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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所在。而我也将继续你的道路,努力修炼,待到飞升之时,看一看是否可以见一见前世的亲人。”
程正咏再次欠身,对徐凡道:“徐道友。这位先辈的遗骸你可有处置之法?若是等着其它的修士到来怕是反而要让徐前辈受辱了。”
徐凡默了片刻,道:“高祖留下遗言。若是保不住尸骨,埋了也可。”
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石厅中竟是有了一些响声。徐凡急忙跪了下来,伸手在徐泽旭坐化的蒲团之下取出了一件物品。瞬间收入了怀中。从他的衣袖间,程正咏瞥见了一抹纯然的白色,比最好的玉都要温润剔透。或许,这就是那只助徐凡一路顺畅的修炼至金丹的如意宝瓶。
程正咏忍了忍,终是道:“徐道友,你可记得徐泽旭前辈自进入金丹期之后,历经千余年不得寸进?凡事有利有弊。须得三思而后行。”若不是徐泽旭多少年来修为都不曾有什么进步。那些修士又怎么敢轻易的背叛他,炼器宗又怎会就此放弃他?
若是他能修至化神,便是其他人有千百样的心思。也使不出来。他可就算是个成功的种马男主了。
徐凡再三看过程正咏,低声的道:“谢过程道友。”如意宝瓶的弊端徐泽旭到了生命的最后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呢?这些也作为最后的遗训留了下来。
在这间狭小的石室中除了徐泽旭的遗体,还有两边的宝阁状挖出的数百个储物的或圆或方的小空间,稀稀疏疏的放着百来件遗物。徐泽旭留下的宝物自然也是不俗。但多是他心爱的或者特殊的法器法宝之类,丹药因为消耗只留下了数瓶。
看着这些宝物。程正咏也知道除了宝瓶,徐泽旭的一生收藏所余已是尽皆在此。
听着石厅外越来越近的议论声,程正咏与徐凡对视一眼,各自腾空而起。短暂的借力,将数件宝物先收入了囊中,又将一些指出徐泽旭身份的物品收了起来。已是过去了近万年。徐泽旭的面貌怕是已经没有几个修士认得出来了。
脚刚落地,石室的门被推开。一名青云宗金丹修士斜视了两名修士一眼。道:“两位道友好能耐,硬是比我等先了一步。”
程正咏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寻宝么,不过是各凭手段而已。难道道友还会等着后面的修士?”
青云宗金丹修士没有说话,和另一位女修硬是挤了进来。那女修正是晴芳真人,程正咏虽与她说过几句话,但熟识度还不如打了几场的晴殇真人。
扫过那两名修士,程正咏又与徐凡打了一个眼色,让他忍耐着属于自己先辈的宝物就这样被这两名修士觊觎。
徐凡点点头。从刚刚学会修炼得知自己的身世开始,他一直都是隐忍的。在徐泽旭一手推入中州五大宗门之列的炼器宗中他也一直都在隐藏着自己,甚至不敢拜师,不敢太过优秀。哪知道炼器宗随意应付青云宗的邀请将他派了出来,正好找到了徐泽旭的埋骨之地。
好似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有所安排一般。天道之力让人不由畏惧。
新进来了两名修士,余下的那点空间实在不够,众人都被挤的距离徐泽旭更近了一些。他们先是环视了四周,看过了空了些许的数只格子,扫了扫程正咏与徐凡,而后将目光落在了坐化的修士身上。
青云宗修士先道:“既是坐化在雪山,恐怕是我青云宗的前辈了。”坐化的修士与他同是金丹期,所谓宝物怕也达不到宗门所预期的。他略略有些失望,言语之中也不甚恭敬。
程正咏突然嗤笑道:“道友好生有意思。若是坐化在雪山的便是青云宗前辈,那么若有哪位前辈一个不小心坐化在了海中不就变成了妖修么?”
