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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敌人众多,他又不能不打这一招!幸亏所落之处,正是已崩坏的玄甲乱石阵,满地皆是碎石,他立即在双掌中抓满碎石,左右手各扣了一颗在姆指上,预备弹射御敌。
曾遂汴甫落地,孙仁义即已攻上前来!他有游梦功坚字诀护身,寒蝉.鸣泣伤他不得!
曾遂汴一观来人势头,便知此人大不好惹,其武艺只怕比之襄州的王仁政犹有过之,孤身一人绝不能敌得,立时将双手上的碎石射其双目,跟着疾速後跃,拉开距离。
孙仁义毫不为难地两颗碎石尽皆隔落,且势不稍停;这边曾遂汴身向後跃,却惊觉身边一人迳直迎上,不觉一惊~九儿、阿竹都不会选择硬拚的打法,是史丹?但即使是史丹,打王仁政便已不是对手,何况此人?使不得!
念头才出,又见得白髯飘动……不是史丹!
是陈玄礼!
孙仁义迳直攻上,与陈玄礼对了一掌,双掌一触,即见孙仁义面露惊骇之色,急忙抽手退步!但孙仁义功力亦非同小可,陈玄礼硬接这一掌,也退了两步方才停下。
……聚云堂果然非同小可,除老狐狸之外,竟还有人能与我对击而不伤!
曾遂汴停止後退之势,亦不禁疑道:「老秃,刚刚我就想问了,你不和我们打的?」
陈玄礼并未即答,此时,後头李九儿、阮修竹、史丹尼、瑞思与太湖水帮搀林家堡伤众,纷纷并至。
聚云堂负伤也都站起,并列於景兵庆、孙仁义、赵仁通身後。
……没有人会再跑了。
不需要再换地方了。
这里,即是衡山最终的战场……
神龙潭!
...
「挡住他……阻止他……」
「保护……屈姑娘……」
双方对峙,忽然有声音自聚云堂众身後传了出来。
对林家堡众而言,这自然是非常熟悉的声音。
「绯!」阮修竹立即唤了一声,却不闻石绯答应,逡巡一阵,才见到半断的石碑之前,他趴倒着、身体再不能移动、却又一抖一抖,挣扎着、努力着……
争着那一口气!
「保护……屈姑娘!」
看到了……
我们都看到了!
「知道了!」宇文离、王道同声大吼,挣脱扶持,挺刀扬剑,当先冲出。
绯,我们知道了!
因为你是最接近的、你亲眼看到了,是吧?
叶敛相信她、我们也选择相信她,而我们赌赢了,是吧?
那麽,我们更要保护好我们的筹码……
我们的军师。
我们的家人!
保护屈戎玉!
来势汹汹,这是垂死之人吗?这是经三竭之阵缠斗得气竭力虚、又被轮转之阵打得遍体鳞伤之人吗?
赵仁通震动了!他已经花了许多力气去削弱敌人的精神、气力、体力,再让他们完全感受到绝望的挫折!他的战术、打法都完整且完美的执行了,没有一点差池!只要是人,都不可能再站得起来!
但这两个人……是人吗?不是人!
他们不仅还站着、甚至还能再战下去!
没有其他……
因为,我们,还没,倒下!
「仁义,挡住他们!」景兵庆立即下令道。
孙仁义不假思索,立即掣剑面对王道,景兵庆则准备对付宇文离。
他们很清楚:兽穷反扑,最是可怕!此时要作的,便是确实的切断敌人的援军,让于仁在先除去敌人毫无反击之力的脑!
「老狐狸,你找错对手了!」
景兵庆闻言一惊,已见侧向一爪直朝颈上抓来!景兵庆吃过亏,知道陈玄礼指力凶狠、且指甲带毒,这是不能接的!立即收招退开。
同时,王道、宇文离一剑一刀,俱往孙仁义身上招呼了过去。
镇锦屏.蜀道难!
我们的刀、我们的剑……
你能接吗?你敢接吗?
孙仁义退步了!
即使是当年的雷乌,也只挡得住一招一十二式……
但如今,面前却是二招二十四式!
景兵庆、孙仁义都退开了……
往石碑的道路让了出来!
聚云堂下弟子见状,纷纷急欲移动递补,死守道路!
但蓝光闪耀,又有数人负伤後退。
道上,有人了……
门神!
