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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妇只是一个凡人女子,年纪也比程正咏这些如夫人要大几岁,但是长期处于高位,又得老爷敬重。她此时盛装,看起来还是威严胜过年迈。而老爷则是一身简单的长衫。不过。他长相儒雅,保养得宜,看起来倒比大大妇还要年轻几分,俨然一副中年美大叔的样子。
程正咏带着程小月,恭谨的给这偌大的府中两位真正的主人行了一个礼,才道:“见过老爷、大妇!”
老爷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府中之事。他一向都是完全信任的交予大妇的。
大妇没有先让程正咏起身,而是训话道:“你来我们府中也有十多年来。虽是偶有不足,但总的来说还是十分规矩的。今日是你三十寿辰,也不必多做什么规矩。起身吧。”
程正咏这才直起身来,去了自己的位子。
虽然。她对于一个修士给凡人行礼,一次两次不以为然,长期如此,也有些不高兴。但是时间太久了,也就慢慢适应了。
此时,席间的客人,除了老爷、大妇、如夫人之外,还有几个半大的孩子。程小月、倪静秋、明弘道、以及这家中唯一不修仙的柳馨都在座上。甚至还有些巴结来的宾客。
而任泽、裴之钰与朱瑞山自然都来了。这些年,借助于认识这府中的如夫人、少爷、小姐,任泽脱去了乞丐的身份,过的十分不错,是个十分成功的商人,程正咏有时候会觉得,他已经十分适应凡人的身份了。而裴之钰自不必说。过的最不如意的,却是朱瑞山。她现在的年纪比之程正咏还大些,没有修为,却又只是一个市井妇人。没有什么保养不说,甚至自从招致丈夫不满反抗后,还得每日劳作。此时她的面貌已是十分苍老了。
程正咏的目光从她身上转了几圈,又很快移开了。这种苍老,总让她感到有几分不详,好似朱瑞山马上就要步入轮回一样。
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之后,程正咏举杯道:“今日感谢各位,为我一介妇人庆生,便先饮满此杯!”
之后便常有宾客和府中的如夫人来祝,程正咏一一饮过。
虽是如夫人寿辰不在白日请客,但是老爷大妇也没有亏待她。百戏、说文都请到了。后来老爷、大妇离席,气氛更是不错。这一宴一直吃了一个时辰。
此时月已上中天,酒席也已是吃的差不多了,程正咏原本提着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宾客纷纷开始告辞,程正咏也带着程小月送客。府里的如夫人和小姐、少爷自然是要陪到最后的。
可正在程正咏送客的时候,却感到此时风云变幻,灵气朝着身后涌去。程正咏入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浓厚的灵气。
所以,无论是程正咏还是那些还没有离开的宾客,此时都忍不住回过头去。
却见明弘道直直的坐在席前的椅子上,无数的灵气向着翻涌而来。
程正咏不由猜测:这是要筑基了?
说来,这镜中的世界,修炼自然虚幻,进阶比之外面要容易十倍。此间灵气稀薄,却不过十几年,明弘道便已是练气十层圆满了。而倪静秋则是练气九层;程小月八层。其余三个孩子则要差些,也都在练气五、六层。
故而,明弘道要筑基也是可以的。
但是,此间不仅灵气稀薄,便是灵物也少有。没有灵草,又哪里来的丹药?更何况筑基丹这中镜子外也少有流出的丹药。
原本府中便在商议,要设法将他送到仙山上去,若是可以,便连同倪静秋、程小月一起。
此时明弘道筑基,程正咏却觉得有些不对,危机之感也更加浓了几分。
立刻,程正咏便有了决断。她对还没有走的宾客施了一礼,道:“各位,家中现在不宜招待各位,改日再赔礼了!”然后又请走几位无关的如夫人。又让小丫头去通知老爷、大妇。
虽然很想留下来看这府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碍于这府里往常的威望,谁也不敢在主任送客之后还留下来。反而是任泽、裴之钰和朱瑞山磨蹭着,留到了最后。
程正咏这才顾得上与他们说了近日之事,包括明弘道、倪静秋可能要上山的事情。然后,估摸着老爷、大妇快来了,才送他们离开。
明弘道筑基很快,到老爷、大妇到的时候,他已经筑基成功。而倪静秋与程小月目睹他筑基,也所获颇多。甚至程正咏都觉得经脉中的伤在灵气的蕴泽中好了百分之一二。
筑基的好处似乎不止如此,明弘道看起来也年轻了几岁。她转头的时候,却见倪静秋愣愣的看着她。
程正咏问道:“静秋,你怎么看着我?”