青云宗修士神色转为冷厉,还未开口,晴芳真人便笑着道:“雪舞师兄也只是推测而已,远德真人可不是太较真了么?”她笑起来声音如同银铃一般的好听,可在场的除了那位雪舞真人,没有谁买她的帐。
“既是推测,可不能如此说。若是定下了是青云宗的前辈,这分配……?”程正咏还未说完便住了嘴,也是虚伪的一笑。
雪舞真人冷哼一声:“两位道友先来一步恐怕已是取走了最好的东西吧?还说什么分配。”
程正咏正欲再说,晴芳真人突然拉了拉雪舞真人的衣袖,努着嘴指了指徐泽旭的遗体。雪舞真人脑中转过了几个弯,道:“你们拿走的我也不追究了,便将这保存遗体的宝物分与我就是。”
程正咏很是吓了一跳。能够保存住修士遗体的办法虽然不多,但有数的那几个也数的过来。徐泽旭身上必然还藏着一件重宝,程正咏与徐凡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他们不曾想到,这两位竟是要打这个主意!
虽然修士不重墓葬,似在凡世中遇到的那个墓穴主人一样的修士在修仙界中可算是十分稀少。修士故去,遗体不会腐烂,只是失去了神魂很快就会归于天地之间,化作人人皆可吸收的灵气。但既是有修士将自己的遗体保存了下来,后人也多会尊重他们,便是取走修士的遗存,也不会动这件宝物。特别是大门派的修士,更是严令不可如此。
这就如滥杀一般,都是会影响心境,阻碍进阶的。
程正咏是惊讶于这两位修士的做法,可徐凡就是愤怒了。虽是徐泽旭见到后人之后已是自愿化作灵气,但未恭恭敬敬的拜服,未曾经过他的允许就这样玷污先人的遗体,他怎么不愤怒!
雪舞真人刚伸出手,徐凡的锻造锤便追了过来。这可比他在擂台上的表现强多了。雪舞真人险险避过徐凡的攻击,怒道:“你们难道还想独吞么?”
程正咏也冷笑道:“想来雪舞真人的师门是没有教导过了。这保存先人遗骸的宝物寻常都动不得的。”
雪舞真人一向比寻常修士更白的脸色突然涨红了,怒道:“你说什么?”
程正咏悠悠道:“道友既然做下这等事体,就不要怪别人说!”
雪舞真人没有晴芳真人那么会说话,脸上青筋暴跳也说不出什么来。他猛的转身,怒视晴芳真人:“你也要这宝物,怎么看着我被人如此说,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晴芳也不料这战火竟是烧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也不敢与雪舞真人犟嘴,沉这脸对程正咏道:“道友好不讲理,竟是骂到了青云宗的头上。这便是千道宗首座教的好么?”
看着这两名修士理直气壮的样子,程正咏也气笑了,正欲说话,徐凡突然飞身而起,一个袖子揽上半边的宝阁,瞬间将宝物收入囊中。
如此一来,众修士也顾不得争吵,争夺了起来。雪舞真人也急了,顾不得与程正咏多说,也飞身起来去取另一边的宝阁。而晴芳真人竟是趁着徐凡不在,伸手便掏向了徐泽旭的遗体,取出了那件圆圆玉石一般的宝物。
顷刻间,徐泽旭的遗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消融,比程正咏在双镜构筑的世界中见到的棺中修士消融速度更快上数十倍乃至数百倍。
首先化作灵气消失不见的是他的手脚,而后渐渐往上,半刻便只余了一颗头颅。不知是不是消融的缘故,程正咏觉得那颗头颅似是露出了一个怪异的微笑,瞬间消融。
盘膝坐在蒲团之上的就只剩下了一具支撑着衣物的骨架而已。一代风云人物,在中州所留下的,也只剩下这么一具遗骨而已。
不及感叹,头顶突然晃动了起来。徐泽旭骨架两壁原就被挖成了宝阁。那些松动的石块立刻断裂,掉了下来,纷纷扬扬的洒了众位修士一脸。
程正咏去看徐凡,他似是早有了预料。急忙对着程正咏比了一个手势便从狭小的洞口出去,攀着石壁往上走。
外面石厅的净高比小石室高出了许多,攀在石厅的最高处,程正咏与徐凡一起等待着这场徐泽旭为自己准备的最后一场埋葬结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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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四十六章 宝石冰山()
程正咏与徐凡攀着石厅的最上沿等着徐泽旭这最后的埋骨之地徐徐崩塌。不过一时,落石与泥土纷纷将下面的石厅填了起来。晴芳真人落在了后面爬过不多久便被落石掩埋住了,只有雪舞真人快了一步,也攀到了上沿。若是留在了原本的那间狭小的石室,可就早已经被掩埋了。
回头看看晴芳真人,雪舞真人愤恨的看着程正咏与徐凡,道:“两位道友可真是什么都是快了一步啊。”
程正咏厚颜将之当做了夸赞,不客气的道:“可不就是快了道友一步。此时还未安全,道友还是先等出了此处再说吧!”
