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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军师维吉,真是久仰大名。”
维吉神色紧张地连忙摆手:“风之军师奥德隆,等等,尤里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和死神军师混在一起,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奥德隆手指一扬将锐利的风环掷出,维吉拼命急退狼狈地躲开风环,风环从地面弹起,在空中划出大弧,将西门前的消防水阀削断,高压水柱冲天而起。
“带来无数灾祸的死神军师,要是和尤里一起加入黑暗势力,一定会成为无比棘手的劲敌。”奥德隆张开双手,手指迅速变换,用双手拇指和食指在胸前比出一个正三角形,三角形中心孕育着一股小小的气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长大。
“所以趁你们羽翼未丰,就在此地消灭你们吧。”
奥德隆放出气旋,陡然变成一股遮天蔽日的龙卷风朝维吉扭动着卷去。
尤里情急之下闪身挡在维吉面前,从制服里取出斩罪残剑,略略一提令残剑组合成型,按下机关令蒸汽狂喷,同时挥剑急砍,用蒸汽的冲击力将气旋的乱流彻底冲散。
尤里眼睛通红地怒吼:“维吉并不是传言之中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死神军师!我也并没有加入黑暗势力!一切都是贝克将军的谎言!”
“你还有时间去理会别人吗?”
冲击之甲塞维尔具有战神天命“机甲构成”,可以将周围散落的金属物体吸引到自己身上,组合成具有一定功能的机甲。而现在塞维尔的机甲喷出白色尾焰,以迅猛的冲击力将尤里一击浮空。
可恶,为什么你们就不肯花几分钟听我解释呢!
尤里咬牙,在空中用残剑喷出气流调整姿势,最终稳稳地落在民居的屋顶上。
接着卡尔踩在大胖哥的巨盾上,被大胖哥推到高空,然后倒提火焰长剑全力下劈,这正是圣羽骑士团赖以成名的组合攻势“流星闪坠”。
尤里无奈只能从屋顶翻身滚下,听得身后轰隆巨响,民居被斩成两段,被烈焰猛烈吞噬。迎面塞维尔又闪着银光直冲而来,尤里只好向下喷射蒸汽吹起尘土,一方面干扰对方的视线,另一方面则把身体抬起躲过银枪的直线突刺。
最终刺向着火民居的塞维尔,其速度之快,只靠爆发的音啸,就在眨眼之间吹灭了烈火。
为什么从前比亲兄弟还要友爱,还要相互信赖的战友们,到现在竟然能毫不犹豫地朝自己挥剑呢!
就因为自己被判为异端吗?
就因为自己被那个不配判决别人的戴罪之人贝克,判为异端吗?
“你们住……”
住手两个字还来不及出口,半空中的尤里就被再次突袭的塞维尔正面冲撞,重重地砸在高压水柱狂喷的消防水阀上,被一场凄清的大雨淋得通透。
尤里想起自己不是第一次在一场大雨中以这样消沉的表情颓然坐在地上。
尤里鼻青脸肿地坐在雨中哇哇大哭。
“喂,尤里你别哭了,你哭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卡尔不耐烦地叉腰站在旁边。
“在大雨天坐在地上,会着凉的。”奥德隆关切地用风之屏障为尤里遮雨。
而把尤里暴打一顿的贵族青年,用马鞭指着尤里,对卡尔说:“情况就是这样,这小子是个毛贼,竟然敢把路德维希红酒厂的名酒偷走,害我今天宴请朋友的时候,买不到名酒。卡尔,你们要是不懂的教育后辈,我只好勉为其难帮你们照顾。”
塞维尔皱眉低沉地说:“为什么这么肯定尤里是小偷?”
“这小子在你们团打杂,能拿工资吗?”
