云梦剑派并非敌人,去除了这一大患
之後,再来对敌已有连合之势、但未实际行动的吐番、倭族、回纥等外族,胜算
虽然仍旧渺茫,但再怎样,也比原先的零要来得好啊!
「故此,不管屈戎玉是不是妖女、是不是间谍,或许我们必须有戒心,但是
却没有其它的路好走了!」君弃剑肃然而言,表示自己的这一个意见绝不会有丝
毫变更!
魏灵呆愣了;曾遂汴、李九儿、晨星皆无语了;王道、石绯不知所措了。
曾遂汴与李九儿同时想道:当初,钱莹曾说,君弃剑日後必成大器。但成大
器之人,就一定要如此的纯理性吗?
晨星想道:君弃剑死过一遭了,如今他看透了,再不会感情用事……或许大
业果真可期!但是……他失去的,也会很多罢。
王道、石绯没有想太多,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的念头:值得吗?
魏灵看到君弃剑的执著、再望向屈戎玉……
那足以令人心醉神驰的甜美笑容,在魏灵眼中,竟是如此可憎!
「你确定……要她,不要我了?」
君弃剑没有回答,只是回身坐下了。坐在屈戎玉旁边。
於是,这句话成为魏灵在君弃剑生命中留下的最後一句话。
首发
第卅七话 命中注定 ̄之三()
魏灵一转身向外走,王道、石绯、晨星三人立即追了出去。
魏灵走得很快,那几乎是跑,直到了西门下,才被急奔追赶的晨星拦住。
晨星一把拉住魏灵,随後赶上的王道、石绯也双双挡在她身前。晨星道:「
这跟屈戎玉并没有什么干系!他所作的判断,纯粹是从利害得失的方向下手,你
没有必要就此离去啊!」
石绯道:「魏姐,以後你煮的大补药膳,我和王道会吃的!」
王道先是一怔,愕然盯著石绯。石绯急得连使眼色,王道才道:「是,我们
会吃的!」
魏灵摇头,那是悲极痛极的动作。
三个大男人一时无言了,魏灵极为沈重的说道:「我等他……等得好久……
我们一同来到襄州,可他总是……二话不说便一个人跑出去,不管去哪儿,都是
一个人……他已经习惯被等候了,可是……寂寞会找我啊!我也曾经觉得很矛盾
,但我总是选择了执著,但这次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