“若不是你们未曾先有个预警,几位同门怎么会落在了后面?徐道友,你不是说去了旁的山取炼器之物了么?”雪舞真人似是想起了徐凡是谁,不依不饶的质问道。
程正咏与徐凡离得近,不似雪舞真人落在了另一头。她对徐凡使了个眼色,徐凡便知这是程正咏为自己找的借口了。他悠悠然道:“我在山下也发现了一个入口。不然哪知各位未曾先告知我便进了此地?”反正现在这遗府也已经塌陷了,自然也就没了对证,还不是由着他说。
程正咏也是不爽,看着四壁都开始塌陷,程正咏将一道剑气凝于手中,对着裂成一块块轰然塌下的石厅顶部击去,正好留出了一个空隙。她与徐凡便就此一边劈开头顶的山石泥土,一边往上走。
雪舞真人虽是被劈下的泥土淋了个满头,但也来不及说什么,学了程正咏的样子,跟在他们的后面走上去。
徐泽旭显是生怕自己埋的不够深。这石厅竟是深深的陷入地底。修士虽然不会窒息,但谁也不喜欢被埋在地下。程正咏与徐凡如同鼠类一般在泥土里前行。原已是崩塌了,挖土之时也不敢用太大的力,便一路轮流着挖洞,花了整整一个时辰终是爬了上去。
好不容易眼前出现了明亮的光芒,程正咏刚刚环视了四周,便听着耳中轰隆隆的响声。立刻对徐凡说了一个“走”字。放出了夕照玉剑,一脚踏了上去,直冲山下平原而去。
直至离开了雪山的范围颇久。程正咏才慢了下来,松了一口气。徐凡跟在她的身后停步,与程正咏一起回头往雪山上看去。
埋葬徐泽旭的那座原本巍峨数百尺的雪山已是从半腰处坍塌,高度矮了不止一半。但是。这一场崩塌损坏的不止是这一座山而已。山体塌陷而发出的隆隆响声和地动山摇的动静竟是引得周围连绵不绝的山脉上积累了不知道多少年,不知道已有了多厚的雪山也一层层的垮了下来。而这雪崩的声音再次影响了下一层的雪。好似连锁反应一般的,层层的雪剥落个不停。
这些慢慢积累的雪原也只是挂在山上而已,而前面的那座山的崩塌,似是引得这些雪山发了怒。或者是只是抖了抖落在身上的厚厚棉被。于是这一层层好似衣衫一样穿在雪山上的冰雪就这样从上到下一层一层的落下来,越积越厚,越来越重。只将山下谷底都埋葬了起来。甚至是这座刚刚塌陷的山体也叫冰雪再次堆积起来,增加了一些高度。
连绵不绝的雪花崩落。不知什么时候就一大片一大片的扬了下来,便是修士也不敢就此闯了进去。所以程正咏这才喊着徐凡连忙的奔逃的离开了雪山的范围。
而原本跟着程正咏与徐凡的雪舞真人却叫着雪拦在了山上。
这场雪崩实在浩大,便是身处雪山的青云宗修士怕也一生难以见到几次。程正咏想了想,突然笑了:“那雪舞真人若是机灵此时必是已经挖了一个雪洞先藏起来。”
徐凡对于其余那些修士的遭遇显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他只问道:“我要走了。你还要留在这里么?”
程正咏道:“这场雪崩怕是没有几日也停不下来。我便先与你一起往外走一走吧。”
中州北部虽是有着一大片的荒漠,但在临近雪山之处,因为有融化的雪水的滋润反而形成了一片连绵不绝的绿洲。雪山之下的绿洲上就生存着数个部落,以放牧牛羊为生,年年的为了水源和草地争夺不休。而在草原绿洲与荒漠的交界处反而又建起了一座座的城池,似是抵挡南边的来客。和其他的宗门一样,这些城池多也是为青云宗所把持。
飞了不多久便见到了一个小型的部落。这里的人们因为严寒穿着厚厚的棉衣,却又因为劳作将半边的衣衫放了下来。这里的妇女似是喜好鲜艳的颜色,用彩绳编制出简单的络子,装饰头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