神龙潭中,于仁在已知不妙,立即纵一大步,便向屈戎玉冲去。
只要除去屈戎玉,林家堡便没有威胁、也无能再战!
距离只剩一丈,忽然右身吃痛,肩膀、大腿、侧腹、颈项,全被石子击打!此力道非轻,虽只是无角的碎石,却也伤肉见血!于仁在脚步为之一缓,但又深吸口气,以坚字诀护住半身,仍自举步提掌击向屈戎玉。
左手才刚举起,却又被一物缠住手腕!
银丝软鞭!
「烦死人的老鼠呀!!」于仁在怒喝一声,伸右手欲扯鞭,以便将李九儿拉近击杀,但手臂方举,肩上竟又捱了一掌。
这一掌力道非同小可,幸是于仁在早已为防备暗器提气护身,才未受重创。但也向左侧跌了两步。
于仁在,真的火了!
一咬牙,举足,猛踏!
游梦功字诀:阔!
潭水由涟漪阵阵,转而渐起波涛;而後,散开了……
于仁在脚下,没有水了……
当水流复聚,甚至自于仁在脚下沿流上身时,汴九尼三人一怔,忽然觉自己的石子、软鞭、手掌,全被吸了过去!
这是……楚兵玄的,破云散雾式?!
世间万物,皆有引力……
这个时候,当然还没有万有引力的学说,但在聚云堂中,却现修习山力至一阶段,不仅能将身体巨山化,若将功力扬,竟有吸引物体的作用,功力愈精深、引力亦随之愈强。
以楚兵玄的修为,力集双掌引导功力,足可构成方圆丈半之内无可抗拒的强力吸引圈,以此夺取敌方兵刃、甚至是,再加以摧毁之,便是无坚不摧的破云散雾式!
这种事,除聚云堂门人之外自然无人能知,汴九二人吃过破云散雾式的亏,此时不惊大禁失色,李九儿急忙放开软鞭,曾遂汴也叫道:「史丹,快脱身!」
被吸过去,就完蛋了!
但史丹尼与于仁在肉身相搏,距离太近,走不掉了!身子重心一失,待得凝气止身,已被于仁在拖进圈内三步,跟着眼前飘来一掌,正正打在胸口上!
逆流上身的水,退下了,与史丹尼的血,一起飞溅。
史丹尼被击飞之後,竟正正撞上正在行功的屈戎玉。
史丹尼的势子被止住了,但内伤不轻,一时爬不起身,却见到屈戎玉着紧地扶起君弃剑又复端坐,继续调气行功。
但距离既近,史丹尼看得分明……
傻了。
他是君弃剑吧?这人就是君弃剑吧?
没有错吧?
但是……他根本已经死了啊!!!
「史丹,你怎样?」曾遂汴急叫道。
「还……还好!可是……他……」史丹尼一手指着君弃剑,正欲说明状况,曾遂汴却打断道:「那种事,随便啦!」
史丹尼一怔,于仁在已将缠在手上的银丝软鞭解下,抛於水中。银鞭顺着水流,流到了李九儿脚边,李九儿将它拾起了。
他们……知道吗?
明明知道,却还是,要打下去吗?
这是多麽无谋!不,不对!对敌聚云堂,本身就已极其无谋!这根本是愚蠢、低能、白痴、智障!
也只有愚蠢、低能、白痴、智障,才会选择继续打下去!
「什麽?绯?你说什麽?」後头,断碑之旁,传出了阮修竹的声音。
「只要……还在……她还在……」
因为,叶敛,说过的!
「跟上去!保护帮主!」
「守住路!只有这条路!」
史丹尼闻声一怔,看过去,许英石已闯进神龙潭,断碑之後,太湖帮众一字排开,与白?重一齐守住了道路。
「屈姑娘,你没事吧?」许英石唤着,但近乎理所当然,屈戎玉没有搭理、没有回头,仍然作她的事,唯一的事。
史丹尼也站起来了。
原来,如此。
原来,一开始,就已经决定。
因为,已经赌赢了。
剩下的,就是收回我们应得的筹码。
...
若果,我不能再战……
就全盘听从她的指挥!
