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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要撑下去,撑到下山,就有与流风单挑的希望!
为什么会是流风?何以如此肯定,流风一定会在群雄之中胜出?
这也只是君弃剑的直觉……流风,不会败给别人,他们之间,终究还是要分
个高下。
这次的庐山集英会,就是流风期待已久的战场!
「或许……对我来说,也是吧……」君弃剑暗叹一声,眼见瑞思已被带下山
去、蓝娇桃由於有赤冠鳞虺护身,一时无人能近,但其实也已没有希望了。
「罢了……」君弃剑跃上林木藏匿行踪,唐门是最棘手的敌人,尤其敌众我
寡,必须先避开他们。
白重应该能保得己身无虞,那么,就先找魏灵与北川球吧。
君弃剑坐在树上,深深吐纳了几口……
其实,在与列成子对阵时,由於辨气时限已至,他的体力一下子便已跌
落谷底,理论上是没有打败列成子的可能了。但又由於那首倒著唱的听蜀僧
弹琴,让他想起自己曾修习过的归云晓梦剑法,那是一套根本不需要用到
力气,只需逼迫敌人、诱引敌人进入死胡同的剑术,便以此战胜了列成子。
若列成子不为长风万里剑势所动、在落居下风前即全力反击,君弃剑便
无法递出足以克制定国安邦的馀响入钟,也就无有胜算了。
如今,回复气力乃是首要之务。
君弃剑又呼吸了几口,忽然听到山下起了狻大的骚动……
震憾了!
二十一水帮联盟、五组人马、共计二十五人,居然在半刻钟内,全被送下山
了!
徐乞愣了、皇甫望也愣了、连禅功了得、定力过人的无识方丈也不禁一怔。
李定在旁,随手抓起一个伤势较轻的人,急急问道:「格老子的!你们这些
家伙是怎么回事?难道全山的人围攻你们不成?」
山脚下起了推挤与谩骂,这太奇怪了!二十一水帮联盟联合选出与会的二十
五人,虽然声望不若列成子或蒲台四僧要高,至少也是各帮中的一流好手,怎可
能在短短半刻钟内全数落败?
「皇甫盟主或徐帮主也办不到吧!」有人叫道。
皇甫望与徐乞听了,并未回声,但心里已是默认。
难道山上有鬼?还是山神?
让李定拉扯著问话的帮众,原本伤势较轻,但那只是相对而言,其实他整个
左半身已全透红,给李定摇了一阵,未及回话,已然昏厥。
李定呆呆的将那位弟兄放下了,放眼望去,二十五人之中,折骨断手缺腿者
已过半数,其中八人根本已经断气……
皇甫望看著其中一具尸体,细细的检查著他的伤痕……
「五师弟!」皇甫望唤来徐乞,指著那尸体喉上的尖锐伤口,道:「你觉得
这是什么?」
「不像剑疮,是暗器……但,怎会有这么大的暗器?」徐乞随即回道,但再
仔细一看,伤口虽长达三寸许,却可辨出是一大一小两个伤口所连结起来的。
即亦,若果真是暗器,这个暗器必然不是袖箭、飞蝗石之属的东西。
「也不像是轮刃……」皇甫望喃喃说道,转头看视另一具尸体,怔了。
那尸体仅是喉间一道伤口,很细、但很深。
必是利刃所伤!但一般的刀或长剑,并不能划出这样又细又深的伤口!
皇甫望脑中一闪,失声叫道:「倭刀!」
他想起了,自己也曾经败过……
十五年前、灵山顶上,皇甫望与当时号称云南第一强者巴奇对阵,巴奇
所用的兵器,即是刃窄、但极为锋利的倭刀!
南宫寒有云:世上最利的刀,乃是剃刀,但剃刀小而薄,故不可用於对敌。
倭刀者,兼有长剑之重、剃刀之利,乃一等兵器!
皇甫望这失声一叫,很多人都听到了。
「倭族人?」贺金来暗想道:「根本没有人买那些倭族人会赢……如果他们
真的赢了,咱可就赚翻了!」
徐乞回头望向君聆诗。
他们的心理一直是一样的,他们一直都要君弃剑避开那些倭族人!