“没有工资。”
“那就是了!一个身无分文的,来路不明的野小子,为什么可以抱着一瓶名酒满大街跑!这不是小偷是什么!”对方言之凿凿。
尤里在旁边哭得更加伤心了,事实上要解释自己是怎么买名酒的,也很困难。因为老师明令禁止自己到危险的北方山脉峭壁那边,而买酒的钱,却恰好就是自己偷摸去峭壁上采摘稀有蘑菇,偷着在黑市上卖钱,足足攒了一年才攒够的。
尤里是希望买一瓶最好的美酒来答谢老师和大家的照顾之恩,到时候老师问起买酒的钱是哪里来的,随便扯个谎就可以蒙混过去,因为这些家伙看见名酒一定会眼睛发直,懒得细细过问。
而现在该不该把真话说出来,说出来又会不会有人愿意相信?尤里陷入两难境地,只能哭得更加伤心。
卡尔歪歪嘴,对贵族说:“你讲的话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
“没错吧?贵骑士团纪律严明,相信会好好惩处这个品行不端的小鬼的。”
尤里心中一片惨淡,果然卡尔相信了对方的说法。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出乎尤里预料,只见卡尔握紧拳头,呼地一声,将贵族少爷高挺的鼻梁砸得凹陷进去。
“但是我不相信啊!”卡尔收回拳头,恶狠狠地说,“尤里当我的小兄弟,已经有五六年之久了,这家伙天天给大伙端饭,却连饭里的鸡块都不会偷吃,他怎么可能偷什么名酒!”
奥德隆拉住卡尔:“别冲动,这么做不太好。”
“你这混蛋!想要包庇这个野小子干什么!你们这些家伙全都是渣滓垃圾!”贵族青年捂着鼻子坐在地上,身边的管家和护卫们同时提起棍子。
尤里震惊地站起身来。
奥德隆略略拍了拍尤里的肩膀,把准备挥拳的卡尔拉开。
贵族青年看奥德隆长相文雅,蛮横地说:“你是来道歉的吗!”
奥德隆撩起袍子,抬脚把贵族青年蹬在地上一顿爆踹。
一边踹一边说:“对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仗势欺人的家伙,打两拳太不合适了,就该往死里踹。我们问都懒得问,就知道这瓶酒一定是尤里私下拼命攒钱为大家买的,你抢他的酒,肯定是你不对!”
尤里吓得不轻,他从没看过这个饱读诗书的大哥哥揍起人来比谁都残忍的模样。
为什么伙伴们连问都不问,就能立刻猜中真相。
为什么平时总欺负自己,看上去十分讨嫌的兄长们,可以无条件信任自己。
塞维尔伸出手:“把酒还给尤里。”
“什……什么?”
大胖哥也迈着地动山摇的步子走来,如半壁大山一般站在贵族一行人面前:“必须为你的言行道歉!”
贵族青年面无人色:“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第三十七章 兄弟反目()
奥德隆冷笑:“不想还酒,不想道歉,想讲道理,很好。少爷,咱们可以一同去酒庄问问尤里到底是怎么搞到酒的。如果真的不是如你所说偷来的,你抢走名酒胖揍尤里的事情怎么算?是希望我们揍回来,还是大少爷你放下架子,低声下气地给一个小打杂的公开赔礼?”
贵族青年放下名酒落荒而逃。大胖哥捡起酒瓶,憨厚地摸摸肚子,递到尤里手中。
“走,我们回去吧。”卡尔吹着口哨轻松地说。
大家一言不发地朝回骑士团所的方向迈步前行。
尤里抱着名酒,小声地问:“各位……为什么都不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卡尔回过头来挑着眉毛惫懒地笑道:“因为没有必要。尤里说自己不是小偷,那就一定不是小偷,就这么简单。”
“大家……”
“尤里,痛不痛,要不要我背你?”大胖哥慈祥地问。
“嘿嘿,小意思,贵族少爷的拳头根本不值一提,相比之下还是卡尔提着大木棍追着我猛揍五条街那次要惨多了!”尤里故作勇敢地擦擦眼泪。
尤里背靠着水阀重重叹气。
为什么伙伴之间相互信任相互守护的日子,如今已经一去不返了呢?
为什么时间才过去短短几天,却把我在骑士团的所有美好回忆,都偷走了呢?
为什么从前问都不问就相信我不是坏人的大家,今天却问都不问对我拔剑呢?
乔璐雅老师,我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您在这里,一定可以微笑着阻止昔日的战友拔剑相向。
用一两句简单的话语,告诉大家我为什么要以这种姿态战斗到现在。
卡尔剑锋的烈火已经升入云端,他一脸恨意,一旦长剑斩下,尤里必将身陷烈火。
尤里想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大声仰天呐喊:“乔璐雅老师!如果您不希望我与大家为敌!不希望看到这个故事以悲伤的结局划下句点,就请您给我指引吧!”