倪静秋呆呆的道:“你,你也年轻了五岁,只有三十五似得。”
程小月却不高兴了:“静秋妹妹,我娘本来就三十五岁!”
程正咏与倪静秋一愣,看了看周围,却见老爷、夫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登时各自摸了摸脸,又打量了对方几眼。
程正咏细细看了倪静秋,果然她矮了几分,自己的身体也轻松了不少。
程正咏与倪静秋便打起眼色来。莫非筑基还有这等好处?同来的七位修士,一位筑基,其余的便都可以年轻五岁么?
就凭这些年来一直找不到通缘镜运行的规律,程正咏也不相信,这面镜子会这么大方。不过,年纪,怕真是一个问题呀!
果然,第二日,便听到裴之钰来敲了门,告诉程正咏等:“昨日朱瑞山与她的屠夫相公争论,已是被一刀刺穿了胸腹,轮回去了。”
程正咏看着他也年轻了几岁的脸,默默半晌,道:“你说,朱道友算不算是已经死了?”
朱瑞山毕竟是裴之钰的师弟,虽然后来有了嫌隙,此时他也有几分伤感。但是修士感情寡薄,朱瑞山死在镜中,也不知到底如何,所以,他也并不很伤心。
此时,却被程正咏说的一愣,想了片刻,才道:“程道友,你是说……”
程正咏点头,“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这年纪必然是关键之处。不然,如何解释明弘道筑基,我等都年轻了几岁之事!”
因为明弘道筑基,倪静秋与程小月都颇受刺激,正在修炼,故而接待裴之钰的只有程正咏。想到昨日倪静秋从姐姐变成了妹妹那十分悲催的表情,程正咏也微微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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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十九章 凡尘俗世()
明弘道筑基、朱瑞山身死,这两件事情都发生的太突然,还活着的几名修士都有无数的猜测。同时,他们也意识到了,困在镜子中那么久,等了这么久的转折终于出现了。
至少程正咏怀着一种既期待,又忐忑的心情。与凡人一样,平庸而又无力的生活了这么久,她都快要忘记了,做为一个修士该是什么样子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月。这一个月里,好似连天都知道了她的心情,时雨时晴,阴阴沉沉的。在她这一个月躁动不安,连程小月都对为她担忧了起来的时候,府里终于来了两名筑基修士。
他们虽然出现的突兀,但是程正咏还是敏锐的发觉了,反而是现在修为比她更高的程小月一无所觉。
程正咏站在程小月的房前片刻,终于转身,义无反顾的用起轻身术,快速的来到明弘道的院子。
天色更暗,时不时划过几道闪电,然后发出一声轰隆的响声。
院子里,程正咏不仅看到了两名藏在深色的厚重斗篷中的筑基修士,还有倪静秋。同时,程正咏的神识也可以感受到还有一名修士从府外赶来。这只可能是裴之钰。
那两名筑基修士并不看程正咏与倪静秋,只是沉静的站着。片刻,明弘道院子里正房的门便打开了。
他似是先经过了一番收拾,该带着的东西都带在了手中。不过,这里原本便灵物稀缺,并没有多少值得带的。
见明弘道出来,筑基修士中的一名,便道:“我等前来接你上仙山昆玉境。”
明弘道点点头,看了程正咏与倪静秋一眼。程正咏便上前道:“两位前辈,我家孩子上山,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十分忧心。不知那仙山昆玉境是何等地方?若是有些了解,我们也好放心。”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睛。
筑基修士有些僵硬的转向程正咏。道:“你也是去过仙山的,难道不知?昆玉境乃是仙山七大境之一,乃是是筑基修士继续修行之地。凡尘俗世中灵气稀薄,灵物稀少。已不适于筑基修士。若要有所成就,自该要上仙山。”
程正咏哀叹:“妾身乃是受伤、修为倒退才下了山,其间种种已是尽忘了!”