因为,他们害怕……
害怕倭族人真与云南有所联系!
「终究还是躲不了吗……」君聆诗喃喃说道。
怀空看著山上,他看到了……
由於海鸭置顶,开通了他洞察天机的能力,他已经知道庐山集英会的结
果会是如何……
「阿弥陀佛……」怀空双手合什,宣念佛号。
天机不可泄漏,这是他唯一能作的事了。
屈戎玉轻蹙蛾眉、望山不言。
首发
第廿九话 风拂剑折恩仇了结()
山上。
君弃剑站在树上向山下观望,他也见到二十一水帮联盟代表已全被打下山去
,心里不禁有点犯毛。
是什么人,能在短短半刻钟内,便将二十一水帮联盟的二十五名代表尽败击
败?可能,连皇甫望或徐乞、受伤前的君聆诗,也都办不到!
难道,会是段钰?
山门虽有二千馀人围观,但凭段钰的身手,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摸上山
来,似乎也非难事。
但是……段钰却没有理由要将水帮联盟的众代表打下山啊!要知道,除二
十一水帮联盟之外,其馀青城、蒲台、唐门等都是更难应付的对手,若要多得布
条,留下水帮联盟才是正确选择。
这时,稍远处出现了足踏树叶声,君弃剑一眼下望,即见魏灵与北川球以背
相倚,缓缓行进。
这二人眼力皆十分了得,若著意侦察著四周动静,要偷袭他们,便非易事。
魏灵与北川球也早就见到君弃剑待在树上,确定四周并无他人後,便赶到近
前,也跃上了树。
君弃剑见二人虽狻有疲态,但均无负伤,不禁松了口气。
山林之中,原本便极利刺客行动,北川原是刺客出身、魏灵也十分擅长摒息
行事,此二人合力,在这个地点,列成子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由此可以想见,
他们俩人刚刚所对付的青城门人,必也被他们打下山去了。
魏灵一眼见到君弃剑右臂鲜血直冒,急忙取出金创药与纱布紧急处理,同时
问道:「情况怎样了?大夥儿还好吗?」
君弃剑摇了摇头,道:「不太好……或者应该说,很糟。除王道之外,石绯
、阿离、瑞思、阿桃也都下山了。这场大会已经……」君弃剑转望手头上的布条
,只有列成子等四名青城门人、再加上他所赶下山的宇文离与自己所有的,一共
六条而已。
他一直在考虑著,要怎样以伤亡最少的方式赢取胜利,但显然,是太异想天
开了。这个布条数目,即使再加上北川球、魏灵、还有他们所打败的青城门人,
也不过仅仅九条。
这个数目,太少了……
魏灵与北川球面面相觑 ̄从君弃剑的表情,他们看得出来大势不妙,但更令
人讶异的是,君弃剑居然也会有放弃的时候?
不管是口舌劝退马重英、或於吐番冈底斯山狱劫囚、初到云梦剑派、杭塘山
上遭虎、牛、蛇连番逐剿,直至灵州战役,君弃剑从来没有怕过、没有放弃过!
再怎样不利的情况、再怎样受到威胁与磨难,君弃剑总是会撑下去。
树林响起了沙沙声,枝叶不住摇摆,三人一时回神,转头望去,却见白重
的身影自叶片中倏然穿出、停在身旁!
但白重後头仍有声响,既然同伴在的都在、不在的都下山了,则必是敌人
无疑!君弃剑不假思索,随即平举无鞘剑,隔在白重现身的地方。
喀地一声,追逐白重的唐门代表正在疾速前进,额头却撞上了无鞘剑
刃,虽则不致丧命,却也跌到地上。
跟著,魏灵随即发箭、北川出镖,一左一右打在那人的手腕上。
一阵惨叫,君弃剑也已跃下树去,扯下了那人的布条,又在他身上一阵摸索
,搜出了一副手套,收进了怀里,而後又回到树枝上。
君弃剑的表情淡然,虽然又多了一条布条,但他面上殊无喜色。
因为情势仍然没有改变。
白重喘了几口气,见到君弃剑的表情,便道:「孟子有说过……」
「天将降大任於斯人矣……」君弃剑接道,略顿了一顿,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
忽然,怔了。
北川球跌下了树!魏灵啊了一声,身子微微晃动。
而後,才听到利物破空声!