由于过于用力,影之镜挣开了衣领的口子,晃动着垂在尤里胸前,倒映着水柱的影子。
而下一秒,冲天烈火如倒砸的燃烧房梁一样,朝尤里压来。
尤里心中只剩下一个愿望!
乔璐雅团长!如果您英灵尚在,请阻止这一切吧!
这个强烈的愿望让影之镜迸发出一丝黑色的电弧。
紧接着一个纯黑的光柱从镜面向外迸射,将前方的空间笼罩在一片黑色的领域之中。
存在于影之镜中的水之倒影,竟然在空气中化为漆黑色的水柱,像浓墨一般从镜中向外喷射,将烈焰瞬间冲灭!
“这是乔璐雅团长的……”奥德隆不由得身子一震。
“可以将倒影化为漆黑实体的,造影天命。”维吉的神情无比凝重。
浓墨般的漆黑水柱转眼就坍缩为平面的阴影,在地面上略微晃动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圣羽四骑士短暂的吃惊之后,一齐低头不语。
卡尔慢慢睁开眼睛,笑容带着杀气:“怎么说,尤里。刚刚那一招,是黑暗天命吧?”
“我……”尤里紧张地捧着影之镜,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不能说是贝克将军的谎言了吧?”卡尔的剑锋再次燃起烈焰。
奥德隆也在空中划出青碧的魔法阵:“你可以把镜子映入的一切,都变成实体对吗?”
“我也不明白,我也是第一次使用这种力量,我从来没用这种力量做过坏事!”
塞维尔的长枪光芒锐利:“多说无益,尤里。既然你使用的是黑暗之力,我们将尽全力将你击倒。”
维吉在一边焦急地说:“各位,为什么不能给我们几分钟来好好解释一下!”
一个碧绿色的空泡将维吉装入其中,然后飘到半空。
奥德隆冷眼看着维吉:“有些事情是不能用语言说清楚的。尤其在面对你这种巧言善辩之士。我们先收拾完尤里,再来收拾你。”
尤里回头看着空泡中的维吉,心中大急,然而前方四骑士已经毫不留情地发起攻击。
“机甲构成·爆燃铁骑!”
塞维尔的装甲发生变形,内部的燃力发动机将热空气压缩到极致,使动力比之前更加迅猛十倍,白色尾焰也收束成长长的耀眼光炎,紧接着听到一声爆炸般的巨响,塞维尔举起长枪,以快得肉眼无法捕捉地速度朝尤里刺来。
尤里全凭肢体反应拿起斩罪格挡下这致命一击,身体飞快旋转着被抛上半空,而紧接着被塞维尔飞速移动所牵引的强烈气流重重地拖拽,朝西门的城墙咋去。
尤里咬牙用蒸汽反冲抵消这股巨大的牵引气流,却听到卡尔在身后说道:“亮出你的绝招吧,不然你就死定了!”
两道燃烧的弧形真空气浪朝尤里冲来,是卡尔和奥德隆的组合绝招“荒炎真空斩”!
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果然是会死的!
尤里在空中勉强看到大胖哥的身影,连忙调转影之镜对准大胖哥。
影之镜再次迸发出黑色光线,在前方黑色的领域中,凭空出现一面漆黑色的大盾,正是由造影天命制造出来的,大胖哥手上所持的大盾。
尤里依靠这面漆黑大盾,将致命的荒炎真空斩弹开,令其轨迹偏移,转而轰向审讯所的马厩。火光冲天而起,马厩坍塌,被收押的马儿们四处奔逃。
巨大的冲击力让尤里失去平衡从半空中坠落下来,斩罪的蒸汽也用完了,再也没有阻止下坠的方法,继续下坠必然是头先触地,这种冲击不是任何人可以承受的。
尤里无比绝望,才刚刚下定决心重新启程,忘记自己被信仰了十几年的光明背弃的悲伤心情,振作精神从此和新朋友维吉一起独自远行,却在踏出第一步之前,要死在以前的伙伴手上吗?
尤里本想最后挣扎一番,却突然觉得浑身无力,最后浮现在眼前的是圣棘城人民对自己厌憎恐惧的表情,是卖花姑娘朝自己举起的花铲。
他们倒也罢了,只需要留给他们一个不解释的背影,在未来的某一天,也许会有机会向他们证明,他们今天的敌意全都错了。
而现在认为自己该死的,是一直以来自己最信赖的骑士大哥哥。
自己从小就很听骑