她又拉起倪静秋:“前辈,我家孩子多数都修仙,颇有几个好苗子。你看这丫头也快练气十层了,是不是可以一起去?兄妹几个也好有个照应。”
筑基修士呆呆的闭着嘴,待要不答应。那个一直不做声的筑基修士却碰了碰他。于是听他道:“也罢。一起上山也可。”
程正咏便做出一副欢喜的样子,一拍手道:“我家还有一个丫头,练气八层,要不就和她哥哥姐姐一起?也免得还要劳烦前辈来接。”
那筑基修士似是终于不耐了。喝道:“怎忒多言?再说,便只带这一个了!”
程正咏这才受到惊吓一般,住了嘴。一同陷入镜中世界这么多年,倪静秋早已发现,程正咏有时十分爱做戏。只好无奈的任由她发挥去。
程正咏等修士都知道不能任由这事安然的走下去。看这名筑基修士的态度,倪静秋与程小月修为相差不大,却同意带倪静秋而拒绝了程小月。
程正咏与倪静秋、明弘道交换了几个眼色。明弘道咳了一声,才用十分欠揍的声音道:“只我和静秋去那里干什么?要去就带上程夫人和小月。要么我就不去。”
听到说不去,那筑基修士眉头一皱,道:“凡是筑基以上修士,都不得在此间停留!今日我等必是要带你上山的!”
果然。这镜子再有灵,也是死物,这般简单便诈了出来。
明弘道与程正咏等颇有默契,立刻便向着这两名筑基修士攻击而去。虽然这里没有灵物无法打造法器。但是练气期可以使用的法术,这三名修士都不陌生,而且。没有法器,凡铁用用也凑合。
毕竟是原本就有筑基中期的修为,明弘道使用起法诀来又快又准,好似不需要蓄势一般;倪静秋还是将灵气包裹在拳头之上,击打之下。带起层层气劲;程正咏手中虽然只有一柄自己削的竹剑,却招招直指要害!还有刚刚才到的裴之钰,也甩出一根锦带来。
可是在镜中世界,不仅是修为被压制,同时,修炼所容纳的灵气也要少上许多。所以,虽然修为进阶虽快,但是招式的威力却打了折扣。而程正咏经脉受损无法再修炼,在四名修士中修为最低,攻击却并不比他们差。
但是,这两名筑基修士似乎毫不受到影响,修为好似在镜子外一样凝实,面对程正咏四人的攻击,其中一名筑基修士不闪不避,只以灵气护体。他抬头看了看天,见只是雷电多了两道,别无变化才放下了心来。他也用剑,手中长剑比划了几下,便将几名修士的攻击都拦了下来。又将袖子一卷,便将他们全都罩住了。
程正咏只听到一句:“既然要送死,我便成全你们罢!”便在灵气的激荡中昏了过去。
程正咏醒来的时候,正在一片云霞缭绕之中。她爬起来,拍了拍衣袖,皱着想:修为低了就是如此,经常都是昏在地上。
她举目看去,这里似乎就是所谓的仙山。这仙应该称做一群山,看起来连绵不绝。而其间白云皑皑,有的在山头,而有的却在山腰。
程正咏看着,有些无语。所谓山岚为云霞所遮蔽。实则云霞在同一高度,而山太高了,出了云霞,才有这等景象。可是前世里的文人大多会有几分浪漫的情怀,明明是此及彼,却非要说成由彼及此。就好比有一人明明思念儿女,却要说儿女思念自己;明明是山出云霞,却要说云霞遮了山。
刚刚这么想完,便见白云流动起来,没一会儿便几乎等高了。而山岚也以可见的速度增长变动。片刻之后,就好似程正咏前世里欣赏过的画作了一样,白云出岫。
程正咏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们原本猜测,在石厅里和在镜中时,所说之事都可能影响到镜中,却不知所想所知也是一样的!
程正咏不禁暗暗思索起在镜子中的所闻所见。这里镜中世界有些像现在的凡世,可是风俗更类似于中州。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