君弃剑回首望去,见到一个人。
栗原辅文!
栗原辅文一被发现,扭头便走,君弃剑不假思索,便即追去,白重急急跟
上。魏灵将射在肩上的手里剑拔除後,即跳下地面,看视北川球的伤势。
栗原辅文走得极快,白重与君弃剑却也不输他。但追出十馀丈後,君弃剑
停下了脚步。
面前又出现一人。
他穿著蓝白相间的宽松上衣、黑色的裤裙、草鞋白袜,头上扎髻,那是倭族
形式的高头髻。
这样的衣饰,正与他们初次於回梦堂大殿相见时一模一样。
神宫寺流风。
两人相对,只是对看,一时无语。
这两人之间,竟有千头万绪无从言起之慨。
半晌之後,终是流风先行出声:「你果然还是……早就知道君聆诗在哪。」
君弃剑没有回答。流风继续说道:「江南水帮大会、南宫府邸、林家堡的醇
酒、还有杭塘山上……全都是你算计的!你在引我和雪入彀!」
「什么取蛇胆救徒弟……你根本和那个蛇使早就认识!只需要开口就能讨到
解药!你执意要回杭塘山,只是因为我和雪未死,想藉此将我和雪摆脱罢了
!」
流风语气忿然,显然,对於他们共同经历过的一段,流风全都用了不同的角
度去看态。
尤其是蓝娇桃的出现……如今君弃剑与蓝娇桃同作一路,杭塘山上的一切都
变成作戏,所有的一切也都变成假的!
君弃剑仍然没有回答 ̄既然立场已不同了,再说什么都会变成诡辩,只会徒
劳无功。
而且……流风是倭族在中土的武士代表、君弃剑则是中原年轻一辈中最有前
景的一人,只要倭族的确想进犯中土,这两人就不可能变成井水与河水!
流风左手提起刀鞘、右手握上了刀柄。
拔刀术的架势!
当初,君弃剑凭著辨气要领,才勉强制住紫冠鳞虺、将其灌酒。
若无辨气要领,君弃剑绝躲不过紫冠鳞虺一噬!
相对而言……流刀的拔刀术,却让紫冠鳞虺毫无反击、甚至毫无反应,便即
授首!
倭族岂无能人?流风却正是彼辈中第一等的好手!
光只是拔刀术架势摆出,已显见其名家风范。
君弃剑注意到流风的刀鞘……上头密密麻麻地缠了不少布条。
并不是一布缠到底,那布条是十几二十馀条的短布互绑。
就与他左肩上的布条一模一样。那是庐山集英会的与会证明。
这布条是以棉、麻交织而成,有韧性、也有弹性,不易破裂、也难能彷制。
「原来……是你将水帮联盟一众代表打下山的。」君弃剑道。
流风没有回话。其实并不是他一个人作的,栗原姐弟也有份。但全部的布条
都交到了流风手上。
他们参与庐山集英会最大的目的,原就是杀了君弃剑!
君弃剑是流风的!他们之间有这个共识。
流风是个武士、不是刺客,若是目标只有一人,则必要光明正大的一对一交
手!
若是流风输给君弃剑,庐山集英会的胜负便不重要了,与其让些杂毛抢去,
不如将布条输给君弃剑,所以才会将布条全部交给流风。
这是流风的武士道。
这次庐山集英会的结果,就操在神宫寺流风与君弃剑的手上!
沈默半晌,流风终於说道:「若在山下,一旦你落於下风,皇甫望与徐乞等
人必会插手。」
「所以……我们必须在山上作个了结。」君弃剑提剑了。
他也清楚,这是躲不了的一仗。
栗原辅文与白重也停下了。
栗原辅文打量了对方一阵,冷笑道:「回纥第三的剑术好手,白侍卫,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