首发
第八十一话 浴血神龙潭~之三()
如果要用词语来形容聚云堂和林家堡,那麽我给的词分别是兵武双修、睥睨天下与顽强坚毅、百屈不挠。
所有聚云堂众都感受到了,他们亲眼见到了。
他们看到王道、宇文离倒下十次,又站起来十次;
看到白?重在山门画圆、而今以自身的血在断碑路画圆,没有退过一步;
看到现在的擎天巨木林、玄甲乱石阵;
看到始源之碑与神龙潭……
再没有人存有任何轻敌之心,易之为戒慎、甚至是恐惧!
这些人,真的打不死吗?
陈玄礼偷袭不中,与逆转经脉的景兵庆交手数合,又被逼退,景兵庆得了空儿,回喝道:「俱以守势,坚守此道!」
聚云堂下众弟子闻言皆是一怔~连景师叔祖都认为我们已屈居劣势了吗?
这太荒唐了!
赵仁通负伤而并未接敌,即道:「不要主动进攻!敌人只是死撑着那一口气、不肯倒下罢了!采取消耗战,彼等必自溃之!」
理论是正确的,景兵庆的确是这麽想!但赵仁通话说完,却不禁有点怀疑。
他们真的会自己倒下吗?理论上会的、也早该倒下了!
理论上……
无论如何,此时聚云堂下皆已惶惶不知所措,只得听令行事,远离白?重与太湖帮众聚於一处,孙仁义亦急忙抽身退出王道、宇文离剑圈之外。道离二人失去攻击目标,攻势一辍,两人身躯相撞,几乎跌倒,但两人你撑我、我撑你,却又一次挺直了身子。
他们自己很清楚,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倒下!
同样的,白?重身子晃了几晃,终是以枪撑地,勉强站立。
枪,蓝牙白缨枪。
他的青萤剑已被景兵庆打折了,如今用的兵器,是石绯的蓝牙白缨枪!
中庸只在远处观看,也听见了景兵庆与赵仁通的说话,暗思道:「聚云堂还是厉害,那群不怕死的杂毛死撑着一口气,怎样也要打下去,只怕个个早都超越了体力极限,与他们硬碰硬,谁也讨不了好!但若不与交手,故意让他们休息,疲乏感一旦涌来,让他们感受到自身创伤与劳痛之重,便会自然崩溃,聚云堂可不战而胜!」
另一边,于仁在虽一度击退史丹尼,九汴两人却还在旁儿虎视眈眈,一时也找不到空档狙袭屈戎玉。
相对的,丹九汴也毫无取胜于仁在的把握!于仁在能不动最好不过!
原该是僵持的时候,却冷不防有道紫影跃过石碑,直向于仁在冲去!丹九汴见状皆是一惊,他们认得,是阮修竹!作啥?她作啥?她以为自己打得过于仁在不成?
其实,她只是看到了、也问过了,若说是身体疲乏,怎样也能撑坐起身,石绯却只能像条死鱼般瘫趴在地上,原来竟是双手已废、右腿也被打成了三截,四肢去了三肢,怎麽还能动得了?石绯没有提自己的双手,只说右腿因何而断。阮修竹听完,便只有一个念头……
砍死于仁在!
但于仁在何等人物,以阮修竹身手之拙劣,怎能避其耳目?两人相距尚有二丈余,于仁在即已聚力左掌,头也不回一个,力集食中二指,向後点去。
一股劲力扬风排开潭水,直朝阮修竹双腿击来!阮修竹大吃一惊,横剑一隔,当地一响,一柄长剑即被击成两截!这道指力犹未终结,但势为长剑所阻,方向易改,正击上了阮修竹下腹。
阮修竹捱此一击,竟动也不动,仰天便倒!神龙潭水并不甚深,阮修竹躺倒之後,尚露出了口鼻与胸脯不住呼喘起伏着,但身子就是动也不动。
此事出突然,丹九汴与旁儿的许英石皆未及援手,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阮修竹捱招躺平!一招过後,李九儿才急道:「阿竹,你怎样?应个声,快应个声!」
也不知阮修竹是说不出话、抑或耳朵浸在水中没听见,一个字也没回,只能看到她不住呼气、吐气、呼气、吐气……
李九儿见阮修竹没有回应,只当她受伤甚重,即喝道:「你作了什麽呀!」
于仁在冷笑一声,举起左掌,屈成剑指,道:「你等既为林家堡众,不认得吗?」
丹九汴见状,怔了,许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